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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媚行深宫·烟迷皇城-第2部分

小说: 媚行深宫·烟迷皇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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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宫女已为其梳好“贵妇髻”,正往上插一朵大红宫花。
  小萝一语惊醒梦中人。
  除去眼神,这太后确与我母有七八分相似。
  我一面强抑内心惊奇,一面走过去,对着太后盈盈拜倒。太后见状十分高兴,倒亲手掺了我一下,含笑道:“看着也大好了,毕竟年轻底子好,若是哀家挨得此一剑,只怕真要去见阎王。”
  我嘴角微微扬起,还未及说一些做下人应有的言语,早被人风一般地先抢了我的话头。抢了我话头的那人替我笑道:“太后娘娘说哪里话,您乃天子生母,原是天下最最有福之人,阎王老爷硬怕您福气太大,冲坏他地藏宫,偏不收娘娘!哪还敢想与您见面?可不又让他破财修建地宫不成?”
  说话这人团团脸,淡眉眼——正是太后身边老人,也是红人赵嬷嬷。
  赵嬷嬷果然是言语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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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荷风苑(2)
她这话既显示出其不同寻常的地位,又很能讨主子的欢心。她原是太后从娘家带至宫中陪侍,几十年来一直跟在太后身边,做过天子乳母,加之其子赵风将军又当着天子身边四品带刀侍卫,因而她的身份非比寻常,帮人说情办事,暗地收受财物,不在话下。
  君主皇权,权倾天下,而皇奴似她这般做至至尊,亦可以覆雨翻云。
  让赵嬷嬷这样一说,那太后果然越发高兴:“倒让荷烟受了累些。说吧,你既护驾救了哀家,必得重赏——有想要之物,只管开口罢了。”
  我顺赵嬷嬷话中之意,低头回道:“奴婢怎敢?太后娘娘洪福齐天,没有奴婢挡此一剑,娘娘也必能躲过此劫,奴婢不敢居功领赏。”
  太后点头,笑道:“荷烟丫头倒是个会说话儿的。哀家前几日并不得闲,今日正想问问你成王府的事。”
  于是又问一些个陈年旧事。我心里一一揣度,仔细回答。突然她话风一转,问道:“荷烟,你在宫外有未听说,京城未婚配的女子暗暗倾慕五皇子浩王爷,都想嫁与他?“
  我一愕,轻笑回道:“奴婢在成王府时也略有耳闻。据说浩王爷人品出众,年少英俊又兼文武双全——自是人人喜欢的。”
  赵嬷嬷又在一旁赔笑讨好,道:“可不正是如此么?!老奴听见市井上传着句话儿,就是说咱们浩王爷的。说什么……‘宁被恶鬼追,要做浩王妃’”。
  太后目中一愕,也是一脸的诧异:“这怪模怪样儿的,又是何话?”
  赵嬷嬷笑道:“娘娘别急,请听老奴解释。爱慕浩王爷的人众多,但能做王爷正妃的,却也只能是一个女子。因此落选少女,个个相思而亡,人人变成恶鬼。变成恶鬼们的女子自然也不会就此罢休,于是去追打嫁给王爷的女子,一心想嫁给王爷的女子却不怕,编出这番话来。”
  太后听说,也禁不住笑:“心意倒还坚决,只是这话倒慎人得紧。”
  她转头,问我道:“荷烟;在成王府时;你又可曾听说?”
  我心知话虽有,却是另一番言语。传说中说的话是“宁做浩王妾,不当后宫妃”,与这赵嬷嬷嘴里的言语天差地远——却又不便说明,于是强忍住笑,道:“回太后娘娘,奴婢在王府当差时,成日里并不出门,因此不曾听见。”
  太后点一点头,命传早膳。膳食过来时,她却只用了小半碗,便不再用。又吃了茶水漱过口,向赵嬷嬷玩笑道:“荷烟救驾,原该重赏,然哀家思前想后,很有些为难。”
  赵嬷嬷赔笑道:“主子有何难处?说出来看老奴能否为主子分忧?”
  太后道:“难就难在奖她何物。奖少了,哀家怕失去皇家体面;但若要奖得多些,哀家却想省几两体己银子。你那里成日里博广旁收的,不知可有两全之策?”
  赵嬷嬷笑道:“这事好办。等回宫去,万岁爷亲征回来,娘娘只管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万岁爷自然会恩赏荷烟姑娘。一来万岁爷为了娘亲,对荷烟必有重赏,能体现皇家体面;二来娘娘也保住体己,岂非一石二鸟之计?”
