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变男票的全过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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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未沉默了一下,磕磕巴巴的学着店里其他人,对着眼前的男人试探的叫了一声“迟……迟哥?”
达到目的。夏迟比了个ok的手势,又回过头玩别的游戏去了。
苏未的社会经验还不足以让他摸准他这位老板的脾气。除去上次的事情,他没有再看过夏迟冷脸的样子,笑容好像已经在他脸上生根发芽。他每天好像都泡在这间酒吧里,不管苏未何时过来,都能看见男人坐在高脚凳上抽烟的身影。
除去在酒吧的这段时间,他会去做什么呢……
Paul的喊声打断了苏未的思绪,“小苏,过来把杯子摆好。”
“来了!”
有了夏迟的准许,苏未也大方的邀请钟诚他们来这个地方玩一玩,算是宿舍的第一次聚会。钟诚是他们宿舍年龄最大的,也是宿舍长。他们宿舍一共有四个人,按年龄的顺序排下来,老二叫做谢嘉言,是本地人。老三叫丁鹏飞,一听口音就知道是东北那边的。至于苏未,他年龄最小,在宿舍排第四。谢嘉言和丁鹏飞都是那种活泼且跳脱的性格,与成熟稳健的钟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未不是一个爱玩的人,如果要选择的话,他更愿意与钟诚在一起。所以在宿舍中,他与钟诚的关系更近一些。
钟诚他们来的时段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他被谢嘉言和丁鹏飞架着,从大门走进来。他似乎不太能适应这个地方,眉头一直是簇起的。
苏未的视线再一次貌似不经意的划过门前,接着他眼睛一亮,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手招呼道,“钟诚!谢嘉言!这边!”
“哇,老四你在这打工啊。”谢嘉言挤到柜台前坐下,一双眼四处看着,啧啧有声,“好酷啊!”
“要喝点什么吗,我请你们。”
“这多不好意思,”丁鹏飞嘴上说着,手却拿过一旁的立牌看了起来。谢嘉言和丁鹏飞都点了单,只剩钟诚一人还坐着没动。苏未将另外两人点的酒倒好,他瞄了钟诚一眼,用力捏住了自己的衣角,“老大,要不要试试我调的酒?”
“你咋不早说你还会调酒,不公平啊老四!”钟诚还没说话,丁鹏飞先叫唤起来。苏未脸上有点发红,还好这里面灯光昏暗,没人看的出来,他笑道,“我这不也是刚学会吗,先拿老大当小白鼠,看看好不好喝。”
钟诚闻言,点头答应,“行啊。”
夏迟就坐在柜台另一头,现在全场气氛正嗨,舞池里群魔乱舞。柜台这边倒清净不少,他侧身坐在高脚凳上,应付了上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和Paul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余光瞥见苏未拿起了调酒壶,他挑眉看向paul,“你还教他调酒了?”
“你把他安排到这,不就是让我教他吗?”Paul一脸无辜。
Paul是夏迟当年重金请过来的调酒师,得过至高荣誉又有实力的人鲜少有不心高气傲的。Paul的脾气夏迟知道,听见对方又把问题抛了回来,他笑了一声,“你倒是喜欢他。”
“小孩挺乖的,没事就教了两手。”
“乖?”夏迟将这个字在舌尖溜了一遍,他又向苏未那边瞥去一眼,目光从少年的脸上和手中的酒杯一扫而过。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他盯着那边看了许久,直到Paul再次出声他才收回视线。半晌他摇摇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晃了晃只剩下冰块的方杯,勾起嘴角笑的一脸暧昧,“这个小孩……可不乖啊。”
Paul不明白夏迟在说什么,他总是这样,谁都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看见已经有人退下舞池又坐回了柜台边,Paul打了个招呼,溜走招呼客人去了。夏迟将手中的空杯一推,站起身朝旁边走去。苏未看见对方,忙打了个招呼,“夏……迟哥。”
夏迟哎了一声,他低头看了一眼坐着的三人,目光在钟诚脸上多留了两秒,接着抬起头问苏未,“你室友?”
“这是钟诚,谢嘉言,丁鹏飞。这是我老板,夏迟。”苏未简短的向彼此互相介绍了一下。夏迟配合的冲三人打了个招呼后,简单了聊了两句就走了。
“老四,你们老板好年轻啊。”谢嘉言盯着夏迟的背影感叹道,“他多大了?”
“不到三十吧。”
丁鹏飞喝了一口酒,“哎,我三十岁的时候要是也能自己做老板就好了。”
谢嘉言上手拍了拍对方的小脸蛋,啪啪作响,“这就喝多了?”
“滚!”
俩活宝又闹了起来,苏未在一旁听着直笑,过了会,他敛起笑意,偷偷朝钟诚那边走了两步,“老大,”看见钟诚望向自己,他伸手指了指对方端着的酒杯,“你觉得怎么样?”
