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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剪不断的红线-第27部分

小说: 剪不断的红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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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医院工作的第三天,他接到了于未来的电话。
  “彦医生,您方便的时候,我想跟您见个面。”于未来的话异常客气,让冬至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调整了下呼吸才答应了于未来见面的要求。
  两人在谷雨曾经工作过的酒店咖啡厅见了面。
  “这里的咖啡还是这么的纯正。”于未来品着手中的咖啡。他是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些才说的,但他也知道这根本于事无补。
  冬至觉得于未来带来的一定不是好消息,他一直盯着桌面,一言不发。他在猜测着这个坏消息究竟是什么,最坏的就是……,不会的,不会是最坏的。他说过他不会离开我的。
  冬至像是决意赴死的英雄,猛地抬起头,突然问:“于总,您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这个给你。”于未来拿出个信封,放在冬至的眼前。
  “这是什么?”冬至的眉头皱了一下,将信封拿起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圆环状的阴影。力气顿时从他指尖溜走,信封再一次掉在了桌子上。
  “他走了。”于未来说着,侧头不看彦冬至的表情。
  “什么意思?于总,你什么意思?”冬至从来没有如此失态,他站起来抓着于未来的衣领,歇斯底里的问。
  无论冬至如何问,于未来都没有再说话。因为冬至突然激动,店里面的客人和服务员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这一桌。
  担心发生暴力事件,店长走了出来。
  “彦医生?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彦冬至一松手,于未来跌坐在椅子上,而他也颓然的坐回了座位。
  “是真的?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
  “他后来一直都没醒吗?”
  “……”于未来点点头。
  眼泪模糊了冬至的双眼,接着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落下。
  “彦医生?……”彦冬至这一哭把店长给吓坏了,但他又觉得自己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不能问,不能安慰,也不能离去,他就只能左右为难的傻站着。
  彦冬至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呆坐了多久,不知道于未来什么时候离开的,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那家咖啡厅,他恍恍惚惚的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家沙发上,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鞋子则挂在沙发脚上。
  他以为自己一定是太累了而做了个噩梦,但当他看见茶几上的那个信封时,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不是梦。
  打开信封,那个曾经戴在谷雨手上的指环现在静静的躺在他的手里。
  他的眉头微皱,死死的盯着戒指,似乎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他们刚刚结婚了,他们曾经那样的快乐和幸福的。他们一起吃饭、洗澡和睡觉,每天过的平常又愉快。他真的以为那样的平常会日复一日的不断重复,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份平常就这么被掐断了。
  骗子!大骗子!你说过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冬至紧握住手中的戒指,将身体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他觉得好冷,身体冷的像是已经变成了冰,无论怎样缩成一团,他都不觉得好转。
  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他的眼睛早就已经红肿,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叮咚!叮咚!”
  门铃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而且还丝毫不打算停歇的叫着。
  彦冬至把指环放下后,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
  门口站着李尔。
  彦冬至在咖啡厅那样的痛哭之后,店长询问于未来原因,得知了谷雨去世了的情况,他也吓的不轻。然后联系了彦冬至的朋友李尔,将冬至送回了住处。
  李尔放不下孩子,将冬至送回家后就回家了,回家后跟老婆说明了冬至的事情,护士长当然打发李尔赶紧去照顾魂不守舍的冬至。
  李尔及其家人是彦冬至身边仅有的知道他和谷雨关系的朋友。
  看见李尔,彦冬至很意外,勉强扯出笑脸说:“你怎么来了,我翘班,你也翘了?”
