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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肤下血液-第20部分

小说: 肤下血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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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是。这句话对于普通人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同志,他就是一个于万千大众中找到同类的招呼方式。我不知道是他眼尖还是我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反正当时对于一个刚刚开始尝试来了解同志这个群体的我来说,他的一句话,让我除了慌乱,就是满满的不知所措。
  

☆、狗屁一样的爱情故事

  人说:上帝,为什么我的生活总是平淡如水。
  上帝说:孩子,那我就给您点波浪吧。
  于是,那人身边的某个人在不久后就被上帝带走了。
  易北:
  余曼死的时候我们的暑假才刚刚到来。那一天,在那座院子里,余曼妈将我妈跟她爸的事情哭嚎着叫了出来,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抓奸戏码的我从未想过面前的情景会演变成一桩命案现场。
  余曼爸当时一定是恼羞成怒了,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拿着旁边榕树下刚才他用来乘凉的那个凳子就冲着余曼妈砸了过去。
  那时候余泽还抱着他妈,那个凳子就是冲着他们去的。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我甚至都来不及担心余泽的安危,但是那边余曼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已经只身冲了上去,嘭,那个声音响起时,我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余曼微微勾起的嘴角。
  是的,她笑了,而且我敢肯定那个笑是冲着我来的。
  那笑容我太熟悉不过了,因为就在那天我拉着余泽进我家时,我回头冲着她妈就是这幅笑容。
  那一刻,我突然觉悟到,原来,她跟我一样,我们都是那种自甘堕入到无间地狱的贱货。
  那一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席卷了我,我像个丢了灵魂的驱壳,站在原地完全僵硬了。
  盛夏的凤一阵阵袭来,有人在惊呼,有人在悲吼,在那个不过方夷的院子里,一场这世界最为平凡但是有悲情万分的闹剧就这样发生了。
  咔擦咔擦,空气开始凝固,黑色的死神麻木的看着人们的悲痛,然后轻轻挥动他的镰刀,一个年轻的灵魂就这么被他带走了。
  易北:
  因为余曼的事情,何辰筱原本的计划的生日聚会没能举办成,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耿耿于怀,以至于到了我们开学的前一周,她还是将我们这些人召集起来,举办了一场聚会。
  地点就在陵水的一家KTV里。
  此时此刻,KTV里面无数彩色的颗粒在跳动着。
  辰筱正在那边唱着一首名叫《再见二丁目》的粤语歌,歌声清雅,透着股她刻意雕刻出来的悲伤。
  包厢内灯光明明晃晃,人脸上的表情也被那暧昧不清的灯光照的模糊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余泽在我旁边抽着烟。作为一个被公认的好学生,他学会抽烟这件事让我有点愕然。
  我的目光一直不受控制的往他那边瞟,可惜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我一眼。他旁边坐着的是他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叫宋宇。高高的个子,硬挺的鼻梁,不太像纯种的中国人。
  余泽介绍说他来自广东,有一半法国血统。余泽全场就介绍宋宇时说了几句话,在这之后他就一直抽着烟,陷在一种让我心脏难受的沉默之中。
  在余曼那件事发生后他还能让我出现在他面前,我应该求神拜佛谢天谢地了,所以我也不敢对他有过多的要求。
  我看着他,他一直沉默不语的盯着宋宇手里燃烧着的香烟,没了以往的那种淡然,他看起来像个充满了心事老年人。
  我想问一下他这个暑假过的怎么样,但是我连正大光明的看他一眼都不敢,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跟他交流,就连每次我从家里看到他在自家门前晃动的身影时,都会觉得一阵不自在的尴尬。
  余曼用这种极端的手法让我们成为了敌人,我对此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我回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刚好看到那边魏文斌将一个礼物放到辰筱手里。
  不知道他对何辰筱说了句什么,引来这个头发剪的越来越精细的女人一阵刻意娇羞的低笑。
  这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何辰筱。
  大家都变了,这就是生活。
