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合神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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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幸紧张:“啥?”
“我知道温先生现在不要你了,你可能着急了,想找方法吸引温先生的注意力了……”
“???”
“可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把主意打到那位头上去啊。”
乔幸:“……”
“首先啊,那位就是个残废,性无能,就算你脱光了和人睡一晚上,都不会有谁觉得你们发生了什么。”
“……”
“第二呢,温先生和那位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如果你和那位扯上点什么关联,温先生非但不会吃醋,反而还会把你抓来剁手拔舌再扔垃圾堆。”
“……”
虽然保镖说的什么‘为了让温先生吃醋’之类的都是胡乱猜测,但后来说的话却还是有一些地方与乔幸心里的那点想法不谋而合。
所以他捕捉到‘扯上关系就剁手拔舌’这个关键句的时候,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他咽咽唾沫,伸手握紧口袋里的香水瓶,生怕保镖大哥再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赶忙打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
走回去的路上,乔幸双手插在裤袋里吊儿郎当地走着,在他身旁的祁达正拿着手机给妈妈打电话。
小孩儿声音很软,话语里满满都是委屈似的抱怨,一口一个‘我不喜欢他了’、‘我不要呆在这了’、‘很后悔’之类的话。
乔幸听得牙酸。
“乔哥。”走到岔路口,祁达也打完了电话,鼻子红红地看着乔幸,“我就到这儿了,我住在东楼,想回去收拾东西。”
“哦,”乔幸点点头,“那慢走。”
“乔哥也慢走。”
祁达吸溜吸溜鼻子,转身焉巴巴地走了。
乔幸看着那小孩儿的背影进了楼,方才转过身来继续往前去。
……
保镖那儿给的答案不怎么确定,乔幸决定睡个午觉,下午再去问问其他人确定一下好求个心安。
可他刚到门口,便看到房门前放着一堆包装昂贵的山根草药之类的东西。
而吴伯手里推着一个小餐车,见到他便微笑了起来。
“乔先生来的刚好。”
“?”乔幸不明所以地看着餐车上被盖严实的两盘东西:“这是?”
“温先生吩咐我给您送的。”吴伯将盖子揭开,露出一碗褐色的粥和一碗乌鸡肉来。
乌鸡看起来很香,但粥味闻起来就很苦。
乔幸皱了皱眉:“这是?”
“参粥。”
“?干嘛给我这玩意。”
“温先生说您感冒了,大约是风寒,所以要多吃些驱寒的东西。”吴伯又指了指门口堆的那些:“还叮嘱我要监督您补补身体。”
“……”
他就感了个冒,至于嘛。
乔幸心情复杂。
“……先进来坐吧。”
……
零零总总的补品堆满了房间的一个小角落,本就狭窄的房间显得更发狭小。
乔幸在吴伯‘微笑慈爱’的目光下捏着鼻子灌完了参粥,低头猛吃了几块鸡肉压下苦味,方才抬起头来。
“可以了吧?”
“嗯。”吴伯微笑着,“感谢乔先生配合。”
“那参粥可太苦了,下次让厨房做好吃点。”
“原汁原味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我就是感个冒,又不是要死……”
吴伯微笑:“可是先生很心疼您。”
“……”这下乔幸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鸡汤,说:“这病不是沈二少弄出来的,温先生不用担心,何况先生已经给过我钱了,就不用什么心疼不心疼的了。”
“都是温先生的心意。”吴伯说完,摸出口袋里的纸条:“给您念一下温先生的要求?”
“好的。”
“第一,送来的补品每天要吃,会不定时检查。”
“嗯。”
“第二,注意保暖,风扇不要对着脸吹,晚上多穿衣服。”
“嗯。”
“……”
“?”乔幸等了一会儿,见吴伯没出声了,便问:“完了?”
“呃……”吴伯此时正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说话难得地顿了顿。
“?咋了”
“温先生刚又发来一条消息。”
“什么?”
“让您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打听,不用去找保镖。”
“……”
乔幸当场就吓得从椅子上垂直降落。
温……温长荣知道了?!
