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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噩梦执行官-第91部分

小说: 噩梦执行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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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想知道吗?那些阴暗的真相,或者干脆一辈子都生活在正午的阳光下。”
  “这个嘛……”
  宋隐啧了一声,又打开了第二罐啤酒:“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是一点都不想知道的。不仅坚决拒绝,甚至还会把试图告诉我这些事的人打个半身不遂……”
  说到这里,他忽然来了个大转折,同时再一次与齐征南对上目光。
  “不过,如果我所关心所深爱的人站在阴影里,那么我也不会迷恋正午的阳光。他在哪儿,我也在哪儿,不后悔、不退缩。”
  这并不能算是多么甜美的情话,甚至还带着一点猜哑谜的晦涩,然而听到齐征南的耳朵里,却是绝无仅有的动人。
  刚刚喝下的啤酒好像有点上头,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宋隐的脸颊:“就算那会让你难以接受?”
  宋隐侧过脸来,难得温顺地接受着他的抚摸。
  “难受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毕竟再难受的事,挺一挺都能过去。真正可怕的是空虚……别再把我丢回到那种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日子里去了。”
  齐征南的掌心里一片温柔,可他的内心却因为这种温柔而愈发地痛苦。
  “可如果那是你无法接受的真相呢?你会不会主动离开、宁可一无所有,也不愿和憎恨的人在一起?”
  宋隐深吸了一口气,却迟迟没有吐出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下定决心,亲手揭开了那个无比尖锐的问题。
  “南哥,你……是不是恨我?”
  “……”
  这下子,齐征南的呼吸也为之一窒。他张口想要否认,但是内心深处却又有一个更为理性的声音告诫道——
  如果现在还拐弯抹角、逃避塞责,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已经产生的伤口溃脓腐烂,甚至发生败血症,彻底毁掉这段来之不易的情感。
  长痛,不如短痛。
  从自我审视中回过神来的齐征南,忽然发现宋隐一直小心翼翼地凝视着自己。然而随着每一秒钟的流逝,他的目光就黯淡一分,就像一株正迅速走向枯萎的植物。
  齐征南忽然明白自己已经没时间做更多的思考了,他断断续续地组织着语言……
  “我的确恨过你…或许现在依旧恨着。”
  “……”
  宋隐眼神中的枯萎戛然而止了,但那却是被另一股更强劲的寒意凝冻了起来。只要轻轻一击,就会碎成千千万万片,再没有拼凑起来的可能。
  然而齐征南却还在破碎的边缘,一锤一锤地敲打着。
  “那些恨、就像布满砾石的河床,赤脚行走在上面,每一秒钟都是忍耐和煎熬。所以我曾经对你态度恶劣,甚至想过要和你彻底划清界限,我嫌弃过你……”
  “所以你一直都在忍耐吗?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煎熬?”
  宋隐尽量想做出一个轻松的表情,可他忽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故作轻松的能力。
  他伸手去摸桌上的啤酒。第一次碰倒了一个空罐;第二次,一罐新的啤酒被打开了、送到他的手上。
  “不,我当然没有忍耐。”
  齐征南深深看向宋隐的眼睛,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拉过来,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因为你像一条美丽的小河,淹没了磨圆了那些石头。你轻快地托着我,让我脱离了那些痛苦……如果没有你,我将再度坠回到痛苦中去。”
  宋隐的手被压在了齐征南的胸口,坚实有力的心跳透过掌心不断传来,甚至让他有了一种抓住了齐征南心脏的错觉。
  短短几秒钟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开始和齐征南的发生共鸣,震得他心头过电似的发麻,于是另一手抖抖索索地捧起了啤酒,想要压压惊……
  一口、两口,三口。
  喝到第三口的时候,他忽然噗地一下笑出声来。而嘴里的酒液又跑进了气管,引爆出了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你的语文真烂,这都什么破比喻啊?”
  他咳得满面通红,眼角泛着闪闪动人的泪光:“……齐征南,我可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了,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嘛……”
  齐征南无声苦笑了一下,然后摸了摸他头顶的发旋,俯身落下一记轻吻。
  “走,去我家吧,你想知道的事,我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薛定谔的齐征南:把齐征南放进盒子里,不打开这个盒子的时候,齐征南既是齐征南又不是齐征南(x)
  宋隐:就算打开了盒子,齐征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齐征南!!!
  ————
  写到这里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剧透了。
  齐征南就是和宋隐的爹妈有关系,下一章的开头那段,关于齐征南上锁房间内部的描写,我非常非常喜欢。你们猜猜是什么样子的?截止明天更新为止,猜中的人会送上小红包哟!!