  我不自觉摇了摇头,却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某个切实的目光正放在了我的身上,我侧过头,眼睛刚好撞上了宋宇盯着我的眼睛。那一刻,他嘴里刚好有一口烟慢慢吐出来。白雾缭绕下,他的眼睛微眯着,那其中透露出来的东西让我一下子慌乱起来,我像是深藏的秘密突然被发现了一样变得不知所措,我迅速低下头,包厢的门就在这时候被人从外由内的推了开来。
  “您好,打扰一下。”服务员冲着我们鞠了个躬,魏文斌将刚刚开始播放的MV按下了暂停键。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突然觉得那一刻,一股诡异的压抑感慢慢笼罩住了整个包厢。所有人都在呼吸,但所有人都在刻意的压制着,当然,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宋宇和余泽。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随着那个服务员走进来的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左翰!
  辰筱:
  我这样的女孩应该是让所有同性都厌恶的。毕竟,当一个女孩还活在象牙塔里面时,她们总是冠冕堂皇的说着一些违心的话。
  “你就是何辰筱啊?!”
  “听说你在外面混的?”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你家人都不管你的吗?”
  “你难道都不知道女孩子应该要检点一点吗?”
  “你到底有没有脸啊?”
  ......
  当人们提到何辰筱,或是说,当所有女人们提到何辰筱这个名字时,总是会有滔滔不绝、出口成章的讽刺话语。
  在这之前,我不会为这所有的言语感到一丝丁点的伤心或是自觉羞愧。我没什么好羞愧的,虽然我从不想承认,但没有象牙塔的我真的就像儿歌里面唱的那样,就是一棵在风雨里摇摆的野草,而且我的四周根本就没有和我相同的存在。所以,如果不去找棵大树或是一块巨石来依仗的话,我迟早会被大风拔起或是被冰雨摧残到死。
  我没得选择。
  但是,我所有自以为是的借口全部因为魏文斌的出现而溃散成沙。他在茫茫荒野之中发现了我这棵杂草,让人可怕的是,他就像一个古时候的诗人一般,不会觉得我贫贱的同时还要虚伪的对我进行一番讴功颂德。
  他将我所有的卑贱视为坚强,这让我更加抬不起头。
  我像所有真正走向成熟的女人一般,开始明白,爱是会让人变得自卑的。但是,爱,又让人充满占有欲。我忍不住的去靠近他,想让他对我无法割舍。当左翰推开门直接冲着我过来的那一刻,魏文斌突然站起来挡住了他。那一瞬间,我的心口有朵染着血腥的花朵慢慢绽放开来,满室幽暗中,我甚至闻到了那股充满厮杀和灭绝的力量。
  一个女人的爱本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摒弃生命的奔赴。所以说,我们的爱其实就是充满血腥味的。男人们不知道,但却总希望得到,等到看清了,却只会不屑的弃之一旁。
  他们称这种感情为愚昧,为盲目,为没有长脑子。
  “哪个真正爱了的人会带着脑子去呢,带着脑子去的那不叫爱,叫利用寂寞。”这句话是躺在床上的沐安对我说的,沐安,就是我的母亲。
  她的病毒已经到了晚期。现在,甚至连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带走她的性命。但是她却不去医院,她总是躺在那个窗帘拉到一半的房间里看着外面。
  有时候日出,有时候日落,房间里一个小小的风扇摇曳着,却让房间里面的温度越来越高。但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热似得,身上还紧紧捂着一床被子,她顶着一头枯杂的卷发,眼睛深黑凹陷,她的皮肤透着一股病态的透明白皙,嘴唇上却还抹着一抹诡异的朱红色口红。
  她像一个颓废的文艺女青年一般蜷缩在那里,她从未提起过我那个远在西部的父亲,她只是一边让我离她远点,一边絮絮叨叨的给我讲她跟那个浪漫的法国佬的故事。
  她将那称之为爱情。
  但是我却看不到任何爱的感觉。她讲那个男人是在埃菲尔铁塔下跟她打招呼的,那时候她拿着相机,头上是巴黎温暖又不算强烈的阳光。她的故事一开始就美好到毫不真实,她说那个男人为了他放弃了去美国的机会,他们蜗居在十平米的房子里将爱情进行到底。
  她说,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有艾滋病。不知道他那些美好全是为了自己那浪漫人生能够走完最后一段路程的一己私利。
  男人在弥留之际抱着她哭,跟她坦白一切,不停跟她说着对不起。她却没有哭,她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从惊愣中醒过来的她一根根掰开男人放在她后脖子上的手指,她看着男人深邃又溢满泪水的眼睛,而她的眼睛里全是一片死一般的黑寂。
  “爱情嘛,跟拜神一样,你要是觉得它真的存在,那么,一只小狗舔了舔了你的手指,你都会感动的大哭出声‘真是太有爱了!’但,谁又真真正正的见过神仙呢?”她将头陷入被子里,不再说一句话。
  我多么想让她看到现在的情景啊,我想对她说,你看,这难道不是爱情吗,如果说,一个男人将你所有的黑暗都挡在外面,那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我想,如果那时候她在我旁边,她一定会特别鄙夷的看我一眼,然后说,“拜托,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架这种事情,顶多可以称之为热血,那能算个屁的爱情啊!”
  但是那时候她并不在现场,所以,我一直觉得,那一刻,我就是抓住了自己认为她一心憧憬的那种浪漫情愫。直到往后的人生里我才渐渐明白,原来,当时的我们,从未真正靠近过那个常被人挂在嘴边,又失落从未得到的东西。
  因为,青春期的我们,在一起的大多数原因不过是找个人来聊以慰藉罢了。
  

