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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分手难分ABO-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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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ga的阮宵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两天都没出房门。两天后他打开门,忧心的家人就站在门口。
  “我还是想当律师。”阮宵说。可是omega是不可以做律师的。
  在他和齐煊交往的时候,两人去郊外看星星。满天繁星之下,齐煊问他为什么要装成alpha,阮宵诚实地说出了陆信泽的名字。没曾想,这倒是成了两人分手的导火索……之一。


第7章 
  齐煊把车停稳,熄了火,朝阮宵说:“一般电影里,分开的时候都要亲一下。”
  阮宵不理睬他的暗示,回道:“第一点我刚才就说了,电影是假的。至于第二点,电影里的这一幕普遍发生在相爱的人之间。你我的关系是性伴侣,不符合……”
  齐煊似乎因为阮宵的不配合而有些不怎么愉快。他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走。阮宵也收了声,低下头解安全带。下一秒,齐煊就突然折返,扣住阮宵的下巴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下。阮宵懵了一瞬,因为计谋得逞所以笑得格外开心的齐煊又再次俯身碰了一下阮宵的嘴巴,然后咬了一口阮宵饱满的唇珠。
  分开时,阮宵的脸上露出讶异和羞赧的神色,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复了常态,冷冰冰地皱起了眉头:“你做什么?”
  “亲你啊,”齐煊站在车门外,手臂撑在门框,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我早上的时候说错了,你可不止是大学那会儿才把什么都写脸上,现在也是。犯不着怀念以前,你现在也可爱得很。”
  还没轮到阮宵说话,齐煊就把车门带上了。
  阮宵在车内坐了好一会儿,直到看着齐煊走远了,才抬手抹了一下嘴唇:“乱咬什么……”
  到了下午五点多,阮宵刚送走一对夫妇,律所合伙人凌峰就走过来给阮宵递了一杯咖啡。
  “楼下星巴克刚买的。加了三包白糖。不客气。”
  阮宵刚呡了一口,就听凌峰问:“委托人是彗星的员工?这都是今年彗星的第几起了?”
  阮宵略一思忖,道:“二月份,彗星一技术研发人员在凌晨三点结束加班后,在路边打车时心脏性猝死。彗星主张该员工体质较差,属于个人问题,与公司制度无关。不过据他的同事所说,在该员工离世前几个月,偶尔会提到心口疼痛,不过因为公司业务繁重,一直没能请假去医院进行全面检查。”
  “六月份,彗星一技术维修人员在回家途中误闯交通信号灯,撞上大货车后当场死亡,事故鉴定为疲劳驾驶。在那之前,该员工已经工作二十小时。彗星主张是该员工行为不当致使交通事故发生,与公司无关。”
  凌峰接话道:“这两件事都不是在他们彗星的地盘上发生的,自然是推了个一干二净。顶多给赔偿金给家属了事。”
  阮宵点了点头,道:“如果要追究彗星的责任,需要证明两起事件与彗星不合理加班制度的因果关系。其中,证人证言会成为最为有利的证据。问题是,在职员工里,有谁会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和风险出面作证。”
  凌峰说:“彗星对于这些人来说,算是只手遮天。他们员工大多是年轻人,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作证,有极大可能会遭到报复。一旦丢了饭碗,碍于彗星的关系,也很难在其他相关公司得到任用。以卵击石啊。”
  “刚才的委托人,她也是彗星员工,”阮宵道,“彗星以孕妇不再适合现岗位,需要降低工作强度为由,将她调去了离家偏远的工厂。工作环境恶劣,再加上地处偏远,委托人在新岗位工作一个月后不得已主动提出离职。她的孩子在上个月出生了……”
  阮宵握着纸杯的手指收紧,一抬眼,眸光锐利:“被确诊患有21三体综合征,就是我们常说的唐氏综合征。委托人要求赔偿,彗星认为她早已提出辞职,在雇佣关系解除后,彗星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凌峰不言语,半晌才问:“唐筛没查出来?查一查医院方是不是存在过错……不过取证难度大啊。可能致病的因素不止是工厂的化学物质吧?彗星肯定有他们的说辞。”
  “嗯。”阮宵轻轻晃动手中的咖啡,垂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明天周六,你还要去做义工吗?”
