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十周年特辑之张玄的惊典回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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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敢偷偷喝咖啡,信不信我喂你喝符水?」
符水是继白开水之后第二种让我无法接受的液体,他胆子大了,居然敢威胁我。
「张玄,你知不知道威胁上司的后果?」
「董事长你说错了两件事,一,四十七分钟二十八秒前,你向我告白了,所以我不是你的属下,是你的情人了;二,我这不是威胁,是担心,看着你不舒服,我也会不舒服啊。」
这段情话说得恰到好处,我笑了,接过保温杯,他又往我跟前凑了凑,笑道:「不过如果这是你想让我喂你喝水的借口,我很乐意效劳。」
我急忙看看周围。
虽说公园里人不多,但也不表示没有,公共场合做那种事,我还是很抵触的,他看到了,嘿嘿嘿笑起来,一副诡计得逞的得意样子。
「逗你的,董事长你好纯情。」
我仰头喝着水,心想你就乐吧,希望在床上你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我喝完水,他就着我喝水的地方也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那动作做得再平常不过了,反而让我感觉亲切,这种间接接吻算是肯定了我们的关系。
他推我往回走,说:「我明天来陪你吃早饭,医院食堂的饭挺好吃的。」
「你吃过了?」
「没有,是听病友说的。」
张玄有个神奇的地方,就是他跟谁都能三秒钟混熟,所以我们回去的这一路上,好多病友和他打招呼,熟得不得了。
我在旁边看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进了医院大厅,我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卖人家道符了?」
他一脸「啊,糟糕,被看穿了」的表情。
「董事长,我保证我卖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看看他还一脸怕被我训的样子,我又有点好笑。
一小时前或许我会骂他,但现在不能骂了,情人和助理终究是不同的。
「还有吗?」
他用力摇头。
「放心吧,不是要没收,我是问如果你还有,我想买一个。」
下一秒,一个粉红色的符囊出现在他手中,他塞进我的病号服口袋里,说:「哎呀呀,董事长,我们这种关系了,我怎么能跟你要钱呢?这个送你,明天我再给你一个更好的。」
「这东西还分好坏啊?」
「不分啊,但我可以画一个独一无二的给你,敬请期待。」
看着他得意又开心的模样,我其实想说我更期待他在床上的表现。
我们来到电梯前,刚好有一架电梯是往上走的,电梯门还没关,张玄推着我冲了进去。
里面有三个人,靠门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按住开门键,说:「对不起,先生,这是VIP客人专用电梯,请你们用隔壁的。」
电梯颇大,即使我们进去也很空旷,再加上他的口气不太好,所以我完全想象得出张玄不可能听他的。
「只听说过担架电梯,什么时候还出VIP电梯了?敢情这医院的病人还分三六九等了?」
张玄说着,直接按了关门键,那人还想说话,被后面另一个人制止了。
我也不想有冲突,把头转去一边看风景,电梯开始上升,后面那个人往我身边凑了凑,忽然叫:「行风?」
居然遇到了熟人,我很惊讶,抬起头。
男人穿着一身高档西装,头发微卷,戴着无框眼镜,我愣了一下,觉得他挺面熟的,但突然之间又想不起名字。
他看到我的反应,抬起手,用中指托了托眼镜当中,自嘲道:「我的存在感真的这么弱吗?行风学弟?」
这次我想起来了,说:「方学长,是你啊。」
他叫方正,和我念的是同一所大学,不过我们的岁数相差了十几岁,所以实际上我们没有在学校碰过面,我会和他熟悉是因为我们两家在生意上有来往,爷爷偶尔会跟我提到他,称赞他的工作能力。
为了掩饰没认出老朋友的尴尬,我又主动说:「抱歉抱歉,我记得你一直住在美国的,一时间就没想到。」
「其实我是两头跑,工作重心主要还是放在这边的,你的腿……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最近工作太忙,急性肠胃炎犯了,刚才我的助理推我出去散散心。」
