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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霸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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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哩!”
听得三丫如此说道,吴狄也是无言,长长叹了一口气。按照这个时候的风俗,如果吴狄睡了三丫,那么三丫便是“沾”了贵气,不但不用嫁给什么胡子老长的猎户,就算是品貌端正的年轻后生也都是抢着来娶。
“君上……可是不要三丫伺候么?”三丫见吴狄叹气,竟然神色一慌,作势要哭:“娘说,三丫还没破身哩……”
见到三丫神色,吴狄心也软了,反正这具躯体类似的事情以前也没少干,眼下多干一件也不算什么,因此吴狄连忙哄道:“莫哭莫哭!君上要三丫侍候……”
“当真?”三丫见眼泪攻势有效,竟然得寸进尺道:“君上能给三丫留种么?娘说,要是三丫得了君上的种,三丫就是半个贵人哩……”
我囧!
吴狄直感觉那一条条的黑线立时爬满了半张老脸,这村正一家好毒啊!居然教唆如此可爱的一个小美眉来做这种事情,实在太坏了!不行,为了不让如此可爱的小美眉被这一家继续迫害,我吴狄必须要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将小美眉救出火海!
三丫见吴狄眼珠乱转,再次用萌萌的目光,弱弱的语气,腻声问道:“君上……能给三丫留种么?”
“留!”吴狄点点头,肯定的回答道:“一定留!”
说完,吴狄顺着门缝瞧了一眼早已吹灭烛火侧屋,便一咬牙,一狠心,扑上了床去。
****
次日一早,鸡才报晓,昨夜留有余力的吴狄便听到了柴门外窸窸窣窣传来的声音。
睡在一旁的三丫听到响动之后,却是轻手轻脚的捂着私处悄悄的爬起身来,只在身上披了件单衣就摸了出去。原本这事吴狄是不想理睬的,可架不住心理好奇,便偷偷的爬起来听起门缝儿。
屋外三丫母亲见得三丫出来,便将她拉到屋头悄声问道:“成事么?”
“成哩!”
“睡了么?”
“睡哩!”
“留种了么?”
“留哩!娘,你看,我一直捂着咧!一夜都没让君上的种子漏出来哩!”
“噗嗤!呃!咳咳……”吴狄一下没忍住,自己把自己给呛着了,急忙捂着嘴闷咳了起来。
“好好!好三丫,成了贵人哩!身上有了贵人的种,以后咱家三丫好许人哩……”
“娘,君上说了,不要我许别人,要我以后就跟着君上哩!”
“啊吔!我的天爷咧!三丫好命,我得快跟你阿大去说哩……”
听完母女俩对话,吴狄赶忙回到榻,心里却是百感交集无以复加,囧得那是一塌糊涂,地老天荒!
到了早上,村正和老妻齐齐来拜,吴狄也自然不待言它,便将愿把三丫收为内人的事情和盘说了。由于三丫本是待客陪睡的土女,因此自然也就不需要六礼,吴伯便安风俗包了十金和两匹白绢给老村正,算是三丫的聘礼。
从这日起,三丫便是吴狄的内人,内人可以是妻、可以是妾、可以是下女、侍女或女奴,随主人心意而定。
到了午间,去栎阳报信的侍从也转了回来,但却是带来两部大车和二十余名门客。只见门客当中,当日自作主张帮吴狄呵斥白荷的那名书吏左雏抢先一步来拜,却是急道:“我等赶来,却是要告知主上一事。”
“哦!何事?”吴狄一愣。
左雏道:“主上,岐山去不得!”
吴狄大奇,当下问道:“雏先生,为何岐山去不得?”
那左雏也不言明,却是拿眼望向了吴狄身后的嬴成喝问道:“赢成,你辅佐的到底是秦公,还是三公子?”
嬴成面色不改,傲然答道:“秦公只重国士,嬴成并非国士!”
