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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霸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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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壮悲痛得膝行而来,在黑木身前拜道:“主上,我是吴壮啊!是主上地亲卫队长,主上名叫嬴无敌,正是秦国的三公子。”
    “我是嬴无敌?秦国三公子?”黑木大愕,目瞪口呆。
    ****
    魏王罃最近很心烦,这个世界上有缺吃地、缺住的、缺钱的、有人缺老婆、有人缺二奶、三奶,可这些东西魏王都不缺少,他最近很缺德!
    不对,不是“缺德”,而是“失德”!
    自从士子起义的安邑血案发生之后,不说魏国,整个天下的士人都在骂他缺德。古人很看重这个德,所谓天下鼎器,有德者居之,一个君主帝王一旦失德,那麻烦也就大了。
    因此安邑血案之后,魏国上下地各国士子不但没走,反倒是多了起来。多起来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看到魏王羁押了庞涓之后觉得魏王是可造之君愿意辅佐,而是准备来找机会当面唾骂他魏罃,或是效仿那聂政,专诸为天下诛除暴君。便是三月以来,就已经有七批各国士子在宫门前大闹,要求杀庞涓以谢天下,并要他魏罃罪己退位,给天下士林一个说法。
    苦恼啊!
    魏罃向来自诩有大智慧,听的庞涓分析他也能看出其中端倪,知道庞涓确实是被那逃齐地孙给陷害了。可光他一个人相信不行啊,你得要天下人相信才行,所以如何处置关在天牢里的庞涓,便成了眼下让他苦恼万分的事情。
    然而,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昨夜这白圭府上竟是被人袭了,根据宫人内侍报来的消息,率众袭击白府的贼人头目,赫然自报名号叫做庞车!
    “完了!”魏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觉得脑子里哄的一声炸响,知道这一次事情真的大条了,连忙一把推开赖在自己怀里温存的爱妃狐姬,急忙命人备车急赶白府。要知这白氏乃是魏国的柱石,若无白圭辅佐,魏国也定然无今日之国立、百姓也无此富庶。眼下白府遭袭,袭击的贼人叫做庞车,你叫天下人如何想?
    A、庞涓再次被人陷害?
    B、庞涓再次贼
    天下人可都不是傻子,不是说某畜生掐着十一岁幼女脖子的地方距离厕所还有八米,便可以证明其没有将幼女拖进厕所猥亵的意图。不是说某畜生身高一米七九,体重二百余斤,双手掐着一个十一岁的幼女脖子还能当幼女挣脱跑开,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宣布:“如此表明,某畜生当时在小朋友肩膀靠脖颈处施加的力量有限!”
    所以,魏罃真切的知道:天下人都不是傻子!
    但很可惜,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却是刻意忽视了这个几千年来颠扑不破的真理,把天下人都当傻子来哄!
    而且在这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口中“天下人”也换了称谓,改称为:屁民!
    因为某畜生代表他们说出了一句大实话:“你们算个屁!”   
第一【第093章】 顺天逐命
    魏罃急赶慢赶来到白府的时候,正巧碰见白府门前大势治丧。
    战国时,若是家中的护院、门卫、门客之类的人在为主家效力时遭遇不幸壮烈殉职,那么主家必须是要以最上等的礼节来对待地。昨夜贼人来袭击,白府上下亡三十余人,伤四十几人,其中便有八位门客战死,因此现下白府便以族亲家人的礼节来为这八位客卿治丧,以示主家对门客的敬重。
    魏王此次出巡并未架着他那架拉风的王车,而是乘坐的比较普通的车,只得从侧门而入。当然,魏罃并非是想掩人耳目,只是料到了袭击一事干系重大,微服探访更为恰当。
    穿过系着白绫的侧门往里一看,魏罃纳闷了,只见白府正院里的祭奠礼仪竟然是国殇的排场。
    可眼下魏罃也不好说些什么,在白家老总管的引路下这便入了内堂,传了白氏之内的族老家老作陪。不一会,一身白衣素服的白雪来见,也不多言,便是一个劲的直哭。
    魏罃即位之前白圭早逝,这白雪乃是白圭的遗腹之女,小小年纪便挂笈不嫁,操持这偌大的家业,说难说苦魏罃自然也是心中明白。两月前庞涓那厮搞出的安邑血案让洞香春损失巨大,店面全毁,至今不能开业。眼下又有贼人夜袭白府,犯下了如此多的人命,叫她一个小女子如何能够担当。
    因此这白雪越哭,魏罃心中便越是为难,只得道:“贤侄女,莫哭莫哭!来人,传本王口诏。赐白氏金五万,绢千匹,以滋抚恤!”
    白氏一众人等都齐道:“谢我王赏赐!”
