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pitate-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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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闭着眼睛也是徒然,还是挥之不去的人。
他想起来祁连说的那句,有点恶心。
扶着洗漱台解决了。
有点疼。
完事之后捧着水洗了把脸,看着自己猩红的眼眶。
这种东西怎么说得准。
就像自己从来没动过的心不断地颤抖,心弦要断掉,知道不应该,还是想要迫近。
就像飞蛾扑火。
明知不可。
明知不可。
让他怎么平静。
一场秋雨一场寒,打落了一切的心性,西伯利亚而来的冷气团没饶过鹿鸣,一路势不可挡,一路畅通无阻,摧枯拉朽,打伤树叶。
杨森林像个锥子一样嵌在了讲台上面让坐在窗户边的同学把窗户打开透透气,整个教室闷得慌,窗户一开,一阵风一吹,捎来了大大一个喷嚏,祁连自觉带上了帽子,今天校服里面套了个卡其色的卫衣,两根绳子一扯把下半张脸给封印起来了,就留了个眼睛,跑出两根天生带卷的头发。
以商榷的视角看过去这脑袋像极了卤蛋,忍不住弹了一下。
“别碰我。”祁连眼睛一斜,本来恶狠狠的话却是拿软软的语气说出来。
蔡一唯甩过来两颗药丸,祁连眼神表示感谢拆开就要硬吞,商榷可能上辈子是个小叮当,居然能从书包里面掏出来一个一升大小的保温壶出来,把祁连桌子上当摆设的被子拿过来倒了一杯水。
“注意了注意了啊!这次雨下了多久,是什么?是什么天气现象?这次期末很有可能考啊!教研室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杨森林声音尖,穿透耳膜。
祁连痛苦的闭上眼睛咧着嘴把药丸就着水吞了下去,压着嗓子说了一句谢谢。
商榷再撇过眼睛去看,发现人居然睡着了,双手插兜里,二郎腿一翘起,低着头,脸颊上打下一层阴影。
商榷伸手去摸,滚烫滚烫的,两抹红顺着脸颊蔓延。
怎么还发热上了。
怪不得。
杨森林走到两个人的桌子前,本来是做足了气势要把人叫醒,然后就遭遇了自己从教以来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人做手势要噤声。
商榷轻声说,“他发烧了,班主任说他可以酌情休息一下的。”
行吧,感动中国。
三班一众人吃惊了,杨森林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难道这就是成绩的力量,这就是江大的力量吗?
祁连再次醒来的时候都是自习课了,两个眼睛好不容易撑开了,又低下去了,最后想起来自己今天漏了好多课,心有不甘,强撑着精神坐直,无果,最后枕着左臂拿笔在导学案上戳来戳去。
很委屈的在旁边哼哼唧唧。
桌子上一捏一捏的卫生纸,堆成了小山,商榷干脆把垃圾桶给拖到了座位旁边给人丢垃圾。
喝了药反而更想睡。
中午回家是商榷半扶半扛给弄回家的,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祁连看到之后像打了一个激灵一般站直了身板,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商榷问过阿姨好之后就回到了房间,留母子两个人说话。
“小连。”连奕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问了一句吃饭没。
“没。”祁连说。
“小连你在长身体的,不能不吃。”连奕要去开冰箱,本以为只要是祁连不好好照顾自己便可以劝他回去,越海早就搬出去了,那不就是在给祁连让位子吗,只要两个不在一个屋檐下面住,不就没有事吗。
一打开冰箱就傻眼了。
祁连想说要不是你来了饭早就做着了。
换了个说法,“我请了厨师。”
“小连,你不要拒妈妈于千里外。”连奕低下了头。
“我没有。”
“小连,妈妈不怪你的。”
“您还是怪我吧。”
祁连本来脑袋就昏沉,听到自己她在耳边叨叨又觉得更加的烦躁,本来不想的,偏偏嘴比脑子快。
“别在我这花时间了,家里还有个小孩,您老公也查了,商榷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他是学生。”
“那……”连奕离开之前,问:“过年要回来,我们一家人要一起吃一顿饭。”
“还有,你多穿点衣服。”
“小连,妈妈走了。”
祁连帮她关上了门。
站在门口有点想哭。
感觉有点绝情。
商榷听见门声就推门出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他刚刚一直在凑着门听,偏偏嘴又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今天要吃什么?”商榷问道。
“没什么胃口。”祁连吸了吸鼻子,因为擤鼻涕的缘故鼻头红红的,改口:“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感冒的病毒要侵袭脑子,让人一头撞在了桌子角上,一到感冒,就感觉好脆弱,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堂堂七尺男儿哭天抢地,痛呼要杀了桌子。
商榷助纣为虐,喊道:“杀!”顺便还把菜刀递了过去。
“毛病!”
