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总在倒霉的娱乐圈黑心莲-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2006年1月1日
应酬,忙的没法陪小禾苗过新年。
2006年2月1日
在国外,没法回国陪小禾苗过春节了。
2006年2月14日
太忙,没时间陪小禾苗过情人节。希望他能理解我的苦心。
2006年2月17日
元宵节没过消停,小禾苗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打来,我天天忙的像条狗,他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
2006年4月2日
因为看到女助理替我打领带,就跑过来对她冷嘲热讽。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庸俗了?
2006年7月23日
竟然忘记了他的生日……
2006年10月14日
我依旧有些势单力薄,想统一沈家,我需要更强有力的背景。
2006年11月22日
酒会上,我认识了何家的大小姐何梦梦。何家背景深厚,涉足黑白两道,而且有洗白身份的愿望。何梦梦向我递出了橄榄枝——
我认为,我应该,也必须接过它。
2006年12月23日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然而在新年的前夕,我的战场却硝烟弥漫。
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们居心叵测又老奸巨猾,我手上持有45%的股份,却依旧难以服众,每个政策和方案的实行都像是在打拉锯战。
大伯他们依旧野心勃勃、蠢蠢欲动,我每日的生活都如履薄冰,说是在刀尖上起舞也并不为过。
2007年1月1日
放下一切负担,跟小禾苗在新西兰的吉斯本——世界的最东方跨年。
晴空碧海,我们迎接2007年的第一缕阳光。
我们炙热的拥吻,在私人海滩上做‘爱。
我看到他柔软而浓密的黑发里沾满了金黄绵软的细沙,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晶莹的水珠。
他又问起了我那个亘古不变的问题:
“哥,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要问我这个问题,就算每次我都那么笃定的告诉他,我爱他,他也依旧、甚至是越来越频繁的问我: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抱紧了他说,“所以我要更努力,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是他还是哭了:“可是我不想要更好的生活,我只想要你……”
我发现郁禾还是不了解我。
如果不能完成我父亲的遗志,那我将不再是我。
2007年2月14日
我跟何梦梦订婚了。
何梦梦有自己的情人,她虽然是何家的独女,但因为性取向的问题而被她的父亲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带着她的同性`爱人滚出何家,要么跟男人结婚继承家业。
何梦梦显然选择了后者,我是她最好的选择。她也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们的订婚仪式做得声势浩大——然而这一切,我还没有告诉郁禾——我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他。
2007年2月16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知道了。
2007年2月17日
我们大吵了一架。
我告诉他,我之所以跟何梦梦订婚,是因为我需要何家的支持,我跟何梦梦只是形婚,我不爱她,我还是那个只爱郁禾的沈顾阳。
我只是需要他忍一忍,最多两年,我一定让他成为沈家最风光的人!
可是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他不停的问我:
你跟何梦梦结婚,那我算什么?是你们婚姻的小三吗?
我没法忍受他的无理取闹,也不想看他哭闹,只想离开这间屋子,随便去什么地方都好。
可是他还是抱住我,哭得那么伤心:“哥,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郁禾,婚姻跟爱情没关系。”我一直向他强调,然而他还是听不进去。
他只知道哭。
他什么也不懂。
他的天真是美好的,却也是愚蠢的。
我爱他的天真,又拿他的愚蠢无可奈何。
2007年2月19日
他好几日滴水未进了。
我抱着他,跟他道歉,嘴对着嘴的喂他了一些米粥。
是我伤了他,是我让他痛苦,让他难过。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会让他流眼泪,现在我却让他那么伤心……
或许我真的不该跟何梦梦结婚……
2007年2月21日
堂哥发现了我的疲惫,晚上约我喝一杯。
他笑着说:顾阳,你变了。
我有些疑惑,他放下酒:我以为你这个人无坚不摧,原来也是有软肋。
“顾阳,儿女私情固然美妙,但你也别忘了你父亲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你还不想夺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吗?”
2007年3月18日
这两个月,郁禾已经找了何梦梦好几次麻烦。
他甚至假装自己被何梦梦推下楼梯。
何梦梦这个女人毒的很,我跟她相处也是小心翼翼。因为郁禾的事,她已经冷嘲热讽过很多次,甚至有一次开玩笑说:“你的小宠物真不可爱,如果是我养的,早被我打死了。”
我知道她在警告我。在她面前,我也不能表现的自己在乎郁禾,我害怕把我的软肋暴露给别人。
2007年3月26日
(日记前面有大量纸张被撕掉的痕迹。)
我不敢见他,我害怕自己一见到他,就会忍不住想杀了他!