  太后轻轻点了几下头,笑道:“好你个一石二鸟!哀家以为你老了老了便会稳重些,不想竟比小时还皮!又哪里学得这些个市井粗话?倒惹哀家笑,看哀家哪日得了空,可不撕了你老嘴。”
  赵嬷嬷故意跪去地上,作出诚怕诚恐的模样,俯首正色叫道:“请太后主子明鉴!老奴委屈,老奴是一心为娘娘着想的哇。”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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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荷风苑(3)
太后便又笑,揭开明黄色瓷碗的碗盖,低头吃了两口新用井水湃过的绿茶,想了想,屏退众人,只命我留下。
  听她赐坐,我忙告过罪,缓缓将半个身子斜坐在对面的雕花红木椅上。
  太后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有悲,有喜,有令我浑身微冷的,读不懂的重重深意。我忙微低了头,却仍然可以感到那目光在身上热热地灼着,半晌,她方才点头叹道:“腹有诗书气自华——果然是柳侍郎养出来的孩子,不仅模样长得好,身上倒自有一股子书卷气儿。”
  听她称赞,我忙诺诺地起身称谢。
  太后口中的柳侍郎便是父亲柳东海。我父为天下闻名的饱学之士,获罪前曾官拜兵部侍郎,只是——我暗暗诧异着:太后言语之中,怎么不直呼父亲名讳,倒叫着他老人家获罪之前的官职?
  却不及细想,我低垂了首,回道:“倒是奴婢造化,当年奴婢一家在流放途中竟能幸遇成亲王爷。王爷与王妃对奴婢一家礼遇有加,并不曾当我们是下人——不仅聘请罪父教授其两位小王子学业,更允许奴婢与幼弟一同旁听,也许奴婢跟随罪父习诗作画,因此识得几个字。若成王爷夫妇并未关照,只命奴婢成日做那些挑水拾柴等粗活,虽罪父日日守在身旁教导,奴婢怕也只得流落粗俗罢了。”
  太后轻点着头,眼中却是十分的漫不经心:“这人呢,也确实须要有感恩之心,只是,你也不必太过自谦。你学识固然师承你父,又或者是成王与王妃肯当你作千金小姐,这模样又岂是旁人帮你长得不成?瞧你神态婉转,媚而不妖的模样——倒有一些哀家年青时候的影子。”
  我委实吃了一惊,忙应对道:“拿天比地,奴婢怎敢。不过,奴婢小时在家里常听罪父说起娘娘秀外慧中,当年风华绝代,一时无两。因而,也许,罪父在教导奴婢之时,怕是以娘娘为表率也未可知。”
  太后脸色陡地一冷。她寒了眼看我,又白了脸,却无话。我心也是惴惴的,不知究竟说错什么话儿……好在过了一会儿,她复又叹道:说起来你府上与哀家娘家原是旧交,想当年令祖获罪,哀家苦劝先皇无果,未能救你全家。这些年来每每念及,心中深以为憾。
  旧交么,我怎么从不知道?倒也不敢问,只不言语。
  太后轻轻叹一口气,挥了挥手:“旧年之事不提也罢。此次你救驾有功,哀家有意抬举,往后宫女活计自不必做,只需每日陪在哀家身边说说话,替哀家解解闷便算是尽了你心。”
  我忙跪下,低头轻轻道:“是,奴婢谢太后娘娘隆恩。”
  太后道:“你现今经此大劫,须静养时日。庄中有处名唤“荷风苑”的院子,哀家看着很好,又静,正适合养着,现赐你居住。另派两宫女并两个太监过去帮着做些事,兼照顾你。现你大病初愈,每日早上也不必按例过来请安。”
  我更是诧异,不安地辞谢道:“奴婢何德何能,不敢领如此重赏。”
  太后略显不耐,皱眉道:“柳荷烟只管领旨罢了,倒也不必多言。”
  因太后有旨不议论刺客一事,礼亲王夫妇便是皇室中惟一知情之人。他们府上离得近,又是至亲,常过来请安并闲话。礼亲王增派手中尽数人马,庄中重兵防范,一时浣月山庄再度风平浪静,一派歌舞升平。
  而我,就在这平静里,在一众宫人不同的目光之中,带领小萝等几人搬去荷风苑里。
  荷风苑虽偏僻,却修葺精致,也很阴凉。从太后寝宫沿狭长的三百亩荷塘向西走至尽头,再顺着五彩鹅卵石一路过去便可到达。先入眼的是三两间白色外围房舍,房舍左右合围着的是荷风苑的红色拱形院门。院内种着成片的芭蕉,往里走临窗又种几十竿青翠湘妃竹。再往里是厅房。厅房又衔东西两房:东书房、西厢房。厅屋摆设干净简单。置一张紫檀木案几与檀木桌椅。几上置一只雨过天青的细瓷花瓶。这时节,天天有宫人采来新鲜荷花,高高低低插入瓶中。微风吹来一室清香,素淡幽幽十分怡人。