商榷突然蹲下去掀祁连的裤腿,发现里面居然是光溜溜的一条腿。
“你怎么不穿秋裤?”
还顺便问了一句:“你怎么没有腿毛?”
这就像商榷十一点要睡一般再次震惊了祁连。
祁连拿手背去试商榷的额头,并且自动忽略了商榷的下半句话。
“不烫啊。”
“你再看看烫不烫?”
商榷突然站起来拿额头贴住了祁连的额头。
祁连脸被人挤成了一个柴犬。
接着一个擒拿手把商榷摔在了地上。
一把老骨头差点断了。
两个人晚自习都得了老邵圣旨前去医院打针。
祁连正在打针,看见蔡一唯给他推送了一个聊天记录。
里面有一张照片,是商榷揉着自己的腰,两个人一起出教室的图片。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突然一起感冒了?
…一定是接吻了!
…你看商榷不是在揉腰吗?
…别,别说了。
…我可以。
…我也可以。
像是秋风掠过稻草堆一般,斑驳了整个的稻田,只剩一片金黄。
懵懂无知。
再去看商榷,这个人居然含着体温计睡得不省人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山哥!加油!
…闭上鸟嘴吧你。
…真的,这群女的想象力好丰富,我差点都当真了。
…恶心巴拉的。
祁连发完这一句,像小偷一般把手机收进了口袋里面,顺便把和蔡一唯的聊天框给删掉了。
☆、“哥,我错了。”
初雪。
从昨晚上就开始下起。
降温的秩序拉开帷幕。
正好是期末考试。
最后一门考完了,宋研宋坛勇当其冲跑到了雪地里,早就痒痒了一年的手,只各自筑起来了一个大大的堡垒,躲在堡垒后面要丢雪球。
蔡一唯冲在后面,对着宋坛的屁股一踢结果没控制好力度,一只腿埋在雪里,另一只脚的鞋子给飞了出去,整个脸埋在了宋坛屁股上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雪地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祁连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夺得堡垒主动权,对着宋研就是一大雪球,奈何手劲不够,雪球顺着重力掉了下去醉在了大雪地里。
蔡一唯和宋坛决定联盟一致对外先把祁连给撂趴下,一个抬着肩膀一个抬着腿把人往雪里丢,地上陷进去个人形的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祁连被丢进去的那一瞬大叫道。
蔡文豪接一句,“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继续解决内部矛盾,把宋坛往雪里摔,还要拔他的鞋,“以牙还牙!”
宋坛把脚一钩要阻止蔡一唯的恶劣行径。
宋研突然灵光一现,大叫:“商榷呢?”
这下大家才发现,三班五朵金花怎么能少一朵呢?
商榷压根就没冲下去,祁连被丢下雪堆之后干脆就没起来,双手双脚在地上画。
“老哥!快下来!”
商榷假意要跳下来差点把这群人吓死。
雪厚是厚,也禁不住三层楼啊。
祁连一把翻起来。
商榷一跑下来就比人拿雪球群殴,最后还被人埋在了雪里。
“你们这是人干的事吗?”商榷无力招架,干脆任这群人把自己做成雪人。
蔡一唯:“您刚刚没把我们吓死,我们惩恶扬善!”
商榷无法,闭上眼睛,以死明志。
突然安静了。
商榷睁开眼睛,发现老邵来了。
完了。
谁知道下一秒老邵居然揉起来了一个雪球往商榷身上掷去。
?
原来商榷这是惹了众怒。
大家一同招呼上了,商榷变成了地里的一颗小白菜,没人管。
“做人不能太绝!”
商榷把雪抖落下来,在地上捏了一把超大的球开始无差别攻击。
白鸽带着林寒加入战场,“怎么?欺负我们理科班没人?!”
“屁理科的,三班内部矛盾!”祁连笑着说。
“兄弟们冲啊!”
到最后竟然变成大乱斗,见着人就打,三班以邵志平为中点四处散开寻找打击对象,蔡一唯大叫道:“别忘了上次月考你们理科还没有文科最高分高!”
此话一出,一班无故被点名,此仇不报非君子,怎么能让文科班欺负到头上来!
最后变成了三个班的班主任在旁边喝茶观战提醒注意安全。
寡固不可以敌众。
三班五朵金花被打的屁滚尿流。
“蔡一唯你嚎你还嚎!”说话的是一班的班长朱可缘,也就是被点名的理科第一。
“这个世界怎么了?不准老实人说实话!我不服!”
