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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分手难分ABO-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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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宵的目光执拗,仿佛不戴颈带就不会服从齐煊的要求。
  齐煊把颈带拿来给阮宵系上,此时的阮宵寡言且坦率,天真又温顺。这个样子的阮宵特别难得,他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好好讲过话了。
  “如果我要标记你呢?”
  话说出口了,齐煊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句话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讲了出来,他自己都愣住了。
  阮宵忽然抬起头盯着齐煊看,良久,又垂下脑袋,轻轻摇了摇头。
  戴好颈带的阮宵顺从地跪趴在餐桌上,回过头看着齐煊的动作。齐煊的手正覆在阮宵的屁股上揉捏,像捏面团似的,又揉又按,还时不时轻轻拍打几下。阮宵的屁股生得圆翘,白桃似的,齐煊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换做往常,阮宵肯定会生气。可这会儿的阮宵除了偶尔哼咛几声,倒没有阻止。齐煊玩得不亦乐乎。
  他把手指插进臀眼,阮宵突然发出了愉悦的呻吟,身子也在抖。齐煊把手指撤了出来,湿哒哒的淫液浸润手指。
  “宝宝,想不想我帮你舒服?”
  “嗯……帮帮我。”
  “叫我。”
  阮宵沉默片刻,小声道:“老公,帮帮我。”
  齐煊掐着他的腰亲吻蝴蝶骨,然后掰过他的头捏着阮宵的下巴与他接吻。齐煊忽然起了坏心,咬了一口阮宵的舌头,阮宵毫无防备,吃痛地躲避,眼圈霎时就红了。齐煊笑了笑,隔着颈带亲吻阮宵的腺体,他没有再折磨阮宵,龟头在臀眼磨了几下,性器就猛地顶进了甬道。
  里面湿热滑嫩,又紧得厉害,仿若处子一般。齐煊一向喜欢进得更深、再深,紧窄的肠道俨然被钻成了性器的形状。阮宵的身体敏感,随着性器的进出刮擦微微颤动。阮宵试图忍耐淫荡的叫床,紧咬下唇,可齐煊不允。阮宵一旦克制,齐煊就要扇他的屁股。抽插了几十下,肠道不再咬得那么紧了,齐煊趁着阮宵此时不怎么清明,又开始逗他。
  “你总是不让我碰,这里才夹得那么紧,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以后要多和我做爱知道吗?”
  “……嗯。”
  齐煊得逞了,咧嘴笑得特别开心。见阮宵渐渐适应,他加快了速度,双胯猛烈地顶撞起臀丘,雪臀染上了红潮,翻涌如浪,肉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地上已经有了一小滩水渍,液体从交合处落到桌子边缘,还在往下滴。桌子承受不住,轻轻摇晃,发出“咔吱咔吱”的细响。栀子与薄荷的气味交互缠绕,一室旖旎。
  只是餐桌还不够齐煊折腾的。他抱起阮宵,让阮宵挂在他身上,一边走还一边把性器往阮宵屁股里塞。一路走到卧室的大床上,才把阮宵放下。阮宵还未平复气息,就被齐煊打开腿,按着胯骨,大开大合地肏弄。
  阮宵从小学习格斗术,胳膊长腿长腰身柔韧,什么姿势都可以做。齐煊摆弄起阮宵,不知餍足,也忘记了时间。当他把阮宵又一次压在身下长驱直入,不知疲倦地抽插时,视野里的景物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明亮。望向窗外,清冷的夜晚笼上了一层如纱似雾的晨光。齐煊忽然记起小时候去草原看日出的经历。那天,天还未亮,繁星浩瀚,草原广袤而寂静。年幼的他跟着家人和牧民,望向远处天际。白昼将至,遥远的天边抹上了鱼肚白。风声传来马蹄声和马儿的嘶鸣,不一会儿就看到几匹矫健的马儿在草原上驰骋。
  阮宵就是他的马儿。他的马儿只能他一个人骑。
  作者有话说:
  河蟹见wb粉丝可见,点进去后再点“Proceed”
  一般是隔日更,很想日更但不一定QAQ
  昨天有一个圣诞节的小段子哦,可以去微博看。


第20章 
  阮宵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眼皮沉重,身上仿佛压了几公斤的棉花,动弹不得。忽然,他身上一轻,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手机铃声由远及近。
  阮宵勉勉强强地睁开眼,朦胧中看到齐煊把手机举到了自己耳边。
  “阮律,怎么现在还没到啊?没出什么事儿吧?”凌峰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我今天……”他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阮宵正欲继续说,齐煊却把手机拿开了。齐煊对凌峰道:“您好,是这样的,宵宵感冒了……是的,突然就感冒了……好的,我会转告他。”
  “你的工作伙伴说让你好好休息。”