为什么要背叛我?
为什么!?
为什么!?
2007年3月27日
他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我跟何梦梦订婚,所以他就出轨,也找了一个女人?
2007年5月15日
3月28日那天,何梦梦约我到何家吃饭,商讨结婚事宜。
何父说,你们尽快生个孩子吧!
何梦梦的笑容意味深长:“应当生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我看着她那张高高在上的脸,突然想起了我的母亲。
她当年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生下了我?她甚至恨不能让我死。
没有爱情的两个人,会生下什么样的孩子?
大概也会变得跟我一样。
我想起了郁禾,想起那年圣诞节他留在我额头上的吻。这一瞬间,我的灵魂似乎被撕裂了——我鬼使神差的跟何家人说:
“对不起,我恐怕无法与令千金完婚了。”
这句话的代价很大,我被何梦梦捅伤了胃,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
被送去急救的路上,我还吩咐所有人,不允许告诉郁禾我受伤的事——
我怕他会担心,会害怕,会伤心。
我怕他会掉眼泪。
现在我要回家去了,希望我们还能重新开始。
2007年5月16日
真是可笑,可笑到极点。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半个月来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了——
原来他早已经决定和我分手,跟别的女人逍遥快活去了。
他在窗外惺惺作态的嚎啕大哭,是因为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他分手吧?
也好,大成事者理应是铁石心肠的。
我也不应该有软肋。
2007年12月24日
我就他妈是个傻子。
我忍不住想去看他,跟踪他。
可他却跟别人结婚了。
我们两个人,真的完了…………
2009年7月26日
我拿到了远望集团68%的股份。
2010年3月8日
我送何家父女进了监狱,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2010年12月25日
平安夜,雪下得很大。
下车去便利店买烟,店员是个小男孩儿,十七八岁吧,长得甜甜的,跟那个人很像,也有一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
不知道他现在……在跟谁一起过圣诞节,又吻上了谁的额头?
2013年11月11日
我掌握了远望集团85%的股权。
我已经拥有了沈家。
我应该是,很快乐的吧?
2014年4月9日
娱乐圈真是个肮脏的泥潭,会把世界上最纯真的人,变成最庸俗、最无聊、最喜欢勾心斗角的人。
他真的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2017年9月25日
酒会上惊鸿一瞥。
再狼狈不堪,他也依旧是那么的……
算了,我们早就结束了。
2018年1月25日
我一直以为在爱情方面,我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我现在才明白,我竟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男人。
2018年3月25日
郁禾,其实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人。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情,却也是最执拗的人。
你能全心全意、舍生忘死的爱我,自然也能绝情绝义、永不回头的放弃我。
可是郁禾,我爱你,走过十五年的风风雨雨,我才明白,只有你才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我知道你不想再爱我了,但是没关系,我依旧爱你。
所以,我想给你一份礼物,让你永远记得我。
第四十四章
一年后。
在结束一场推辞不掉的晚宴后,郁之宁一个人回到了酒店。
空气还是那种喷了香氛的空气,长廊还是那个金碧辉煌的长廊,侍者也还是那些服务周到的侍者,郁之宁走了一路,并未发觉什么异常。
直到他推开厚重的黑胡桃色的房间大门,才发现里面的灯光是亮着的。他皱了下眉头,循着从不远处传来的水声,越过客厅,打开了浴室的门。
经过三级台阶才能进入的巨大浴缸里,一个有着宽阔后背的男子正坐在水中,背对着郁之宁,轻晃着手中的酒杯。
那熟悉的背影令郁之宁的瞳孔骤缩——
“……沈……”
那个名字烧沸腾了他体内每一个细胞,几乎要把他活活灼死。
就这么一瞬间,郁之宁的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那个男人听见声响,放下酒杯,微笑着回过头来——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郁之宁轻笑了一声。
他堪堪扶住门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甚至竟有些止不住,变成了狂笑。
不是沈顾阳,只是一个长得跟他相似的男演员。他见过他,在晚宴上,因为这个人长了一双与沈顾阳神似的双眸而多看了他几眼。
刚刚还性`感魅惑的男演员见他笑得肆无忌惮,既莫名其妙又手足无措:“郁、郁先生……”
满身的热火变成冰的郁之宁笑到打嗝:“谁把你送过来的?”