☆、燃烧的男孩

  余泽:
  那时候我们还年轻,不懂得迁就,不懂得理解,不懂得任何一丝丁点的人情世故,我们唯一懂得的就是那份懵懵懂懂的感情。
  作为一个顽劣心强的男孩,我们深谙消耗这份感情的方法,我们肆意的破坏它,践踏它,直到那个用自己最好时光来爱我们的人被我们伤的体无完肤,以至于在往后的时光里,那个我们以为自己爱过的人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我们都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这就是青春,每个男孩都在这段时间里做过他人故事里的混蛋。
  而何辰筱故事里的那个混蛋男孩,就是左翰。
  随着啤酒瓶摔碎在地上的清脆声音,魏文斌一拳狠狠的打在左翰脸上,左翰没有防备,直接摔在了旁边的吧台上。一边服务员的惊呼声短暂响起之后又戛然而止。我侧头望向那边,刚好看见何辰筱把目光从那个服务员脸上移开,然后落在一边的左翰身上。让人讶异的是,她的眼睛在明暗交汇的激光灯下,竟然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这个女孩从来就不简单。
  我记忆中对她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在我十岁那年。
  那是我的某节数学课,下课铃才刚落下,替我们上课的老师还没来得及走出去,扎着一对马尾的何辰筱就一脸愤怒的冲进了我们班的教室。
  无视所有人惊讶的目光,她风风火火的走到我的课桌前,不等我反应,她一巴掌用力拍在了我的桌子上,我被她吓了一跳,刚抬起头就听到她稚嫩的声音冲我叫道:“有人给易北送情书!”
  我在全班怪异的眼神中一脸尴尬的看着她:“送情书怎么了?”
  那时候的易北已经摆脱了幼年的蜡黄消瘦,脸上也有了点肉,再配上他天生的那种大又无辜的眼睛,看起来确实可爱,所以会有女孩给他递情书我倒一点也不奇怪。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何辰筱当时看我的眼神,对的,当时她就是用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睛看着我,不发一言。就那么一瞬间,我从她眼睛里读出了什么,我像个隐藏多年身份的小丑被抓住了面具下的真实面貌一样,一下子慌乱了手脚,幸好那时候的她还不像现在这般,是个咄咄逼人的女孩,她只是看了看我,然后回头走了出去。
  那天,我看着她在我们班同学和老师惊叹的眼神中淡定的走出去,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毛衣,背影直挺,全身透着股冷艳气息。对的,才十岁的她,身上透出来的那股气息绝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功女人才会有的气场,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女孩真的是太恐怖了。
  她有一双洞穿一切的眼睛和让你不觉为其害怕的气场。
  她总是用自己那对眼睛看看你,接着像是看到了你内心那个压抑多久的秘密一样神秘一笑,她不会戳破 ,她只会在知道真相后又能如一个煮茶观局的老者一般镇定自若的去观望那些会普通人都会跳脚不安甚至绝望哭泣的事情。
  她冷血的让人害怕,但是你不得不屈服于她的睿智和果断。
  就好比她一眼就能看出我之前那个女友只是我用来阻挡自己身份的借口,于是她乐意配合我那些牵强又毫无必要的挽尊行为,也好比此时此刻,她就这样站在一边,那股全身透出来的镇定和她冷眼旁观的架势,你会错觉于她像是早就知道了这所有会发生的一切。
  她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KTV的音响里放着魏文斌刚才点的一首《光辉岁月》。
  激情昂扬的伴奏让包厢里面的温度慢慢升高,灯光闪烁,左翰黑色的眼睛隐在深色的帽檐下,他像是看了一眼何辰筱,然后叹了一口气,最后,他便带着股凌冽的气息冲向了站在何辰筱面前的魏文斌。
  易北就站在旁边,他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在稍愣了两秒后,他冲上前就准备去拉开此时扭打在地上的两个少年。何辰筱的眼睛像是一个俯瞰整个局面的上帝之眼,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易北的举动,于是就在易北抬脚的那一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一把拉住了易北,然后带着他向后连退了两步。
  她站在播放着MV的电视荧幕前,阴影下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站在旁边侧站着的易北看着她,脸上写满了惊愕,那样子像是活活见了一个来自地狱的小恶魔!
  易北:
  《光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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