  阮宵不再试图去纠正齐煊的称呼,或是回应他说的话。阮宵的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大象碾过,还不是会按摩且个性温和的大象,而是古时候上战场,一蹄子踩下去就是一个深坑的大象。
  他一闭上眼,很快就又睡熟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门铃声吵醒的。阮宵听到门口有讲话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是齐煊的。阮宵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中午?也有可能是下午。他以为齐煊早就离开了。
  他听到房门关上的声响,还有塑料袋窸窸窣窣的摩擦音。他盯着头顶的卧室灯,还有雪白的天花板,发觉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房间很安静,落针可闻,他也什么都没有想。
  阮宵起身穿衣,身上的痕迹无一不在告诉他发生过的事情。他面无表情地侧过脸。
  齐煊看到阮宵走出卧室,轻轻扬眉,道:“睡美人,睡得还好吗?我正在搜索如何能唤醒一个起床气大的omega,你就醒了。”
  阮宵走到餐桌旁,显然是被齐煊清理过的。不仅没有了那些难以启齿的痕迹,连红酒和抑制剂也被收拾走了。阮宵知道最近齐煊来得勤,原本是要收起来的,可却不知怎么就昏睡了过去。
  “吃饭。刚送来的外卖。”齐煊把盒盖一一揭开,他订的都是清淡的小吃。有软糯浓稠的虾仁粥,上面撒了几片青翠的葱花。也有精致的灌汤包,面皮上的褶皱都颇具美感的旋拧着。
  “嗯。”阮宵坐下。他拿起勺子,漫无目的地划了划虾仁粥的表面。眼前的食物色香味俱全,无可挑剔,可就是不能激起食欲。
  果然还是不行。阮宵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他以为他已经渐渐习惯于摆不脱的**期了,结果还是会感到失望。或许是因为最近的事让他产生了比从前更为强烈的危机感,也越发看清了自己——其实并不能同齐煊做没有感情纠葛的性伴侣。尽管不愿这样想,他也不得不承认,齐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对他有要命的吸引力。他自以为可以克制,可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他其实没有选择抵抗的权利。离齐煊越近,就越会让他看到自己心口不一、道貌岸然的丑态。明明嘴上说要划清界限,行动上却与**的牲畜无异。离齐煊越近,他就越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逾越他们约定好的关系,要知道自己的身份。离齐煊越近,他就越记得当年分手后的堕落,仿佛重温一场令他痛心的电影,哪怕过去再久,细想时也免不了心头“咯噔”一下。
  或许是看出阮宵没有,齐煊把灌汤包推到阮宵面前,道:“这是蟹黄汤包,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不是很爱吃吗?这家店不卖咱们学校旁边的大汤包,都是小的,将就点儿。等过一阵子,咱们也回母校看看,我还挺怀念看你拿个吸管吃汤包的样子。”
  “嗯。”
  阮宵咬了一口,里面的汤汁还有些烫嘴。正要咬下一口时,齐煊忽然凑了过来。阮宵本能地想要躲避,身子往后一闪,筷子一抖,汤包就落到了桌子上。阮宵咬过的地方正正好好扣在了餐桌上,里面的汤汁汩汩往外淌。两人都愣了一下。
  齐煊轻轻“啧”了一声。听起来并非是嘲讽,倒像是一声短促的叹息。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而已。”齐煊说完,就强硬地从阮宵身后揽住了他,扣住了他另一侧的面颊,然后咬上了阮宵的腺体。
  齐煊时常会在阮宵身上感受到这种落差感。被**期所支配的阮宵和清醒时的他是截然不同的。如果他们相处融洽的话,阮宵就对他不是那么抵触,落差也不会那样强烈。但是最近这段日子,阮宵本来就对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昨夜的激情过后,也越发能感受到这恼人的疏远。热情又乖巧的阮宵让齐煊想把一切都给他讨他欢心,冷冰冰的阮宵却让齐煊不痛快。他十分清楚自己有多矛盾:被阮宵不屈服的倔劲儿吸引,却又讨厌他与自己犟。
  “我知道你不喜欢受制于**期,但爽也爽了,开心一点不好吗?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
  “……我不清楚你说的这样是怎么样。”
  “就是……像这样,总是要和我刻意保持距离。”齐煊有些烦躁,这话听起来像是他在故意找茬。
  阮宵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关心则乱,齐煊憋了一夜的话竹筒倒豆似的讲了出来:“还有,几年前我就给你做过检查,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体质特殊,现在市面上的抑制剂都不适合你。我早都说过了,如果有可能合适你的抑制剂,我会拿来给你用的。可你根本不相信我会帮你。你是不是要继续这样背着我试下去?非要把身体试出毛病来是不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撞南墙对不对?”