  “冬至,对我就不必假装了,我都知道了。”李尔抱住彦冬至,在他看来,彦冬至就像是灵魂已经逃跑了的空壳,苍白而飘忽。
  “你知道了?哈,……呜……”一声惨笑过后是一串的啼哭,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把脸埋在李尔的衣服里呜呜的哭。
  李尔的嘴唇张了又合上,他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发现现在说什么都好苍白。只有让冬至哭,哭够了就好了吧。
  过了半个多小时,彦冬至的情绪终于稳定了。
  “你不如先去旅行,然后等情绪差不多稳定了再回到工作岗位。你现在应该没办法上班吧。”李尔一边倒水一边说。
  “……”确实,李尔倒水的样子,让他回想起谷雨在这里的时候的事情。他渴了,谷雨的水就递到跟前,基本都不需要他说话。他饿了,饭菜就会正好端上桌。
  这间公寓的每个角落,每一寸空间都有着他们无数的回忆,这里他真的住不下去了。
  见冬至点了点头,李尔又说:“美国那边,就是约翰教授的研究会里有个职位,算是助手吧。如果你旅行结束,觉得可以试试,就跟教授联系一下吧,他一直都很器重你这位弟子的不是吗。”
  冬至很感激李尔,他感觉的出对方怕碰触他的伤口而小心翼翼的选择用词。
  “嗯。你回去吧。我不会想不开之类的。毕竟幸福之于我是奢侈品,我就是不幸的体质。我早就习惯了,只是最近几年太过幸福,我把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呵呵,老天爷不过是重新提醒我一下而已。”彦冬至苦笑了一下,把李尔往外推。
  “你一个人真的没事?”李尔被推到门口,不放心的问。
  “没事。大风大浪我都挺过来了。”冬至勉强扯出了个笑脸,但这个笑脸已经有了新生的勇气。
  李尔相信,冬至会靠自己重新站起来的。
  北京一家医院的高级特护病房里前两天住进来一位病人。
  这位病人一直昏迷不醒,脉搏也比较微弱,但医生却给了王廷以肯定的承诺,“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危险期已经度过了。”
  从病房里出来,王廷在医院的走廊里停留了一下,眼前突感眩晕,他若不是碰巧站在一个扶手旁边,他大概此刻已经一头栽在了地上。
  他险些跌倒的一幕正好被刚刚从海门赶回来的于未来看见。
  “王总!王总你怎么了?”于未来急急忙忙跑过来,脸上尽是担心之色。
  “没什么,可能是过度劳累吧。休息休息就好了。”王廷自己支撑着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说的十分轻松。
  “您今年因为公务繁忙还没有体检,不如我安排一下,给您做个全面的检查比较好吧。”于未来心中只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王廷越是这样不在意,就可能是他早已知晓了自己的情况。
  “查什么查,我现在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事情都办完了?”王廷转移了话题。
  “嗯。不过这样……”于未来还是觉得王廷的决定很不公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人的儿子为自己的儿子冒生命危险就可以,自己的儿子为别人的儿子冒生命危险就不行。我太自私了对吧。”王廷苦笑着说着,好像在自我嘲笑。
  “……”于未来没有接话。
  “是的。我确实太自私了。但我在警察局听说事情的经过时,我的心脏真的快停止跳动了。我就那么一个儿子,我没办法接受失去他这个事情。他如果跟彦冬至在一起,可能还会遇到类似危险,我不是说冬至只会给他带来不好的事情,而是他还会为了冬至而奋不顾身,这次保住了小命,可下次呢?”
  “……”
  “他这孩子只要执着于什么,就专一的可怕。唉!这是随谁。”王廷这些天似乎苍老了许多,面容枯黄,鬓角的白发也多了许多。
  于未来看着这样一位慈父,完全无法责备他。是呢,自己绝对不会有孩子,根本无法理解身为父母的感受。王廷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吧,但愿这伟大的父爱能结出美好的果实。

  ☆、醒来与新生

  谷雨觉得自己拖着沉重的脚步在漫无边界的雪原上行走,天上飘着漫天飞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往前走,只是看着很多跟他差不多的人影,在朝着这个方向行进。那些人影都很模糊,模糊的好像是一团团烟雾。
  这里个方向有出口?他心中有些怀疑,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怀疑。
  “喵”一声猫叫让谷雨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好奇的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根本没有猫的影子。
  “小雨……”又是一个让他的心口忽然一跳的声音,这个声音好熟悉,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我愿意!”这个声音听着也好熟,这个不是自己的声音吗?我愿意做什么?“叮!”“……”接着是一串他自己完全分不清楚是什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是潮水一般向他涌来。声音的大潮把他整个掀翻在地,他一屁股坐在了雪原上。
  而刚刚还好像一直伴随着他的一串模糊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漫天的飞雪也消失了,他的眼前不再是灰蒙蒙雾蒙蒙的一片了,他看见了一个小木屋。
  木屋里光影晃动着,好像有人。他朝着木屋走去,也许那里的人可以帮他。
  木屋的门前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说出你的名字!”
