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可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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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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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被跟踪

　　我住在几乎要被这座城市里所有的城里人遗忘的“贫民窟”里。今天刚下完雨，就算我点着脚走，小腿还是被很臭的泥弄脏了。
　　我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所以走得越来越快。这边住的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钱。很多人因为没钱，所以什么事都肯干。
　　我加快步子朝住的地方走，刚到门口，掏出钥匙，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我吓得连喊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身体僵住了不敢转过去。一个男人说：“你住这？”
　　因为太害怕，我已经忽略了他说话语调中的不敢相信，我慢慢转过身看了一下站在我身后的人，居然是今天一起吃饭的一个男人。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太害怕还是被别人发现我住在这不好意思，我的脸涨得很烫，低着头说：“恩。”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么？”
　　我摇摇头，今天顾森带我去吃饭，有好几个人，我知道他们都是有钱人。我不知道怎么和有钱人说话，一直都在低着头吃饭，那里的饭很好吃，只有我一个人要了一碗米饭。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声音有些阴沉的说：“我叫陆政尧，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老实的说：“记住了。。。”
　　陆政尧指指我房间的门说：“都到这了，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说：“你要进去坐坐？”
　　陆政尧点点头说：“恩。”我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手都有些抖，把钥匙塞进钥匙孔里面的时候我甚至希望钥匙就断在里面。
　　门还是被我打开了，我带着陆政尧进去的时候没有看他的表情。我只看我这个和别人用一块大油布隔开的房间，地上放着简单的厨具，因为屋顶漏雨，地上也是一滩一滩的水。床上的被子和床单也被雨水打湿了。墙上贴着早都看不清人脸的海报，都是之前在这住的人留下的。
　　陆政尧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因为我的房间隔壁就是一个公共厕所，我每天就是闻着这里所有人的排泄物睡着的。
　　陆政尧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面，说：“顾森知道你住在这吗？”
　　我摇摇头。陆政尧说：“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个月。”我实话实说，顾森是我的一个小姐妹给我介绍的有钱人，他只是让我陪他吃吃饭，见见朋友。因为每次出去他都会给我买新衣服，还有好吃的饭，我又不吃亏，所以我没有拒绝。我对顾森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送我回家，每次都是我自己回家。
　　陆政尧突然转过身对我说：“他每个月给你多少钱？”
　　我摇摇头说：“他没有给过我钱，我的衣服都是他给我买的，还带我吃饭。”
　　陆政尧先是不相信，然后眼神犀利的看着我说：“你不是本地人。”他不是在问我，而是说出一个他十分肯定的结论。
　　我点点头，陆政尧又说：“你在这还有认识的人吗？”
　　我点点头说：“姜丽。”她是我在这认识的第一个人，我把她当成我的朋友，虽然好多人说她是“鸡”。　　　　　　　　　　　

　　☆、002你跟我吧

　　陆政尧听完我的话以后就走了出去，我以为他要走了，就蹲在地上把锅里面的雨水倒在地上。结果陆政尧在门口说：“你出来。”
　　我又把锅放在地上，给上面盖了几张报纸才出去，站在陆政尧面前说：“我送你出去吧，这边的路不好走。”
　　没想到陆政尧说：“以后你跟我吧。”
　　我抬起头看着比我高的陆政尧，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但是我还是不相信。我发现陆政尧在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您别开玩笑了。。。”
　　陆政尧把我的脸抬起来强迫我看着他说：“我跟着你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和你开一个玩笑么？”
　　我听了陆政尧的话觉得他说的对，像陆政尧这种人，可能是这辈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我呆呆的说：“那顾先生那边怎么说。。。”
　　穷人一怕没钱，二怕得罪人。我更是害怕得罪一个有钱的男人，而且顾森算是我的一个恩人。在我农村老家，谁给你吃的粮食，谁就是你全家的恩人。
　　陆政尧笑了一声说：“里面还有没有要拿出来的东西？”
　　我点点头，准备进去拿东西，陆政尧一下把我拉住说：“算了不要了，明天全部换新的。走吧。”说完以后陆政尧把我的手腕放开，走在我前面，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见路灯，看见外面的路灯代表着终于走出了这片贫民窟。
　　陆政尧直接上了车，我也跟着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上车以后陆政尧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不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事，我只知道我需要钱，我需要活下去，我要吃饭。
　　进了一个漂亮的小区以后，陆政尧把车停了下来，带着我走进了一栋楼房里面。要进门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不走了，陆政尧站在里面皱着眉说：“怎么不进来？”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满是黑泥的脏鞋，一只手紧紧抓着衣服的一侧不说话。陆政尧说了一声“老吴，拿双拖鞋过来”，就从里面急急忙忙走出来一个和我妈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先是给陆政尧打招呼，然后在陆政尧身边弯下腰，在柜子里面拿出了一双白色的拖鞋。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次性拖鞋，而且就算拖鞋就在陆政尧身边，他也不会伸手去拿。
　　我穿着拖鞋跟在陆政尧身后，陆政尧突然转过身说：“老吴，你带着她去洗澡。”
　　那个叫老吴的女人应该是保姆，她很慈祥的说：“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低着头小声说：“我叫陈柔。”
　　保姆笑着说：“名字和人真像，看着柔柔弱弱的，瘦瘦高高的。”
　　陆政尧家的保姆带着我进了卫生间，还给我一身白色的衣服，很宽很大，她说那是浴袍。
　　我穿着浴袍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陆政尧穿着一身深色睡衣坐在床上。他看见我出来了就说：“过来。”
　　我挪着步子走到了陆政尧面前，陆政尧一下把我拉到了床上，我的腿碰到床沿的时候很疼，但是我不敢说疼。
　　陆政尧突然皱着眉头说：“头发怎么没有吹干？”
　　我小声说：“我不会用那个。。。”
　　陆政尧突然就笑了，说：“还真是乡下来的姑娘。”
　　我听了陆政尧的话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003我喜欢开着灯

