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受策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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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挂断,秦越的电话又至。凌策眉头紧锁,几经挣扎最终还是决定无视。他生怕自己再被秦越不正经的循循善诱所打动,冲动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还不如去听听医生的说法再打算以后的路。
凌策匆匆忙忙起身,衣角划过桌面带翻了装酸梅的小盒子,啪嗒掉在地上,那声响仿佛砸在心里似的激起阵阵涟漪。凌策掩耳盗铃地捂住耳朵,心道这下谁也不能影响他的判断,气哼哼地走了。
另一边秦越又与司徒锋见了面,不同上次的多人会面,这次仅仅是他们二人。包厢内茶烟袅袅,敷衍的话结束后直接进入主题。
司徒锋坐在他面前,等着他发话。这回的二次洽谈司徒锋做足了功课,尽可能自己让利甚至亏损,也要引诱秦越入局。黄赌毒这三类但凡沾染上一点,无论是消费者还是生产贩售者,尝到那极端的甜头后几乎无一例外地舍不得脱身,哪怕是秦越,大抵也会抗拒不住那巨额利润。
不料秦越饮了口热茶,听完他口干舌燥的介绍后却问:“让凌策怀孕的那药,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司徒锋的笑容僵在脸上:“秦总对我们合作的事情不上心,倒是对别人的事关心得紧,不知道还以为秦总和凌家少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秦越放下茶杯,一脸坦荡:“没什么见不得人,孩子父亲就是我。”
司徒锋睁圆了眼差点失控,暗地里看不见的角度使劲地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秦越悠然地任由他打量,片刻后司徒锋癫狂地笑了几声:“原来如此!怪不得听说前段时间秦总好大手笔去扶持那半死不活的凌氏酒店,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秦越这家伙从一早就在坏他的事,不想却坏得如此彻底,他惦记上的猎物还没来得及下手却已成了别人的玩意儿。好个凌策,转眼就靠身体搭上了靠山…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秦越早就听闻凌策和司徒锋不合,酒店承受的攻击也大多来自司徒的势力,听到此处心底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兹事体大,想来司徒先生也不会到处乱嚼舌根,关于这些秘闻,我们几个人知道就好,否则……”
“秦总放心,说来这还是我们的秘密项目,至今也只成功了一例怎么会广而告之呢?”司徒锋哂笑,话锋一转:“不过他这个情况实在特殊,如果没有我们研究所的帮助,恐怕不止副作用那么简单,月份越大,并发症越多,危及生命也不是不可能。”
秦越的脸色终于有了点变化:“既然如此,看来凌策的身体还需要你们的照看?”
“这是自然,只不过专家出面又涉及了机密,要知道此项目历经十数年,耗资几个亿,所以又有不成文规定,必须签订一些制约双方的合同才能为客人服务。”司徒锋的态度明显强硬起来,拍了拍桌上那些文书,意有所指道,“让我们的产品在秦总的地盘流通,四六分成,并且凌大少爷的身体也会得到专业妥当的看护,对我们来说其实这是三赢的局面。”
秦越对他顺势而上的要求并不意外,闻言只是皱紧眉把合同大致翻了翻。显然这合同对自己是不利的,他并不想涉及任何的违法交易,但若不允了司徒锋的要求,万一凌策和孩子出现什么状况……
“明白了,不过眼下还是等我回去商讨商讨再说,合同发到我助理那吧。”
司徒锋闻言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可以,秦总慢慢和您的人商量,毕竟没有什么生意是可以一蹴即成的,只是现在胎儿属于不稳定期,若出现什么意外一尸两命就不好了,所以请尽快答复。”
秦越站起身,不再去看司徒锋势在必得的眼神。这份条约要把他的产业沾上黑水,幸好秦家有权有势,即便是合作也大抵吃不了什么亏。但牵扯到另外的当事人——凌策,就不能光想着自己一个人的意思了。他知道凌策和司徒不合,却又不知为什么不合,更不能肯定要强的凌大少爷是否会配合专家的医疗。所以眼下要做的除了想办法压低司徒的抬价之外,凌策的意见也成了首要考虑的因素。
秦越做事并不拖泥带水,不过尊重孩儿他爹是项重要的必修课,他不介意给凌策一点儿考虑和准备的时间。
几通电话无人接听,秦越干脆地直奔酒店,谁知到了酒店接待他的只有倪经理。
“凌总呢?”
“不知道,只听他接了电话就走了,也没说明去哪里。”
“几时走的?”
