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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无患无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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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谢我,你喜欢就好。”筮情顿了顿,忽然拉过严桓从背后搂住了对方,低声道,“…阿桓,我没有爱过别人,我也不会去爱,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时候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高兴为什么生气……我不是感情充沛的人,拿不出十分的热情去爱谁,可能只有两分,甚至一分,但…我有两分,就给你两分,有一分,就给你一分。你不要嫌少好不好?”
  严桓沉默片刻,轻声道:“你何必执着于我的答案呢?师兄,喜欢人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其实很累的,他对你和颜悦色一次,你就开心很多天,他对你语气不好一次,你就难过很多天。一颗心都拴在别人身上了,没了自己的灵魂,爱情只能使人变傻。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我都想通了这个道理,怎么你反而陷进去了呢?”
  “你当我疯了吧。”
  严桓哑然,半晌才苦涩地说道:“你别忘了,我时日无多了……”
  “所以才不可以糊涂着过!”筮情收紧手臂,语气几乎含着哀求,“我要怎么做才能重新被你接纳?”
  严桓有些费力地转过身去,摸到筮情的脸,心想,傻子。
  不是没办法接纳你啊,是没办法接纳我自己——行动不便,脸花眼瞎,外加脾气日趋暴躁……
  从内到外都是残废的标配了。
  可是,可是……严桓苦笑了一下,到底还是个自私的人啊。
  筮情于他,犹如灯火于飞蛾,是戒不掉的诱惑。
  戒不掉,就不戒了……
  严桓一面扣紧筮情的手指,一面仰起头,摸索着吻了上去。
  是柔软缠绵的一个吻,没有了血腥和掠夺。
  筮情稀里糊涂地回应着他,有上次的前车之鉴,他可不好擅自确定这个吻的含义。
  两人分开时,严桓微有些喘。低低地笑了一声,他道:“你紧张什么?”
  筮情很破坏气氛地实话实说:“怕你咬我。”
  严桓:“……”
  他突然发现和师兄是无法和谐调情的。


第41章 阴差阳错
  严桓失明了。
  他小时候很怕黑,后来长大,以为不怕了。但其实,还是恐惧的。
  他也难以忍受孤独。
  所以,严桓能心平气和接受瞎掉的事实,至少被剥夺光明的同时,他得到了一双容许他紧紧握住的手。
  筮情剥葡萄喂他。
  以前没有闲工夫吃这类麻烦的水果,如今却是能细致地研究半天。然而,依然觉得时间太少,太少,他多希望时光就静止在这一刻。
  严桓倒是没想那么多,只专心等待投喂。偶尔吃到不甜的,他就很无赖地扳过筮情的脸,摸索着渡进对方口中。
  这种腻歪到恶心的事,他可从没想过自己做得出来。但也不知是由于眼盲,还是由于寿数将近,抑或两者皆有,总之他是顾不得脸面了,时常心血来潮,逮着筮情就是一通亲。
  亲着亲着,他察觉到不对劲,手探进筮情衣服里摸了摸,严桓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有点低烧?”
  筮情在湿毛巾上蹭掉汁水,拽出他的手:“没有。还吃不吃了?”
  “不要了……”严桓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同时心思歪到了其他地方。
  摸一下也不让吗?他琢磨不透筮情的想法。对方简直清心寡欲到了极致,严桓亲他,他就回应,严桓不亲,他也无所谓。接吻都不主动,更别提其他了。
  严桓很郁闷。在他看来,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春宵苦短”,浪得一日少一日,怎么能不珍惜呢?可筮情又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也只好老实了两天,若每回都是他主动,看起来未免太过□□熏心了,再说前两次……
  动机皆是不堪回首。
  然而他老实,筮情比他更老实。严桓忍无可忍,只好接着不要脸了。
  于是趁着筮情帮他清洗身体的时候,严桓有意无意出言暗示挑逗无数次。谁知筮情一句也没听懂,依然规规矩矩地,擦净他皮肤表面的水珠,把人抱到了床上。
  严桓很想拆掉蒙眼的布条,狠狠瞪一下不解风情之人。
  可这显然是妄想。他只好垂头丧气搂着筮情的脖子,不肯撒手。筮情犹豫一下,和他并排躺了。
  “师兄,”严桓微红了脸,迟疑片刻索性直白地说道,“我其实不是很困……我想和你做……”
  筮情沉默。
  严桓心里凉了半截,勉强笑了一下:“你不想就算了,我说着玩的。”
  他感到又难堪又后悔。
  筮情道:“你的身体不好。”
  严桓悻悻地:“嗯。”
  筮情见他情绪忽然低落,不明所以地又补充道:“你上次都昏过去了,我还没道歉。”
  严桓:“……??”