  “去。”
  凌峰“啧啧”了几声,夸了几句阮宵,说他人美心善、业界楷模。
  阮宵做的义工是在社区的法律援助中心向弱势群体无偿提供法律援助。自他开始从业的几年来,每个星期六都一定会做义工,风雨无阻。大爷大妈们上了年纪,爱买保健品、营养品,可是吃了不少亏,上了不少当。阮宵帮他们维权,做了不少好事,名声就越传越广,后来街坊邻里的大爷大妈们都知道这儿有一个长得俊还心肠好的小伙儿,纷纷给阮宵介绍对象,拿着照片过来给阮宵看,怂恿他积极参与相亲。
  后来阮宵干脆就说已经有对象了。
  “带来给我们看看呗,我们是过来人,给你把把关。”俨然是把阮宵当亲儿子了。
  “嗯……关系还不是那么确定。”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要么是你对象,要么不是你对象。这还有个中间值哪!”一个老大爷急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你懂什么?”一个大妈朝他摆了摆手,小心翼翼地问阮宵,满脸的关切,“阮律啊,是不是……你不太中意人家呀?还在观望啊?”
  “嗯,是他不太中意我。”
  顿时人人都开始义愤填膺了起来,为阮宵感到不值。一个大妈说:“他……他是瞎了眼,怎么看不上我们阮律?”
  在阮宵的家里,就算再愤怒,也不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得体和涵养像是被刻进了骨子里。阮宵并没有觉得大爷大妈这样不妥,反倒是令他感到被在意和关心。
  难怪齐煊享受被簇拥。阮宵想。被人喜爱确实是一件好事。
  到了中午,陆信泽来了。陆信泽一身西装革履,人却长得浓眉大眼,是那种让人感到亲切的帅气。
  阮宵见到他,喊了一声“哥”,又问:“琪姐最近还好吗?”
  陆信泽难掩喜色,道:“可能过几天你就给改口了……给叫嫂子了。我要求婚了。”
  阮宵是发自内心的为他们高兴,道:“先恭喜哥了。琪姐是愿意的。喜帖记得发我一张。”
  陆信泽:“这是什么话?这还用说?”
  正说着话,突然有一个抱着玫瑰花的小姑娘出声打断了他们,说:“您好,我是旁边情缘花店的。这束花是给……阮宵,阮先生的。”
  阮宵接过一大捧玫瑰,又听小姑娘说:“送您花的先生说,您知道他是谁。”
  还能是谁?不用想都知道是齐煊。阮宵抱着花,香气满怀。陆信泽一听到“先生”这两个字,就皱起了眉,问阮宵:“是不是还是你大学的时候那个男朋友?”
  “嗯,”阮宵说,“哥,我先走了。”
  陆信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阮宵背着包抱着花,走了好远才在路边停下。他把花放在长椅上,拿出手机,要给齐煊拨个电话,却在按通话键的那一刻停顿了几秒,没按下去。
  他翻开收件箱,已读里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
  阮宵再一次点开那条信息。信息很简短,只有一句。
  齐煊不爱你。


第8章 
  五天前刚刚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阮宵第一反应不是别的,是疑惑。他猜到大概是哪个喜欢齐煊的人跑来示威,如果是带有其他的目的,比如像是善意的提醒,怕他被齐煊欺骗,大可当面说清楚,更增加可信度,没必要这么没头没尾偷偷摸摸的。这样一想,那么发送这条信息的行为,最有可能就是把他阮宵当成是“情敌”,向他示威以造成他和齐煊的矛盾。
  既然明确了动机和目的,令他感到困惑的事便浮出水面。
  在这个信息时代,获取阮宵的号码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只是为什么选择了阮宵来发这样一条消息,这才让他感到好奇。
  为什么呢?
  说明发信息的人认为他和齐煊的关系匪浅。
  是什么让那个人有了这种错觉?
  患得患失的感觉让阮宵极度不舒服,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他和齐煊谈恋爱的时候。那时,齐煊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着他的心。
  这种感觉第一次出现的时候,阮宵已经记不清了。可能只是很小的事情,毕竟大多数的争吵,起因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或许是他看到了民乐团合照的那次,一个女孩子靠在齐煊的肩头。
  阮宵自然想要问清楚:“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时齐煊正在打游戏,也不把这个当事儿:“当时拍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靠上来了……照相的老师都喊了‘茄子’,我就不好推开她。”
  过了好久,阮宵才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不久后,就是两人恋爱后的第一次情人节。阮宵订了一个小蛋糕,抱着去了齐煊的寝室。齐煊的室友背着包正要出门,就让他先进去坐。阮宵把蛋糕放在桌上,突然发现桌上有一个礼物盒。说不开心是假的,礼物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齐煊也同样在意他。阮宵拆开礼物盒,一眼就看到了排列整齐、做工精致的巧克力。
  很用心。阮宵想。唇边也自然而然漾起了笑意。
  根据礼物盒的厚度,不难想到它应该是有两层的。阮宵把上层的巧克力拿起来,可下面一层……让他着实吃了一惊。阮宵一动不动,怔愣了半晌。
  那是一层避//孕//套。在避//孕//套的上方,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有甜腻的香气,上面写着,煊哥,我喜欢你。
  阮宵发现是自己误会了。他以为放在齐煊桌上的东西,就是齐煊送给他的。不是的,是别人送给齐煊的礼物,以爱的名义,裹带着下流的暗示,在阮宵看来龌龊又肮脏。
  直到齐煊回来,看到了呆立的阮宵,感到了屋内的低气压,不由得一愣。
  阮宵红了眼圈:“为什么会有人送你这种……下流的东西?”