倪经理回想了一下:“两三个小时前了。”
秦越深深皱起眉,上班时间因为私事出去这么久有点不寻常,加上自己打过那么多次电话,也该知道自己有可能过来看他的。作为一个孕夫没事成天跑来跑去真叫人不放心呐,秦越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强势一些了。
他划拉着手机想拨通属下的电话,谁知屏幕一亮,祁子州的来电突兀而至。
☆、第22章 司徒的疯狂
何医生在电话里告知凌策身体需要进一步检查,为了避开医院人多口杂,特地让他去自己的家。也许是何医生的脸透着知识分子特有的温文尔雅,凌策也没觉得不妥反而感激他的心细,便依据提示,在几经周折后终于找到所在地。
这是一个半旧不新的小区,电梯看起来摇摇欲坠,入门更是连任何安全措施都没有。
凌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毕竟是一个颇有资历的专家,住在这样的宅区过于寒碜了。
于是他在上楼以前又致电确认一遍:“何医生,我已到达x路y社区,确定是这儿?”
那边隔了差不多十秒钟才传来何医生温润的嗓音:“是的,抱歉我现在做分析无法下楼,还劳烦凌先生独自上来吧。”
凌策这才摁下电梯。
走到何医生家门前时发现门铃处被人为抠掉了。凌策抬起手正要敲门,却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秦越的脸再次在脑海中闪过,又被他狠狠抹去。犹豫也不过几秒,谁知门从里头开了。
凌策准备微笑打招呼,却被眼前的男人惊住——竟然是司徒锋!
他尚未反应过来,只见那男人嘴角泄出冷笑,紧接着身后有轻微的声响,突兀伸出了两双手把凌策牢牢架住——不愧是有黑色背景的司徒家,这两个背后冲上来的保镖竟然几无声息,而且动作干脆利落。
凌策浑身僵硬,并不做挣扎,早在看到那张意外的脸孔时,他全身的血都被冻住了。上一世他几次出逃均无一例外地被迅速擒拿,他对司徒锋的手段不算太陌生,只是粗粗算来,现在还远未到绑架自己的时机,司徒锋这么操之过急不怕凌家追究?
“带进来。”司徒锋吩咐道,两名保镖二话不说就粗鲁地架起人挤进房子。也许是凌策的合作,司徒锋满意地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又补充,“手脚轻点,别弄坏我们的凌大公子。”
进了房间,凌策迅速地扫了一遍整个内室。普通的大居室格局,却有两个显眼的、布满了医疗设备的实验室。其中一个实验室内,隐约看到有人被绑在了椅子上……似乎就是何医生?!
看来这里果然是何医生的家,除了那些夸张的仪器,空气里更弥散着跟医院里一模一样的消毒水味。何教授俨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医学狂人。
“看够了?”司徒锋冷冷道。
凌策收回目光,对上他:“没看够,你绑架我的主治医生做什么?”
“你的医生?那是我的员工,私自给客人看病可是犯了合同,我这是给他点小惩戒。至于你,便让你好好看个够!”司徒锋给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二人把凌策带进其中一间实验室,并绑在了试验台上,虽然绑得不紧,但也只够他挪动几厘米。凌策暂时放弃了挣扎的念头,戒备地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司徒锋。
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来回抚着,凌策仰头相视并不闪躲,只是眼光渐冷:“你又想干三年前的事了。”
“对,看来你还记得,”司徒锋沉下身压住他右半侧,有些贪婪地注视着他:“当年我无力与你对抗,仅仅是趁你入睡时才得以亲近,为此你对我避之如蛇蝎,甚至……陷害我,不过是过失杀人而已其实你大可不必揽起责任,但为了避开我,竟然联合你老不死的爹诬陷我入狱!”
凌策闭上眼,当年过失杀人并不是自己,但一众人中却只有自己成年了,所以他的罪状最严重,虽然最多也不过是判个几年,但当时年轻气盛的他无比厌恶司徒锋,众人里又属当时的司徒锋是孤儿没权没势,所以才动了心思把罪状嫁祸到他身上。正因为这件事他其实是对司徒有愧的,只是这男人后来足足虐待了他四五年,他实在是不想再次发展到那个程度才能获得司徒锋的原谅。
“我在狱中受过怎样的对待,高高在上的凌大公子怎么可能想象得到呢?所以我曾发誓定要让你感同身受,让你尝尝被人背叛、侮辱的滋味,好一扫我的愤恨,不过……”司徒锋说到一半,竟然撩起他上衣伸手进去,在他腹部来回抚摸,“后来我想到更好的方法让你赎罪。”
他的指尖轻轻按压着,令凌策有些反胃,更多的却是吃惊和紧张:“你……你知道?!”
“废话!我还知道这是秦越那小子的种,他倒是下手利落,我竟不知你们何时勾搭上的,不过我不在乎你有过他,”司徒锋嘴上说不在乎,青筋却爆出来,眼睛血红,原本也算是帅气的脸扭曲得如同修罗一般可怕。他手指一寸寸沿着肚脐画圈,咬牙笑道,“这个野种让你很辛苦吧?难为我的何教授夜以继日为你谋划手术方案,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不会那么辛苦了,这个野种,我今天就给你好好处理掉!”
