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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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犀看了舒望北一眼,才接着说道,“我早上给了他五百块钱,让他拿回去应付一阵子,他答应我明天就回学校上学。”
“但是这点儿钱也是杯水车薪,以后他要上高中上大学,大学还好说,国家有专项的补助资金,高中反倒难办,而且有这种情况的不只他一个,所以,我想跟学校商量成立个助学奖学金,给家境困难成绩优秀的孩子提供帮助,将来考上高中了,还会连续三年分三次提供学费和基本的生活费。”
“这事好是好,可是奖学金的钱从哪来?”周犁皱着眉头问。
“所以我找你们商量,我会找张校长看看能不能从上面拨些款下来,但是拨款需要时间,而且说不好能拨下来多少,其余的得学校自己想办法。”周犀停顿了一下,“我想捐款。”
周犁急了,“哥,你不是想把家当全都捐出去吧?”他毫不怀疑自己外冷内热的老哥能做出这种事来。
周犀摇头,“我不会这么做,现在我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周犁松了口气,幸亏他哥还没迂腐到极点,他转身夸张的拍舒望北肩膀,“幸亏有你,要不我哥得去喝西北风去了。”
舒望北没理他,低着头没说话。
周犀接着说道,“我打算捐出两万块钱放到奖学金里,我今天还去找过姨和姨父,他们也答应捐两万,这些钱应该够奖学金运行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再想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募集些捐款,也可以考虑用这些钱做投资,但是投资有一定的风险。。。。。。不过这个事情不急,可以以后慢慢考虑。”
周犁点了点头,只要他哥理智尚存,没有捐空家产的想法,他怎么都行。
两个人都转向舒望北,等他的态度。
不知道为什么,舒望北的眼圈儿有些红,他见兄弟两都看着自己,赶紧点了点头,“我也同意。”
吃过饭,舒望北在厨房刷碗时,被周犀叫去书房了。
门一关上,舒望北就扑到了周犀怀里,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周犀任他趴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强硬的抬起他下巴,发现舒望北的脸上有泪痕,他用拇指擦掉,问道,“我让你伤心了?”
舒望北摇头,“我不伤心,只是遗憾,如果那时候也有这样的奖学金就好了。”
周犀叹了口气,轻轻抚摸他额前的头发,“我那时候应该多关心你的,这样说不定一切就都不同了,对不起。”
舒望北还在流泪,“这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周犀微微探身,嘴唇在舒望北额头上一触即离,他轻声安慰道,“乖,不哭。”
第20章 第二十章 约会
从镇上开车去县里大概一小时左右的车程,路况并不是很好,人在车上晃晃悠悠的,舒望北在车后座上不知不觉就晃睡着了,等睡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歪在周犀身上,周犀用一只手环着他的肩膀维持他的平衡。
舒望北脸有点红,他往前座看了眼,发现周犁没在车上,这才觉得脸上的热褪了些。
“我们到了?”舒望北坐直身体,往车外看了看,“怎么不叫醒我?”
周犀帮他整理了下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正了正他的衣领,“刚到没一会儿,想让你好好歇歇,”他心情看起来不错,嘴角带着浅笑,伸手撩了下他的额发,“毕竟你是我们家最辛苦的人。”
舒望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喃喃道,“我也没干什么,每天就做做饭,收拾屋子什么的,周犁呢,先去电影院了?”
