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最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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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不能好好去蹭顿饭吃了。
“怎么不报警和火警?”瓦安问出这个白痴问题。
“你不知道疯子究竟有多可怕。”阿宽拍他的脑袋回答,丝毫没觉得对方笨。
他见过许多的疯子,甚至他可以大言不惭的说,王夫人也许就是那么微不足道中的一个。每一个疯子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找他的,他对此总有许多的应对方法。随后他懊恼片刻,最近实在有些太过掉以轻心了。
以为所有的事都处理好就万无一失,却忘记去预估其他的后果。
瓦安呆在他的衣领处绷着脸,极力挽回自己的形象与机智,“王阔海应该已经报警了。”
“我猜不用报警警察就追着车跟过来了。”阿宽站在楼梯口,在墙边隐匿着自己的身体,偏出头去看着窗外的不远处,“来了。”
轻描淡写的“来了”却莫名的燃起了瓦安的热血,他两眼发光也不说话,乖乖呆在衣领处藏着。穿着普通运动衣的阿宽提了提里面装瓦安的兜袋,松紧的布袋线勒在他的胸肌上,阿宽面无表情的打量外面,却轻声轻语地安慰瓦安,“我们会没事。”
“我知道。”瓦安扬起笑脸回应。
“我怎么会骗你,我还得带你去看大草原,这点事算什么。”
“对!你可是阿宽!”就如你相信我一样相信你。
我们会安全,这不过就是阿宽所经历的比较小的一次恐怖袭击罢了。
楼下的豪车不要命了似的撞上了墙体,汽油从后备箱露出一半泼洒满地,在警察马上随即赶到的那一段时间,王夫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拎着两大桶食用油爬上了阿宽的住所,速度快的像是爆发了潜力。
因她手里拎着油桶警察不敢胡乱开枪,只得继续叫人过来帮忙,还有的拿着喇叭对她发出了警告,然则王夫人充耳不闻。她已经停在阿宽的门前了,她盯着那门扉与那对联,猩红的映衬着她眼中的疯狂。
阿宽爬在窗口处露出脑袋看向站在门口发了疯的女人,他仍旧是低估了这个疯子,没想到这疯女人发了疯行动力十分的强悍。女人边笑边将油泼洒在门口,后来将身上早就准备的铁丝拿出三下两下撬开了门。
阿宽盯着女人的动作,只等女人进去后他快些跑下楼去。
他们不会去想为什么女人撬门这么利索,显而易见地,此时此地就算了解了这些也没什么卵用。阿宽死死地盯着她拎着油桶一步一步缓慢的迈进,阿宽双臂用力,攀登鞋与粗糙的墙壁摩擦吊着自己的身体与一个大包,他身处三楼之上四楼之下的窗外,若是掉下去即使是阿宽也得没命。
往前是死,往后也是死,人如阿宽,他选择放手一搏。这是一次比以往更重要的一次赌博,这次只有自己去完成,不再有与自己配合默契的同伴与队员,这次他身带着瓦安。
不是同伴的命就不是命,是所有人都有自己必死的觉悟,但阿宽总会回去营救,因为阿宽不知道自己的命究竟要用来做什么。而如今他身上有一个瓦安。
衣领处的小脸扬起来看他,全然的信任与性命的相托,阿宽心中突然燃起了不知名的情愫,对对方的占有与其他,他恍惚着以为是自己许久没面对这种事情的紧张所导致的。
脑中千万种思绪略过现实不过几秒,下方的警察也不叫了,他们为吊在那里的阿宽捏了一把汗,甚至呼叫了人叫来救援队,虽然每个人心知对方是阿宽,是传说中的凶神,是高楼事件的队长以及幸存者,但是在这激动人心又紧张刺激的时刻,他们不得不去为对方担忧。
“瓦安,你听我说。”
瓦安看着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听见阿宽对他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我希望你能用你的能力逃掉。”
阿宽的眼神还盯着女人站在门口死死不进去的背影,像一只隐藏在草丛中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的老虎,只不过他是想要逃脱,“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我只能降低我的风险,要么等待下面也许几十分钟才能来的救援队,要么自己搏出一条路。我从不觉得自己拥有生命是一件幸事瓦安,但是你让我的生命有了意义,与在伍时不一样的意义,我需要对你负责。”
“听着瓦安,我不知道这个已经疯了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我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了,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那样做,而我,将为你而战。”
阿宽露出了难能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阳光,和煦温暖,暖洋洋的晒着在身上给人以无限的安心于舒适,像是被笑容包裹,像是被温暖融进心中,瓦安没说话,但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他又怎么可以让这么好的饲主丧命于此。
女人走了进去,哗啦哗啦的响声从屋里传来,带着浓浓的食用油的味道。阿宽手臂用力灵活又轻盈跳起半蹲与窗上,余光瞄到门口的动静随后往楼下跑去。楼底终于有了动静,杂乱中又有着规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正当瓦安以为两人即将无事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女人手中拿枪对着阿宽的后背阴森的说道:“请问,你准备去哪儿?”