凌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下就是试验台,旁边陈列着一系列手术刀,再看看身上那男人的眼神,他不会打算自己动手吧?
司徒锋紧紧盯着他的脸,突然冷笑一声,竟然还真的拿起一柄细长锋利的刀。
凌策顿时尖叫起来,试验台被他的身体撞得发出吱呀声响,而后他听见隔壁的何医生在大喊:“司徒先生,病人情绪不能太激动——”
“吵什么!”司徒锋抬头咒骂一句,那边立即传来拳头打在身上的闷声,随即何医生就没动静了。他又压下凌策勉强挣扎的身子,安抚道:“我的凌哥,你别怕啊,我还要你为我生个儿子呢,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出事?就算要打胎也是何教授为你操刀。”他放回那吓人的手术刀,转而揉着凌策的胸膛,腹部,脸上又浮现了当年病态的迷恋,“你一定喜欢过我,只是你那时候太年轻不好意思承认对不对?而且我知道你虽然一直不算善茬,不过那人却也不是你杀的,仅仅因为你年纪最大被抓去顶罪也太过分了,所以这么一想,我倒是心甘情愿替你吃了两年牢饭。”
凌策皮笑肉不笑的:“真是我的荣幸。”
司徒锋不理会他的暗讽,头轻枕在肚子上。这画面,这情境,透着诡异而违和的温馨,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给我生孩子,我就原谅你以前做过的一切,”司徒锋低声道,“这里,只能是我的孩子……”说完他竟然用唇贴上了肚皮。
“你这个……”疯子。
凌策咬牙没把最后两个说出口,只是停下挣扎,看起来就像是臣服。司徒锋有些疑惑,不过立即狂喜地拥住他身体,高兴地喃喃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过我——”
突然银光乍现,一柄纤细而冰冷的东西抵在他腰侧。
“你怎么还是这么愚蠢。”凌策冷笑着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施施然地把被撩起的衣服放下。
司徒锋视线下移,接触到那抵在腰间锋利的手术刀时,眼里的痴狂褪得一干二净。
原来凌策趁他说话期间,用手指悄悄勾住身侧的手术刀,其实以凌策的身手若非刚才一直在勉力压制反胃感,早就拿在手里了,岂能容忍司徒锋一再压他身上,甚至刚才还掉落了一柄,幸好司徒锋过于情不自禁导致他没有察觉异样,而实验室里又没有保镖,这才让凌策得手。
“凌哥,现在把刀放下,我可以饶恕你一次。”司徒锋沉下声音警告。
回应他的却手术刀下压,准确而狠戾地抵住了肾脏的位置。
“我劝你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还有,马上把我的主治医生放了,否则你小心你这里漏风了堵都来不得及堵。”凌策的身手比不上他,但此刻要一刀捅出个洞来并不需要怀疑。
司徒锋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能阴鸷地盯了一眼,咬牙赞道:“不愧是我的凌哥,果然没让我失望。不过你要搞清楚,何教授是我的人,在合同里我让他如何就如何,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没用,他注定要受惩罚。”
“少废话,他违反合同你让他赔款或者直接开除,但今天他必须跟我走!”何医生是因为自己而被连累,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
凌策一路用刀子抵着司徒锋,指示他松绑放人。
何医生被松了绑,用热切的眼神盯着凌策的肚子,最后才忌惮地转向司徒锋。
“何教授有何指示?”司徒锋懒洋洋道。
“司徒先生,私自为他看病的确是我的过失,但是您刚才的话我听到了,还请听我一句,”何医生看了凌策一眼,“这个胎不能打,因为他现阶段对任何麻醉都无反应,在这种情况下流产非常痛苦。”
凌策脸色一寒,握住手术刀的手一下子失了方向。司徒锋瞅准时机一把将他反剪压到墙上,嘴上却冷笑:“是吗?那便省了麻醉,直接生剖了去,凌哥意下如何?”
凌策嘴唇泛白,他绝对相信这家伙干得出这种事!
想到这一层他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然以后背。位挣脱了司徒的压制,两人扭打起来。大概是忌惮他的身体,围上来的保镖并没有敢用力,加上司徒锋三人一时也无法控制住他。
凌策隐约感觉到腹中不适,但更害怕一旦停下来,他们就把他拉去生剖了。他忍着反胃一步步退到门口,戒备地寻找时机开门逃走。
司徒锋冷哼一声,一把抓起文弱的何医生:“凌哥,你可以现在就跑,不过他的命是彻底没了!”
凌策气得满脸通红:“用这种下三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