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难分ABO-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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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字刚一说出口,阮宵就被齐煊从身后抱住向后拽,阮宵向后一仰,坐到了齐煊的腿上。
“先生,请问……”服务生推门进屋,一眼就看到屋内的场景,尴尬地低下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事,”齐煊不顾怀中人的挣扎和眼刀,“他不小心滑倒了。”
服务生走后,阮宵彻底火了,强压着怒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齐煊却是笑着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齐煊笑得无辜,反倒让阮宵没了底气,甚至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
齐煊回道:“我能想干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最近总是时不时就愣神,晚上做梦还喊我的名字……我们好歹认识了这么多年,关心一下你的精神状态,不算越界吧?”
“我很好……嘶!”阮宵反手拍了一下在自己大腿上作乱的手。
齐煊悻悻地收回手,竟然耍起脾气来,说:“你怎么还没到**期啊?”
齐煊在这方面就像是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他很懂得看阮宵的眼色。即使不在**期,阮宵也不一定就会拒绝。虽然一开始阮宵都会义正辞严地说“不可以”,不过齐煊就是知道哪个“不可以”是真的不可以,哪个“不可以”是可以被软磨硬泡变成半推半就的“可以”。
这几天的阮宵,就是真的“不可以”。
齐煊也很委屈。凭他过往的经验,阮宵这么强硬肯定就是对他不满意了。虽然阮宵嘴上把他们的关系说得泾渭分明,恨不得要再划分出楚河汉界三八线来,可他要是真被阮宵发现和谁关系走得不一般得近,阮宵就会表现得强硬。比如读书那会儿有一次他们冷战得很凶,那回是阮宵发现他经常和狐朋狗友去夜店,还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夜店里的驻唱歌手。那个驻唱歌手唱的怎么样齐煊倒不关心,齐煊在意的是,他有一张酷似阮宵的脸,如果遮住下半张脸,甚至能有七八分的相似。更要命的是,他的性格不像阮宵那么拧巴,简直就是温顺版的阮宵。有一回齐煊喝醉了,虽然不到醉生梦死但也算不上清醒,驻唱歌手就扶他走出夜店,想帮他打车。齐煊知道他不是阮宵,但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他在那一刻特别像阮宵,或说是想他是阮宵。于是在他问自己要不要紧的时候,齐煊就捧着他的脸,亲吻了他酷似阮宵的眼睛。这双眼睛不仅像阮宵的,还多了几分柔顺。那时他和阮宵已经结束恋爱关系四个半月,开始这段不清不楚的肉体关系快两个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让齐煊变得感性,一想到两人总是一开口就剑拔弩张,齐煊就觉得鼻酸。结果下一刻,就看到了立在几米外表情木然的阮宵。后来**期到了,齐煊不仅发现阮宵在吃违禁药强行抑制,还发觉阮宵连碰都不让他碰。阮宵说他脏。他就像易燃物被点着了似的,对阮宵说:“和你谈恋爱,你要干涉我的自由。别人和我照相你不高兴,别人送我东西你不开心。和你做炮友了,你还要干涉我的自由。我们是不是说过互不干涉?你是不是不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这样真的让人觉得累。”阮宵望向齐煊,眼神既不是惯常的聪颖锐利,也并非是冷淡漠然。他的脸上异常的平静,目光如同在看一潭死水。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像是把话说尽。那时的齐煊顷刻间感到血管里流淌的血都是冰凉的,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对不起”,齐煊把这三个字说了很多很多遍,他抱住了阮宵,又凑上去想吻他。阮宵转过脸,连看都不想看他,可齐煊仍不死心,扣着阮宵的脑袋一通乱亲。或许是因为正在**期,又或者是因为阮宵就是禁不起磨,渐渐地他也开始回应齐煊。与阮宵不好亲近的外表不同,他的心最软。齐煊突然想起之前家中老人常说的话,“外刚内柔的人最吃亏。”
齐煊凭着过往经验再加上阮宵今天的“查岗”,估摸着就是这里出了问题。他看着阮宵,态度特别认真:“我和我们院的护士真没关系。”还讨好似的捏了捏阮宵的手心。
阮宵轻轻撇嘴,齐煊知道是说中了阮宵的心事,心想还说不是查岗。他扳过阮宵的脸,盯着他漂亮的眼睛看,近得几乎是鼻尖蹭鼻尖。他好声好气地哄:“宵宵,宝宝,我和她们就只是一个医院的同事。”
紧抿着的嘴唇微微开启了一道缝隙,阮宵有太多疑问。他想问齐煊,你知不知道冯玉莹是从你的手机里找到了我的号码?看见她听到“小公主”的表情和那之后看我的样子,我就知道是她。毕竟除了你的手机,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把“小公主”和我的号码联系在一起的了,不是吗?她是怎么解锁你的手机的?又是什么样的契机让她想到要给我发信息?信息的内容是“齐煊不爱你”,是不是你同她说过什么?……
问不出口。这是没有搞明白他们二人关系的行为。这是越界。这是让人觉得疲惫。这是讨人厌。
阮宵的嘴唇微启时,唇珠尤为惹眼,欲语还休的样子让齐煊误以为他在索吻。
“宵宵……”齐煊扣住他的后脑,堵上了他的嘴。阮宵踌躇再三没问出口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了。
那天他们分开的时候,齐煊再次提醒阮宵下周六一定要空出来给他。阮宵才想起来齐煊好像在医院也说过这句话。
“家庭聚会。我们以前说好的。你给扮演一个好儿媳。”
不出意外,他被阮宵瞪了一眼。
齐煊不以为意,揽过阮宵的腰,对他道:“穿上回那个意大利裁缝给你定制的那一套。”
“那是设计师。”阮宵纠正。
那一套西服还是在他们去欧洲旅行的时候,齐煊带着阮宵去店里找设计师定做的。阮宵不肯要,想走,齐煊非说要买给他,说是祝贺阮宵正式成为一名律师。除非是极其正式的场合,阮宵很少穿。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到了约定的当天,阮宵才发觉远不只是家庭聚会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他俩之前的情缘总算讲得差不多啦!要进入主线剧情啦!