“不服?”朱可缘把蔡一唯从背后锁住,笑着对一班的同学喊道:“兄弟们,来!”
“圆猪!你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
“兄弟们冲啊!”
“研儿救我!”距离蔡一唯坐标目前最近的是宋研。
宋研摇了摇头,“哥们,自求多福。”
“连儿!榷哥!”
“这我们就不帮你了,下次月考我们帮你欺负回来!”商榷作为发言人扯着嗓子对蔡一唯喊。
“没有下次了!”王何如一个雪球丢过来,“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商榷侧身躲过做了个鬼脸。
林寒加进来,“咱们一决雌雄!”
林寒另辟蹊径,从后面偷袭祁连,祁连转身拿手臂挡住了攻击,往前扑把人压在了地上。
“爸爸不让你尝点苦头,还真以为蹬鼻子上脸啦!”祁连拿自己的冰手往林寒的脖子靠。
“哥,别!”
到最后一整块草皮的雪让这群熊孩子折腾的没用了,又去开辟别的战场去祸害别的雪块。
憋坏了。
最后每个人都是拖着满鞋的冰水回了家。
冬天里人穿的厚实,绞了满棉衣的水出来。
祁连赶快给自己脱了个精光,换上一身的干衣服,放了一盆热水泡脚。
咆哮一句:“爽!”
商榷惊讶于祁连居然能这么快的脱衣服,自己才脱到毛衣,明明小孩怕冷,每次穿的都比他厚了不止两三件毛衣来着。他脱了鞋也要去抢洗脚水。
“幼不幼稚?”祁连谴责道,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人让地方。
“今年五岁罢了,不幼稚不幼稚。”
“毛病。”
两个人的脸都被冻得通红,刚刚回到室内,手脚发热,赶快贴在脸上进行一下热传导。
寒假开始了,真真正正的开始了。
街上早就张灯结彩挂上了红色中国结。
两个人去超市,祁连拿起来酸奶看了看保质期,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过年去?”
“不急,那你回去吗?”商榷躲过祁连手里拿着的酸奶放到了推车里。
“回去吧。”祁连说,“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那还挺好,饿不死。”商榷看着祁连说瞎话又不脸红的,“那我把泡面放回去的啊?”
“草。”
“你真的,准备一个人过年吗?”商榷给走道的人让了让地方。
“还有什么别的解决方案吗?”祁连反问。
“按照一般的套路,我应该给你喂一点鸡汤告诉你回家好好的过年。”
祁连等着他不一般的套路。
“但是我现在都是三班的人了,能邀请你去我们家过年吗?”
“冷死了。”祁连摸了摸胳膊,翻了个白眼,“到时候说。”
商榷最后留到了二十八号,一清早就收拾箱子走人了,说定了一起走,祁连也和商榷一起出了门。
祁连坐在出租上进行了鹿鸣一日游然后又回到了实高对面巷子的房子里。
一开门,不对劲啊。
怎么可能门没锁。
中计了。
祁连赶快拔出了钥匙抓住了门把手。
“哥,我错了。”
里面传出来商榷的声音,“我就知道。”
“开门。”商榷说道。
“别呀。”祁连心虚的一匹。
商榷给气笑了:“那你把我锁里面陪你过年啊?”
祁连开了门。
商榷拿手指叩门,“真不去我家玩?”
“多麻烦啊?”祁连笑了笑,“我刚刚和我妈打电话了。”
“行吧。”商榷说,“你要改主意了你就过来找我,听见没?”
“听见了。”
商榷走了。
祁连坐在沙发上,本来像煮个泡面吃,谁知道冰箱上面竟然还有商榷贴起来的便签——冰箱里面的饭菜,拿去微波炉热。
草。
祁连不得不从,拿出来去微波炉热了一下端在桌子上吃。
又在家里熬到临近下午的时候又吃了冰箱里的一碗炒饭之后打了的去了大院。
饭桌上连奕没少给祁连夹菜,这顿饭,连奕亲自下厨做的,是自己小时候的味道,就是餐桌上的人不太一样。
祁连的对面坐的越海,越海在越时修和连奕的面前还是收敛了许多,没对祁连动手动脚,这顿饭祁连还算是吃了下去。
这是一幢复式的小别墅,卧室都在二楼,祁连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把门反锁了不让人进来,自己也不出去。
还是没料到。
越海还是能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跑进自己的房间里来。
“谁!”祁连抓起被子上放着的大衣站了起来。
越海从黑暗中现身,说道:“是我。”
“祁连。”越海说道,“承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