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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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出去玩水没带手机,怎么啦妞?
那边瞬间发来一句:儿子怎么了???!!!
楚辞有点发懵,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先头说的断子绝孙,恐怕是让施令令误会是楚白出了什么事。他赶紧解释:儿子好着呢。我说的是你哥……
施令令:?
楚辞:那个,你知道你哥喜欢男人吗……
聊天界面安静了几秒钟,忽然跳出一句:这有什么,你不是也喜欢吗?
楚辞捧着手机,嘴角抽搐。他正在纠结要不要跟前妻透露一下他对施教授的一些离奇想法,施令令那边已经发来了一个Doge表情,那眼神似笑非笑,让楚辞一瞬间寒毛倒竖。
施令令:你对我哥干了什么?
楚辞欲哭无泪。跟高智商人群打交道就是这么凶险吗?
他战战兢兢按字儿:没干什么……目前。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他聪明绝顶反应一流的前妻大人给出了会心一击。
施令令:对我哥下手,你很有勇气哦少年。
楚辞嗷地一声大叫,翻身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玩命蹭了几下,满脑子都在回荡那两个字。
下手下手下手下手下手下手下手……
下手!
***
楚辞的手掐进了自己的臀肉里,但丝毫觉不出痛,从五脏六腑里发射出去的销魂颤栗让他胡言乱语。肛道里润滑剂搅合着粘稠体液,他沸腾中的脑子里都在回荡着淫荡的抽插声,粗重喘息夹带呻吟,他快活得要死掉。
他开始叫施教授的名字,断断续续以后又叫哥,然后叫上帝,叫老天爷,八方神佛轮了一遍,最后哑着嗓子要亲亲,说渴死了,好饿,要施今射给他,把屁股灌满。
施今说:不行。
他拎起了楚辞的一条腿卡上了料理台边沿。被干得发软的小楚总脱口惊呼,整个上半身架在了泡沫虚假繁荣的水槽上,他要哭了,这下真的是完全站不住了,他惊慌失措地伸了一条胳膊撑在弧度优雅的天鹅颈水龙头上,腰腹间抵着坚石台面,硬而冷的摩擦和后方炽热潮湿的冲撞把意识碾成了齑粉。每一下顶弄都让楚辞害怕金属弯管会被摇断,他兴奋又恐惧地炸开了全身毛孔,每一处都淌出无边无际的爽。
他说:你要干死我了……呃啊啊啊啊——
施教授卡着他的腿和腰,那根粗大火热的楔子更深更重地在捣他,每一下都能把他的神魂从天灵盖里捅出去。楚辞叫不出来了,他在无意识地哭,兴奋高潮将至的泪水让他脚趾都痉挛,毛发凛凛。
就在这比死亡还要漫长恐怖的快感里,他听到施今说:“我也想你。”
“每一天。”
楚辞不想射了,他竭力忍耐着临界点的爆发感,屁眼吃紧此刻让他们连接最紧密的东西,肺腑里溢满酸软的幸福感。他喉间发不出声音,于是就用快活到麻木的指尖去抓施今在他腰里的手,一点点扣进指缝。
他在十指交扣的亲密无间里到了顶峰,股间热意流淌,精液淫水染透了那条格子围裙,料理台面和边缘一片狼藉。楚辞脱力地轻捏了一下施教授的手,然后被一个宽厚的怀抱拥了进去。
他昏昏沉沉得意地想:勇敢的少年啊要去战斗,完美的当下值得你奔走!
施教授把他抱进浴缸去清洗泡澡时,他已经攒回了点力气,非要压在施今身上毛手毛脚,嗓子哑了说不出大段的话,就固执地要求施今:“再说一遍。说一遍。一遍。遍。”
施今无奈弯起唇角,水下的手正轻柔分开这欠货红热的臀,从热而滑腻的穴口引导出里头的浊物。他说。
“我也想你,每一天。”
“再说一遍。”
“我也想你,每一天。”
“再说一遍。”
……
第六章
楚辞腻在施教授身上,表示自己腿软了站不起来了,手也麻了没法擦身了。至于内裤之类,不存在的。
反正家里这会儿没有第三个人。
但是施教授把光溜溜的他抱进卧室以后,楚辞瞄到房间角落掉了个毛绒玩具,忽然就有了点害羞。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那个,墨墨现在夜里还是会来找你吗?”