第29章 疼惜与温柔
把吴伯送走,乔幸蹦到嗓子眼的小心脏依旧没归位。
他慌得手心里全是汗,呆坐在房间愣了好一会儿,又才察觉出了些许不对来。
如同之前所说,温长荣和那人的关系是差到了极致。
如果温长荣知道他问了保镖那人什么时候回来、话里话外对那人似乎还有些图谋不轨,那么,温长荣绝对不会发条短信来给吴伯那么简单的。
别说吴伯还给他送了什么参粥乌鸡。
按照温长荣的作风,送他个三尺白绫让他留个全尸,还要跪下来谢主隆恩才是正常。
难道……温长荣转性了,觉得放他自由让他去飞挺好?
不,可能性极小,几乎不存在。
那……难道是温长荣并不知道他问了那人的事?
或许男人只是从谁那里知道了他和保镖说悄悄话?
不。
那保镖可是温长荣手下的人,温长荣若是知道他们说了悄悄话,不把保镖抓起来严刑拷打出真话才怪。
那到底是为啥呢?
乔幸暴躁地抓秃了自己的脑袋,最后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
没想出结果,乔幸怀着忐忑的心情,决定夹着尾巴生活。
上次惊动了温长荣,他当然就不敢再去询问其他人关于那人的事了。
他按照之前和温长荣说的,找了个清洁打扫的岗位做着。
当然,乔幸现在是自己要求去做的,待遇明显和之前不同。
没人管他,他想怎么扫怎么扫,想扫哪儿扫哪儿。
之所以要来扫地,乔幸是这么想的。
他现在没办法询问那人是否回来的消息了,而扫地这活,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便于监视各个地方的情况。
如果那个人回来了,车子总得走过温家的大道,他肯定能第一时间看到。
而温长荣这事。
他目前还是不知道温长荣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回来之后会不会找他秋后算账。
如果温长荣要找他的麻烦,他扫地待的可都是在宽阔的地方,情况稍有不对,他撒丫子就能跑路,为此,他每天还特地把车停在周围。
反正一举两得,算得上是个完美的主意。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温长荣回来了。
乔幸在大宅对门的花园小道上瞎挥着扫把,身体掩在小树杈后,鬼鬼祟祟地看不远处刚停好的宾利车。
门童上前去把车门打开,沈钦澜先下了车,而后便是温长荣。
沈温二人都换了一副装扮,上身是花花绿绿的衬衫,下身是休闲款式的长裤。
衬衫纽扣都开的很低,尤其是温长荣,纽扣都快开到胸口以下了。
两人这副样子,根本不像是去出差,倒像是去哪儿度假去了。
沈钦澜刚下车,温长荣便自然地搂了青年的腰,又不知说了什么,两人脸上都泛起那么点笑意来。
乔幸看得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
会笑。
证明没啥事。
他这边刚松口气,温长荣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忽而一转身,视线朝他的方向看来。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乔幸当场就是一个原地抱头蹲。
待身体完全掩在矮小的枝丛之后,乔幸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今天为了不显眼特地穿了一件灰扑扑的宽大衬衫,还戴了个帽子,应该看不出来是谁才对。
他好像没必要躲?
犹豫了一会儿,乔幸又悄咪咪探出头去看了一眼。
大宅的大门紧闭,温长荣已经进去了。
……
警报暂时解除,乔幸继续进行抱着扫帚坐在花园嗑瓜子的大业。
不过,暂时解除不是彻底解除,面对温长荣,乔幸还是抱有一定戒心的。
只要温长荣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他总会或盯或用眼角睄着男人——以防温长荣什么时候突然找麻烦。
乔幸看的次数多了,自然少不了偶尔与温长荣视线撞了个正着的时候。
不过,温长荣对此没说什么。
好似只是一次次的意外和不经意而已。
……
这么观察了好几天,乔幸觉得自己都快变成斜视眼了,于是决定稍稍放松一些。
他想,这么多天温长荣都没找他麻烦,大概率是不找了吧?
不过,所谓墨菲定律就是如此。
他正想着放松警惕不会被温长荣逮到吧,温长荣就真的逮到他了。
那天下午,乔幸正在树下撑着小石桌上打瞌睡,一只手便捏上了他的耳朵。
熟悉的凌冽香水味随风飘来稍许,乔幸瞬间就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他下意识看了眼此刻距离他十万八千里的车子,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就该抬个凳子到车旁边打瞌睡!
现在好了,跑不掉了!
