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哏儿 >

第14部分

哏儿-第14部分

小说: 哏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菱垂着的头稍微歪了一下,嘴角不知觉地笑了笑,轻飘飘地说:“别扯你师父,我看你也是意难平。”
  由于过年的那一波操作,谢霜辰在网络上小热了一把,不光是粉丝爆炸增长,一些娱乐节目也想要邀请他参加。年轻人总是会享受网络上的追捧,不过节目的事情,谢霜辰去问谢方弼,谢方弼就叫他去问杨霜林,因为这块杨霜林比较熟。
  杨霜林反复思考之后劝谢霜辰慎重,应当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深造上,因为突发事件小红了一把就开始忘乎所以翘尾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对于这个答案,谢霜辰倒也没深想,主要原因是他自己也觉得麻烦。
  微博评论和私信里天天有小姑娘花式表白,看多了也有点麻木。新粉丝多了,都对于他跟叶菱的事儿感到好奇,天天来问他什么时候能带搭档出来表演。
  谢霜辰哪儿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叶菱出去商演,那些节目都是叫他一个人去,跟叶菱可没什么关系。他心里的吐槽很多,不过就是自己碎碎念一下,不表露在明面上。
  他也有一些演出,都是零零碎碎的,大多是师哥几个塞给他他就去。也有那么零星两次,他和叶菱的表演被人录下来放在网上,算是给了那些新粉们一些学习资料。
  小打小闹终归是没什么水花的,顶多就是一撮人圈地自萌,跟那些娱乐明星远远比上。
  清明时节,叶菱跟着谢霜辰他们去给周霜雨扫墓。
  这是叶菱第一次见到周霜雨的样子,黑白照片里的年轻人清俊儒雅,带着笑意,穿着大褂,若不仔细看他的生辰,还以为是一位民国才子。
  那么鲜活的一个生命,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年纪里。
  叶菱站在墓碑前,心里想着谢霜辰曾经给他讲的关于周霜雨的故事,心中难免触动。
  今日本来是谢霜辰与郑霜奇来扫墓,然而郑霜奇说他临时有一个外地的演出来不了了,谢霜辰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烦得不行。在郑霜奇眼中,钱可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挺意外的是,谢方弼这次竟然跟着来了。
  谢霜辰其实不太愿意叫谢方弼来墓地,总觉得不太吉利,而且人都走了那么多年了,该释怀的早该释怀,不必长年累月记挂在心上。
  “四师哥,这是我给你带的好吃的啊。”谢霜辰把鲜花零食放在墓碑前,小时候周霜雨总带他去胡同口买好吃的,内容他记不太清楚了,就随意买了点,插了三根棒棒糖,有模有样地说,“师哥啊,今年也要保佑师弟我发财进宝啊!哦对了!”
  他把叶菱往身边儿一拉:“这是我的新搭档,反正我发财进宝了他也差不离,您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就行了。”
  要不是碍于场面过于严肃,叶菱早翻白眼了,心里默默吐槽谢霜辰这嘴可真够碎的。
  “师父今年也很好。”谢霜辰说,“您就放心吧!”
  他转过头看看谢方弼,谢方弼神情肃然,眼中却是哀愁。
  “哎,您说说,我不叫您来您非来,来了又这样儿,四师哥看了能开心么?”谢霜辰说,“您就应该给四师哥讲个活,说不定他心里还痛快点。”
  谢方弼说:“少爷,你三师哥没来我才来的。”
  “我这不是有叶老师陪着么?”谢霜辰说,“三师哥别提了,掉钱眼儿里了。大师哥二师哥忙起来也未必有这功夫,生前怎么样不提,死了之后倒是能看出来了。”
  “说什么呢?”谢方弼脸立刻就板了起来。
  “您不比我清楚?”谢霜辰反问。
  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诡异,叶菱觉得连风都比刚才冷了一点。他怕师徒二人开始掰扯家务事儿,但也不好打岔,只能硬着头皮当隐形人。
  还好谢霜辰有些分寸,说道:“四师哥,您看我这念念狗腿的样儿,发财的事儿你可千万得惦记着点,成不成?”
  谢方弼说:“德行。”
  “哎。”谢霜辰又叹道,“说不定四师哥早就投胎转世了,我这愿望怕是要黄。”
  “也好。”谢方弼说,“要真有下辈子,干点什么不好?别学相声了,好好学习吧。”
  “是,好好学习考上清华。”谢霜辰笑道,“毕了业还不是说相声?”他回头开玩笑一样地对叶菱说,“您是四哥送我的吧?”