  “名字?”他皱着眉头想,他想不起来,怎么又想不起来。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木屋的窗户上虽然积了一些雪,但房子里的情况还是看的很清楚。
  一个人抱着一只猫在里面愉快的玩耍,开心的笑着。那人笑的好开心,好漂亮!他在心里这么赞叹着。
  他忍不住敲了窗户,但无论他敲的多用力,窗户就是不响,里面的人也完全注意不到他。
  他开始着急了,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瑞昱!瑞昱!”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他抬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只有灰蒙蒙的天。
  “瑞昱!瑞昱!你醒醒,是爸爸,是爸爸我啊!”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他说是“爸爸”,谁的?我的?他叫我瑞昱,我的名字叫瑞昱吗?
  他知道了这个信息之后,赶紧跑到了木屋前的牌子边上,说:“我叫瑞昱。”
  “回答错误!”
  啪!刺啦!天空好像被撕裂了,地上的雪原也开始崩塌,他的脚下一空,他掉入了未知的深渊。
  啊!啊!不断下坠!不停下坠的时候,他只能不停的大喊。
  “啊!”王瑞昱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了,然后他又好像变成失去骨头的面条而倒回了床上。
  “瑞昱?瑞昱你醒了?”王廷见王瑞昱突然坐起来,他也激动的站了起来,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了。
  接到医院通知说王瑞昱的情况有变时,他差点晕倒在地。一夜未合眼的在床边守护,现在看见王瑞昱终于醒了,他高兴的落下了眼泪。
  王瑞昱再一次睁开眼,看见了激动的王廷。他发现除了王廷站在床边,还有很多医生和护士也站在这里,右手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油头粉面的男人。
  这人是谁?他表情好怪。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王瑞昱在心中完全推算不出来。
  “嗯,我……”王瑞昱一张口发现声音极端嘶哑,根本听不出他自己在说什么。
  “瑞昱,别着急。慢慢来。”
  这个声音,好像在梦里听见了,他说我叫瑞昱,结果那个牌子说我“回答错误!”
  我真的是他说的瑞昱吗?
  “既然病人已经醒了,还是让他先静养吧,王先生。”一群白大褂医生里面的一位年长者对王廷说。
  “嗯。好。醒了就好。”王廷抹了抹眼泪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医生离开后,护士在病房里忙了一阵也离开了,病房里很快就又剩下他一个人。
  他已经睡了很久,按理说应该不会睡了,但他就是觉得好累好累,他又沉沉的睡着了。
  当王廷第二天来看王瑞昱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句:“你是谁?”
  王瑞昱再一次失忆了。
  见到一脸呆萌的王瑞昱,王廷苦笑,这是重新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我是你爸爸。”王廷耐心的说。
  “那你叫什么?”
  “我叫王廷。”
  “他是谁?为什么总是站在那里。”王瑞昱指着于未来。
  “他是我的秘书。”
  “秘书?秘书为什么会跟到医院?”
  “……”王廷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愣了一下。
  于未来接着回答:“确切的说,我的职位名称是王总的私人特别助理,除了负责公司的事情以外,还负责王总家庭成员的事情,比如说担任少爷您的监护人。”
  “监护人?”王瑞昱对这个名词有些反感,但他马上又觉得现在不是纠结在这种事情上的时候。
  “我为什么在医院?”
  “您受了重伤。”
  “我为什么受重伤?”
  “您卷入了一场劫机事件,劫匪对您开了两枪。”于未来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他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而且这些事实是隐瞒不了的。
  “……”谷雨听说自己受了枪伤,差点死了的时候,他猛地打了个冷颤。那个长长的梦里,冰冷的雪原让他记忆犹新。
  “你又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叫秘书吧。”王瑞昱总是觉得于未来那张要笑不笑的脸很令人火大。
  “我姓于,叫于未来。”
  “我为什么会卷入劫机事件?我坐飞机去哪了?”
  “您去美国游玩了。”
  “美国?……”
  这么多信息,却没有让王瑞昱感觉有任何实感,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那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王瑞昱。”王廷激动的握着王瑞昱的手说。
  王瑞昱?瑞昱?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回答错误!”王瑞昱脱口而出。这句话把王廷和于未来都吓的一惊。
  “瑞昱,你说什么?”
  “哦,不是,我在梦里……”嗯?梦见什么了?王瑞昱满脸疑惑,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梦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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