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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侯门谱记-第10部分

小说: 侯门谱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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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娘震惊的瞠目结舌,她万万没想到周氏敢这样苛待她。
  她也知道,与周氏说多无益,也没再恳求,黑着脸起身离开了。
  春桃见状,紧张道:“少奶奶,姨妈会不会去找老爷告状了?”
  周氏轻笑不语。
  她要的就是王大娘去找江善德。
  她若不找,这事儿还不好办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自昨夜周氏的一番话后,江善德也渐渐思考起往日的事来。
  关于小红的事,他确实是欠缺考虑,而那时王大娘又斩钉截铁的煽风点火,让他冲动之下做了那样错误的决定。
  江善德的父亲并没有什么学问,可却十分重视学问,一生最敬重读书人,也最轻贱没读过书的人,在他看来,没读过书的人与牲畜无异,不过是愚痴庸碌一生罢了。
  在江老爷子的熏陶下,江善德也十分看轻目不识丁的人。
  昨夜周氏提及了王大娘是个乡野村妇,这让江善德骤然警醒。
  他十分懊恼自己这么久以来竟全然听信一个妇人的话,虽说王大娘有恩于他,可她毕竟是个连字都不认得几个的厨娘,对事情能有多高的见解呢?
  深刻反省后,江善德为自己定下规矩——日后只依圣人言。
  送走周老爷没多久,孙耀邦那里回了信儿,说小红逃走,不知所踪,而虎子、聋伯、胡阿娇,早已发卖到边疆,已是寻不回来了。
  看着信,江善德不禁懊恼落泪,悔之晚矣。
  这时,王大娘端着一碗安神汤走了进来,道:“这是周老爷开的安神汤,老爷这些日子烦心的事儿多,喝一碗宁宁神吧!”
  江善德放下书信,叹了口气,接过安神汤饮用。
  王大娘戚戚道:“唉,这也是老婆子最后一次伺候老爷了。”
  江善德疑惑。“王妈何出此言?”
  王大娘抹了抹眼角,“方才少奶奶说不让我做饭了,要重新雇厨娘,把我派去伺候凤丫头,让我和丫头们领一样的钱,连带王福的月钱也扣成三两。”
  江善德点头,没有多言。
  见江善德不说话,王大娘又道:“可怜了少奶奶,小小年纪就这样守活寡,现在还好,若哪日少爷有个好歹,她就真成了寡妇。这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出了小红这样的事已是不该,以后要再有点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呢。”
  提及小红,江善德心里一阵烦乱,怒道:“也不是全天下的女子都如王妈想的那般不堪!”
  江善德的反应在王大娘意料之外,她惊的一抖,不知所措。
  江善德摆摆手,“罢了,这些琐事王妈就不必操心了,好好陪着凤丫头就好!”
  王大娘意欲开口,可江善德却起身拐入了内屋,不再理会。
  王大娘气的头晕目眩,上前端起安神汤用力泼到了门外。
  从书房出来,王大娘气呼呼的去了玉凤的院子。
  玉凤低头绣花,王大娘则把今日受气的原委都一一倾诉给她。
  说完,王大娘哭道:“玉凤啊,你可要给娘做主啊!”
  玉凤冷笑,“我给你做主?我算哪门子的主子,能给你做主?”
  王大娘道:“论辈分你比周氏高啊!再说老爷喜欢你,你趁着老爷的兴儿高哄两句也是有用的,就算不帮我,好歹帮帮你哥哥!”
  玉凤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道:“我辈分比她高?娘,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身份的贵贱原不是从辈分上说的。我本就出身寒微,又是个贱妾,凭什么跟人家少奶奶比?再说了,你那张嘴皮子都没能说动老爷,我岂能说的动?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王大娘拍腿道:“这句话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身份的贵贱不是从辈分上说的,更不是从身份上说的!在江家,谁受老爷待见,老爷爱听谁的,谁就是贵人。老爷喜欢你,迁就你,你在江家说话就是比别人管用!”
  玉凤怒道:“我看在您生我养我的份上,您让我干什么我都依了,让我嫁入江府做小我也认了。可如今我已经出嫁,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由不得你来说了!”
  王大娘气的拧了玉凤一把。“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才发达了几天,就连亲娘也不认了!?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我,总有一天她也会欺负到你头上的!”
  玉凤冷笑:“欺负,我倒不觉得少奶奶是欺负了你,本来这些事都是你的不对,老爷敬你让你,你还不知好歹,还敢说人家欺负你!”