  叶菱神色一晃,话也不想说。
  他们扫墓归来,谢霜辰把谢方弼和叶菱各自送回家,自己就去赴谢欢的约。
  其实谢欢早就回国,只不过太忙了,冬天的约定一直到开春才有时间旅行。她只与谢霜辰联系,在外界看来,她与谢方弼是割裂的。一个影后一个相声大师,怎么看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圈内,她也不喜欢与谢方弼那些徒弟扯上关系,杨霜林算是离她的圈子近,在综艺节目中或多或少提过两句,谢欢却是闭口不谈,杨霜林也就不讨那个没趣儿了。
  “哟,老五,你可来晚了。”谢欢坐着朝他打招呼,她不到四十岁,穿着旗袍,头发烫了大波浪,一点都不显年纪,倒是风情万种。这种风情跟老上海同堂里的婉约女子不同,她生在北京长在北京,飒得很。“自罚三杯,别说废话!”
  “成成成。”谢霜辰坐下来,二话不说端了三个。
  “忙什么呢?”谢欢笑着问。
  “这不是上午刚去看了四师哥么。”谢霜辰说,“把二位爷送回家,来这儿的路上又堵车,大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二位爷?”谢欢问,“谁呀?”
  “我那搭档叶菱。”
  “噢,那个呀,挺好的。”谢欢说,“Cassie前段时间还跟我说你来着,问你上不上节目,接不接活动,她想让你出道当艺人。”
  “咱不是那个路子啊,天生一张贱嘴,蹚不了那滩浑水。”谢霜辰说,“乱七八糟的节目活动也有来找的,只不过二师哥建议我别去,安心说相声。”
  “你少听他放屁,他是怕你红。”谢欢嗤之以鼻,“他就好管个人,你要是比他还厉害,他不得气死?”
  “随便吧,我懒得计较。”谢霜辰喝了口水,“二一位爷,是师父。”
  “嗯,知道了。”谢欢平淡说,“老头儿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谢霜辰说,“他心上就两件事儿,一个四师哥,一个您。您能不知道?”
  谢欢莞尔:“他?我觉得他最放不下的是你。”
  “那是因为我浑呀!”说这话谢霜辰都不带脸红的,“您爷儿俩又是另外一会儿事儿了,我看,要不您哪天抽时间回去看看。我是觉得啊,您去了就算跟他互相骂街也比打冷战强,都多少年了,该散的早就散了。”
  谢欢冷冷一小,只回了两个字:“看吧。”
  谢霜辰知道谢欢不愿意继续这个事儿了,就也不再说了。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二人谈天说地把酒言欢,好不快乐。
  只是谢霜辰万万没想到,他再一次接到谢欢的电话,对面的女人哭得连话都说不全。他在慌乱之中只能听到一句清晰地句子。
  “老五,爸没了。”


第十三章 
  “啊?”
  谢霜辰躺床上玩游戏呢,接到谢欢的电话打进来还听到这种消息,脑子没反应过来,起身的动作都像往常一样慢。
  “爸没了!”谢欢哭着说道。
  “啊?!”他“腾”地站起来,声音倏地拔的很高,脑子一热,所有的血液都在往上流,连嗓子都在瞬间变紧了,“什么?!”
  声音太大,叶菱过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只见谢霜辰愣在原地,能听见电话里女人的哭声。紧接着,谢霜辰挂了电话,还是有点发愣。叶菱虽然不清楚什么状况,但他本能的感觉到一定是出事儿了,上前碰了碰谢霜辰。
  “说话啊。”他催促。
  “大姐说,师父没了。”谢霜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有点不太确定地向自己询问的意思。可是就在尾音落下的一瞬间,他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
  “什……”消息太过震惊,来得也太突然,叶菱不敢相信。
  谢霜辰脑子是懵的,说不出话来,故作镇定地穿衣服,可是系错的扣子出卖了他的慌张。他拿着车钥匙出门,却被叶菱一把夺过:“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开车?打车去,走。”
  叶菱拿好东西拉着谢霜辰出门,谢霜辰魂不守舍的任由叶菱摆布。叶菱牵着谢霜辰的手,仿佛都能从他的掌心感受到急速的心跳。
  “别怕。”叶菱轻抚着谢霜辰的后背,他心里也很乱,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谢霜辰。他自打被谢霜辰带去与谢方弼相识也有小一年了,中间还有一段时间吃住都在谢方弼那里。他很崇敬这位相声前辈,虽然没能拜入师门,但能有幸跟谢方弼学习已经难能可贵。
  然而世事难料,前几日还说开玩笑说要检查他俩功课的老爷子,今日忽然就离开了他们。叶菱想到这里,悲痛更胜,不由得红了眼眶。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连安慰自己的话都没有,拿什么去安慰别人?
