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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哏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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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庭和睦事业有成,陈序几乎完成了他所能完成的一切。
  可是他身上并没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中年危机。”陈序笑了笑,“挺平常的。”
  叶菱说:“是啊,人生就是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烦恼。”
  陈序笑着问:“你又烦什么呢?”
  “瞎烦。”叶菱转移话题,“您要不上前台听相声去?”
  陈序问:“今儿演什么?”
  叶菱说:“攒底是《大保镖》。”
  陈序说:“嚯,他不是病着呢么?还这么能蹦??”
  叶菱嫌弃地说:“管他呢。”
  陈序推开门:“进去吧,甭跟外面冻着了,我进去喝杯水。”
  叶菱跟在陈序的身后转进去,忽然问道:“师哥,你每周都跑出来说相声,家里人知道么?”
  陈序说:“不知道啊。”
  “嫂子不担心?”
  “说一点不担心有点假,可是两个人既然决定组织家庭在一起生活了,多少还是要相信彼此吧。再说了,我又没干嘛去。”陈序说,“就算她知道了能怎么样呢?顶多就是吵架的时候多给我算一笔账,我麻烦不麻烦?”
  叶菱说:“既然会吵架,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你跟小五爷也吵架,还不是在一块儿搭伙生活工作?”陈序反问。
  “这又不是一样。”叶菱辩解,“我们只是……”
  陈序说:“人跟人的相处都是这么回子事儿,分的太清楚反而没意思。”
  叶菱沉默。
  “你赶紧上后台去吧。”陈序说,“我还等着看你怎么折腾小五爷呢。”
  “我怎么是折腾他呢?”叶菱小声嘀咕一句,“我哪儿敢。”
  嘴上这么说,事实上他是真的感。准确点说,整个咏评社也就他敢。
  此时正是攒底的节目。
  “你们别看我看上去文质彬彬像个文人……”谢霜辰说着,叶菱打断他:“没人说你像,你别自我感觉良好。”
  谢霜辰挑眉看了叶菱一眼,忽然伸手摸了一把叶菱的脸,暧昧问道:“您说什么?那您说我像什么?”
  “臭流氓!”台下有姑娘笑着大喊了一声。
  谢霜辰看向人群,观众起哄大笑,叶菱抱拳向那位姑娘致谢。
  “那我也是个学过武艺的臭流氓!”谢霜辰说,“我是个练家子!”
  叶菱平淡地问:“练过《辟邪剑谱》吧?”
  谢霜辰嘴碎,他非得问一句:“我是练自宫还是练贱?”
  叶菱说:“你随便啊问我干嘛?我看你两个都练了,病症挺像的。”
  “我无聊不无聊?嗨!我问您这干嘛?”谢霜辰这才把话收了回来,“那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钗,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子流星。什么带钩儿的带尖儿的带韧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的,扔出去的,勒回来的!”
  他挨个儿数了一遍,清晰流利,叶菱打断问:“都会?”
  谢霜辰摇头:“都不会。”
  叶菱说:“那你费这么大劲干嘛?”
  谢霜辰说:“我就是随便说一说。我师父厉害,家住京西虎岭儿。”
  叶菱说:“啊,那地儿我知道,净出卖粽子的。”
  “您这阅读量够大的啊?”谢霜辰叉着腰说,“一会儿《辟邪剑谱》一会儿《盗墓笔记》。”
  “怎么还《盗墓笔记》了?”
  “粽子啊。”谢霜辰说,“还有他的小伙伴尸鳖啊黑飞子啊什么的。”
  “你这不是京西吧?”叶菱说,“怎么着你师父秦岭古树开荒成首杀成就?”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说远了!”谢霜辰拿着手绢挥叶菱,“您累死我算了。”
  叶菱顺嘴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谢霜辰站台上不知道接什么了,台下观众倒是热闹,“噫”声此起彼伏。叶菱意识到自己说了点什么之后也觉得有点尴尬,赶紧摆手说:“哦我不是说你是牛,你没那么牛逼。”
  他越解释就越黄,而且他的语气还特别冷淡,仿佛就更黄了。
  谢霜辰淡定说:“下台我就耕了你。”


第三十二章 
  正所谓咏评社里开高铁,听取噫声一片。
  谢霜辰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可架不住观众反应热烈啊,闹嚷声此起彼伏,谢霜辰就站在原地笑,没办法继续下去。
  “耕他——”姑娘们大喊,企图围观涉黄现场。
  叶菱也是无奈地站着,听了这句,脸都红了。
  谢霜辰对着观众摆摆手:“我们这都是私下里的事儿,得悄咪咪地干。”
  “干——?”人群中传来这个字眼,异口同声吊着嗓子疑问,颇为暧昧。
  “哎呀!怎么回事儿!”谢霜辰跺脚甩手,“你们这些个女同志成天到晚脑子都在想什么?”