  齐煊不解,扫了一眼桌上便明白了过来,立刻解释:“这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又怎么知道为什么会送我这个呢?你别多想。扔掉就是了。”
  阮宵:“今天是情人节,这个时候有人送你礼物,意图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可你还是收了。”
  齐煊:“……你在质问我吗?我是犯人吗?你这种说法像是我做了什么一样!”
  阮宵显然已经不怎么理智冷静,声音都在颤:“你既然会在这个时间收下这样的礼物,如果拆的人不是我,或许你就要做什么了。”
  于齐煊来说,简直就是迎面一盆脏水扣脑袋上了。齐煊也发了火:“你说你想做律师,现在看来你还是不去法学院为好。人人都知道疑罪从无,可你呢?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要预先审判我有罪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连阮宵也记不清楚了。先是言语上互不相让,越是亲密的人越知道如何刺痛彼此。说着说着,就动起了手。虽然阮宵是omega,可却是跆拳道高手,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旗鼓相当。等齐煊的舍友回来,就看到两个人打得红了眼,叫了好几个人才把他们拉开。阮宵带来的蛋糕被拍在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黑森林的奶油黏糊糊地蹭在衣服上、脸上。脏兮兮的。
  两个人那时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有着不相上下的傲气,表面上谁也不肯退让。后来还是在一个星期后,齐煊半夜三更发给阮宵的一条短信给了彼此一个台阶。齐煊问他,脸上还疼不疼。
  大多数时候齐煊都是一个完美男友。生活中体贴,在床上的时候也是。他会温柔地亲吻身上的每一处,嘴上还唤着“宝贝”、“宵宵”。哪怕是在最激烈的时刻,也会贴着阮宵的耳畔问他“舒不舒服”、“疼不疼”。可是有一件事让阮宵非常介意,尤其是在情人节事件后。
  齐煊似乎并不愿意公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而且也不愿意标记他。为防止alpha在情动时因为冲动将omega标记,一般亲密时未标记的omega会戴上颈带,除非两人决定标记。一旦alpha标记了omega,两个人会生理性对与他人的亲密行为产生强烈抵触。也就是说,标记代表着极其紧密的结合,且这是排他的。
  阮宵有一次故意没有戴颈带。对于高傲且矜持的阮宵来说,即使再想,也不会主动要求齐煊去做那些把恋情昭告天下的事。顾虑在于,或许齐煊并没有像他喜欢齐煊那样喜欢他,或许齐煊觉得还不到时候。所以阮宵几乎是以一种赌气的方式,在暗示齐煊他心中所想。在青涩也稚嫩的那时,总渴望从恋人身上获取安全感,还不明白“安全感是自己给的”这个道理。
  当时齐煊愣了一下,把颈带拿来,要给他戴上。阮宵推开了他的手,身体赤裸着,一双丹凤眼执拗地盯着齐煊看。齐煊又一次要给他戴上,动作更加强**一些,阮宵直接拍开了他的手。
  齐煊很温柔,一如往常。
  可就是没有标记他。


第9章 
  如果只想着他的种种不好,离开会变得顺理成章。可是齐煊除了没有带给他安定的感觉,其他能给的,都给他了。
  在阮宵拒绝戴颈带后的第三天,齐煊问他:“你要不要去见一见我的家人?”
  齐煊看他的时候,眼里总是有明亮的光芒,明晃晃的。阮宵一看到他,本来膈应的好像也变得可以谅解,没出息的心软了。
  见家人,也算是被承认了吧。阮宵想。
  总是这样,一个棒子一个甜枣。纠缠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分不开。
  第一次去齐煊家中时,即使早知道齐煊身世不一般,也还是感到惊诧。室内的装潢可以说是低调的奢华,每一件东西都让阮宵感到十分有来头,价值不菲。在洗手间的时候,阮宵夸赞了一句“真漂亮”,齐煊随口就道:“我爸就喜欢把他淘回来的东西安家里,喏,这地砖是他从法国淘回来的,洗手池是从意大利淘回来的,原先好像是喷泉,听说有几百年了。”
  齐煊有父母和一个姐姐。齐煊的父亲是一名政治家,既有亲和力又有气场,齐煊的一副笑模样就是随了他。母亲是财团高层,端庄大气,是一位干练的女强人。阮宵不敢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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