  王大娘本想着能在玉凤这里为自己讨个说法,不料玉凤的说辞竟与周氏相差无几。
  王大娘登时气的气血翻涌,伸手就要打玉凤。
  玉凤一把抓住她的手,警告道:“你可想好了,往日你打我,只是咱们家的事,可如今我再不值钱也是老爷的人了!今日你把我打个好歹,看老爷能不能饶了你!”
  王大娘闻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又哭又骂。
  玉凤不理会她,只坐回炕上继续绣花。
  哭了许久,春梅跑过来掀开帘子道:“少奶奶让我来问,这里是死了谁了?”
  王大娘一窒,玉凤也不帮她,讥诮道:“谁知道呢。”
  春梅淡淡瞥了一眼王大娘。“少奶奶说了,家里要是死了人,就回家里哭去,太太身子不好,听不得这杀驴一样的叫唤。”
  言罢,春梅一把甩开帘子,转身离开。
  王大娘痴痴的呆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见她没了声儿,又这副凄惨的景象,玉凤到底是不忍心。
  玉凤停下手中的活儿,淡淡道:“地上凉,起来罢。”
  王大娘闻言身子微微一动,随即默默流起了眼泪。
  玉凤见状,如鲠在喉。
  沉默片刻,她起身上前,扶住王大娘。“如今家里不同往日了,由不得你再像以前那样兴风作浪。你就好生跟在我身边,左右不会短了你的吃喝。”
  王大娘心缓缓的点了点头。“也罢,她刚嫁进来,老爷又正用的着她爹,难免要纵她些日子。我何必在这当前儿跟她过不去呢。”
  想着,王大娘起身,神色又凌厉起来。“说到底也就是个寡妇命,连孩子也不能有了,她以后还能依仗什么呢?等少爷殁了,我看她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
  春梅从玉凤那里过来,回了周氏话。
  孙氏听见了,十分解气,心情大好。
  春喜从外面打水回来,皱眉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最近水里老是能闻到一股怪味儿,可往井里瞧,也不见有什么。我去村子里看过,村子里的井水还好,只有咱家的变味了。”
  孙氏道:“咱们家的井用的一处水源,都是连着的。后院的井自老爷子去了之后就再没用过,也没人管顾,别是那里的水臭了,连同污了前面的水。”
  周氏吩咐。“既如此,你和板凳现在就去后院瞧瞧,若真是后院的问题,当即让板凳把那的水都打出来倒了。”
  “哎!”春喜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孙氏拉过周氏的手,道:“你也别拦着你爹了,让来看看我吧,我有话要问他。”
  周氏皱眉。“您心里怎么还惦记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些日子您好好静静心吧,好歹等过了三个月再说,您再忍忍罢,就算是为了孩子。”
  孙氏叹息。“我何尝想惦记呢,只是……自打小红走了,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小红那孩子也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对我那是绝无二话的好。可我……”
  看孙氏又要伤感,周氏忙道:“这也算个契机,小红姑娘年纪不小了,总跟在您身边也不是个事儿,她若能找个婆家,也算有了正经着落。”
  孙氏摇头:“如今我可是知道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小红还在我身边,我定好细细的寻摸个好人家于她,我哥哥哪会这么给她上心呢,恐怕要随便找个小厮配了。”
  周氏宽慰道:“等会儿我就去找爹,让他派人去舅老爷那里问问,不论嫁还是没嫁,都让要回来,到时候再慢慢为她筹划也不是不可。”
  孙氏闻言欣喜。“不错,这样最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和老爷说罢。”
  “也好。”周氏起身,替孙氏掖好被子。“娘不如睡一会儿吧。”
  “好,你快去吧。”孙氏连连应声。
  周氏到书房时,江善德正在看书。
  周氏说明了来意,江善德深深叹了口气,将孙耀邦的书信拿给了周氏。
  周氏看过,愣了一会儿才道:“那就只有编个谎话骗骗婆婆了。”
  江善德正欲开口,只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二人回头看去,只见板凳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脸色煞白。“老……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后院井里有个死……死人!”
  “什么?!”江善德惊的瘫软在椅子上,周氏也惊的一震。
  板凳见江善德和周氏都惊的失了神,更吓的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江善德被板凳的哭声唤回神,霎时间只觉得气短,大口的喘着粗气。
  周氏身子凉了半截,心里极力的压抑着恐惧与慌乱。“可看清是什么人了?”