  “同——志?”最开始喊谢霜辰“臭流氓”的那个姑娘发出了灵魂的质疑。
  谢霜辰佯装生气地说:“你给我闭嘴!”
  观众们又是一阵爆笑。
  “行了行了,说正经的呐。”谢霜辰决定言归正传,问叶菱,“我刚说哪儿了?”
  叶菱恢复了一贯的性冷淡,直白地说:“说到下了台耕我。”
  台下都炸了。
  谢霜辰一脸懵逼,还能不能好了?这茬是不是过不去了?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该怎么办?
  他只能拍拍叶菱的手臂说道:“先说相声,别的咱们回家再说。”
  史湘澄刚给陈序续完热水就听见这句,她转过身看了一眼舞台,说道:“我真的没见过这么用力的。”
  “年轻人嘛。”陈序说,“投其所好。”
  史湘澄转头对陈序说:“可是小五爷说他们是真的。”
  “什么真的?”陈序没太在意地喝茶。
  “就是他俩搞基是真的啊。”史湘澄说,“我缜密的侦查再加上我的线人给我汇报,基本已经锁定事实真相了。哎,得亏二小姐现在不住在他们家里,要不然孩子得遭多大罪?”
  陈序一口没忍住叫茶水噎了一下,疯狂咳嗽,史湘澄赶紧给他拍拍后背:“陈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陈序吸了一口气,“怪不得小叶刚才问了我那么多有的没的。”
  史湘澄说:“他问什么了?”
  陈序总结说:“就是一些关于夫妻日常生活琐事吧。”
  “哎呀妈呀!”史湘澄东北味儿都出来了,“这也太快了吧!”
  鬼知道她是不是干脆就把夫妻日常生活中间的日常给省略了,直接变成不可描述的内容。
  凤飞霏从后台往前台看了一会儿,然后忧心忡忡地跑到蔡旬商跟陆旬瀚身边儿,用非常难以启齿的口气说:“哎,你俩不会也……”
  “也什么?”蔡旬商笑着问。
  “那个。”凤飞霏手指比了比,“你们说相声的都好恐怖啊,怕了怕了。”
  蔡旬商说:“我和老瀚就是师兄弟,哥儿俩。你记不记得小五爷一开始就怎么称呼叶老师的?他让我管他叫叔,管叶老师叫婶啊!二小姐,你在他们家住了那么久,怎么今天才一副真相大白的样子?”
  “我倒不是针对他们俩。”凤飞霏说,“我是担心贵社全民皆基,那我还活不活了?”
  蔡旬商说:“你放心,估计也就他们俩搞来搞去吧。我的愿望是能够拥有一个普通人守恒的运气能量,在此基础上就是能发财当地主。”
  “你的愿望还真是朴素呢。”凤飞霏冷笑,“那你干脆改名叫‘财主’好了,念着多顺耳?而且我觉得吧,其实你的运气是真的守恒,只不过没有体现在你身上,体现在了你和老瀚的身上。你倒霉他走运,加在一块多平衡啊。”
  蔡旬商笑道:“那也不能总是我倒霉吧——啊!”他说话的时候往后一仰,没控制好,直接栽倒了过去。
  陆旬瀚跑过来扶他:“我靠你没事儿吧?有没有摔坏哪儿?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万一有什么问题可怎么办?你还年轻……”
  “你打住!”蔡旬商制止了陆旬瀚漫无目的的发散,“我没事儿!”
  凤飞霏感慨:“你俩绝了,出道吧。”
  叶菱下台之后换衣服,期间一直没跟谢霜辰说话。谢霜辰忙忙叨叨地跟大家一起收拾,完事儿叫叶菱回家。
  谢霜辰边开车边问:“叶老师你饿么?吃宵夜么?”
  “……”
  “吃么?你想吃什么啊?我顺道去买?”
  “……”
  谢霜辰问了好几句叶菱都没反应,他扭头看了看叶菱:“叶老师?”
  叶菱靠在车窗边,稍微偏头看着窗外,鼻子里“哼”了一声当做是回答谢霜辰。
  “说话啊。”
  “不想说话。”叶菱说。
  谢霜辰觉得莫名其妙,平日里叶菱都好端端的,怎么今天突然这样?他思前想后,大概率是今天在台上的事儿。以前叶菱只是嘴上偶尔说他两句,不会沉默抗议,谢霜辰觉得无奈,也有点不爽。
  他闷头开车回家,上楼之后跟在叶菱身后进门。房间里漆黑一片,叶菱刚要开灯,忽然背后袭来一股力量把他按在了墙上。
  “你干嘛?”叶菱惊异地问。
  “耕你。”谢霜辰低声说,“台上说好的。”
  “谁跟你说好的?”叶菱挣扎,“别闹了,现在又不是在台上。”
  “我不管。”谢霜辰上前拱了一下。
  “别胡闹了,过分了啊。”叶菱不知道谢霜辰是不是大晚上的又开始发烧或者吃错了药,平白无故为什么要这么戏弄他?