  严桓冷静地说道:“那你可以轻点。”
  筮情吻住严桓的耳根,很明显地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一下。
  他几乎全身都很敏感。
  严桓的确是感到了久违的悸动。然而悸动过后,他忍了忍,还是禁不住躲开了,边躲边笑——筮情咬着那一点不放,磨得他发痒。
  筮情莫名其妙地愣住。
  严桓缩进被子里,盖了脑袋,嘻嘻哈哈的声音很沉闷的传出来,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越笑越开心,收都收不住。
  好一会,他喘匀了气,这才重新冒出来。
  筮情很疑惑地,怀疑自己技术太差。
  严桓清了清嗓子,语气里依然带着蔓延的笑意:“师兄……”他说了一半,忽然又不打算讲了。也没什么好讲的。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和筮情在一起会这么快乐。
  他们算不得知音。
  可正因为不是知音,才促就这么多阴差阳错。
  啼笑皆非。


第42章 冥想状态
  严桓醒来的时候,筮情居然也还在床上。他是翻个身才撞到对方的,因此吃了一惊——通常筮情都趁他还在睡觉,独自跑去烧菜。贴着皮肤的烫手温度,让他吃了第二惊。
  “师兄?”严桓试探着摸到对方的额头。
  筮情含糊地回应着,也醒了过来,但头晕眼花,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烧得这样厉害。猛然坐起来,他要下床去准备食物,却是晃了一下,差点栽下去。
  “我昨天问,你还说没事……”严桓手足无措地拉住他,一面恨自己如今行动不便,一面很疑惑筮情怎么无端的就生了病。或许最近太累了,他可从没伺候过人,但有满阶的异灵链护体,按理不该……
  严桓忽然想起来那个大铁笼,长时间的结界岂是好布置的?况且他可从没听说谁能在水里驱动异灵链,不管筮情用了什么法子,总之肯定是消耗了大量灵力。
  此时再追究海底之行显然于事无补,严桓只暗骂了一声傻子,自作主张地下了命令:“你老实躺着,被子盖好,别往外跑了。”
  筮情似乎是笑了一下,低声道:“我去烧菜,吃完再休息。”
  “你饿了?”
  “我不饿,可……”
  “我也不饿!”严桓很气闷地把人硬摁在床上,“睡觉,我还没睡够呢。”
  筮情犹豫着,躺下了,却是将严桓推了开:“离我远点,传染。”
  “没听说发烧还传染的。你觉得冷还是热?”
  “热……”
  “那正好,我身上凉。”严桓说着,不容拒绝地又搂住了筮情,“你别说话了,吵得我睡不着。”
  筮情/欲言又止地闭了嘴。
  片刻后,严桓略微动了动,手臂不经意间蹭过筮情腰胯,他愣了一下,轻声咕哝道:“发了烧反倒精神了。”
  筮情眼里的尴尬一闪而逝,可他现在实在匀不出精力控制身体,只道:“你放心,我不碰你。”
  严桓:“……”我没担心啊。他想筮情还真是不解风情透顶,和这位上床是要做到身体与言语一起诚实的,不然他只要喊个慢点之类,筮情就立刻以为弄疼了他,再不敢动作。
  筮情见他没说话,又一次会错意,继续真诚道:“我平时都能控制住的,今天是灵力不太稳定。”
  听他说得如此正经,严桓不禁奇怪:“这也是能控制的?”
  “嗯。占卜术有一项基本功,称为‘冥想状态’,就是把生命体征压到最低。”
  严桓愣住了。他想起多年前,他在山洞里预谋的那次告白。他以为筮情不喜欢他,因为他试图吻他的时候,他的心跳没变化。可……可假如他可以控制心跳呢?严桓也记不清筮情当时心跳是没变,还是变慢了。
  筮情见他又不说话了,以为自己解释有误,困惑地皱起眉:“怎么了?”
  严桓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他在筮情身上胡乱亲了一口,嘀咕道:“你想做就做好了,我又不是瓷娃娃。”
  严桓有点发愁,筮情的烧要是一直退不掉,他可怎么去弄来现成的饭菜呢?他是丁点胃口都没有,一两顿不吃也无所谓,筮情可不行。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方法来。严桓暗暗地有点鄙视自己,天天被筮情抱来抱去,他现在都不太清楚船舱里的摆设了。
  这可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懒到家!