第14章
阮宵把车开进齐家庭院,留意到门前停放了几辆车,却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齐家人的车。
阮宵下车关上车门,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然后有人喊他,“宵宵”。这世上喊他“宵宵”的统共没有几个人,更何况声音也是不能再熟悉了。他往门口望去,就看到了齐煊。阮宵怔了一下,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有时阮宵见到齐煊居家时邋里邋遢,还像一只大型犬一样粘人,赖在他身上的时候,就不禁会想,他究竟是为什么能那么招蜂引蝶的?看到齐煊下巴上新冒出的青黑胡茬,还有头上顶着的自然卷,阮宵十分坚定地把齐煊的相貌划分成了普通偏上一点点,又把齐煊的气质判定成了全然没有。他心想,就这么一个人,那些前仆后继喜欢他的人,是看上了他的哪里啊?阮宵自认为自己也没有那么喜欢齐煊。
他穿着休闲西服搭配九分西裤,露出的一小截脚踝都让人觉得性感。他对阮宵笑,牙齿洁白得像是贝壳。星目流转,顾盼生辉。
他真的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漂亮男人。
阮宵不太自然地避开他的目光,道:“你穿得不伦不类,为什么还要特地叮嘱我穿得正式。”
“这是穿给你看的,每回我穿成这样,你就比较容易有感觉。”齐煊压低声音对阮宵道,嘴角藏不住笑意。他双目直视前方,一派正经的模样领阮宵进屋。屋内正播放着华尔兹舞曲,萨克斯的音色圆润饱满,低沉悠长,即使在门口也能听到人们的欢笑声。
阮宵斜了他一眼:“我不会对你的任何穿着有感觉。”
齐煊低笑,从适应生端的盘子上端起两杯香槟,递一杯给阮宵。
“本来是想让大家看看你长得多俊……可现在我后悔了,你一穿成这样,我就只想扒你衣服。”说着,齐煊的话语里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他每回讨好阮宵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拿准了阮宵吃软不吃硬。
阮宵还未回嘴,几个正在攀谈的贵妇人看到了齐煊,便唤道:“小煊。”齐煊俨然是主人的模样,同她们寒暄了几句,举止得体有礼,却不显生分。阮宵也朝她们点头致意,他隐隐觉得这几位夫人面熟。
“在电影里,许久未见的恋人,都要亲一下的。”齐煊忽然轻轻在阮宵的耳边说。好像没有得到该有的吻,他有多委屈似的。
众目睽睽之下说什么呢?阮宵埋怨地瞪了齐煊一眼,道:“不过一周没见而已,更何况我们并非恋人。”
齐煊看到他的耳朵尖都染上了虾子红,轻轻笑了一下。他不理睬阮宵的,继续添油加醋:“还一般要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还要很激烈呢。”
阮宵权当做没听见。
齐煊在阮宵耳边悄声道:“正在跳舞的人,是自由党主席和他的夫人。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他们?”
阮宵明白过来,今天在场的人,应该都是自由党人士。阮宵稍一联想,便问:“与叔叔的竞选有关?”