「哎呀,你跟以前一样一做起事来就不要命,你住哪间病房,回头我去看你。」
「不用了,我过两天就出院了,你是……」
我看看方正身旁,他身旁站着一个穿长裙的女人,她个子颇高,穿着宽松的长裙,一只手托着腰,再看她穿的平底鞋,我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戴着墨镜,长相有点眼熟,应该不是明星就是模特儿——方正在工作上很认真,但他的私生活挺糜烂的,换情人比换衣服还要快,再看女人躲躲藏藏的模样,我后悔不该多嘴问了。
方正倒是没介意,指指她,说:「我女朋友怀孕了,不太舒服,我让朋友帮她做下检查。」
「恭喜恭喜。」
「你呢?还没有对吧,要我帮忙介绍吗?」
「女朋友倒是没有,不过有位男朋友,」我指指站在身后的张玄,「这就是我的男朋友。」
电梯里有一瞬间的寂静,方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上下打量张玄,又伸手和他寒暄,热情得就像他们也是多年好友似的。
让我意外的是张玄的反应挺冷淡的,竟然没有推销他那些乱七八糟的道符。
电梯到了方正要去的那一层,他的随从按着开门键,方正的女朋友先走出去,但马上又退回来了,小声说:「有记者。」
我看看张玄,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张玄倒是机灵,跑出去看了下,说:「那人我认识,我把她引开。」
张玄走后,方正让随从陪女人先去看医生,他走在最后,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跟着,转动轮椅出了电梯。
走廊上没人,看来问题都解决了,方正没急着去找他女朋友,对我说:「我没打算结婚。」
我有点惊讶,他突然冷笑起来。
「你不觉得她只是想要我的钱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方正问:「你应该也不是认真的吧?」
「如果我说是认真的,你会笑吗?」
他笑了,我也笑了,因为我就知道他不会信的。
「如果你没认真,那就算了,如果你是当真的,那么我要提醒你,行风,他和你在一起一定是为了钱,你要小心点,相信我,我绝对不会看错人。」
「我相信你说的。」
因为对于张玄有多爱钱,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我就是喜欢他喜欢我的钱的样子啊。
我反问:「既然你不相信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还陪她来医院?」
「我这个岁数也该有个孩子了,我想等孩子出生后先做DNA鉴定,如果确定是我的,那到时再看看怎么补偿她。」
方正说完,拍拍我的肩膀,笑道:「我倒是有点羡慕你了,你再玩个十几年都没问题,先享乐过了,到时再找个基因好的女人结婚。」
我不太喜欢他这种说辞,但我和他不熟,也不想纠正他的三观,正好他的随从从病房里出来,他便和我告辞离开了。
我转了下轮椅,想去电梯那边,忽然看到陈医生站在拐角,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听到了刚才的话,轻蔑地瞟了我一眼,走了过去。
张玄从对面跑过来,陈医生和他擦肩而过时,像是和他说了什么,他歪歪头,一脸不解,跑回我身边。
我们进了电梯,透过电梯壁,我看到他一直咧嘴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有点好奇,问:「刚才那个医生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心怀不轨,让我提防你,董事长你得罪她了吗?」
「大概是方正和我说的话让她听到了,方正说你喜欢我的钱。」
「等等等等等,我得纠正下,我喜欢的是钱,不是特定的某个人的钱。」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出更高的价码的话,这家伙也会答应做对方的情人咯?
嗯,用概率学来推算,几乎不存在这个可能性,要比我还有钱,还要比我帅,还要比我更喜欢他,世上还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的神经病吗?
