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执行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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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
宋隐按住耳机向辅佐官下令:“回收附身在兔子身上的偷渡者,注意不要波及梦境主人的部分——能做到吗?”
“可以,目标十分配合。回收开始,倒数计时,五、四……”
尽管觉得有点过于轻松,可考虑到人工智能给出的反馈十分正常。宋隐还是乐观地以为副本任务已经到此为止。
余下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一下是“立刻退出副本”,还是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拷问拷问”欲火焚身的齐征南。
二狗的倒数计时很快完成,只见破烂兔子发出了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副本里。
【偷渡者分离、收容成功。】
“算了……狗子,带我们离开副本。”
宋隐还是不忍心看着齐征南难受,秋后算账什么的,总之先回到炼狱里再说。
可是命令下达之后过了很久,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是吧……”宋隐喃喃自语,“难道又出幺蛾子了?”
很快,二狗就给了他最不想要的答案:“系统最新提示:探测到偷渡者依旧存在,是否继续执行副本任务。”
“还在?!”宋隐差点叫喊起来:“那你刚才收容的是个啥?!一只真兔子吗!!”
“刚才收容的的确是这个副本的偷渡者,但偷渡者也的确还在副本里。”二狗强调着自己不可能出错,“这个副本恐怕拥有表里双层,一层是表相,一层是真相。”
“表里双层副本?!”
宋隐这就愈发地理解无能了:“我们都在副本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了,你怎么早没看出来它是个双皮奶?狗子,我对你很失望,你最近是不是课外书看多了,正经功课都荒废了?”
二狗回答了些什么,宋隐没听清。因为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旁边贴过来了一个泛着潮气的热源。
紧接着,齐征南低沉悦耳的声音就一路钻进了宋隐的耳朵眼里。
“这不能怪二狗……”
他居然也这样称呼起了宋隐的辅佐官:“是这个副本的梦境主人有问题。我以前也遇到过几个,都是人格分裂……”
感觉耳垂像是被火给燎到了,宋隐“吓”地一声就要往边上躲。可是齐征南却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他的窄腰。
“别跑……”
宋隐一个没站稳,失去平衡朝着后方仰倒,自然落进了齐征南的怀中,两个人双双跌倒在了树冠顶部的平台上。
“喂……你没事吧?!”
想起了齐征南还中着毒,宋隐顾不上计较其他,赶紧查看他的状况。
应该是刚刚注射的那支针剂起到了一定作用,齐征南的状况看上去比刚接受惩罚的时候好了许多,至少汗水完全止住了,脸色也还算可以。
但是他的神志似乎还不太清醒——神志清醒的人,不会在摔了一个四脚朝天之后,还死死搂着怀里的人不肯放手。
宋隐觉得自己成了一根油条,被齐征南这张大饼死死地卷着,潮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搞得他整个人也飞快地“不妙”起来。
偏偏齐征南好死不死地,还在他的耳朵边上慢声细语着。
“小隐,这副本还得继续,你要帮我个忙……”
按照以往的常理来说,这时的宋隐就应该回问一句“要帮什么忙”。但是眼下的情况太不一样了,宋隐根本不用开口问,因为齐征南要他帮的那个忙,就抵在他的小腹上。
可怕,太可怕了。这还是在他们两个都穿着厚厚的战斗服的前提下。
宋隐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做出的、要和齐征南谈恋爱的决定实在是太草率了。现在看起来很有必要重新评估一下这场恋爱的可行性。
但是齐征南显然是等不了他再研究论证的了,这个忙他必须帮,现在、立刻、马上。
宋隐勉强用胳膊将身体支起了一点。可即便如此,他和齐征南之间还是近到了足以令人面红耳赤的地步。
“南哥,这…不太方便啊……”他小声地推拒着。
齐征南却是铁了心地不放开宋隐。两只眼睛微红的他,此刻看上去更像是一只发情期的野兽,带着一股子咄咄逼人的荷尔蒙气息。
宋隐被齐征南看得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得他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瞬间燃起了一团热烈的火焰,从心头蔓延到了全身各处。
等一等、冷静一下!!
理智的那一半自己在脑海中拼命地喝止着,提醒自己这里不是对的时机、对的场合。光天化日之下,在一个变态杀人犯的春梦里做手工,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吗?