将后背留给敌人显然不是阿宽的做风与做法,他转过头来,偷偷将瓦安往里摁,面瘫似得脸让人很难联想起对方就是那个刚刚还笑的如沐春风般的男人,可他确实是,他冷着脸道:“你如今找我是打算做什么?”他手指屋子的方向,“你将我的家弄成了这种模样我还没找你算账。”
女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裂开那个被涂得猩红的唇,像个什么都知道的先知嘲笑他的无知,“你果然如传闻一样连死都不怕了。”
说罢,举着枪的手对着阿宽有动了动,女人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福却依旧滑嫩的脸蛋,感慨,“年轻真是好啊,可惜的是,你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你说这么近我究竟能不能打中你的心脏呢。”她头歪了歪,苦恼,“可能有些难度,我也许只能让你在三发子弹内死亡了。”
楼上是浇满了油的屋子,楼下是女人持枪准备扣动扳机,身后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警察。阿宽一时陷入了两难境地,更有甚者,如果子弹擦枪走火不小心点着了上面的油,那整栋整栋的老式居民楼就要完了,那里面的人也要完了。
扳机扣动而下,第一发子弹沿着既定的弹轨射向阿宽的心脏,子弹终究是十分快的,但阿宽的动作则更快,他在女人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的时候就走位闪避,完美躲过。
“挺厉害的嘛,那你觉得如果这样呢。”她连发三发子弹呈品字状,瓦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祥的预感与面临生死的恐惧还没好好体会,下一秒便是阿宽往下一顿随后在这窄小的楼梯口翻滚几步蹦下去。
越来越近了,离警察越来越近了。
“你确定你要继续往下走吗?”女人似乎一点也不怕他逃跑,反而笑吟吟地说到,“我枪。膛里还有一发子弹,这一发子弹我留给楼上的那些油。”
整整两桶的油以及阿宽家中的可燃物,即使阿宽不在意自己家被烧也要在意同栋楼的人们的人生安全,于是他将背包丢给下面的警。察,“麻烦你们帮我收好,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瓦安被他眼疾手快的塞进了包里,接下来是他个人的主战场。
我将为你而战。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第四六章
紧张的氛围,阿宽那看死人的眼神以及在背包里挣扎的瓦安。
瓦安搞不明白,这算什么,他明明已经做好了与阿宽同生共死的准备了,可是这算什么,哪怕耗尽灵力枯竭也要保证两人的安全。然而阿宽呢,自顾自的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以为自己没有本事去与他一起承担与面对吗?开什么玩笑啊,这可是他自己的选择。
为你而战,谁需要你为我而战。
每个人都为自己的选择而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你觉得你的动作会比我的枪快吗?”女人冷笑一声后就再也不迟疑,手指弯曲用力,所有的时间仿佛都被放慢了节奏,每个人的都是慢动作。女人显然不想其他人好过,这个不是小说而是现实,现实中没有反派会在最后关头充满了倾诉欲,哪怕即使有也不是现在面前这个女人所该具备的。
阿宽,你不是英雄,你没必要去为了大义去拯救别人,难道你自己的命就是不是命了吗。
我从遇见你起,我的人生便有了意义。
我的瓦安。
当所有人的时间都被放慢,却依旧只能无力地看着子弹沿着既定的弹轨射出,目的地为上方的那片油渍处。无能为力的感觉席卷了所有人。
死吧死吧,通通都死吧,和我一起葬生火海,即便我要死了,你们这些人也逃不到哪里去。
子弹打到油中,时间的定格。
我只想你平安。
平安。
这是所有人此时此刻都在祈祷的事。
子弹打在油中快速摩擦起了火花迅速着火,随着油渍的一起蔓延到整间屋子。
阿宽看着楼上的冲天火花不带仔细思考,冲着下面的人大喊:“快点撤离居民!”
不等阿宽说清楚下面的警察便迅速的开展了撤离活动,先是破门而入随后有条不紊的展开撤离。
女人站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看向阿宽,“我觉得你真有意思,这种时候竟然还关心别人。”她冲下来手中拿着另一把枪,看着阿宽眼中的惊讶后笑,“谁和你说我只有一把枪了?”