施教授把他安置在床上,说:“没有。她说自己六岁了,是大女孩儿了,要像哥哥那样勇敢,一点也不怕长尖牙的大毛鬼。”
楚辞噗嗤一声乐了,懒洋洋在施教授两米五的Kingsize上不要脸地抻了抻腰。他是故意的,一腿直一腿屈,腰身反弓绷出形状优雅的小腹线条,腿线柔韧笔直。他知道自己是好看的。无奈点说,他也就是这身皮相足以碾压床边立着的爱人了。
他弯弯笑眼,冲施今伸出胳臂去。
“抱。”
施教授垂眼看他,眼底神色幽微,楚辞坚持不懈地使劲放电,最终是立着的那一个屈服了。床面下陷,高支棉床单簌簌作响,在倾颓颠覆间,楚辞用腿绞上了他的,光溜溜皮肤滑腻相合,有个不怎么要脸的声音在呢哝:“我就摸摸……哎你说你吃了什么长的……”
那声音很快被堵住了,手也被镇压了,悉悉索索闹了一通以后,这人在渐渐袭来的疲倦里睡着了。
他睡熟了十多分钟以后,施今才慢慢从他颈下抽出手臂。这相貌得天独厚的大宝贝,这些年除了虚长岁数、公事经营上也日渐沉稳之外,其他地方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睫毛浓秀,眉眼生情。施今静静地望了他酣甜的睡颜一阵,伸出根手指轻轻在他眉眼之上划过。
隔了一段距离,他没有真实触碰到。但仅仅如此也已经知足。毕竟,昔年他对着一张照片怦然心动之时,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在兜兜转转若干年之后,那个镜花水月般的美人能坦诚赤裸地睡在自己床上,娇憨可爱,性感无伦。
***
施教授很早就挂上了Professor的衔,也是很早就知道了自己性别男爱好男。但他洁身自好,并且无暇他顾。这个世界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吃喝拉撒繁衍生息,而对智商与好奇心翻倍溢出的他和她,是构建与探索。
他与妹妹幼失怙恃,于是从小就都很独立,启蒙伊始就拿着四面八方涌来的丰厚奖金,在各自领域劈波斩浪摧枯拉朽。他们天各一方,然而深知彼此。故而在走出北非那片原始村落之后,他收到妹妹多日前的邮件和留言,小女孩儿笑容甜美,幸福得不得了地告诉他:我怀上小宝宝了!我们快要有个新的亲人了!我要结婚啦!我已经结婚啦!
施今惊讶至极,他知道自家的小姑娘是何等聪慧和倔强,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在刚刚起飞时就甘为敛下羽翼?他习惯性以邮件回复:你找了个什么样的人?给哥看看。
很快他收到了一个容量巨大的附件,他在北非村落的篝火下艰难连着卫星信号,以非常高昂的流量通讯费用下载了那张大得可怕的图片。
他看到了一张超强清晰度的油画照片,那少年眉睫浓秀,笑眼含情,唇角微弯意态飞扬,身量挺拔疏朗。以施今学贯中西的浩瀚认知,一瞬间想到的是这四个字:芝兰玉树。
他盯着那双干净得不得了又无比清透灵动的眸子怔住了,回过神来才发现,呼吸困难。
前二十八年从未在情感方面受过巨大冲击的Professor施,在北非高原辛辣的风吹砂砾应和间,在漫漫宇宙星光漫天的不变苍穹下,在浩浩茫茫飘渺如丝的异国歌者低哑旋律里,他对着妹妹选定的人一见钟情,心尖子发紧。
他怔了很久以后才缓缓敲字回复邮件:宝贝,祝你永远幸福。
楚白出生的时候,他在开普敦寄出了一盒小礼物——一把各种各样适于小婴儿抓握啃咬的石头,分别来自于足下的地球和头顶的天空,包括钻石和陨铁。石头未经雕琢,纯粹天然圆润。
他附言:愿脚踏实地,祝迎风高飞。
施令令很喜欢他的礼物,给他发了很多小婴儿的照片,施教授笑意温柔地看了很多遍,他在这个小宝贝的脸上找到了心之所爱的各种五官细节。
爱的结晶啊,真好。要一直这么好。
之后他认真考虑了一段时间,接受了一个多年至交的追求。周易曾是他在常青藤就读时的同窗,当年风靡院校的华裔之光。然而很早就对他表露出欣赏之意,用表白时的原话来说:你拥有这世间最性感的大脑,神触碰过你的额头,而我想吻你的脚。
施今把自己公寓钥匙徐徐推过桌面时,问周易:倘若来日我一无所成,又或者失去了神的眷顾。你是否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周易斩钉截铁地说:不。
他的语气一往无前没留一丝余地,决定在一起时是这样,一年以后说要和女人结婚时也是这样。他神色憔悴,眼睛通红,语调喃喃,态度却坚决,他说:她怀孕了……
施今神色复杂地看他,最终缓缓摇头,说:后会无期。
他第二日就飞离美国,接受了条件恶劣至极的珠峰团队邀请,在风刀霜剑的怒号里沉默工作。雪峰万仞,他偶尔笑笑,心里知道当下的情伤不过是沧海一粟。
时间迟早会抹平足下崎岖的路,惟有始终不曾企及的纯净高峰,永远屹立在那里让人远望。
***
他觉得应该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周易,然而在大堡礁,他一点点触及了多年前那个梦境时,忽然接到了电话。对方是一家医院,告知Mr。Chow性命垂危,紧急联系人是他。他思索了一阵子之后,主动去找了前妹夫,告知对方自己行程有变,必须立即飞美国。他看到楚辞满怀失落的眼神,忽然笑了下,伸手碰了下那个脸颊。
“很快会再见。”
他直飞洛杉矶,在ICU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周易,是一起严重车祸。曾经的恋人在脑部血肿的压迫下已经失明,看不见他,只能死死攥住他的手,用虚弱的声音恳求。
“Jessica走了,John也走了。我时日无多……恳求你,可怜下小的那个……她才八个月,生命刚开始……我不能把这么弱小的她丢给这个世界……”
施今沉默地站在病床边,他穿着无菌衣,探视时间只有短短十五分钟,而周易竭力要在这一点点时间里打动他。他的视线投射至玻璃门外,亚裔护士怀里抱着个幼小婴儿,粉色脸蛋,睫毛浓密,已经会对着人笑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已经不在,父亲也已弥留。
“她叫什么?”十一二分钟过去,施今终于轻轻问出一句。
“没有名字!你给她取!”周易在翻来覆去的恳求中忽然打起精神,灰败的面孔也陡然放出希望的光芒。
施今安静片刻,又问:“为什么交给我?”