那男演员涨红了脸:“我……我……我只是想给郁先生一个惊喜……”
“我问你谁把你送过来的。”
男演员嗫嚅着回答:“是何志金融的刘总……”
郁之宁终于止住了笑容,他擦掉眼泪,开始盯着对面的男人看。
是有几分相似,但也只是身材和眼型,没有半分沈顾阳的气质和风采——这世上相似的脸有千千万,相似的灵魂却遍寻不着。
“郁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明明在宴会上他盯着自己看了那么久,他还以为郁先生对自己有意思……
郁之宁摇了摇头,他将男演员的衣服扔给他:“你没做错什么,你只是长了一张我讨厌的脸。”他满脸的嘲讽:“非常讨厌,讨厌透顶。”
他将他无情的赶了出去:“回去告诉刘总,远望集团的业务我不插手,让他去找能说了算的人。”
门砰的一声关紧,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郁之宁一个人。
他脱掉汗湿的衣物,疲软的倒在了床上……
一年前,在实际控制人变更的公告发布之后,远望集团的股票经历了的短暂震荡,但随着利好消息的不断传出,价格渐渐上涨回稳。
沈顾阳出事前将一切都安排到了极致,确保远望集团所有人事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沈中鹤暂时任代理董事长,他对郁之宁和郁小景很是照顾,郁之宁对他也颇为感激和信任。
然而沈顾阳却并没有完全信任这位与他交过命的堂兄,他为了让郁之宁能更好的掌握沈氏,甚至神不知鬼不觉的操纵了沈中鹤自己公司的股份——当郁之宁从陆星垣手中接过这份不为外人所知的遗产时,他才惊觉沈顾阳对于整个世界的怀疑与警惕,是那样的深重。
接过沈家的一切后,迎接郁之宁的不仅仅是生活方式、社会地位巨大的改变,还有汹涌而来的媒体。
明明在闪光灯下生活了十几年,恨不能每天都是媒体聚焦的对象,郁之宁现在看到那些长枪短炮,却突然觉得无比乏味。他拒绝了所有的采访,也拒绝了大多数应酬场合。
但依旧会有太多人缠上来。
那些曾经封杀他的人开始对他点头哈腰,无视过他的明星也对他热情似火——甚至有人使劲浑身解数,就是为了能爬上郁之宁的床。今天的男演员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有钱实在是太好了,可以轻易的买到一个人的尊严。
所有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甚至你想不到的,也会有人送上门来。
大约是个凡人便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更不要提从地狱里鲜血淋漓爬出来的沈顾阳。
但有钱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沈家对郁之宁虎视眈眈的人依旧存在,比如沈云和沈言,沈赟的叔伯,势力强大又老谋深算。沈赟屡屡告诫自己要对这两个老狐狸加倍小心,但抵御他们时不时射来的暗箭却并不容易。
还有外界的舆论盯梢,稍一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他当明星时无人关注,他不做明星了却经常被狗仔队曝光。
他是沈家的门面,他必须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免得给沈家抹黑,或者是拉低了股价。
更不要提那些各怀心思接近他的人,每个都要小心提防。
郁之宁想起沈顾阳在日记中提过的“如履薄冰”。其实他现在身处的环境早已经比当初的沈顾阳好了太多,却依旧不觉得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有何过分之处。
科室最难的,却是做决定。
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太多人的利益,他需要学着去平衡,甚至需要去牺牲——牺牲自己的,或者是牺牲别人的。他没有沈顾阳的高瞻远瞩和聪明睿智,他只是按照沈顾阳的安排执行。
然而执行却偏偏是最难的——他天生就是善良而柔软,见不得别人的眼泪,却要时刻去见别人的眼泪,哀求。欢笑自然是有的,但远不及一滴眼泪让他来得煎熬。
可是在他那个位置上,他必须做。
郁之宁终于明白了这份礼物的“险恶用心”——
沈顾阳把他所有的心血都送给他,也把他送上这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他逼着自己理解他,也逼着自己原谅他。
躺在床上的郁之宁盯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呢喃道:
“休想。”
郁小景重新进入了以前的贵族学校,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所有人的焦点。有羡慕他麻雀变凤凰的,也有嘲讽他“暴发户”的,他的同学们都开始喜欢找他玩闹,老师也对他更加关注,以前没有资格参加的比赛,入选名单上也都有了他。
郁小景发现大家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唯一没变的只有那个鼻孔朝天的鹿小小。
鹿小小生气同学们围着郁小景,挤占了他独霸郁小景的时间,不断的驱赶郁小景身边的人,甚至推倒了跟郁小景关系最好的女同桌。
郁小景搞不懂鹿小小,事实上,他也并不清楚鹿小小对他的喜欢。
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同桌,他第一次对鹿小小发了火——而鹿小小却在他拧起眉头的那一瞬间,也嚎啕大哭起来。
“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能对别人好!”鹿小小大吼一声,转身离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