“没人会想要自己死,可我知道我必须得死也必须会死,所以你们就下来陪我吧!”子弹上膛,扣动扳机。
要说子弹,实际上阿宽与子弹打交道最多,也最不怕这东西,子弹打进身体的次数估计都比这女人手里的子弹数量还多。他快速的躲避掉迎着门面而来的,随后冲上前去将人手腕折断,枪。支啪嗒一声落地,火苗与滚滚的烟雾席卷,楼层里的老爷爷都被疏散了逃脱,因为本就是上班族常居住的居民楼,这种时候人也很少,很快就全部疏散了去。
阿宽快速拿起地上的枪,发现实在太烫了马上就会爆炸,于是快速将女人敲晕,交给赶来的消防员。这是与时间的赛跑,枪膛里还有发热的子弹很快就会爆炸,他必须,快些,再快些。
手。枪被他大力的从窗口扔了出去,飞在半空时碰的一声爆炸,浓浓的黑烟与响声吸引了许多人的驻足与观看。炸裂的碎片砸落在地,下面的人纷纷寻找单元门躲避,幸好并无人伤亡。
阿宽却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全身火辣辣的燃烧,他吸入了太多的有毒气体,楼上家里还有面粉可能会引起小范围的爆炸。阿宽走两步摇晃一下,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见浓烟四处乱窜,他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捂住口鼻,看见面前站着全副武装的消防员终于回过神来,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装备与水,倒水沾湿衣服捂住口鼻,两人搀扶着快速下楼。
新鲜的空气吸入肺腑,却咳得惊天动地,120急救班赶忙上前将一碗汤喂给他。这是比较简单的方法,用来清除部分肺部的灰尘,一般人类与这种浓烟接触四到五分钟就会死亡,阿宽险些就要丧命于此了,也幸好他的肺活量也相当的惊人。
之后的工作快速又简单,没多大一会儿就被处理完了。烈火燃烧后留下的漆黑墙壁以及站在楼底看着自己家房子被烧了的心酸,辛苦积攒下来的钱财等物都在里面就这么被焚烧一空,阿宽自认自己也有错,他先想到的是逃跑,没有想到别人的钱财该怎么办,他就这么把这些无辜的人给一齐连累了。
“别担心,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来人是受了阿宽曾经朋友的嘱托对阿宽加以照顾,阿宽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甚至还有一同抓住了王夫人的功名在身,“这起案件政府应该会赔偿大家的大部分损失,至于这栋楼,估计已经废了。据说这块地方本来就打算拆迁的,可是这里居住了大部分的刚就业的青年以及老人实在没办法让他们无家可归,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就只能顺便申请拆迁。”
“嗯。”阿宽淡淡的回复,声音沙哑,“我的包呢?”
“在这儿。”那人将包递过来,里面一直在反思自己很安分也很颓丧的瓦安在阿宽的小心动作下快速的溜进他的衣服里,感受着对方火热的温度与还在强健跳动的的心脏终于安心下来,“阿宽,你怎么这么自私。”
瓦安的声音闷闷的,在这嘈杂的环境中传不到阿宽的耳中,可他的泪水却滴进了阿宽的心里。小人趴在他的心脏处抽泣呜咽,闷声不吭地将眼泪全掉在阿宽的身上,阿宽抱着他的包帮瓦安遮挡住这片不正常的凸起,眼泪像是怎么也流不完,一点一点的从一个人的眼眶滑到另一个人的身体,再从身体滴落。
他用眼泪打开了他心中的门扉。
无声的安慰与有声的委屈。
他用性命的赌博赌赢了这场狗血大戏,人生如戏人在剧中,仿佛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狗血却怎么也逃脱不掉,偏偏可恶的是这出狗血大戏显然将所有人都折腾的够呛,不管是身为主演的阿宽还是身为群众演员的居民。
甚至他们还失去了些东西,也许是家中的钱财,也许是重要证件,幸好这是一个网络发达的时代,也幸好这是一个信息处理方便快捷注重人口的完善的时代。
余华在《活着》这本书里说,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以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正是因为能够让你不知所措,所以这才是人生。我们将我们活着的风险降到了最低,却依旧阻拦不住猝不及防而来的事。
经历了一场灾难的洗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去的东西都可以补偿回来,而这次却也给了他们一种对于死亡的恐惧与对于生的渴望。这些老爷爷很快便看破了红尘,心情变好开朗了许多,仿佛一瞬之间就年轻了十岁。
当阿宽抱着但有过度哭泪了的瓦安走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已经80岁的爷爷面前对他说,“希望这次没能给你造成什么损失,刚刚得到消息,这次政府会给予一定补偿以及这里进行拆迁,如果有房产的话可以选择是换房还是换钱。”
阿宽说了一大堆,结果只见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