  好在筮情病来没如山倒,病去也不如抽丝。很神奇的,他睡了一觉,捂出些汗,醒来时已自动痊愈。严桓松了一口气,勉强积攒的自强精神了去无踪,他懒洋洋地靠在筮情身上,由着对方为自己沐浴。
  及至两人都洗涮干净了,吃过一顿简单饭菜,天色也已昏暗下来。
  睡了几乎一天一夜,饶是严桓日益嗜睡,此刻也十分清醒。他不肯再躺尸似的黏在床上,筮情便抱着他外加两件大袍子上了甲板。
  严桓看不见星星了,只能吹吹风。海风咸咸的,也挺好闻。
  吹了片刻,他没头没尾地忽然说道:“师兄,明天给我熬药吧。”
  药是天黑不远千里寄来的,可严桓当时没有苟活的精神头,拒不肯吃。筮情也没强迫他,甚至不再提了。此刻听他自己重提起来,筮情照样依着他:“好。你不要嫌苦。”
  “苦?那你和我一起吃。”严桓不假思索地回应,含了点撒娇的意味——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筮情倒是意识到了,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好。”他顿了顿,突兀地换了话题:“我做了新的眼纱给你。”
  “哦?”严桓很感兴趣地笑道。他还以为筮情不会搞送礼物这种把戏呢。
  筮情拆下严桓的眼纱,亲手为他换上了新的。也不知新眼纱的构造是有多复杂,捣鼓了半天他才系好。严桓丝毫没有不耐烦,伸手摸着正了正位置:“好重,这什么材质?”
  “织金妆花缎。”
  严桓愣了一下,忽然有点不好意思:“那不是落花礼才用的吗?”
  所谓“落花礼”,乃是异灵大陆婚庆风俗的一环。
  “是的。”筮情搂紧怀里的人,心中无端有些慌张,“我们……成亲好不好?”
  这次,严桓足足愣了一分钟。一分钟后,他磕磕巴巴地重复道:“成、成亲?”
  “嗯。”
  严桓又愣了一会儿,不知为何,突然很想跳起来逃开。
  成亲?他完全没有预计这件事啊!他有一肚子的话可说,他马上就要死翘翘了,还有什么必要结婚呢?现在也每天都和筮情腻在一起,这也就约等于结婚了吧。再说真结过了,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筮情面对路人指点,又算怎么回事?另外,涉及到细节,也还有一大堆问题呢,他们在船上,要怎么成亲?要不要举办宴会,又要请谁?他的身体这个样子,能撑得住那么繁复的婚礼程序吗?……
  严桓发觉自己居然开始想这种乱七八糟的小事,连忙拉回思绪。他惊慌中能想到的问题,筮情一定早想到了,于是一时间,他忽然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他不说,筮情说:“你不愿意?还是不想见人?你不想见人,明天可以不出面。我只是求一个名分罢了,请大家吃一顿饭,告诉他们我们在一起就好。”
  “明天?!”
  “嗯。”
  严桓连遭重击,又想逃了。


第43章 落花礼成
  严桓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被推着往前走。速度之快,让他来不及思考。
  喧嚣的浪声人声汇成一片,使得他无数次萌生出退缩的想法。平日也会有商船渔船经过,但只是偶尔遇到一两只,绝不会如眼下这般热闹。严桓看不见来了多少人,只笼统地猜测,怕是附近几个县的无聊民众都赶来沾喜气了。
  喜气……
  他又恍惚地走了神,直到筮情握住他一只手。
  “我走了。”
  严桓听闻,迟疑着没回答。筮情俯身吻了吻他的嘴角,低声道:“等我。”
  他是“落花”,按水婚礼仪,需另乘一船。作为“护花使”的严桓却是不必奔波,只消老实地等在原地迎接即可。
  严殊浅惊天动地咳了一声:“老大,你再不走,可就误了时辰了。”
  她赶了个绝早抵达。通过筮情的书信,严殊浅倒是早就得知她的好弟弟又吃起了回头草,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了是另一回事。总之,她看到这两位腻乎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
  严桓也以为这次见面,他姐势必要发作一通脾气的——尤其筮情离开之后。可他等了又等,却是没等来严殊浅的怒火。
  “姐。”严桓干巴巴地叫了一声,却也是无话可说。想说的很多,但似乎又没有必须说的必要,事已至此了,多说无益。于是他挑了无关痛痒的问题:“你最近过得好吗?”
  “没你好!”严殊浅硬邦邦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姐?要不是老大给我写信,我都不知道你跑哪去了!”她的语气充沛有力,脸色却差劲极了,整个人也是瘦得脱相——好在严桓看不到。
  “你、怪我吗?”严桓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严殊浅拉着他的手,沉默了片刻:“人各有命,你自己选的路,你不后悔,我就不怪你。”
  严桓笑了笑:“我今天是不是很丑?”
  “丑。”严殊浅也笑了,“老大比你还丑,你们两个绝配。”
  如果时间倒退三个月,严殊浅会不遗余力地破坏掉严桓同筮情的关系。可和简单家兄妹的反目,让她忽然意识到,其实她自己,也是驾驭不住感情的。那又有什么理由对别人指手画脚呢?
  严殊浅凝视着悬窗外的往来船只,感慨道:“小桓,我很羡慕你啊。”
  “羡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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