　　我被陆政尧平放在床上，他慢慢压在了我身上。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开着灯我觉得好为难。我小声对陆政尧说：“可以把灯关了吗？”
　　陆政尧一边摸着我的额头一边说：“我喜欢开着灯。”
　　然后我就把眼睛闭上了，陆政尧就开始在我身上动起来。。。
　　关于那一晚上的记忆，我只知道很疼，陆政尧知道我是第一次以后，很兴奋。
　　我被陆政尧折腾了很久他才发泄完，他直接下床进卫生间去洗澡了，我疼得整个人都蜷在床上，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
　　陆政尧在卫生间这段时间，我脑子里面飞快的想了很多事情。我希望陆政尧给我的能比顾森给我的更多，要是能给我一点钱就更好了。因为我只是陪顾森出去见朋友，但是却和陆政尧上床了。所以我想陆政尧应该会给我的东西多一点吧。
　　陆政尧出来以后看着我蜷在床上，并没有问我怎么了，而是让我睡好，平躺在他身边。我只要动一下，下身就像撕裂一样的疼。陆政尧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以后问我：“你叫陈柔？是温柔的那个柔？”
　　我恩了一声，陆政尧就说：“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陆政尧把烟头掐灭以后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胸上，然后把床头的等关了，含糊的说了一句：“睡吧。”过了一会，陆政尧的呼吸就变得平稳了。
　　我知道陆政尧睡熟以后，慢慢起身进了卫生间，我也想洗澡。在卫生间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身体，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是我应该骄傲的。它可以让我有饭吃，有好看的衣服穿。
　　以前在农村的时候，我不敢出门。我比和我一样大的女孩子长得高，胸长的大。只要一出去，就会有蹲在墙根的男人抽着旱烟直勾勾的看着我。要是哪个跑了老婆的男人和我说一句话，被我爸知道了，回去就会被他揪着我的头发朝死打，用旱烟管死命的抽我的胳膊和腰。
　　就算我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我爸出去借粮食没借上还是会打我，我妈在外面干活，他打不着。他喝了酒会打我，下雨天我妈没法出去干活会打我，家里面的粮食没了会打我。
　　后来有几天突然我爸就不打我了，我妈说村长的老婆生不了孩子，要让我嫁给村长。
　　村长已经快五十的人了，我一直都以为他没孩子是因为他不行，不是他老婆的原因。
　　后来我爸再也没有出去借过粮食，我家的米缸里面还有了大半缸的米，桌子上还有酒壶。我妈给我买布开始做新衣服，我才知道，我爸妈真的要把我嫁给那个比我爸还要老的村长。
　　后来我问隔壁死了老婆的男人骗了两百块钱，他趁机摸了我几下。我拿着钱穿着我妈刚做好的新衣服就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到镇上的小火车站，坐着火车一路来了北京。
　　到了北京我看着别人穿的衣服，再看看我自己的新衣服，感觉不一样，也觉得我的衣服没有别人的好看。　　　　　　　　　　　