“先生……”乔幸只得放软了声音,谄媚地叫。
“怎么叫的那么恶心。”身后的温长荣如此评价。
“……”
算了。
他忍。
乔幸轻咳两声,把声音调回来,并试图伸手解救自己的耳朵。
“先生您怎么来了呀。”
“手。”温长荣轻轻扯了扯他耳朵,“收回去。”
“……哦。”乔幸委屈巴巴地收手。
但他察觉到,他耳朵竟然不疼。
温长荣根本没用力。
嗯?
怎么回事?
这时,温长荣开了口:“怎么,前几天偷看的那么欢,今天突然不偷看了?腻了啊?”
“……”感情温长荣早就知道他偷看的事。
鸡贼!
乔幸偷偷辱骂。
乔幸琢磨了一下,装傻道:“我没有偷看您呀……”
“那之前躲在树杈后面偷看的是小狗?”
“……”乔幸哼哼唧唧。
男人没再说话,只用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耳朵软肉上来回地抚着,像在捏什么橡皮泥。
乔幸的皮肤敏感,不一会儿耳朵和颈侧肌肤就红了大片。
他小心地瞧了眼男人脸上的神情,见温长荣眉目舒展,似乎没有任何不快,更不像来找麻烦。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任由男人捏着他的耳朵,乔幸开了口:“先生,就是……您前几天让吴伯转告我,以后有什么事别问保镖,可以直接问吴伯……”
“嗯。”
“……您知道我找保镖打听事啦?”
“嗯。”
“那您还知道我问保镖什么事了?”
“……”这次温长荣没回答,只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
“……”温长荣不肯正面回答,乔幸也不敢再问了。
他怕自己把自己卖了。
他紧闭了嘴,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双腿并拢,规规矩矩地坐着,像个泥人一样仍由温长荣蹂躏他的耳朵。
“不就是你打听钦澜什么时候出门,我什么时候在家的事么。”温长荣说:“有必要羞成这样?”
“……”
乔幸的心咕咚一下就回了原位。
不等两人再说什么,一名保镖从花园径口处走了出来:“沈先生已经在门口等您了。”
温长荣手指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松开乔幸的耳朵。
“走吧。”
……
警报彻底解除。
放下心来的乔幸当晚回房间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两个回合,第二天到食堂又开心地点了两个大鸡腿,以此庆祝自己虚惊一场大难不死。
可惜。
鸡腿刚啃了两口,一名不速之客就坐到了对面。
沈钦澜着了一身熨帖白衣,裁剪合体且纤尘不染的衣着与混杂的食堂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这人光是坐在那儿,就充满了一种让乔幸浑身难受的违和感。
沈钦澜还带了两名保镖,一名站在他身后,一名则站到了乔幸身后。
“我记得你爱喝百香果的饮料,顺手买了一瓶。”
一瓶玻璃瓶装,外表满是外文的百香果饮料被摆在了桌上。
这饮料光从包装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沈钦澜好好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的模样。
可惜乔幸一看到玻璃瓶就想到好久之前喝到胃里的那杯冰水。
他心里清楚,沈钦澜好好跟他说话的时候,必然是有求于他,并且不会是好事的时候。
乔幸没接饮料,而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问:“二少有事吗?”
沈钦澜抬眼看着他,一双褐瞳平静却又透着某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这是张一百万的支票。”青年从怀里摸出一张支票来,推了过去。“那天因为我看到长荣房间里属于你们的结婚照而有些情绪失控,借此而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乔幸瞟了眼支票,说:“不用了,先生已经给过我补偿款了。”
“他给的只能代表他,我给的是代表我自己本人对你的深深歉意。”
沈钦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半分歉意不见,倒像是在背诵什么必要的课文。
乔幸笑了笑,也不与他客气,伸手便把支票拿了装进兜里。
“谢谢二少。”
见乔幸收了支票,沈钦澜抛出今天的最终目的:
“五千万,加上我名下2%的海外基金,三天内你搬出温家,怎么样?”
“……”
乔幸不合时宜地想到狗血言情剧里拿着支票砸在女主角脸上,说‘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恶毒婆婆。
他晃了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联想丢出去,方才问:
“二少,你开玩笑吧?”
“没有开玩笑。”
“这离月底都只有八天了,你还要我搬出去?”
“嗯。”沈钦澜的态度很坚定,并说:“沈氏集团旗下的星光娱乐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愿意,在事业方面,我承诺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支持。”
星光娱乐乔幸当然知道,是沈氏集团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也是业内最出名的娱乐公司。
其旗下红火的艺人两只手都数不完,如果能与之有合作,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
但乔幸就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