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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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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气十分肯定,薛淼也不想隐瞒,无奈地说:“你看出来了。”
  杨昭没有说话,烟放在嘴里。
  薛淼看着这样的杨昭,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小昭,你不能这样……”
  杨昭:“怎样。”
  薛淼说:“你早就已经看出来了,那时我的痛苦难过,可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对我不闻不问。现在你从那个世界清醒过来了,你需要找与你同样感觉的人,这时你才想起我。”
  杨昭放下烟,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薛淼没有回答,在他不笑的时候,他的目光里会有一种独特的冷静。
  杨昭忽然轻笑一声,说:“薛淼,你真的很聪明。”
  这是一句绝对的赞扬,可薛淼听到后,却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
  你真的很聪明。
  杨昭心想。
  没有把握,不会下手。情感跟生意不同,在这个世界,薛淼从不冒险。他聪明地与你暧昧,与你周旋,等到他知道你对他抱有同样的感觉时,他才会真正的放开自己。
  其实从前的杨昭,也是这样的。
  “我并不担心。”薛淼说,“你不可能真正跟那个人在一起。”
  杨昭抬眼,看着他。
  薛淼说:“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么,小昭,那个时候就就像一个陷入初恋的高中生,知道为什么是高中生么。”
  杨昭冷眼以对,薛淼又说:“因为那个年纪的孩子最敏感,敏感又冲动,他们刚刚了解世界,却又依旧懵懂。他们的感情可以不顾一切——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触及那些需要他们顾及的东西。”
  “小昭。”薛淼最后说,“你不是高中生了。”
  杨昭掐灭烟,站起身。
  “你要在这里留多久。”
  薛淼说:“我给自己放假了。”
  “放假?”杨昭不可谓不惊讶,虽然薛淼此人深谙生活趣味,但是他还真的很少给自己放假。很多时候杨昭都觉得,他做人最大的乐趣就是钱。
  当然了,他也喜欢跟那些古董周旋,这一点,他和杨昭很像。
  杨昭说:“你愿意留就留好了,我要去干活了。”
  “啊,对了。”薛淼像忽然想起什么了一样,说:“刚刚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给你也放了个假。”
  杨昭这回真的把眉头皱起来了,“薛淼,你没事吧。”
  薛淼认认真真地回答她,“没事,真没事。”
  “活不用做了?”
  “当然用。”薛淼说,“只不过不是现在,你手头在做哪项,哦,应该是那件瓷器,我可不想让它落得跟你的手机一个下场。”
  杨昭沉默了。
  那是四天前,那天薛淼也来了,那时杨昭已经在屋里里闷了好几天了,她一直在工作,手机放在工作台旁边。
  因为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杨昭不能集中注意,她试图用工作来分散精力,但是收效甚微。不管她把手机放到什么地方,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看过去,她强迫自己不要想,不要看,但是每过一个小时,她还是会把手机拿过来,然后看着上面干干净净的屏幕发一会愣。
  每次手机响起,她的心都会不知不觉地快一拍,可到头来,不是推销电话,就是垃圾短信,杨昭听了一句就会挂断。
  她痛恨这样的生活。
  所以那次薛淼来,把她生拉硬拽地从屋里拖出去,让她吃点好吃的,顺便散散步。
  夜晚,她和薛淼顺着门口的小路走,在路过一条人工河的时候,杨昭站在桥上不动了。
  薛淼看她那个表情,感觉下一秒她就要跳下去一样,他简直都要吓死了。他紧紧拉着杨昭的手腕,说:“小昭,小昭?”