“好!”左雏叫得一声好,这才拱手向吴狄禀道:“左雏于岐山县探得岐山令本是孟族族人,已然暗自允了六元老后人,欲在岐山对主上不利。主上,时下定不可入岐山!”
“哈哈!”吴狄一笑,这六族的后人还真是有血性啊!想搞恐怖袭击,死士暗杀么?
不过,转念一想也怪不得人家,谁叫自己太装逼了点,一下就把人家六家的元老都杀了,换谁谁也不能善罢甘休不是。
“雏先生大义,嬴无敌拜谢!”吴狄当下起身对左雏就是一拜,而左雏自然不敢受之,急忙侧身让开不说,口中还说什么食君之禄,为君之事。末了吴狄却是想起一事,便问道:“雏先生,本公子有一事不解。”
“主上请说!”左雏此时志得意满,面上颇有得色。
吴狄想了一想,却是开口问道:“不知先生消息所得,来至何处?”
“酒肆!岐山阁!”左雏想也不想,当即答道:“门下先入岐山,当夜便赴岐山县内有名的消息海岐山阁,一连三日细细打探,这才得知岐山令孟策本是孟氏族人,连日来家中已然多了十余赳夫壮汉。待门下细细探之,才知竟是六族死士,欲对我主不利!”
吴狄一听暗道:“我囧!酒肆不就是酒馆,酒馆里打探的消息可信吗?”
第一【第025章】 祸起萧墙
【第025章】祸起萧墙
“主上可知,这酒肆又别称消息海!”左雏也看出了吴狄面上囧相,当下含笑解释道:“人说岐山令府上若是宴客,岐山阁内不出半个时辰便能知晓岐山令宴客所用是牛、是羊、或是鹅。”
“哦!”吴狄略略点头,身在栎阳时也曾听门客如此说话。但凡每个大城内的顶级酒肆,也就必然是这样一个场所,以前吴狄为屠户时也是需要时常去寻常的酒肆里打探一些关于家畜山鲜的信息,至于高级酒肆却就不是吴狄可以去的了。
六元老族中安排死士找自己报仇,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并且在嬴成带给吴狄的口信当中,嬴渠梁也一再强调了要吴狄小心安全。可眼下吴狄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佃下野羊沟田亩原本就是为了应对此事,可对方既然已经做到了安排死士这么一个级别,自己就算藏匿此谷躲得了今日,指不定哪一日也会杀上门来。当下吴狄眉头一紧,却是把问题丢给了左雏,拱手一拜之后,郑重问道:“先生以为,眼下该如何是好?”
左雏年纪不过三旬,但颌下却是已经蓄了三寸来长的山羊胡子。只见左雏一手捋须,细细思量后,却是说道:“眼下主上滞留此地,却是可以将计就计,可由我等放出风去,道主上车毁山野旧伤复裂,眼下病情危及移动不得,身边护卫之人又有所不周。想来六族死士得此消息,必然前来寻觅主上,届时主上可遣门下死士一并除之……”
“此事不可!”左雏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嬴成却是抢上来道:“今日六族能派死士,主上可杀之。异日六族再派死士,主上亦可杀之。可若长久以往,何时是头,岂不是陷主上于惶惶而不可终日?”
“哼!”左雏不悦,反问道:“若以成先生之见,当如何是好?”
嬴成也是一捋颌下短须,傲然道:“入岐山县,住岐山令府。若主上身在岐山令府中,岐山令必权衡之,不敢妄动……”
吴狄一听,也觉得左雏之前的请君入瓮有些不妥,可嬴成的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谋划虽然有些见地,却又觉得某些地方似乎不妥。也在这时,却见左雏先是捧腹扬首发出“哈哈”两声大笑,却是指着嬴成笑道:“我知你嬴成是岐山令故交,但左某敢问一句,若主上当真在岐山令府中被刺,国君是灭岐山令满门?还是举灭六族?”