  板凳摇着头。“已经泡的看不出人样儿了,但好像穿着裙子,是个女的……”
  外人平白无故的肯定不可能死在江家。
  而与江家有关,目前又不见踪影的女人,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周氏回头看向江善德,江善德此刻也似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她。
  交换过目光,二人知道彼此都想到了一处去,又双双陷入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江善德虽已快到不惑之年,可从小就生长在白水村,又被江老爷子整□□着躲在家里读书,真正的大事儿别说经历,听都没听说过多少。
  就连小红与胡阿娇之事,他听了都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处理的一塌糊涂,何况这样事关人命的大事。此刻他脑中一片混沌,身体不住的轻抖。
  而此时的周氏却是心思百转。
  ——现在还不能确认井里的人就是小红,如果是小红最好,倘若不是,事情便复杂了。
  ——除了春喜和板凳,此事绝不能再让别人知道,更不能让孙氏知道。
  ——这正是她显示才干的机会,这件事办好了,江善德日后必定更加处处依仗她。
  ——江善德视颜面如性命,知道此事,等同抓住了江善德的命脉。而小红的死可以说是由王大娘间接造成的,这也是她可以抓一辈子的把柄。
  思咐至此,周氏悄声告知江善德,首先应该去确认一下井里的人是谁,其次要堵住春喜和板凳的嘴,江善德不知所措的看着周氏。
  周氏安抚道:“此事就交给儿媳办罢。”
  言罢,周氏回头吩咐。“板凳,你先带着老爷去后院看看。”
  板凳抹着眼泪起身,虽不情愿,但又不敢反驳。
  江善德吓的头晕腿软,周氏招呼板凳来扶他,又劝道:“板凳和春喜也没多见过小红姑娘,如今也就只有您能认得出来了,去看看罢。”
  江善德拉不动腿,被板凳和周氏连托带拽的到了后院。
  往井里看了一眼,江善德即刻要昏厥过去,恶心的不停干呕。
  周氏顾不得那么多,压低声音问:“是不是?”
  江善德虚弱的连连点头。“是……是她……”
  周氏心下了然,起身对板凳吩咐道:“把老爷背回书房,然后和春喜来我房里一趟。”
  板凳没等周氏话说完,就背起江善德一溜烟的跑出了后院。
  板凳和江善德离开,后院只剩了周氏一个人。
  周氏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着井口双手合十,低声道:“安息的去罢,太太和老爷已经知道错怪了你,太太还说要把你要回来,为你寻摸个好人家……她到底是疼你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别有什么不甘,也别怨他们了。”
  说完,周氏痴痴的看了井口片刻,准备离开,忽然,井口后边有一抹翠绿闯入了视线。
  她疑惑的蹙眉,踌躇了一会儿,走上前去。
  只见井口后面的木桶边上,掉落着一块成色颇好的翡翠玉佩。
  周氏只当是江善德掉的,并没多想,捡起拢入袖中,转身离开。
  板凳送了江善德,叫了春喜一同去见周氏。
  春喜听说周氏要见他们,哭着死活不愿去,说周氏定会打死她的。
  板凳见叫不动她,又怕去晚了周氏呵斥,于是一把扛起春喜往周氏房里去。
  春桃在卧房侍奉江念忠,周氏则在东边暖阁等候。
  板凳扛着春喜一进屋,春喜就挣扎着跳下来,连连磕头。“奶奶别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周氏见春喜如此,又可怜又好笑。
  这丫头,还真是把她的话当真了,她还真的会打死她不成?
  说到死,周氏不禁想到小红,身上一凉。
  也难怪春喜这么害怕了,她可是亲眼瞧见了这江家死了的丫头。
  周氏心里虽片刻不停的思咐,面上却不动声色。
  沉默良久,她面露愁容,缓缓道:“你们坐下,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从未从周氏嘴里听到这样温和的话,还让他们坐下说,板凳和春喜心里更加害怕。
  但他们也知道,这位少奶奶的意思从来忤逆不得,于是硬着头皮坐到了一边。
  周氏深深叹了一口气。“出了这样的事,别说你们,我也吓的不轻。这其中的缘故,你们不知道,恐怕也不想知道。可事到如今,你们必须得知道了。”
  周氏温声细语,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使得板凳和春喜渐渐的放松了一些。
  周氏叹道:“这井里的人,原是伺候太太的小红姑娘。少爷病了的时候,郎中来看过,说是女人害出来的病。王大娘知道了,就硬说小红姑娘与少爷有染,是小红姑娘将少爷害成了这样。小红姑娘素来忠厚,老爷自然不相信……”
  听到王大娘三个字,板凳和春喜都汗毛直立。
  周氏说着红了眼眶。“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王大娘的嘴皮子,当真是一张能说死人的嘴。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祸害的老爷当真信了她!小红姑娘知道后,岂能依她?先是假意跟着舅老爷离开,随后就回来在后院投井自尽,以求洗冤!”
  关于小红的事,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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