齐煊的父亲齐鹏获得了自由党党内提名,要与和平党候选人竞选本市市长。很快,齐鹏就要在本市各区演讲以获得选民的支持和选票。
“是啊。等会儿让他们大人商量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子就玩我们小孩子的。”齐煊朝阮宵笑,眼睛都眯了起来。阮宵是搞不懂他,怎么能快奔三了还把“我们小孩子”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顺口。
“比如说,我就玩你。”齐煊又补充了一句,一说完就仿佛被自己的机智逗得不行似的,这回是眼睛都笑没了。阮宵本想回他一句,“幼稚。”不过一想到自己不理睬他他都能自娱自乐开心成这个德行,那一和他说上话他岂不是更要来劲了?如此,阮宵才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假装齐煊是空气。
齐煊被无视了也不恼,同周围的长辈们打招呼,寒暄,也介绍阮宵。他说阮宵是他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后来阮宵继续读S大的法学院,他则是读S大的医学院,两个人很有缘分,是特别亲密的朋友。
说得倒是一点也不错,他们确实是很……亲密。阮宵不知怎么,竟还有些莫名的失落。这么些年,除了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他们还在谈恋爱的齐家一家子,就只有大学室友洛曦川知道他们两个人谈过恋爱。陆信泽知道他在大学时谈过一段失败的恋爱,但不知道对象是谁。本来他们都约好了要与阮宵的家人见面,可就在那之前他们分手了。第一段掏心掏肺的感情就仿佛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轰轰烈烈,阮宵难免会心有不甘。齐煊却觉得感情是私密的事,没有必要大肆宣扬。如果有必要广而告之,那也是结婚之后的事。就像齐煊做事的习惯一样,不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他绝不会提前把预计做的事或是还没有做完的事讲出去。齐煊在阮宵面前很多时候都很孩子气,却总在一些事情上十分缜密。
一曲终了,紧接着的是一首节奏韵律强烈的探戈舞曲。齐煊心血来潮要同阮宵跳一支舞,阮宵不肯。
“我不会。”
“我跳女步,”齐煊朝他眨了眨眼,“你就像毕业舞会时,和你学妹跳舞那样,跳男步就可以。”
经他这么一提,阮宵记起了大学毕业舞会时,被学妹邀请跳舞的陈年旧事。一开始只是一个胆大的学妹在众人面前声音洪亮的邀请,在一旁安静坐着的阮宵被突如其来的邀约吓了一跳,愣了半晌,刚想拒绝,突然留意到了学妹眼中的泪光。阮宵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但也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人家,还把人搞哭了,实在是不怎么合适。恻隐之心一起,他便应允了。阮宵并不怎么会跳舞,只是随便跳了几步,可却被刚刚赶到的齐煊在一旁看完了整支舞。后来齐煊的表现有些古怪,说什么都能绕到“和学妹跳舞”。阮宵想了想,虽然觉得以两人目前的关系,齐煊大抵是不会吃一个性伴侣的醋,但也还是询问了他。“我没有吃味。”齐煊仰头干了一罐啤酒,这样说着。
这个时候旧事重提,如果拒绝倒像是区别对待似的。阮宵拿他没办法。
结果阮宵一点头,齐煊就贴了上去,前胸贴着前胸,没有一丝缝隙。阮宵愕然。
“探戈就是这个样子的,”齐煊说,“你还要搂住我的腰。”
作者有话说:
准备快乐地写他们跳chi探dou戈fu
第15章
这首探戈舞曲抑扬顿挫,曲子最初是以小提琴为主旋律,悠扬而缠绵。到了高潮部分,钢琴的加入使得曲子铿锵有力,激烈澎湃。
探戈在世人眼中往往是浪漫与性感的。舞者的动作并非是难舍难分的缱绻或是摇摆,而是有棱有角,每一处都是力量与美感。如此说来,这本应是让荷尔蒙碰撞,擦出火花的时刻,可阮宵的感觉却并不怎么好。不仅不会跳还要与齐煊在众目睽睽下贴身硬跳,齐煊黏在他身上,他不禁感到自己正在被齐煊的气息环绕、渗透。他有一种耻于宣之于口的冲动,就像是**期时被信息素操控了那般。除此以外,每跳几步,齐煊就会勾上阮宵的腿。阮宵隐隐听到周围那些大人物的窃笑。
齐煊捕捉到了阮宵一闪而过的皱眉,分外无辜地道:“探戈跳女步,就是这个样子的。”
阮宵不怎么清楚探戈的女步如何,总之齐煊的神情难得的十分诚恳,正经得教人难辨真假。但不论怎么样,阮宵每回被齐煊勾一下腿,他就要多拘谨几分,脊背都僵直了,目光也不自觉会往笑声处暼。他的不够专注让脚步也跟着有些错乱了。
齐煊当然留意到了阮宵的反应。他的行动步伐倏忽变得充满侵略性和攻击性,不断前行,迫使阮宵再顾不上其他,不得不由着齐煊的步伐不断后撤,直到后背撞上了三角钢琴。
齐煊在阮宵耳旁悄声道:“宝宝,别管他们,专心一点。我们跳我们的。”
阮宵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本以为他对于齐煊这种连哄带骗的语气已经免疫,可没想到竟真的让他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变得心无旁骛,周围的人事物也不那么嘈杂了。
随着钢琴重音落下的一刻,齐煊突然把腿伸到阮宵的两脚间,猛地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