  阮宵仍然没有说话,他的沉默更加刺激了齐煊,齐煊继续道:“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和我上床这么让你受折磨吗?你问问十二个小时前的你自己,你问问他……”
  阮宵开口打断了他,沙哑着嗓音道:“我不会放过可能对我有效果的办法。我是成年人,我心中自然有数。……这么长时间以来,辛苦你对我的照顾。既然我已经让你不满,我会去找其他合适的人……”
  “你不可能去找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的。你不会主动告诉任何人你是omega!”
  齐煊吼完了,才意识到方才自己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他不想这样的,他讨厌和阮宵吵架,更不愿意对阮宵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失态。他只记得阮宵说要找别人,他的眼前瞬间闪过了阮宵和别人亲昵的画面,脑子“嗡嗡”地发痛。
  等他反应过来,阮宵正脸色发白地看着他,然后躲开了齐煊的目光。齐煊几度开口,却像是丧失了语言能力,什么也讲不出口。种种情绪杂乱地混作一团,挤压在一起。怎么也冲不开,怎么都冲不破,没有突破口。他感到气闷。
  “等……这几天过后,我们还是都冷静一段时间,暂时不要再见面了吧。”阮宵说。
  “……你不喜欢看到我,我现在就可以走,”齐煊说着,走到玄关披上了大衣,“你知道,我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海星玉佩~~~~~


第21章 
  齐煊走后,阮宵呆坐了好一会儿。
  阮宵舀了一勺粥,才发觉粥已经冷了。
  太阳就要落山了。灿金色的余晖碎在了窗边的地板上。
  宛如雕像一般注视着窗外的阮宵忽然动了。他缓缓弯下腰,额头抵住桌子边缘。
  夜幕降临,城市被灯火点亮。在城市的上空鸟瞰,这座城宛如一块庞然的电路板。上面的矩形是林立的高楼建筑群,而纹路线条则是城市中四通八达的道路,承载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向无限远处延伸。
  城市的一边,在规则的矩形中。阮宵在灯下伏案工作。**期还有三天左右。他清楚被alpha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不是解决**期的长久之计,不过只是扬汤止沸。新陈代谢无可避免,待信息素的浓度消退,仍在**期的他状况绝不会太好。还有一些工作堆积着,进度不能持续滞后,许多事要趁着现在做。
  他不知道到后来自己会怎样。他不自觉想起了多年前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狼狈的自己。他堵上了门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周身都是栀子的味道。时隔这么多年,相似的困境又即将重演。他以为自己变得更稳重、更会控制自己也更能把控局面,结果却悲哀地发现,在有关于齐煊的事情上,他其实一点也没有变。而比他看得更清楚的人是齐煊。齐煊从头到尾都把阮宵看得明明白白。齐煊知道阮宵不能告诉他人的秘密,齐煊也知道阮宵哪怕再怎么排斥他,也无法真正地离开他。阮宵的弱点都在齐煊的手心里拿捏,阮宵的底牌都被齐煊看光了。看一个他知晓底牌的人表演,不正是齐煊的乐趣所在吗?
  阮宵忽然感到阵阵恶心。干呕。
  即使齐煊不在,如果忍一忍,也可以熬过去。……也一定要熬过去。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头。
  道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俯瞰之下宛如流动着的光点,穿梭游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几个小时前,齐煊去医院查了房。歇下来的时候,他又一次看了手机。有五条未读信息,可没有一条是来自阮宵的。而更令他感到不爽的是,他居然还操心起阮宵,怕阮宵一个人会不好受。尽管他估摸着有共同度过的一夜,再加上阮宵腺体里自己的信息素,至少撑到明早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甩狠话的时候说得那么绝,三个小时不到就又打脸,齐小公子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来回去找阮宵。
  他不是说他要找别人吗?那就找别人去。齐煊恨恨地想,结果没安慰成自己,还更加胸口郁结,透不过气来。
  “靠!”
  齐煊面无表情走到楼梯间,关上门后来来回回踱了几步,低声咒骂了一句。他怎么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又是医院的大夫,公共场合要注意形象。在家里更是不允许说脏字。他许久不曾这样恼火过。
  阮宵的电话号码齐煊早已烂熟于心。正要按下通话键时,拨进来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是他的一个熟人,乔东。乔东牙痛,来仁康医院看牙,看完了才想起有一个好长时间没有联系的兄弟在这里工作。乔东琢磨着不能和兄弟断了联系,老不联络感情就淡了,这才给齐煊拨了电话,问他在不在医院,有没有空一起出去玩。
  乔东是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子,以前读书的时候阮宵就不喜欢他和乔东他们一伙人去夜店酒吧玩。齐煊觉得阮宵是小题大做,思想古板得像是上个世纪在私塾里教书的老先生。夜店是成年人的娱乐,里头有意思的人多,玩得开心又有何不可?
  这样说来,齐煊应下乔东的邀约,多少还有些叛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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