  叶菱见谢霜辰靠在车窗上,一手捂着脸,看上去很冷静,唯有呼吸是颤的。
  车开不到里面去,在胡同口的地方他们就下来走了。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静默地向前走,一直到大门口,谢霜辰进去看见了谢欢,才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话也不知道说。
  谢欢是当天上午来到谢方弼家里,敲了半天大门没人,自己按密码进去的。结果一进去傻眼了,谢方弼倒在院儿中的小花坛边儿上。谢欢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医生风风火火赶到之后一看,是急性心梗,发现得太晚,人已经没了。
  兴许这样的场面见多了,医生平静地劝谢欢节哀顺变。谢欢僵硬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办。
  接下来几个小时里,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有条不紊地把后面的事情料理好,然后再挨个通知地。
  直到给谢霜辰打电话时,她感受到了如洪水袭来的巨大悲痛,哭出了声儿。
  接到消息的亲朋好友纷纷赶来,也有不少媒体,但是谢欢一概不接待,只有官方媒体发出了讣告。
  一向平和的小院儿忽然变得乱糟糟的。
  谢方弼的徒弟除谢霜辰之外都不在北京,只有亲属先匆忙赶来,谢欢红着眼睛向他们一一讲述当时的情况。都是女眷,听完之后不由得悲痛哭泣。
  谢方弼的律师也赶来了,他等谢欢说完话便凑上前去,先是安慰了一番谢欢,而后低声问谢欢:“欢姐,老人家当年早就立了遗嘱,并嘱托我,他百年之后,葬礼不可大操大办,一切从简,不得惊扰……”
  “知道了。”谢欢揉了揉眼睛,“就先说这些,遗嘱上的其他内容,等别人都回来了再说。”
  律师点头。
  “老五,老五呢?”谢欢满屋子找谢霜辰,终于在角落的沙发上找到了他。
  谢霜辰半依在沙发背上,眼睛压着手臂,叶菱陪在他身边,眼睛红肿,默不作声。谢欢走过来,看谢霜辰这样儿,叹了口气。
  叶菱比着口型说:“一直在哭。”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谢欢疲倦地说,“家里来这么多人,起来找点事情做,要不该哭蒙了。”
  叶菱碰了碰谢霜辰,谢霜辰这才坐起来,都快虚脱的不成人样儿了。
  痛苦的情绪就是这么强大,强过任何乐观积极开朗,能在一瞬间就摧毁掉一个人。
  谢欢见谢霜辰这样也不忍心疼,吸了吸鼻子,说道:“你去接待来的客人,我去嘱咐媒体那边。”
  “嗯。”谢霜辰哑着嗓子答应了一身,还是叶菱扶着他,他才能站起来。
  自打讣告一发出,人流就没断过。李霜平是晚饭时间赶回来的,他将近五十的人了,一路哭着回来,进到主厅之后对着谢方弼的遗像“噗通”就跪下了。谢霜辰去拉他,他泣不成声,好半天也没对谢霜辰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谢霜辰也是哭着跟李霜平讲师父如何去世,并叫李霜平保重身体。
  郑霜奇半夜里才从外地赶回来,又是如此一番,只不过他稍微平静一些。
  唯有杨霜林没有到场,他在国外,接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去了机场,只不过路途遥远,怕是赶不上当天了。
  当天夜里,谢欢和他们几个师兄弟一起守灵,师兄们的家属都安排好去休息,就他们几个在灵堂。
  传统师徒之间的关系如父子,师父去世,徒弟也应该跟家里的子女一样披麻戴孝为师父送终。只不过现如今没有那些封建繁文缛节,只保持了一些基本的讲究,而且谢方弼生前要求不准操办,不准惊扰四邻,他们就也一切从简了。在家中布置一个简单灵堂让亲人朋友前来吊唁,三天之后八宝山举行遗体告别仪式。
  这三天其实是一个缓冲期,让他们慢慢地接受谢方弼已经离开了的事实。
  供桌上的蜡烛不能灭,谢欢就一直坐在边儿上看着,这样就算半夜里有人赶过来也好接待。那哥儿仨也要呆着,李霜平说:“这儿我年纪最大,虽然不是师父亲生,但师父待我胜过亲生,欢欢,老五,夜里我看着吧,你们白天忙了那么久,歇会儿吧。”
  谢欢说:“道理上讲,咱们都得在这儿,可是两位哥哥岁数也都不小了,还是我们小辈儿的在这里吧。”
  “师哥,你俩上旁边儿的屋睡会儿吧,明天还有一堆事儿呢。”谢霜辰说,“夜里我看着,我年轻,少睡几宿都没事儿。”
  他们争来争去,只有郑霜奇爽快说道:“老五,那这儿交给你了,我去睡了。”
  谢霜辰“嗯”了一声,又和谢欢把李霜平撵走,灵堂里剩下了他们俩和叶菱。
  “叶老师,您也去睡吧。”谢霜辰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不似往常那般生龙活虎。
  “不用。”叶菱简单说,“我就在这儿吧。”
  谢霜辰说:“您没这个必要……”
  叶菱说:“我也尊称老爷子一声‘老师’,老爷子给我说过活,我怎么没这个必要?”
  “算了,就在这儿吧。”谢欢说话了,谢霜辰才不跟叶菱争了。
  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待着,虽是暮春初夏,但门窗都敞开着,还是会觉得有些寒意。谢霜辰去找了条薄毯子给谢欢披着,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