看见钟诚杯中的液体并没有降下去多少,苏未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失落。钟诚倒没发现,听见苏未问自己,他又浅浅的抿了一口,笑道,“不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奶油能和酒混在一起。这酒有名字吗?”
“有啊。”苏未呵出一口气,他的话语在在喧闹的地方接近无声,“它叫百利甜。”
钟诚没有听清,他刚想开口再问一遍。苏未却被Paul叫了过去。他砸了砸嘴中的甜味,在苏未转身的同时将杯子放了下来。
谢嘉言看了一眼酒杯,问道:“老大,你怎么不喝了?”
钟诚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坦言道,“喝不惯。”
有一就有二,自那之后,谢嘉言和丁鹏飞倒是经常过来捧场,却鲜少看见钟诚的影子,折两人每次来遇见夏迟都会打个招呼,夏迟便对他们有了印象,一来二去倒也算是熟人了,想起那日苏未的神情,夏迟随口问道:“你们宿舍另一个呢?”
谢嘉言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他笑的一脸暧昧,“谈恋爱去了呗,妹子管的严。”
夏迟看着对方的挤眉弄眼,上道的应了一声,“理解理解。”
这段时间市里查的严,首当其冲便是娱乐场所的安全问题,小陈跟着安全人员一起检查出不少潜在的安全隐患,夏迟索性关门两天,准备好好检修一番。
听见开门的声音,夏迟望过去,果然是苏未。他叹了口气,“不是说了放假吗?”
“反正我这段时间也闲。”相处了有一段时间,苏未如今面对夏迟也不再畏手畏脚,反倒随便了不少,敢‘抗命顶嘴’了。他将手里的饭盒放到小桌上,左右看了看,问道“陈哥呢?”
“有事,刚走。”夏迟坐下来翻了翻,“没带饮料啊?”
苏未知道对方在开他玩笑,他钻进柜台,手掌把冰柜拍的啪啪响,“讲道理啊迟哥。你这儿最不缺的就是喝的。就不能给我省三块五块?”
夏迟听着苏未的话,丝毫没有觉得对方小家子气。他所了解的苏未虽然节省,但在对待朋友上却从不小气。对方的家庭情况夏迟也有所耳闻,他也知道除了在他这,苏未还有另外的兼职,毕竟在同一个地方呆着,消息传着传着就传到了他耳朵里。因此夏迟也能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挺佩服苏未的。
苏未背过身打开柜门,他的手指从最上层一路滑下,随口问道,“迟哥,你要喝什么?”
“你给我调一杯酒吧。”
乍听见夏迟的话,苏未吓了一跳,“啥?”他迅速回身去看夏迟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说笑的端倪。苏未伸手指了指自己,“真的让我调啊?”
夏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了那句话。事已至此,再说他也没改主意的打算,他往沙发上一靠,“Paul都跟我说了。你给我露一手,让我检验一下成果。要是好喝的话,我就给你升职加薪,怎么样?”
苏未嘴上笑着说了声“得了吧。”,但人还是弯下腰从柜子里掏出了调酒壶,问道,“喝什么?先告诉你,我会的可不多。”
夏迟起身到柜台坐下,他撑着脸看着苏未,想了下说道,“就那天你给你室友调的那个吧。”
“……”果然如夏迟所料,苏未的嘴角闻言骤然绷紧,他没有说话,手却将要用的酒和配料拿了出来。百利甜调着简单,一会便好了。夏迟却看都没看,翻身进了柜台。对上苏未疑惑的目光,夏迟啧了一声,“看你调酒时愁眉苦脸那样,一看就不好喝。”
苏未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苏,你知道百利甜的来历吗?”
听见夏迟的话,苏未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夏迟也不揭穿对方,他的手指划过酒柜,“从前有个调酒师,他爱上了一个与他前妻很像的女人……”他嘴上讲着故事,手却利索的从墙上拿下了几瓶酒,在桌上依次摆开,“那个女人对他说:人心会被爱迷惑,你同我就如威士忌和奶油,永远不可能融合。但是那个调酒师却成功将它们融合到了一起,创造出的酒就是之后的百利甜——看似矛盾却可融的爱情。”
苏未突然一惊,感觉心里的小心思瞬间被人窥视的无所遁形,他快速而隐秘的看向夏迟,对方却还是一如往常的表情。恍然间对上夏迟的眼,苏未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夏迟却像是没有发现对方的慌张,他冲苏未招招手,“过来,我教你调酒的秘诀。”
一定是我想多了,苏未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他暗暗吸了几口气,最快速的收起了自己杂乱的情绪。他走过去,“你还会调酒?”