然而那奔放的另一半却偏偏唱起了反调,提醒他其实自己刚才也被惩罚过一次,所以现在也是中毒状态,跟齐征南是半斤八两——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滚到一块儿去,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就在他左右摇摆的时候,耳机里忽然传出了一个不知尴尬为何物的声音。
“目前副本的情况稳定,我建议你立刻帮助焚风五级执行官解决药性问题。参考刚才的例证,系统判断适当的性接触应该有助于排出你们所吸入的有毒花粉。”
“我去……”
宋隐险些被二狗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冥冥之中还有两个旁观者。
趁着齐征南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赶紧下命令:“二狗,让二虎也加入队频!”
两位辅佐官齐刷刷地上了线,宋隐立刻给他俩布置了任务。
“你们两个,立刻关闭我和焚风的生理监测,没我的许可不准擅自恢复。二狗,你留意树冠周围的情况。二虎,你负责掌握副本大范围的动静。一旦有异常情况,立刻通报给我。但是!不许偷看、也不许偷听我和焚风这边的动静——明白没有?”
两位辅佐官高高低低地应了,随即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尽管没什么办法确定这一猫一狗真乖乖地不听不看,可眼下的宋隐也实在顾不上这许多了。
齐征南还在背后磨蹭着他的脖子,如果继续放任下去,后脖子说不定都会被他蹭得秃了皮。
“……别催!”
宋隐红着脸扭过头去,嘴里嘟嘟囔囔:“我一定是疯了才会陪你在副本里做这种事。你那三连跪要真是冲着这一出来的,看我回头出了副本不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
说着,他抓起齐征南的一条胳膊,另一手揪住了对方中指的指尖,一边继续小声嘟囔:“把手套脱掉啦!笨蛋!”
薄而紧绷的特殊材质手套不情不愿地被拽了下来,齐征南的右手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
五指修长、掌心温暖,但更加吸引宋隐的,无疑是永久停驻在齐征南掌心之中的那只蝴蝶。如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甜美的预言。
直到刚才还以自制力为傲的宋隐忽然忍不下去了,他默默地倒吸一口凉气,低头亲吻在了齐征南的掌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宋隐:齐征南你给我老实交代!为什么三连跪?!!
齐征南:因为我想让你赢。
宋隐:赢和输有什么区别?你看我赢了兔子还朝我吹了一口气,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齐征南:因为我想中春天的药,想和你嘿嘿嘿
宋隐:这不是你的人设!骗鬼!
齐征南:那你说为啥?你看,我说我不是齐征南,兔子说我说的是谎话,可我为什么要故意说谎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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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连跪:隐藏一个苹果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它藏在一万个苹果里。
第93章 闪蝶好像疯了
“你知道吗?竹子是多年生的禾本科植物。它们的寿命和人类差不多、甚至更长一些。但是终其一生,竹子只开一次花,而那就是它们生命的尽头。”
“你知道吗?银剑草生长在夏威夷的火山上,可以做到百年不枯不死,但是一旦开花,它就会在花期结束后立刻枯萎。”
“你知道吗?婚飞之后,受孕成功的女王蜂将回到蜂巢,从此不问世事。而结束授孕工作的雄蜂将很快死去。”
“你知道吗?袋鼬虽然小巧可爱,但却是一种在交配期间极其残暴的动物。雄性袋鼬会对雌性进行暴力侵犯,甚至导致一部分雌性的死亡,而交配完成之后,雄性将会脱毛、内出血、肉体溃烂直至死亡。”
“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我并不是一只真正的虎斑家猫。和你一样,我也是个人工智能,甚至还比你早来炼狱两年。所以能不能请你保持安静!”
忍无可忍的二虎终于打断了二狗自说自话的讲解。
“我当然知道你并不是真猫。”二狗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是人类为了避免陌生人之间的尴尬,也是会主动分享一些话题的。”
“我们不是人类。”二虎继续纠正他的话,“我们是阿克夏系统生产出来的,性能优越的人工智能!”
“我当然知道我们是人工智能。”
二狗继续着与他的攀谈:“所以我非常明白你和我的工作机制——当不需要进行语言和对话这些特殊工作时,处于监察状态的我们,听觉和视觉是无处不在的。没有焦点,也没有焦点之外的模糊区域。虽然闪蝶说了,不允许我们偷听和偷看树冠那里的情况,但事实上我们只是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而已。”
二虎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所以你才会不停地和我说话,以此来强迫我脱离监察状态?但这样一来,不就和闪蝶下达给我们的命令互相矛盾了吗?”