  (艾玛我终于发明一项有趣的活动了)


第106章 吾名暮辉
  带着没喝完的两罐啤酒,还有满腹的忐忑与激动,宋隐重新戴好帽子和墨镜,乖乖跟着齐征南沿青羊大街往回走。
  这一路上,齐征南始终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五指有些用力,挤压着宋隐手腕上薄薄的皮肤。
  宋隐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根血管在突突地跳动着,但他弄不清楚那究竟是谁的心脏跳动的节奏。
  穿过街道尽头的传送门,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属于齐征南的安全屋前。不再需要修剪整理的绿色草坪上,那几株粉色四照花伫立在落地窗边,有点不合时宜地明媚着。
  齐征南一如既往地走在前面,准备打开安全屋的大门。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宋隐就从背后抱住了他,还将脸颊紧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这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二人并没有任何的交流。但两颗心以最近的距离彼此靠近着,胜过万语千言。
  最后还是齐征南轻轻地拍了拍宋隐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别怕。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总是习惯在客厅里安营扎寨的二虎被临时安排去了宋隐的安全屋和二狗作伴。两个人径直沿着楼梯上到二层,并肩站在了过去宋隐的卧室门前。
  那是一扇只有齐征南才能打得开的门。
  “我所有的秘密,全都锁在这间门的后面。”齐征南低声对宋隐说道,“你是唯一的一个,能够与我分享这个秘密的人。但它有些沉重,你做好准备了吗?”
  “……再等等,让我喘口气。”
  宋隐明白,如果这时还有反复也未免太过不痛快。但面对或许能够改变他今后一生的重要抉择,他的确没办法做到斩钉截铁。
  “别怕。”
  齐征南站在宋隐的身后,再一次安慰他。然后,以自己高大坚实的身体为砥柱,牵起他的手,与他一起握住那圆条形的门把手。
  伴随和门锁铜芯清脆的咔哒声,门轴开始了转动。
  米白色的门板先是被推开了一道细细的缝隙,随后逐渐有更多的、银蓝色的光线投射进来。
  “这是……大海?”
  宋隐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木门里并不是他的卧室,而是无边无垠、上不见天、深不见底的幽邃海洋。
  木门虽然已经完全敞开,但是海水却并没有朝着门外的走廊倾泻而出,只将幽幽的光线折射在走廊的地板和墙壁上。
  它看上去更像是一块巨大的蓝色果冻、一个水族馆的玻璃水槽……抑或只是一场幽蓝色的梦。
  “这的确是一片大海,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只有海的世界。”
  齐征南解答了从宋隐眼底流露出的疑惑:“这扇木门联通着无数个彼此独立的记忆世界。每一次的开启,都会面对不一样的场景。就连我都说不好,下次来的时候会是哪一个。”
  说着,他向前迈出一步,竟然如若无物一般走进了幽邃的海中世界。
  “……”上一次被西西弗斯装进液体罐子里的可怕经历,让宋隐有些犹豫。
  觉察到这一点的齐征南转过身,一手伸向宋隐,一手伸开做迎接状。
  “相信我,没关系的。来我这里。”
  在那温暖有力的右手的牵拉之下,宋隐做了个深呼吸,低下脑袋一头扎进门里。
  下一秒,他就稳稳地落入了齐征南的怀中。
  进入海洋的感觉……好像也没多大感觉。
  没有窒息的痛苦,也没有来自头顶的强大水压和阻力。宋隐所能够感觉到了一切,不过是眼前的世界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蓝色。
  他甚至可以站立在看似虚无的海水之中,无视重力、浮力乃至其他一切地球上习以为常的自然法则。
  “我们走吧。”齐征南在他耳边低语,“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这之后,齐征南牵着宋隐的手,沿着一串看不见的坡道下降到了海洋的底部。
  这里有一条铺着松软白色砂砾的蜿蜒小路。每一颗沙砾都发出或明或暗的点点蓝光。远远看去,整个海底犹如一条倒悬的银河,璀璨绚烂。
  沉浸在巨大惊愕中的宋隐,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齐征南的胳膊。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一个巨大黑影忽然从他头顶上飞过。
  那是一条体型和蓝鲸不相上下的巨型海洋生物。浑身上下却长着无数纵横交错的柔软枝桠。这些如同珊瑚树一般的枝桠,五光十色,互相碰撞的时候甚至还会发出风铃一般清脆的声响。
  宋隐一脸呆滞地目送那些漂亮的生物远去,忽然间又被齐征南拽着往右边躲闪了几步。