周犀摇头,“他帮我们买好票就去找朋友玩去了,”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声音特别的低沉,“今天就我们两个人。”
舒望北以为周老师又在不自知的开撩,撩完了又撒手不管,心中有些愤懑不平,但当他抬头看向周犀时,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路灯光线太亮,他发现周老师的眼睛里也闪烁着微光,这种眼神他从没见过。
舒望北看得呆住了,等嘴唇上传来湿润温暖的触感时,他下意识的微微张开嘴唇迎合上去,舌尖与舌尖的摩挲带来一丝酥麻的感觉直冲后脑,舒望北不由自主的更加凑上前去,加深这个突如起来的吻。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激动,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吸声。
舒望北脸胀得通红,努力想平息下内心的躁动,心脏却根本不听大脑的命令,砰砰的跳得特别快。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了,路边偶尔快速的行驶过去一辆车,车灯的光影快速掠过两人的脸上。
周犀的眼神特别专注的停留在他脸上,眼神灼热,又是上次见过的那种充满占有欲的有些凶狠的样子,舒望北突然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想伸手捂住脸,却被周犀伸出一只手强行按住手腕,另一只手抬起他下巴。
周犀端详了一阵子,轻笑了一声,评价道,“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被看穿的舒望北紧紧捂住脸,这次周犀只微笑着看着他,并没阻止。
舒望北这时候还不知道,这句评价在之后的日子里将被屡次印证,尤其是在后来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时,以往表现大胆主动的舒望北手脚僵硬的像块木头,周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放松下来,然后周犀就得到了努力后应有的回报,他的爱人全程都柔软的像一滩水一样任意作为。
两人进去电影院前先去了附近的小吃街,舒望北在周犀身后推着轮椅,看见想吃的就停下来买一点,和周犀两个人分着吃完,逛了一圈就差不多吃饱了。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就往回返。
电影院门口特别热闹,舒望北买了桶爆米花,又买了两瓶汽水,趁着这会儿进门的人不多,推着周犀进了电影院。
今天要上映的片子是《高山下的花环》,这部片子的名气相当大,后来把当时国内的最高奖项都获全了,舒望北上一世在电视上的电影频道里看到过无数次这个片子的重播,但是他那时候心浮气躁,根本没兴趣看老片子,拨到就直接换台。
如今看到海报,他才发现这部电影的男主角是唐国强,这个时候的唐国强看着还很年轻,跟后来《三国演义》里的形象相差很大,当然,跟后来“学挖掘机哪家强,山东济南找蓝翔”时期的他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他帮周犀在座位上坐好,周犀把爆米花从他手里接过去,用手托着放在两人中间。
电影开始放映时,舒望北的注意力都在前面那块大荧幕上,他伸手去抓爆米花时,手伸的不够远抓了个空,正准备低头看一眼,爆米花桶已经递到了他手边。
看到后半段,舒望北已经吃不下东西了,梁三喜因为担心赵蒙生的不安于位失去了探亲的机会,紧接着九连开赴战场,四十岁的舒望北上辈子早就在电视上看多了套路,后面的情节都可以猜到了,但是并不妨碍在看到电影里的战士们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倒下时的震撼和感动,最后梁三喜为了掩护赵蒙生英勇牺牲,舒望北眼泪一直流到了下巴颏,他偷偷看了看四周的观众,发现哭的都是女同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一块手绢从旁边递过来,舒望北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递手绢的人。电影荧幕反射过来的光线里,周犀的脸上带着温柔包容的笑,他见舒望北没接手绢,就抬手亲自给他擦拭眼泪,擦完了,伸手拍了拍他头顶才转向荧幕。
舒望北心里跳快了几拍,他的眼睛盯着荧幕,但是实际上后面结尾的剧情他已经没心思再看,他两只手在腿上交叉紧握,用力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浮起来了。
就在刚才那一刻,舒望北必须得对自己坦诚,不同于以往的模棱两可,这一次,他真的。。。。。。心动了。
。。。。。。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人洗漱好躺到床上,关灯前,周犀摸了摸侧躺着看着自己的舒望北,“今天高兴吗?”
舒望北点头,“特别高兴。”
周犀也点了点头,“高兴就好。”
他转身伸手关掉台灯,一片黑暗中,周犀轻声说,“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如果是因为我让你不开心。。。。。。你觉得不方便跟我讲,那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跟我提个要求,无论什么要求,只要不违背我的行事准则,我都会尽力做到,我想,这样,你的心情会好一些。”
好半晌,舒望北靠了过来,抱住周犀的一只胳膊,轻声问,“你看出来了?”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他都快以为自己真的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了。
周犀握住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是我让你不开心吗?能跟我说说吗?”
舒望北摇头,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只是觉得。。。。。。我跟你相差得太远了。”
心结难解,这不是几句空洞的劝慰就能解决的事情。
从周犀和周犁兄弟两身上,舒望北能明显的感觉出两人必定出身不凡,尽管他没见过他们远在北京的父亲,也无从近距离了解他们过去的生活。
周犀还是奋斗中学的那个严厉的教导主任,但又好像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学老师。
他觉得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一层纱,尽管这个人每天和他朝夕相处,但是他并不觉得心安。尽管,舒望北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感到自卑。
周犀突然打开台灯,灯光一下子晃到舒望北脸上,将他此时的表情原原本本的展现在周犀的眼前。
周犀伸手抹了抹他的眼角,问道,“还想上学吗?”