  杨昭当然不会跳河,她淡淡地看着薛淼一眼,然后转头,将手里的手机使劲扔了出去。
  手机在空中画了个弧线,然后扑通一声,落进水里。
  虽然不是杨昭自己跳,但他还是有些惊讶了。他看着还泛着波纹的水面,又看看杨昭,最后吹了一下口哨。
  “哇哦……”薛淼感慨地说,“小昭,你真是……”
  杨昭没有理会他,扔完了手机,转身就走。
  薛淼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片刻。
  杨昭的性格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可以说,她很少直白的表达情感。
  那天的一扔,薛淼知道了杨昭有心事。
  “放不放假是你的事,我要进屋了,你自便。”杨昭说完,转身走进书房。
  她坐到书桌边,随手拿了一本书看。
  没一会,薛淼走进来,杨昭听到声音,但是没有抬起头。
  薛淼一进屋,就问道一股浓浓的颜料味。他来到书房正中央,看着一幅画,静默了。
  仔细说来,那是一副没有完成的油画,大概已经画了三分之一。它被架在一个规整的画架上,旁边有个凳子,画架下面是调色盘和颜料箱。
  那幅画通篇都是冷色调,画的是一个夜晚,视角像是在一间屋子里,阴暗的屋子,青蓝色和紫色的调子,浓郁得近乎于黑。
  在屋子里有一扇窗,窗子位于画面的边缘,开了半扇,能看见外面同样青黑冰冷的天。
  远方似乎还有什么,画面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模糊的一片。
  薛淼在画前驻足,许久。
  杨昭终于放下书,说:“你在看什么。”
  薛淼没有转头,说:“看你的画。”
  杨昭也看了一眼那副画,可她很快就移开了目光,那是她自己的画,可她却不能冷静地观看它。
  杨昭低下头,听见薛淼说:“好久没有动笔了,想不到你的技法还是一样娴熟。”
  杨昭淡淡地说:“薛大老板见过的名画太多,我这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那不一样。”薛淼说,“那不一样,小昭。你的画里有一种冷漠的热情,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能画这样的画。”
  杨昭随手翻了一页书,说:“你也没有问过我。”
  “我问你,你就会说么。”
  杨昭的目光落在书上,又好像没有在书上,她平淡地说:“什么问题,你总要问问才知道。”
  “那我问你……”
  杨昭一愣,薛淼已经走到他身边,他伸出的一只手,轻轻地盖在杨昭的书本上。她看着那只大手上的纹路,清晰而干净。
  薛淼俯□,杨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我问你……”薛淼在她耳边轻声说,“画里的那个男人,哪去了。”
  杨昭在某个时间的节点上,迷失了。
  薛淼的问话,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从某个下着瓢泼大雨的雨夜、从某个狭窄的洗手间、从某个能照进夕阳的小卧室、从某个闪着刺眼白光的大排档、从某个黑暗潮湿却能看见佛塔的山间小屋……
  杨昭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地回答。
  “薛淼你疯了,这画里没有人。”
  薛淼没有说话,杨昭知道,他不信,她自己也不信。
  薛淼看透了她。
  他很聪明,又充满了对艺术的感觉。
  杨昭扣上书,站起身,来到窗边。
  外面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初雪,雪不大,但是下了足足两天。
  这座城市的冬天,是彻彻底底的。
  在下雪的时候,天地都是灰白色的,那是一种不能形容的苍茫和空旷。
  薛淼看着杨昭,那个女人在窗前的剪影,显得冷漠又脆弱,灰白的雪似乎泛着淡淡的光,让她的身影微微柔和了一些。
  她是一个矛盾的个体,薛淼想,可她依旧如此独立而完整。
  薛淼走到她身后,轻轻抱住了她。
  “现在,可以说说我了么。”站在窗户边,他们都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冷气,薛淼的侧脸贴在杨昭的发丝上,他嗅到她身上的香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小昭,我也很难过。”天地一片寂静,薛淼磁性的声音在杨昭的耳旁响起,“就算我不在意,你也不能太欺负我……”
  杨昭看着外面冰冷的雪,脸上的神情清清淡淡。
  在那片安静的雪里,杨昭似乎又听见了陈铭生那有些低哑,又有些忍耐的声音。
  他说杨昭,我想娶你。

第53章
  陈铭生赶了当天最后一班飞机;近五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了。
  陈铭生的脑中混乱一片。
  他一边告诉自己这样做不对,他几乎能预想到老徐知道了他这么干的时候会如何的暴跳如雷;可他忍不住。
  下了飞机之后;从机场出来,外面的冷风夹着细小的雪花;瞬间扑面而来。陈铭生低着头,等这阵强风过去。
  再次抬起头时,他才意识到,这里已经这么冷了。他来的时候一心只想着杨昭,没有考虑太多其他,更别说穿戴的衣物,他现在穿的还是在昆明的那一套初秋衣服,衬衫,薄薄的夹克,还有一条棉料长裤。
  深夜,气温格外的低。
  陈铭生喘着气,看见随着他的呼吸而吐出的白色雾气。冰冷的天气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他的头脑冷静了一些。
  外面的风太大,陈铭生很快拦了一辆出租车。这个点来机场的出租基本都是蹲点的,不打计价器,直接按地点要价。
  陈铭生自己也是开出租的,他知道司机要的价钱远远高于应该花的价钱,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报了目的地。
  车开了,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
  陈铭生拿出手机,他在昆明机场充了小半管电,现在开机,里面没有未接来电和短信。
  陈铭生深深地呼吸,靠在车座椅上,看着窗外。
  昏黄的路灯下,能看见雪花的飘落。随着风,显出角度奇怪的轨道。
  陈铭生面色宁静地看着外面,脑中思索了片刻,终于把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电话随即而来。
  老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你在想什么?!你告诉我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是你这么胡闹的时候吗——?你怎么能这么冲动!?”