  下一秒钟,一些看起来像是皇带鱼的巨大生物从远处幽暗的海里游动过来,半透明的鱼鳍打着漂亮的波浪,轻轻擦过宋隐的肩膀。
  又走了几步,一只比车轮还要大的鱼眼突然凑近过来,只一晃又消失在了幽邃的深海之中。
  “那是什么声音……”
  宋隐拽了拽齐征南的衣袖,提醒对方留意不远处那种类似雷声的隆隆巨响。
  齐征南没有回答,却带着宋隐拐了一个弯。前方突然漂来一缕缕绿色的液体,伴随着断裂的“珊瑚”枝桠。
  是他们刚才看见的两头海兽,在深海之中展开鏖战,互相撕咬着要害。异色的血液与残肢四散漂流,触目惊心。
  宋隐浑身紧绷到了极点,尽管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神奇,但是身处陌生之域的不安和警惕令他毫无心情去观察这些奇观。
  而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安抚他的,只有齐征南的那只手。他依旧牢牢地握紧着宋隐的手腕,像一条牢固的安全绳,寄托着所有的信任与期待。
  大约又走了两三分钟,齐征南忽然停下了脚步——在他的面前、就在这片昏暗的海底深处,居然出现了一扇木门。
  随着木门的开启,宋隐忽然又被带到了另一个神奇的世界里。
  这次是沙漠。
  金黄的、无边无际的、坦荡的沙漠。起伏的巨大沙丘从他们的脚下一路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
  然而沙丘上方并不是万里无云的天空,那里笼罩着一层类似苍蝇复眼般的六边形网膜,每一格网膜里都倒映着另一片沙漠,以及另一个他和另一个齐征南的身影。
  就在宋隐抬头仰望着那数以万计的“自我的倒影”时,脚下的大地又开始了震动——一条比地铁列车还要巨大的沙虫从离他仅仅只有四五米的沙地里钻了出来。
  在炽热的空气中,这只丑陋怪异的虫子晾干了皱缩着的翅膀。只听“嗡”地一声巨响,它腾空而起,膜翅掀起一阵阵巨大的沙尘,令人睁不开眼睛。
  那沙虫越飞越高,最终抵达了天空那无数个六边形结构中的一个。只见它用强有力的口器往上一刺,沙漠的倒影立刻如蜂蜜一般流淌下来,落在了大地上。
  “不用担心。”齐征南轻轻拢了拢宋隐的肩膀。
  “别忘了,这里也是我安全屋的一部分。它们全都是我的记忆,伤害不了你的。”
  宋隐却因为他的安抚而怔忡起来:“可你是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的?难道它们全都是噩梦?”
  “不,它们全都真实存在,只是并不属于地球。”
  齐征南给出了一个几乎无法想象的答案,“它们是另外的世界,不被人类所知的远方。”
  说话间,他又在沙丘上打开了另一扇门。这次的门里面是一片红色的“丛林”,一些看起来像是血珠的“果实”垂挂在粉色的絮状“树木”上。地面像湿润的肉块,还在缓慢地蠕动着。
  这之后,齐征南又接二连三地开启了好几道门,门后的世界一个更比一个疯狂。
  慢慢地,这种疯狂开始入侵宋隐的意识——他感觉到这些远远超过自己认知的景象刺痛着眼球、挤占着大脑,压迫得他无法喘息。
  此时此刻,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顾一切地逃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正常世界。哪怕再多呆一秒钟,他都怀疑自己会立刻陷入疯狂。
  所幸,如同体恤到了宋隐的极度不适,这一次齐征南打开的那扇门后面,出现了亲切的蓝天、碧绿草地、花朵和熟悉的风景。
  不再需要齐征南的指引,宋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门里,然后双膝一软,瘫坐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放纵自己嗅闻着青草湿润的芳香。
  足足过了半分钟之久,他才重新缓过神来,将注意力朝四周扩散开去。
  此时此刻,他与齐征南正置身于一座精巧别致的小花园内。地上生长着五颜六色的三色堇、香茅、薄荷、迷迭香等一些草本植物。
  花园的后方,是一座两层高的木构小楼,透过一楼敞亮的蔚蓝色玻璃大窗,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摆放着的植物,以及镜框中的蝴蝶标本。
  “这里是……”
  宋隐回过头来看着齐征南,嘴唇因为惊愕而微微颤抖,“是我当年的家?”
  “不是。”齐征南却为他排除了错误的答案:“再仔细看看,那真是你家么。”
  怎么可能不是?!——宋隐张嘴就要反驳,可他又仔细想了一想,忽然间紧皱着眉头愣住了。
  的确有些不对劲——眼前的这栋房屋,明显要比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小家更新、更光鲜美丽。
  度假村里的那个家,受到方方面面条件的制约,其实是用许多废弃材料勉强拼凑出来的。
  就比方说,此刻挂在屋檐下的那一排玻璃标本瓶——度假村里的那个家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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