  “我哪儿胡闹了?”谢霜辰凑在叶菱的耳边说,“没胡闹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叶菱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腻歪?”
  “我有个问题特别想问您。”谢霜辰自顾自地说,“您就从来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么?我仔细回忆一下,您在我家里过的简直就是得道高僧的生活。还是说,您背着我出去偷吃了?夜里想什么呢?”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来,尺度一个比一个大,叶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强装镇定。
  “哎呀,您怎么老是这几句?”谢霜辰说,“台上怼我怼的那叫一个才思敏捷,到了台下不会翻花样了?”
  叶菱说:“台上是台上,台下是台下。所以你也不要把台上的玩笑开到台下来。”
  “是谁坐我腿了?”谢霜辰问。
  “你为什么总提这个事儿?”叶菱反问。
  “因为人在做天在看啊。”谢霜辰手指在叶菱的脸上轻轻一划,“怎么着,叶老师抬屁股不认人了?”
  “我还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呢!”叶菱趁着谢霜辰松懈的时候推开了他,“滚吧!看见你就烦!”他逃一样地跑会了自己的房间,饶是谢霜辰在外面说垃圾话也没用。
  叶菱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他用这种缺氧的状态来掩盖解释自己的失态。还好刚才没开灯,要不然谢霜辰一定又会抓着他好一顿取笑。
  谢霜辰挺不开心的,一方面是受挫感,另一方面是这种令人尴尬的暧昧叫他抓不住方向感。叶菱的态度捉摸不定,他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踏前一步,万一玩砸了那岂不是完蛋了?
  所以,小五爷只能在试探的边缘反复横跳。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根本没用,他兹要是想明白了自己对叶菱的心意,那么一切就都不叫事儿。谢霜辰胡闹归胡闹,但他是个很果断的人,他敢蹲在路边用白盐画猫头,也敢跟自己二师哥对着干,要是放在以前,他这种行为就是大逆不道。
  他跟谢方弼学过仁义礼智信,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谢霜辰暗暗盘算着以后的事情,猛然想起来自己今天好像还没吃药。
  他不是个病人么?为什么还跟这儿发骚?
  天气越来越冷,生意倒是好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底大家的压力都比较大,需要找一些开心放松的事情做。其中很多人都慕名来看谢霜辰和叶菱,虽然小打小闹,但多少都有点捧角儿的意思。
  终于在一场大雪之后,谢霜辰开始琢磨两件事儿,一是明年固定演员班底,二是年底放假。前者还有点远,后者近在眼前。他想提前一个礼拜就结束战斗,那会儿北京都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应该不会再有人闲的无聊跑来听相声。
  他、叶菱还有史湘澄周一趁着休息聚在咏评社的园子里算账。
  “绝了。”谢霜辰说,“刨了各种杂费和演出费,咱们今年年底竟然还有三千五百块钱的结余!”
  史湘澄冷漠地说:“还得靠直播平台打赏,我说,要不咱们别开园子了,去搞直播吧。”
  “别介啊。”谢霜辰说,“贵社班主夫人脸皮薄,可能干不了这个。”
  史湘澄阴阳怪气:“哟——”
  叶菱说:“你们俩给我闭嘴!”
  “反正就三千五,也没几个钱,我再贴点给大家发了过年吧。”谢霜辰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寒碜,别人公司年终都是发十三薪十五薪还有各种福利年终奖,他这倒好,凑吧凑吧给每人发到手的可能就一千块钱。
  也真是亏了老哥儿几个是真的喜欢说相声,能坚持的做这个事儿。这小一年也让谢霜辰经尝尽了世间冷暖,成长了不少。他嘴上说笑着,心中却暗暗坚定关于未来的期许。
  “有这么个事儿。”史湘澄说,“贵社超话里有人问年底有没有节目。”
  谢霜辰问:“什么啊?新春联欢会?”
  “俗。”史湘澄说。
  叶菱说:“可能是放假之前最后一次演出吧?咱们有封箱这一说么?”
  “没有吧?”谢霜辰说,“浪味仙他们有封箱,主要是人家有行头啊,装起来真是一箱子一箱子的,年底放假前贴个‘封箱大吉’的封条,拜过祖师爷就完事儿了。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弄这些了,春节真是他忙的时候,封个毛线啊。我们这说相声的拿什么封?拢共就一身大卦,打个包袱都富裕。”
  史湘澄不懂就问:“我还以为你们和唱戏的都一样呢,原来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人家是戏曲,我们是曲艺。”谢霜辰说,“人家唱戏的多高贵冷艳啊,在戏园子里唱。我们这些穷苦艺人大部分是在庙会上说,逢年过节大家可能不怎么去戏园子,但是肯定逛庙会,这不正是赚钱的时候么?哎呀,说白了还是没行头,东西少,没东西封,不如继续赚钱。”
  “你敢对着你那一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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