    魏罃当下便赐了白雪的座,语重心长的闲话起来,其中语意不过有三,一是让洞香春尽快开业,毕竟洞香春等同是魏国的稷下学宫,只有洞香春重开之后,魏罃才能重新占领这舆论宣传的滩头阵地。二是阐明魏王室对白氏一族地敬重依旧,绝对不会。也不允许出现对白氏不利的事情。其三便是暗喻这昨夜的袭击绝非是庞涓所为,眼下庞涓囚禁天牢,里外不通消息,也绝不可能谋划此事。
    寒暄半日,好生安抚了白氏之后,魏罃这才归了王宫。
    白雪抽噎悲切的一直作陪,待魏王离开时一双大眼肿得犹如一对桃儿,自然也不便去见黑木,直至晚间夜食之后这才抽空去了客卿雅轩。
    行至雅轩,却听见黑木房内忽有叮叮咚咚的琴声传来。入内一看却是见到黑木怀中抱着一把奇形的琴在弹奏,立时惊喜道:“先生。这琵竟是制成了么?”
    黑木闻言转面,仰头一看,却是奇道:“白姑娘,你的眼怎么……”
    白雪当即大窘,连忙步入屋内,对着烛火侧身而立,岔开话题道:“先生,这琵琶可否让白雪一观。”
    黑木也不多言,自是将手中以桃木制成是琵琶送到了白雪手中。琵这个乐器,战国时尚未出现。按照黑木脑中凌乱的记忆,当是南北朝时期由印度传入的弦琴,经过中华汉化之后渐渐演变而来。日前见白雪玉指芊芊操得一手好琴,黑木脑中灵机一动。便想到了此时尚无,却又是极衬白雪玉指的琵琶来。
    白雪不愧是才女,这半成品地琵琶入得手来不过一刻时辰便让她找着了诀窍。很快便可以用弹出了魏国的宫调。白雪兴趣大起之时,黑木却是正襟向白雪行了一礼,道:“白姑娘,黑木有一事相求。”
    见黑木如此正式,白雪当即放下琴来道:“先生请直言!”
    黑木皱眉,口中斟酌用词道:“在下今日突然想起一事,却是记起家中尚且有老母在薛国下栗,想请白姑娘能准黑木回家省亲。”
    白雪听来大惊,当即脱口道:“先生竟是记起前事了么?”旋即发现黑木神色不对,当即心中省悟,立时改口道:“先生若是想回家省亲,自也不必操之过急,眼下先生伤势未能痊愈,车马劳顿怕有不妥……若先生执意要行,明日白雪便可为先生安排,先生以为如何?”
    黑木细细看着白雪神色,良久这才点头道:“劳烦白姑娘,黑木不甚感激,此琴便是黑木临别相赠白姑娘之物。”
    白雪听了,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难受,当下起身道:“谢先生赠琴!”
    黑木微微点头,却是行至窗前仰望天上明月,长叹一声后便再不说话。场面一时尴尬起来,白雪进不是,退也不是,似有一腔话语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不由回想这两月以来,与这可能是秦国三公子的黑木所发生的种种事故。直至良久之后,黑木这才低低一声道:“白姑娘!也已深,白姑娘请回吧!”
    愕然醒悟的白雪,当下也不再多言,抱琴飘然而去。
    白雪走后,黑木这便挥退侍女熄灯而眠。哪知才过三更,便见黑木所居的雅轩窗户却是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之后便见两条黑影从屋旁一闪而没,竟是穿窗而入。便也在此时,蛰伏于另外一座雅轩内的一名身型婀娜的黑衣女子却是全身一震,伸手抚心,却是有如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
    见这黑衣女子面色痛苦,一旁侍女打扮的少姑急忙来扶道:“白姐姐……”
    “梅姑,不碍地!”身着黑衣的白雪一脸难过,却是神色坚毅,一整衣襟,以一袭黑纱蒙了面容,这便遁着夜色向黑木所居地雅轩行去。
    行至近前,白雪从侧室入内,纵身跃上房梁张耳向黑木卧室探听。探了半响,却让白雪很是奇怪,这黑木房中竟然悄无声息。大奇之下不由蛇形而去,顺着房
    滑动,待穿过屋禀,张目而望,却是见到黑木房中有坐。正在指手画脚的做着各种动作。
    白雪虽是出身于富贵人家,但所谓的江湖经验也是丰富,只看了几眼便看出几人应是在用一种未曾见过的聋人手语交流。当下白雪自是愕然,便见三人犹如小丑木偶一般,不停双手比划交谈,而她却是一点意思都没看懂。足有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见两名黑衣人齐齐起身向黑木半跪拱手行礼,而黑木也是轻轻点头。可就在这时,白雪由于伏在梁上过久,无意间身体一动。却是让背上的剑鞘碰到了房梁,发出了“咯”地一声轻响。
    白雪心中暗道不好,而黑木也在这此时以平和之音说道:“既有贵客来访,但请一见!”