被左雏一问,吴狄当即醒悟,自己和六族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然二哥嬴渠梁也不会把自己保护三日之后秘密罢黜,并且还要嬴虔护送夤夜出宫。转念一想,吴狄却是再此暗骂一声:“你妈了个叉的!嬴渠梁,你好毒啊!”
当街杀人那日于今不过十日功夫,而嬴虔护送自己出得栎阳,也才六日时间。可左雏等人只不过比自己早三日抵达的岐山就已经探听到岐山令府中藏有死士,可知六族那是早就得知自己将会行往岐山。
将吴狄罢黜岐山的,不就是二哥嬴渠梁么!
思虑至此,吴狄暗叫不好,当下道:“柴大可在?”
柴大立刻上前答应,吴狄急急吩咐道:“你去召集村中曾为猎户的壮丁,速来此待命!”
“子岸哥哥!”吴狄又向子岸,却是自怀中摸出了一块青铜令牌:“请哥哥带两名侍卫,速去雍城,这是大哥临行前交予的兵符信印,可调雍城五百甲士。”
子岸比吴狄年岁稍大,自从出得栎阳,得知子岸欲随吴狄赴岐山,吴狄便和子岸认了兄弟。
“嗨!”子岸也知事态,却也有些疑惑:“不过就是六族门下的些许死士罢了,用得上调动甲士么?若是这些鸟人敢来,有你我和庞车兄弟,还不将他们杀个屁滚尿流?”
“子岸哥哥!你听我便是,尽量要来骑军,今夜子时之前可否赶回?”吴狄当然不能说出眼下可能要遭遇嬴渠梁的辣手绝户之计,毕竟子岸一直都被老君上视为半子,而且向来都是嬴渠梁的跟屁虫儿。所以吴狄让他去调兵,也是赌上一把,看看子岸到底知不知情。
“子时……”子岸看了看天,答道:“雍城有五千飞鹰骑,若尽调飞鹰骑,戌时便可转回。”
“如此甚好!”吴狄当下忙道:“子岸哥哥,还请速去速回!”
子岸拿眼看了吴狄一眼,又扫了屋内众人,眼神中虽然充满疑惑,但还是转身去了。吴狄自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转头一看,却发现嬴成此时不知为何头上大汗淋漓,嘴唇已然白了。
“成先生……”换了别人可能不知嬴成为何这般模样,可吴狄如何又能不知。当下吴狄走了两步来到嬴成面前,黯然道:“先生曾说,秦公重国士,而先生非国士。本公子却是忘了一点,乃是先生虽非国士,却是王族。若本公子想得没错,本公子罢黜岐山之事,当是从先生此处泄出的吧?”
吴狄说出这话,实际上还是对二哥嬴渠梁抱了一线希望,希望此事当真不是嬴渠梁施的绝户之计。
“不错!正是嬴成所为!”谁知嬴成却是直接认了,只听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想不到三公子果然深藏不露,大巧不工、大智若愚,我嬴成今日竟然看走了眼儿……”
“为何陷我于绝地?”吴狄想不明白为什么嬴成要出卖他,如果这事不是嬴渠梁指使的,吴狄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利害值得嬴成出卖自己,要知道此人可是嬴渠梁专门指派给他作谋士的,人品和忠诚方面应当有所保证才是。
难道,嬴成要一肩为嬴渠梁背黑锅?
“所为何事,公子不是已然言明。不错!我嬴成虽非国士,却是王族!”嬴成说到此处,却是将胸口一扒露出内里肌肤来,只见上面用刺青纹了一个奇怪图案甚是奇怪,却听嬴成狂笑道:“三公子当日长街所杀的西乞氏族老,正是家祖!”
“那西乞氏族老竟是你祖父……”吴狄听得愕然以对,没想到当日所杀的西乞氏族老竟然是嬴成的爷爷,此仇果然是不共戴天啊。不过吴狄却旋即冷然问道:“我二哥可知此事?”