“我可是酒吧老板。”夏迟答非所问,他将倒好酒的调酒壶递到苏未手上。苏未双手掂着酒壶,安静的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指示,他的沉默没多久就变成了短促的叫声,“迟哥?”
夏迟用力捏了下苏未手腕,“别叫。”
夏迟站在苏未身后,双手牢牢包裹着对方的。苏未个子不矮,但在夏迟面前还是不够看。夏迟将人圈着,头正好可以搁在苏未的发顶。
这头发还挺软和……
待反应过来,他好笑的摇摇头,将这来的突兀的想法甩到了一边,他动了两下,苏未便也跟他动了两下,里面的冰块撞在铁制的壶面上,发出密集的闷响,夏迟缓缓道,“调酒,最重要的就是——装逼。”
苏未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话,他不自觉的张开嘴:“哈?”
“调酒时候的动作,一定要利落,有力量。”夏迟握着苏未的手,剧烈的晃了晃,“客人来可不看林黛玉的。你要是能晃出什么花样,就更好了。”
苏未似懂非懂,“噢……”
“行了,”夏迟放开了手,“你自己试试。”
苏未明白对方的意思,只不过……
“迟哥,头发……”
“嗯?”夏迟搁在苏未头顶的下巴无意识的蹭了蹭,他一向对毛绒的一切抵抗不能,苏未的头发软而细,带着主人身上温暖的体温。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个人,像是在苏未身上发现了一块新大陆,骨子里的本能让他想要占山为王,因而盘桓在此不愿离去。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彻底地将人放开,退到一旁安静的掩饰自己的失态。心脏却没有接收到大脑勒令他平静的指令,仍快速而激烈的跳个不停。夏迟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谁都会有一段青涩且懵懂的过去。只是这感觉的来源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他看着苏未一上一下用力而快速的摇晃着调酒壶,那声音奇异的与他的心跳合成一拍,在他的耳边隆隆作响。
咚咚咚。
咚咚咚。
苏未的皮肤没有初见时那么黑了,在吊灯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他今天没有穿制服,干净的T恤松垮的套在少年身上,配合着柔软蓬松的头发,整个人都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安静而无害。
鼻尖的酒香像是化为了甘烈的液体,流窜到体内的细枝末节。
夏迟认为自己一定是醉了。
他竟然觉得苏未这个傻小子,这个他初见时瞧不上的孩子,此刻该死的好看。
夏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场突如其来的‘动心’简直是一场标准的因为乐极生悲而产生的笑话。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这动心的对象心里住着别人,挑起话题时所为的不过是打趣对方,谁知却把自己也套了进去。
等等,等等。夏迟仍不死心的劝着自己。他将心跳加速的原因归咎于暖调的灯光、暧昧的氛围和未曾入口的酒精。认为这才是害他无措的罪魁祸首。好不容易将心中的躁动压下,夏迟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对上了苏未转过来的脸。苏未已经将酒壶中的液体倒了出来,正皱着眉头小口尝着,感应到夏迟灼人的目光,他将杯子递了过去“迟哥,你喝吗?”
夏迟交给苏未的是一杯未完成的‘天蝎宫’,此刻它已经变成成品静静待在苏未手上。这种酒入口时良好的口感很容易让人忽略它不算低的度数,就像蛰伏在体内的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夺去你的意识。
苏未两颊已经开始泛红,眼睛却是出奇的亮,眸子因为被酒精刺激的原因,看起来湿漉漉的。
夏迟与人对视了半刻,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轰然崩塌,他突然捂住了脸。
偷鸡不成蚀把米。
栽了。
…
夏迟从不在意喜欢的人是男是女,只要他中意就行。交友也是如此,他的朋友遍布了三教九流。他这人奇怪的很,明明看起来是随心随性的性格,却又在某些事情上恪守着所谓‘原则’。
其中一条,便是不趁人之危。
人在越不想注意一个人的时候,便会不自觉的更加注意那个人。夏迟对此深有体会,他悲伤的发现,苏未对那个名叫钟诚的男人仍然有着感情。事不关己时,长情和专一便是人人传颂的美德。但一旦牵扯到自己,夏迟便恨不得苏未越薄心寡性越好。
那日的心动不像身体每日清晨放着不管便会自己消失的冲动,它虽没有第一次时的强烈,却也不平庸,他潜伏在夏迟纵横交错的神经中,每当夏迟的目光移向苏未时,它便悍然出场,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可真是太闹心了。
不管夏迟在那头如何的挠心挠肺,苏未都全然不知。他此刻听见Paul的话,不可置信又重复了一遍“迟哥又要聚餐啊?”
不怪他大惊小怪,这已经是夏迟这个月举行的第三次聚餐了,每周必有一次,大姨妈都未必有他来的准。
因为还需要有人看店,所以每次去聚餐的人都不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