　　☆、004很吵

　　我正在洗澡，陆政尧突然就进来了。　卫生间的灯光太亮，我顺手拿起手边的大毛巾遮羞。陆政尧刚进来的时候眼神有些涣散，在看见我身体的那一瞬间目光又集中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声音低沉的说：“怎么洗了这么久？”
　　原来陆政尧刚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卫生间，我低着头实话实说：“在里面发了一会呆。。。”
　　陆政尧听了我的话以后脸色不好的说：“很吵。”说完以后就转身回到了床上继续睡觉。
　　陆政尧走了以后我才开始害怕，害怕我把他吵到他突然就让我出去我要怎么办。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用过了好的，就没法再将就。虽然在陆政尧这里住了还不到一晚上，我就已经没法想象如果再回到我那个一下雨就漏雨、有人上厕所我甚至能听到声音的破房子了。
　　狗还知道讨好主人，我当然也知道讨好陆政尧。我轻手轻脚的走出卫生间，把灯关了。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了陆政尧身边。当然，我没有穿衣服。
　　我的胳膊不小心碰到陆政尧的胳膊一下，我吓得动也不敢再动，生怕又惹他生气。结果陆政尧却伸手在我的小腹处摸了几下，说：“陈柔，你的皮肤挺好的。”
　　我不知道要怎么接陆政尧的话，干脆什么都没说。结果陆政尧突然就把手拿掉，翻身把脸转了过去。我一直平躺在陆政尧身边，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还来不及细细回想，眼皮子就抬不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醒来，就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我的身体上来回动着，我知道是陆政尧，就轻轻的动了一下胳膊。结果陆政尧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醒了就不要装死。”
　　昨天晚上陆政尧把我折腾完以后的那种疼，我现在还心有余悸。陆政尧刚把身体压在我身上，我就开始全身发抖。陆政尧感觉到我在发抖以后，生气的从我身上起来直接进了卫生间去洗澡。他下床以后我真是长舒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陆政尧已经不在了，我看床头上有几张一百块钱。但是陆政尧没有说那是给我的，我就没有多想。我穿好昨天洗澡的衣服走出去的时候，吴妈笑着走过来说：“小姐，该吃早饭了，不能再穿这件衣服了。”
　　我低着头看看我穿的衣服说：“那我回去换我昨天穿来的那身吧。”我转过身准备走回去，吴妈拉住我说：“不用了，先生已经让我把你昨天来的时候的所有东西都扔了，这是一身新衣服，你换上吧。”
　　我接过吴妈手里的衣服走进了卧室，坐在床上心里想着那身衣服还是顾森买给我的，虽然不知道价钱，但是是在一个商场里面买的。我特别喜欢那身衣服，从买回来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有换过。要是脏了我就晚上回去洗，第二天早上又会穿起来。结果就这么让陆政尧扔掉了，真可惜。
　　不过我打开吴妈给我的衣服时发现这一身衣服比顾森给我买的那身还好看，是一条白色的裙子。我高兴地换好裙子就走了出去，吴妈就等在门口说：“小姐穿这个真好听。”
　　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听别人叫我小姐，在我老家农村“小姐”都是骂人的，我就给吴妈说：“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你就叫我名字吧。”
　　吴妈笑着说：“这怎么行，那我就叫你姑娘吧，看你年龄好像和我女儿差不多大。”
　　好不容易有人陪我说话，我就说：“那你女儿今年多大了？”
　　吴妈把我带到吃饭的地方让我坐下，说：“我女儿今年二十二了。”
　　我的心思已经不在说话了，一直盯着桌上的吃的，心不在焉的说：“我今年才二十。”　　　　　　　　　　　

　　☆、005小妖精

　　我已经不想再和吴妈聊天了，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吃的吞口水。因为没有人先动筷子，所以我也不敢吃。吴妈看我不吃，就说：“姑娘你吃吧，这些都是给你的。”
　　我不敢相信的指指桌子上的吃的说：“这些。。。都是给我的？”
　　吴妈可能也觉得我可笑了，就说：“吃吧吃吧，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先生早上很早就走了。”
　　吴妈的话刚说完，我就端起牛奶一口气喝掉了一大半。以前在家，只有怀了孕的女人才会有牛奶喝，有时候也有羊奶。喝完牛奶我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吃的，用筷子指着一盘黄色的东西问：“那是什么？”
　　吴妈给我把盘子端过来，拿起两片面包，把那个夹起来说：“这是起司，你夹在面包里面吃。”
　　我咬了一口夹着起司的面包，果然是很好吃。北京的东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