“秦公……”提到嬴渠梁,嬴成目光突然一滞,面上渐渐露出惭愧之色,道:“嬴成本是家中庶出,后私下过继嬴氏,秦公当不知……”
吴狄从嬴成表情神态当中谨慎判断,却也是查不出半点端倪,当下细细回忆,却是立即喝道:“庞车可在?”
“嗨!”庞车一早就持了裁决立于门前,听传立即来见。
吴狄冷然命道:“速去将嬴成随行的两名家老拿来见我,若是反抗,当场击杀!”
接着转身向嬴成问道:“记得昨日,本公子欲佃田亩之时,先生先是阻拦,后欣然应允,想必先生早就谋划好了对付本公子的计策了吧?”
听得吴狄派庞车擒拿家老,反抗则击杀的命令,嬴成早已是面若死灰。当下也不隐瞒,徐徐道来:“数日前,得秦公召见托付,知三公子不日即将罢黜岐山之事,嬴成当即便报知了六族。意欲在三公子入岐山之前击杀于道旁,嫁祸戎狄商队或游寇。后管家吴伯带错路径,嬴成便欲将错就错……”
“呸!鸟贼……”一旁的左雏等人早已是听得血脉愤张,左雏上来唾了一口喝道:“亏得我等忠心主上,赶来报信,你这贼子见事情败露,竟然还想诱使主上入瓮……”
旁人也是听得大怒,二十余赶来护卫的门客更是群情激愤,纷纷叫道:“杀了这贼子……”
也有人喝道:“对!此贼其心当诛,当请主上明正典刑……”
吴狄举手噤声,负手思考起当下对策。这嬴成一心为自己的祖父报仇,算来也并无什么错处,换了是吴狄恐怕早就找准机会一刀将仇人捅死,而不是去施展什么阴谋诡计。就眼前的情势看来,六族应该是在吴狄出栎阳之前就已经得到了他要被罢黜岐山的消息,因此早早的就前往岐山县令府中聚集,算准时日之后在吴狄等人进入岐山境内却还未入岐山县的某个地点实施伏击,事后伪装成山贼打劫或是其他。
吴伯无心之失带错路后,吴狄又鬼使神差之下心血来潮要佃下野羊沟搞试验田,嬴成原本反对,是想让吴狄归回正轨。后来一想这野羊沟地处偏僻,也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越货的好地界,因此也就没在反对,谋划着待机派人去岐山报信,可谁知道居然被左雏在酒肆之中撞破了好事。
岐山凶险,自然不能去了。而眼下就看庞车讯息,若是嬴成家老已逃,那么便只有在这野羊沟掘地而战。以六族的实力,显然是不可能只准备十几个死士在路上搞搞刺杀的,想必在岐山令府中出入的不过死士头目罢了。
若嬴成家老未逃,那么此事便有了转换余地。
当下吴狄忙问道:“雏先生,你等可是听闻消息后便出岐山,在半道遇见报信之人,还是报信之人进得岐山报知。”
“是半道相遇!”左雏答道,自从得到吴伯的遣散消息后,左雏等一行七十二门客就于三日之前进了岐山。由于吴氏在岐山也有产业,便将一部分门客安排到了吴氏的产业当中暂居,而其余人等便包下了一间行馆。不过这些门客却是没有在岐山露出任何口风,对外也是三缄其口,想必不曾露了消息。而左雏则更是跑去酒肆打探栎阳消息,谁知却是打探到了岐山令家中几日间突然多出了十数名死士的信息。
两厢结合之下,自然得出了如此一个结论,这便带了门客当中善战之人赶来堵截。
也在这时,庞车手提一人来报,道嬴成家老果然要跑,庞车亲手击杀一人、活擒一人,只见庞车手上裁决鲜血淋漓,还有不少红白之物溅射其上。
“好!将嬴成与其家老押下!”吴狄将手一拍,转身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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