舒望北眼睫扇动了几下,像被什么动静惊到的蝴蝶。
几秒钟后,他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可是,我年纪太大了。”
周犀不同意他的观点,“我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有三十岁的,你不算大。”
舒望北还想反驳,周犀抬手制止他,“从明天起你开始自学高中课程,两年后我们补领结婚证前,我要你考上大学。”
舒望北睁大了眼睛,一方面他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能实现,另一方面,他在想周犀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学历太低给他丢脸了。
周犀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要明白,你上不上大学,对我来说是一样的,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好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但是,如果你不上大学,那么你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一辈子都觉得自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这种事情产生隔阂,所以,望北,你必须努力,你想追上我的脚步,那么,你就拿出你的诚意。”
。。。。。。
第二天,周犁中午没来取饭盒,下午三四点钟时,他风尘仆仆的送来了全套的高中教材和参考书、习题册,还买回来一台录像带播放机,还有好几箱子录像带。
周犁把录像机跟电视连好,手把手的教舒望北怎么用,箱子里的录像带都是周犀托人弄来的重点高中的各科老师的讲课录像。
箱子里另外还放了些笔记本,都是收集来的优秀毕业生的课堂笔记。
舒望北没想到周犀的动作这么快,也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坚决,他坐在书房里,周围围着一大堆的复习材料,脑袋里乱七八糟,周犁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上一世,舒望北不是没想努力过,也不是没憧憬过,在工地里和水泥搬砖头时,他也想过利用下班的时间看书学习,他也曾经不甘心在底层过一辈子。
当时他们工友里有个新来的小伙子,十八九岁的年纪,上工之余从来不跟其他老工友一起出去玩,从来都是在工棚里昏黄的灯光下看书做题,刚开始工友们都说他异想天开,叫他不要浪费工夫,还不如跟大家一起打两局牌,那小伙子只是笑笑,下工了还是自己窝在那里看书。
舒望北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后来自己也学着他的样子,去新华书店买了几本教材,没事的时候也拿出来看看,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开始耐不住寂寞,老工友们后来又叫他几次,他就禁不住诱惑,跟着人家出去了,再后来,那几本教材就在角落里堆了灰,彻底变成无用的垃圾了。
那时他想,他努力是为了谁呢,他谁都没有了,为了自己的话,那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吧。
再后来过了大概两年,那个小伙子离开了工地,走的时候请大家一起吃了个饭,就在那天,小伙子拿到了自考大学的入学通知书。
再后来大概又过了两年,就在他们已经渐渐淡忘这个人,也淡忘这件事时,有一个傍晚,舒望北吃完饭无聊的在附近街上遛弯时,他看见红绿灯路口停着辆轿车,驾驶位上一个眼熟的西装革履的青年正在车窗那里向自己招手叫自己的名字,舒望北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考上大学的那个一直捧着书本的小伙子。
舒望北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眼前都有些发黑了,他当做没看到那人,转身飞快的离开那条街上,逃的无比狼狈。
重活一世,舒望北又得到了一次机会,他想,为了他和周犀的将来,这次他绝不放弃。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生病
前一天晚上想得太多,舒望北没太睡好。
今天是周一,早上周犀快出门时,舒望北才想起来按照约定他可以跟周老师要个吻的,只是前一天晚上两人在车上都亲过一次了,他怀疑周犀会把那次算上,那今天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舒望北心痛,眼看着周犁拿着车钥匙出门了,他一把抓住周犀的轮椅。
周犀正转动轮椅准备出去,被他拽的一边轮子摩擦地面发出嘶拉一声,听得人牙酸。
周犀回头看他,发现舒望北一脸苦相看着他,手还死死拉在车轮子上。
“今天你该亲我了,”舒望北见周犀要张口说话,立刻打断他急急说道,“不许说昨天亲过了就抵今天的份了,我不同意。”
周老师对付不听话的学生可以下得了狠心,面对自己的爱人却真是感觉到心有余力不足了,不是没办法,是不忍心。
他比舒望北的年纪大整整一轮,还曾经当过他的老师,在古代“师”字后面往往都跟个“父”字,就是说老师跟父亲是差不多的。
舒望北年纪还小,世界观人生观还没有形成完整,周犀觉得自己对舒望北有引导的责任,他不想用教导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