  东面书房在建造时加伸出一处面塘临水的小平台。平台上围放青白色的石头桌子并四只石椅。三面围栏是大红色美人靠。西面厢房一色紫檀木雕花柜子、妆台、桌椅床品样样具全,家具雕花花样虽多却也并不重复:有梅花型、牡丹型、海棠型……床品雕花是应这苑名的荷花图案。床两旁挂着的纱帐,也是白纱底绣着水墨荷花。
  我确认我是初来此地,但我心里,竟似住过多年一般,依依恋恋; 中意十分,独自于厢房怔怔出神……突想起荷花暗寓,不禁飞红满面——幸得无人看见。
  烘干之后每日黎明即起,梳洗整装,往永泰宫请安。我每日清晨,拿烟绿色玉石小瓶,采芭蕉与竹叶上露水,天天集齐一瓶,送给德仁太后煮茶。太后初尝之下,入口既轻且浮,清香绕舌,十分欢喜,着实称赞了我一回。那时我小孩心性,受了称赞鼓励,自然兴致更高,再随船娘入塘,收集荷花花心上晨露泡茶,亲手做出一些小茶果子呈给太后。德仁太后吃着,却比与那御膳房出品的点心大是不同,便觉得新鲜,便赞我心思灵巧,越发喜欢。
  
三 奇怪的太监(1)
这日,天炎炎的流火,特别特别热。阳光铺洒在花草树叶上,倒罩上一层汪汪的白,腾腾升出一股青焦之气。那汗水珠儿倒象在身上安了家似的,生生不肯离开个一时半会儿的。我闲着,想着,摇了一会儿凉扇,仍亲手做了些个新鲜的解暑小茶点儿。待眼见响午已过日头西偏时,寻个小食盒装好,一路往永泰宫而去。我刚至半路,正欲穿过涴芳水景处的月形如意门时,突然听门边处有人正细细交谈。
  我听到她们言语之中,间或提及我的名字。一怔,忙停下脚步。偷眼看去,交谈的两人原来是太后宫里两名年长的宫女,方脸的叫作春菱,长脸的唤作秋茵,不知为了什么,正在一团浓郁的树荫底下闲闲地聊着话儿,她们身边的一片茉莉花儿雪白朵朵,星星点点,开得正是灿烂。
  星星点点之旁,只听秋茵愤愤然地说:“不过与你我一般是个宫女儿,长得有几分姿色,成日狐媚般在太后娘娘面前显摆,显得她倒能!现如今太后越发觉着你我粗笨……”
  春菱笑劝道:“姐姐倒也不必如此。各人有各人的八字,岂能强求?再者荷烟能拼命为娘娘挡毒剑,并非常人可为。她人长得也好,娘娘欢喜,本也正常。”
  素喜春菱稳重大方,又听她言语回护,我不禁暗暗点头。
  秋茵却仍不服气,冷笑道:“毒不毒剑我并不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却明镜似的。她既那样能,今日救娘娘,明日再去御前护驾罢!”
  春菱一怔,摇头笑道:“入宫这么多年,你仍然是个顶顶要强的。你这嘴里呀,却再饶不过人去。”
  秋茵冷笑道:“我倒有要强的心,只没有那要强的八字!总不过是做一世宫女,服侍人的命。只是那一位也不必在你我面前拿模做样,明日能当上正经主子,我再服她不迟!只怕那时越发上脸,眼里可还不知有没太后娘娘呢——那时娘娘再悔可晚了。”
  春菱愕然:“怎么倒越说越奇!就算是荷烟日后得蒙圣宠,眼里岂能没有娘娘?可见你是个糊涂人。”
  秋茵定要争个胜负,挑眉瞪眼道:“我糊涂?!妹妹今年二十一,我二十二。咱俩同一年进的宫,算算怕不也有七八年?虽一直不是跟在太后娘娘面前的近待,可咱们什么事儿没听过,什么事儿没见过?不说别人,只说那位主子,当年风光时又放谁在眼里?进宫当日坐象牙雕花七宝床;乘云锦内制流苏辇;暑天要吃冰镇百年葡萄酒;冬日要盖天山白狐腋毛被……吃的用的全要最好,恩宠长盛不衰,她又放当年太后在眼里?可见得小人最是得不得志的。”
  春菱脸色大变,隔得那样远,我依然可以看见她眼中猛然滚过的一道粗重的惊骇……她白了一张脸怔了半晌,又左右四顾了一回,方失声道:“姐姐提她做什么?!还不快些禁声!姐姐好歹是宫中的老人,说话也没个计较,不怕犯这宫里忌讳么?”
  眼见春菱如此紧张,我不由对她们说的人与事十分好奇。她们说的人,一定是皇上哪位得宠的妃子罢。不过,那宠妃子竟敢不将太后放在眼里,倒也委实大胆得紧——我正好奇着,突闻一声粗大男音旱天雷般猛喝道:“好大胆的奴才们!竟公然在背后议论主子!”
  我也被那声音吓着,扭头看去,原来是黑脸阔额的皇六叔礼亲王从另一扇月门后走了过来。此次他轻装简行,身边只带着一个小太监。料想春秋二人谈得入神,竟没发觉。春秋二人一见礼亲王,也吓得脸色苍白,三魂丢了五魄。秋茵身子一软,颤巍巍跪倒。春菱随后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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