“不矛盾。如果只是观察副本的大致动静,那么随便一个普通人类就能够做到。况且我们两个的视角还居高临下,再说,这五分钟之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五分钟?!”二虎突然抬高了音调,“什么五分钟?你以为焚风五级执行官只有五分钟?!”
“抱歉。”二狗诚恳地为自己的推测而道歉,“我对他不太了解,如果你有更加确切的数据,请更正我。”
“焚风早就关闭了我对于这些隐私数据的读取权限。”虎斑猫似乎有些不悦,“但是从他的其他生理指标来推测,半小时到四十五分钟左右才是比较合理的区间。”
“可我并不认为他们会做完人类繁殖所需的全套动作。副本内部并不安全,防护服不好脱,毒素也有更快捷的体外疏导方式。而且考虑到他们是初次发生性接触,三十分钟的全套版本会严重影响到至少一位执行官的行动力、体力乃至健康。”
说到这里,两位辅佐官不约而同地安静了片刻。
副本里刮起了一阵小风,吹起不少枯死的竹叶。忽然有了那么一点儿武侠小说里头高手对决的意味。
这一次倒是二虎先开了口:“……你觉得,影响比较大的会是谁?”
“猜测这种事对于我们辅佐官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二狗首先一本正经地表明立场,紧接着突然抛出结论:“我觉得是焚风。”
“怎么可能!”二虎立刻抗议起来:“你分析过样本库没有?!再怎么看闪蝶才应该是被插入的那一方吧?!”
“但是焚风中毒较深,很难采取主动。闪蝶动作灵活,反而容易占得先机。”
像是呼应着他们俩的争议,副本里的风更大了一些,竹海沙沙作响,枯叶漫天飞舞着,隐藏在林间草丛里的昆虫和小兽们也开始了高高低低的吟叫。
两个辅佐官终于停下了毫无意义的争执。
“有异常情况。”二狗将自己的视野共享给了二虎,“副本内的竹林已经完全枯死了,其他植物也有大面积枯萎的迹象。”
“动物也很不正常。”
二虎也说出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发情的动物开始互相追逐厮咬,满地都是残缺的尸体。我建议立刻向执行官汇报。”
事不宜迟,两位辅佐官立刻将副本内部的异动汇报给了滞留在树冠平台上的执行官们。
然而好几秒钟过去了,无论是宋隐还是齐征南,全都没有半点儿反应。
“焚风!焚风!紧急情况!”
二虎的性子显然更加急躁一些,他接二连三地呼喊了几声。终于,浓郁的树冠中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回应。
“……我在。”
是齐征南。听上去他的药性已经过去,恢复了清醒和理智。
两位辅佐官心照不宣地同时确认了一下这堂“手工课”的时间——二十分钟。
“闪蝶怎么样了?”没听到自家执行官的声音,二狗抢先发问。
齐征南没有立刻回应,但是树冠深处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树叶摇晃、枝条断裂,听上去很是激烈。
……这两个家伙,该不会还在搞七捻三吧?
就在两位辅佐官满腹狐疑的时候,宋隐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却居然是含含糊糊的叫骂声。
“放开我……杀、杀了你……去死……”
更多激烈的叫骂声很快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齐征南的一声沉重叹息。
“闪蝶好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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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妹的!老子没有疯!没疯!!”
宋隐对于齐征南擅自做出的武断结论非常、非常不满。
他想要大声抗议,然而齐征南刚才还热情揉搓着他某个部位的右手,此刻正死死地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半点声音。
顾不上多想,宋隐张开血盆大口冲着这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可咬到的却是一层柔韧防割的织物。
该死的!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又把手套给戴上了!!
撕咬没能达到发泄的目的,宋隐满肚子怒火愈发地膨胀起来,就像一座底部着火的高楼,火焰蹭蹭地直往高处蹿。
他想也没想,又伸手去摸固定在大腿上的刀鞘,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匕首、在齐征南的腹部上开几个大洞。
当然,这个计划还没有付诸实践就已经被识破了。
于是齐征南干脆将他按倒在了平台上,一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死死扣住,另一只手卡着他的嘴,固定住了他的脑袋。
“小隐,深呼吸——!”
他贴着宋隐的脸颊、直视宋隐的双眼,声音低沉而具有压迫力:“你到底为什么要生气?看着我,再好好想一想……”
这有什么可想的?杀掉你不就完事了!
宋隐愤怒地回瞪着他,一边继续撕咬着嘴里的手套。就算咬不下一根手指头来,至少也要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