    当下白雪以为自己行迹败露,正欲跃下横梁相见,却就在这时突然听得房顶上有一把苍老声音低沉笑道:“呵呵,好耳力!”接着便见一条黑色人影犹如飞絮一般从敞开的窗中飘然而入。
    接着窗外透射而来的月光,室中几人都是看清了这后来之人是一位留有长须的黑衣老者,且梁上的白雪一眼便看出这是昔日洞香春八宝宴时与卫鞅论酒地紫袍老人。
    这老者入得屋内,却是侧身站到了窗左。而黑木三人却是左中右对这老者形成了合围之势。老者面露微笑,却是拱手道:“薛国黑木、秦国公子狄。可叫老夫数月来好是一番苦寻。”
    —
    黑木背对房梁,白雪自然不见他神色如何,只听黑木低声道:“你是何人,为何知我身份?”
    却见老者面露愕然,笑道:“呵呵!公子狄难道忘了,老夫与公子狄两月之前还曾同席对饮。”
    “两月前?”黑木声音听来有些干涩,想必心中也是困惑,却是听到他道:“你究竟何人,今日寻我何事?”说着只见他手指微微做了一个手势,先早入内的两名黑衣人却是齐齐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奇型的兵器。向那老者逼去。
    “且慢!”老者忙喝一声,急忙辩解道:“老夫何人,不便细说,今日老夫是有要事相告公子狄。公子狄可愿闻之?”
    黑木闻言,语气冷道:“且说来听听!”
    “其一,公子可知秦公招贤令已明发天下?”老者问道。
    黑木摇头:“不知!”
    “其二、公子可知。那卫鞅现下身在齐国!”老者话语才出,梁上的白雪便觉得脑中轰然一响。老者之语对于白雪来说当是晴天霹雳,卫鞅被庞涓害死一事白雪本不相信,此时听说卫鞅身在齐国,白雪只觉心中燃起一丝炽烈情火,狠不得立时便赶去齐国。
    而黑木却是对此事好像毫无反应,却是冷冷回道:“不知!”
    老者见状,双眉紧皱,但却立刻又是松开,道:“其三,秦国密使景监和王女玉嬴眼下身在齐国田忌府中,若欲寻回,公子狄可往齐国一行。”
    言毕,老者拱手为礼欲行,但那两名黑衣人却是僵持不动。而黑木不见面色,只听他语气阴冷道:“前辈所告三事,似乎都与在下无关,前辈究竟何人?”
    “嗯?你……”老者面色更奇,接着便见他身型一动,便是白雪也是看地眼前一花,接着就听见“嘿……嘿!”两声,两名持兵刃地黑衣人当即倒在地上,而黑木却是被老者擒住,见老者单手抓着黑木右腕,而黑木却是全身发抖,竟是不能反抗。
    老者一手抓着黑木手腕,另一手却是捋起了胡须,只听他喃喃道:“奇哉!怪也!”旋即见他突然伸手打散黑木发髻,扳了后脑来看,接着便轻击自己额头一掌,口中却道:“哎呀!老翟所料果然无误,天意如此……果真是天意如此!”
    黑木全身打颤不能动弹,却是听他咬牙道:“你到底是谁,想要如何?”
    老者哈哈一笑,却是放开了黑木手臂,笑道:“老夫是谁,公子狄不问也罢。公子狄,老夫受挚友托付,赠你两句,你且听清了:顺天者悲,逆天者亡!”
    老者放脱手后,黑木本是一个趔趄坐倒在地,听的老者言语却一呆,接着反问道:“前辈究竟何意?不瞒前辈,在下两月前后脑受了重击,已把往日之事忘了……眼下心中茫然,不知自己究竟是谁!”
    “唉!这是天意……”老者却是喟然长叹,末了却是道:“后事如何,老夫也不得知,老友托付之事,我便细细说与你知。”说着老者却是伸手拍向两名黑衣人,将二人拍昏之后,老者道:“你且记住了,一、即刻赴齐,接卫鞅归秦。二、需力保卫鞅主政为相,主持秦国变法大计。三、需撮合卫鞅与王女玉,促成二人联姻美事。”
    黑木听了,有些愕然问道:“为何如此?”
    “此乃天意……天命也!”老者起身来到门便,叹道:“公子狄,且需牢记:顺天者悲,逆天者亡。天命不可改,更不可逆,且需顺天逐命之!”言毕,老者推门而出,若飞鸿一般遁去。
    梁上梁下,都自愕然以对!   
第一【第094章】 我要逆天
    良久良久……
    “喔喔喔!”一声鸡鸣突然在雅轩之外响起,这梁上梁下二人都是浑身一震。
    梁下的黑木,虽然此时还为完完全全接受自己就是秦国三公子的身份,但先早和那亲卫队长吴壮、家臣左稚的一番手语交流,心中已然是信了七分。后来又遇这神秘老者,句句都是将他一口咬定是秦国公子狄,因此黑木也就信了自己是那嬴无敌的身份。
    老者之言,若要说真正触动他的,其实仅仅只有一句,便是那:“顺天者悲,逆天者亡!”
    至于什么赴齐请来卫鞅,并力挺他担任秦国丞相,最后还得促成他和秦国王女联姻的事情,吴狄可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一直在发呆思索的东西,确确实实就是那一句:“顺天者悲,逆天者亡!”
    而梁上的白雪,在听了老者最后交代给吴狄的话后脑中也是一炸:走齐国、寻卫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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