  “老徐……”
  “你给我马上回来——!”
  陈铭生看着窗外,说:“我已经到了,今天已经没有飞机了。”
  老徐静了一下,然后又是大骂,“我真他妈想捶死你!
  陈铭生说:“我明天就回去。”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低沉,也太过压抑,老徐终于是不再骂他了。
  “那边有没有跟你联系。”
  陈铭生说:“还没有,我现在还一个人住在翠湖,晚上一般没要人打扰我。”说完,他又说:“我明天就回去。”
  老徐思索片刻,说:“如果明天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就说你要去白薇薇那里,正在给她挑选礼物。”
  陈铭生说:“好。”
  “具体的你要先构思一下,把细节都给我想清楚。”
  陈铭生:“……好。”
  沉默。
  电话里,老徐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足足半分钟。
  过了一会,老徐低声说:“铭生,你是不是太想你女朋友了。”
  陈铭生不由自主地握紧电话,咬着牙,硬是没有出声。
  老徐知道陈铭生的脾气,也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戳他心窝子的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冲动的事情的。
  老徐说:“我答应你,等这次事情过去,你就回去娶老婆。”
  陈铭生低声,“嗯。”
  他的这声嗯了,更多的,是对老徐这番话的承认。因为他知道,老徐是真心对他的。
  老徐说:“很快了。”
  陈铭生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怔忪道:“快……哪有什么快慢。”
  也许这样的夜晚,很容易勾起人的回忆。陈铭生淡淡地说:“老徐,你还要做多久……”
  他听到手机那边一声轻微的打火机声,老徐似乎是点了根烟,语气淡然地说:“做多久?不知道,没想过。”
  陈铭生说:“你快干了三十年了吧。”
  老徐那边笑了笑,似乎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了。他说:“有那么久了?我都没注意过。”
  陈铭生安静。
  老徐说:“你现在让我干其他的,我也干不了。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就交这事上了。”
  陈铭生说:“那白吉的事情结束了呢。”
  “结束?”老徐又乐了,说:“有没有结束,你该比我清楚。”
  陈铭生低下头,说不出话。
  他的确应该清楚。
  老徐在那边接着说:“你说你干这七八年里,结束了多少人了。从一开始的明坤,到曹南山,到虎哥,再到现在你一路扶起来的白吉,你说,有结束的时候么。”
  这个世界上,不缺恶人。
  当年严郑涛在警校给陈铭生上课的时候,就说过这样的话——
  “这个世界上,不缺恶人。不管你抓了多少,杀了多少,不管之前的那些人有什么样的下场,还是会有人前赴后继地涌上来。这是为什么呢?至于这个为什么我就不给你们分析了,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坏的是你们就算累死,也完不成任务,好的是,咱们警察永远都不会失业——!”
  陈铭生记得,他当时听完严郑涛的话,自己乐出声来。他周围的学员也跟他一样,都哈哈大笑,甚至严郑涛自己也在笑。
  那时的陈铭生并没有注意到,严郑涛的笑容跟他们的不一样。
  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陈铭生在回想严郑涛的发言时,还是会笑。他想,他现在的笑,应该跟严郑涛当年的笑,一样了。
  “白吉倒了,还会有下一个。”老徐说,“我给你透点消息,你应该也听过,有个被人叫‘九头蛇’的缅甸佬,去年就开始频繁跟这边搭线了。上面给的消息,我们已经派人盯着了。”
  陈铭生笑了一声,说:“听你的语气,兴致勃勃啊。”
  老徐嘿嘿地笑了,说:“老是一个人,我们也烦,白吉收拾了,我们也好换换口味。”
  陈铭生说:“你倒是会自娱自乐。”
  老徐说:“啥叫自娱自乐,我告诉你,我还真有乐趣。别人不干这个,他们不懂。行了,不跟你说了,你回去见见你女朋友,明天一早马上给我滚回来。”
  陈铭生说:“好。”
  从机场出来,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华肯金座门口。
  整个小区,加上外面的街道,空无一人。
  小区大门紧闭,门卫值班室里没有人,也没点灯,陈铭生撑着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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