不过,虽然理智告诉我这个可能性有多低,但感情上我还是不太高兴,冷冷看了他一眼,说:「张玄你记住,今后你只能喜欢我的钱!我就是那个特定的某个人!」
他不说话,盯着我看,表情难得的认真,我担心语气是不是太重了,问:「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那说定了,董事长,今后你就是特定的那个人!」
他说完嘴角翘起,一脸笑咪咪,这模样活脱脱就像是刚赚了一大笔,我的心一动,问:「你向方正推销道符了?」
「没有,我不向倒霉的人做推销的。」
「倒霉?」
「是啊,运气这东西吧,不是你说想改就能改的,正所谓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更别说用道符了,他最近要走霉运了,万一我给的道符不灵光,那不是自砸招牌嘛。」
「你说他会倒霉?」
「嗯,很快就会发生了。」
如果是别的道士说的,我说不定就信了,但大家都知道张玄的道术有多差劲,所以我没再接话茬——附和他有违我的良心,否定又怕他不开心,这时候就让话题随风而逝吧。
我们回到病房,我躺回床上,张玄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拒绝了。
胃痛了一整夜,又打了一天的点滴,我没什么胃口,躺下后觉得有点困了。
他整理了公文包要离开,临时又转回来,说:「董事长,我没想到你会和朋友说我们的关系。」
「我是认真的。」
他笑了,我有点愠恼,「你怀疑我对你说的话?」
「那倒没有,就是……就是……我挺开心的……以前被告白都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奇怪……」
他好像自己也想不通,挠挠头,我这才明白难怪刚才他一直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他忽然俯下身,我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突然一热,他居然主动吻了我。
「那我明早来看你。」
他说完就跑走了,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揉揉嘴唇,无奈地想这个吻也太不用心了,告别吻难道不该是法国式的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他给的符囊,上面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咒,不过中国结编得挺好看的,上面还坠了两个小银铃,所以说心灵手巧这个词也挺适合他的。
我翻来覆去看着符囊,盘算着回赠他的礼物,可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什么好的点子。
脚步声传来,病房门被推开,苏欢走进来。
我把符囊放回口袋,苏欢没注意到,径直走去自己的病床。
我问:「出去散步了?」
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垂着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对面窗户开着,夜风吹进来,床帘一角扬起,灯光下映出他的身影,他坐在床边,因为瘦弱的关系,看起来有种孤寂感。
我转回头闭目养神,半晌,他忽然问:「你说爱是什么?」
「爱?」
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和张玄的热吻刺激到他了,这个年纪的少年很容易多愁善感的,想了想,说:「爱大概是可以包容一切的感情吧。」
他好像响应了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清楚,我也没太在意,这两天都没睡好,我躺下后,睡意涌了上来,连护士小姐来给我打点滴我都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响声惊醒了,点滴不知什么时候打完了,病房里一片漆黑,所以那声音显得更清晰了。
我侧耳听听,像是有人在外面来回踱步,笃笃,笃笃……
脚步声的频率异常的齐整,而且就在我的病房门外,似乎要进来,却又不进来。
常看恐怖片的孩子应该很了解那种氛围,我倒是没有怕,因为和张玄认识后的第一个案子就是类似这样的,从响声来推理,我断定外面那个应该是女人,而且不是护士,因为护士不会穿高跟鞋。
——妳要进来就进来,不要在外面磨磨蹭蹭!
那声音徘徊了很久,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但我很快发现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好像失声了,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打破房间的寂静。
那个人却似乎感应到了,吱呀一声,病房门被推开,接着笃笃,笃笃的响声由远及近来到我的床头。
可诡异的是我什么都看不到,不管是人还是影子或是更可怕的生物体,我只能凭听觉确定那东西已经走到了跟前,它在俯视我,因为我感觉到拂来的冷风,接着有个东西突然按在了我的脸上。
那是个很柔软的物体,我的鼻子和嘴巴被堵住了,无法呼吸,然而我依旧什么都看不到,我伸手想推开它,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就像大家常说的鬼压床,我的意识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只能任其摆布!
迄今为止我也经历过不少诡异事件,但这次我真正感觉到了恐惧,不是恐惧于莫名的「它」,而是恐惧死亡的来临,我喘不上气来,胸口因为憋胀而剧痛,呼唤铃近在咫尺,我却偏偏碰不到它。
就在这时,又有声音传过来,死亡来临,我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那声音来自病床的另一边,我涌起希望,会不会是苏欢发现异样,过来查看?
我依旧看不到人,幸运的是我发觉鬼压床的感觉没那么厉害了,手可以动了,我立刻将捂在脸上的东西推开,却因为用力太猛,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冷风拂过,我似乎抓到了什么,像是头发,当我抬起头,首先看到的就是倒挂在眼前的脸。
那张脸上布满了诡异的红色,竟然无法辨认五官,我的心一跳,本能地向后挪,鬼脸继续逼近,逼得我不得不爬起来,推门冲了出去。
医院不知道是不是断电了,走廊上也是一片漆黑,我跑到护理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按铃也没人回应,我的心脏鼓动得厉害,转过头,那张鬼脸刚好扑了过来,它披头散发,唯一能看到的是从脸上不断滴下来的血点。
我想打电话给张玄,想询问对付鬼的办法,手伸到口袋才想到自己没带手机,转眼间鬼脸已经冲到了我面前,随即一双血手伸来,想到被它硬生生捂住无法呼吸,我打了个寒颤,咬牙继续往前跑。
腿不是很有力气,我坚持跑到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