周易迟疑了一两秒,说:“我信任你的人品……敬慕你的高才……你会对她好……”
施今忽然笑了,他俯下身,轻轻对着病床上这智商绝顶精致利己的旧日同窗说:“也因为我是纯Gay,不会对一个女童不利,是吗?”
周易的面孔僵住了,他张开嘴,喉咙间是垂死空洞的沉重呼吸。
时间咔哒,走到了第十五分钟。
施今轻轻掰开了他突然间软弱无力的手指,在徒留喘息的一片死寂中轻柔说话。
“她会叫施小墨。你安心吧。”
他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再去看周易一眼。身后这人有眼无珠,然而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遂他心愿,但并不是无偿的圣母。安心与否,由他在死亡到来之前自去定夺。
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至于他,要向着若干年前一见钟情的未遂心愿去努力争取了!
但没想到的是,他抱着小女婴走出医院,就看到楚辞从路边的车里出来。那光芒熠熠的面孔仰起来对着他,冲他笑,挥手:“嗨——说好的要再见哟,果然很快!”
他站在台阶上往下看,臂弯里抱着的是过往与新生,面前对着的是旧梦与未来。
施今一步步走下去,柔软馨香的小婴儿含着奶嘴吧嗒吧嗒,小脑袋歪靠在他肩头。他一直走到楚辞跟前,想了想,先介绍怀里的娇客。
“我女儿,施小墨。”
楚辞明显吓了一跳,眼睛睁圆了瞪着施今,又瞪着柔嫩的小baby。他的面孔让施今想到了什么吃惊的小动物,眼底的笑意就一直延伸到了唇角。他微笑。
“很惊讶?一小时前我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楚辞的表情变幻了好几次,施教授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瞬间演完的若干场戏,最后才静静开口。
“周易的。他和他太太、大儿子,都因为车祸不在了。只剩下这么个遗孤——你介意吗?”
楚辞想了想:“不介意,小孩子可怜……等等,你为什么要问我介不介意?!”
施今非常认真而温柔地望他。
“我为什么征求你的意见,和你为什么会一刻也等不得,远渡重洋从澳洲飞来见我,应该是同一个原因。”
——“我想和你在一起。”
据说,那天楚辞在紧张激动驱使下的行为,把施小墨给活活吓哭了。
***
他们因为上下问题还曾经有过几分钟的纠结。
楚辞:“你真的……一直都是在上面啊……”
施教授点头。
楚辞嘴角轻抽:“那个,我经验比较足……”
施教授安然平静地看他。
楚辞懊恼地把手指插进头发使劲揉:“啊啊啊啊啊我说错话了请别鄙视我的从前!!!”
几根手指牵住了他一只手腕,楚辞有点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落在施教授的唇边。
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在吻他的指缝。
“我一直在学习如何疼爱你。”
楚辞突然脸红了。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过了会儿又张了张嘴,窘迫而羞耻,细如蚊蚋。
“你那么厉害,不会让我疼的是吧。”
他认真盯着施教授的脸和眼睛,终于在漫长时间之后,他捕捉到了这个强大而完美的男人一丝罕见犹疑,施今不那么确定地说:“我……保证。”
楚辞毫不迟疑地扑了上去。
***
世间再无所不能的天才,也会在面对另一个鲜活灵魂的怦然心动时不知所措。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古往今来的奥秘都写在浩瀚卷宗上,生于智慧大脑里。唯独爱与被爱,是穷尽一生也无法去推演和套用法则的美妙历程。
以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