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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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老公？”
　　看着女人总觉得似曾相识的傻原，那抹熟悉感怎么也抹不掉。
　　艾谦曾说他看过，难道是自己失忆那段时间看过的？望着如此性感的“女人”，他不禁想要回忆，期盼通过回忆想起曾经的往事。
　　“是的，我是你的老公。”“她”一颦一笑都带有万种风情，向傻原抛了媚眼，结果把自己恶寒了。
　　妈个鸡。。真不该和安西那家伙学习这个，恶心死了！
　　那年许原初见安莫就勾走了他的心，十一月早已寒冷，穿上高领毛衣遮住喉结画上简单妆容就成了雌雄莫辨的存在。
　　哪有现在麻烦，专门找了伪装大师安西做指导，全身上下据说是今年流行，抱歉他在国内还是没怎么看过安西风格的装扮在街上走。
　　脖子上所谓的纹身链确定不是狗链？要不是为了遮住喉结，他只会往某个隐晦方面想。
　　他还真是够美的。
　　艾谦说他是伪娘，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对。但只要是他，只要许原喜欢这个叫安莫的他，不管让他当女人还是男人，观看镜中的自己他发现，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进来吧，我只给你看，其他人没资格。”把许原拖进屋内，一转眼两人都摔在沙发上，安莫一脚抬起压在另一只腿膝盖上，脚上黑色高跟鞋脱落后半部分露出曲线优美的脚跟，为能脱离这该死高跟鞋而松了口气。
　　“怎么样。”一直把玩许原手有所期待，从刚才许原得视线就紧紧盯着他从未松开一刻，让他紧张有忐忑。
　　只是这一次，许原看的太投入，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安莫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样，好看吗？”
　　忽然，紧盯他面容的双眼，毫无预兆的落下了泪。
　　不，不应该说落泪，是真的哭。
　　那令人心碎绝望的哭声让安莫不知所措：“别哭。。怎么了。。怎么了？老公在这，不哭。。”
　　他把许原抱住拍背安慰，“不哭不哭…”
　　“她骂我…”
　　“什么？”安莫反应不过来。
　　“她。。骂我。。她说。。我要强…奸她。。她说我恶心。。她说。。让我去死…”
　　那是一秒，不，或许连半秒都不到，晴天霹雳通身发寒，那是已经快说不出话的安莫。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些都是他那时候骂过许原用过的恶语。
　　许原，想起来了…。
　　终于知道为何那么熟悉，那么似曾相似，勾起笑容打破了心中模糊的隔阂，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名长卷发的女人，和安莫是那么相似。
　　但她的脸是那么冰冷，从不用正眼看过自己。画面再一转，是女人和自己说话，然后满脑子都是开心兴奋的情绪。
　　画面再次一转，忽然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回忆中的自己情绪很激动，而女人却一直在笑，刺的他心痛。
　　冷笑中，说出一堆话让他体验到了什么是心如死灰，情绪因为她而激动开心，因为她的歧视而心冷绝望。
　　那巨大的难受化为了眼泪，面前带笑期待的安莫转为那恶毒至极的女人，让他崩溃。
　　他，喜欢那个女人。
　　这是这段痛苦回忆中，许原知道的唯一一件事。
　　找不到方向，绝望了，在唯一能依靠的胸膛浸湿他的泪水，安莫抱着他的许原，轻打他的背，小心的安慰。
　　只是嘴边，泛起一抹苦涩笑容。
　　“她骂我…她说。。她说我要强…奸她。。我没有。。我没有。。没…没有”呜咽不清的人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似乎要洗刷自己的委屈难过。
　　“你没有，宝贝儿一直很乖很乖，她很坏，不要理她，不要想了，她是坏人。。”
　　坏人啊。。安莫说那个女人是坏人…
　　“可是。。我喜欢。。喜欢她。。”
　　依稀记起的记忆让他依旧能感受自己那份心情，自卑又忐忑，只想跟人一天说几句话就好，那么简单的要求，换来的依然只是歧视。
　　“不要喜欢她，她是坏人。喜欢我，喜欢我吧。”
　　忽而抬头看安莫，一模一样的脸让许原分不清谁是谁：“你是。。是她么。。”
　　“不是，我是你最爱最爱的安莫，她只是坏女人。”
　　坏女人吗。。回忆中那个人和眼前的安莫逐渐重合，看久了目光也痴了，摸上安莫的脸凑近，想要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心愿，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虔诚一吻。
　　这是安莫，不是那个人。心中那份痛怎么也消除不掉：“不要。。不要再骂我了。。我会乖的。。”
　　安莫为他拭去眼泪，那小小愿望更让他心中苦涩渐浓。
　　“不会再骂你了”
　　“也不会有人再骂你了。”
　　一百四十一：　暑假来临
　　那可能就是一个足以让人失神的炸弹。
　　就是突然间，毫无预兆的恢复小部分记忆直接让安莫带着许原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那是许原度过较为漫长的一天，鼻尖充斥浓烈的药水味让他深深排斥这个地方。
　　“这里。。不想来。。”
　　安莫给他答复，思考略久：“好，以后尽量不来。”
　　两天后便拿到了检查报告，第一时间交给了安莫细细查看。
　　其实就和他所想的答案没有太大出入。那段记忆对于许原来说足够特殊，如无意外他其实就是成年后喜欢的第一个人，某种意义上的初恋。
　　也因为如此，才会刺激到沉睡中的记忆。但那也只是一小部分，他想起来的最多也只是那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其他的还没有恢复的迹象。
　　但也不是绝对，这一次的刺激也大大增强了许原恢复记忆的几率，即使那是他自己所选择所完整封闭的存在，也同样有了漏洞。
　　许原最近越来越容易做噩梦了，每每被吓醒都是一身冷汗，询问他却只是一脸茫然说记不住，也有时能断断续续说有人压着他，旁边有水声的话。
　　记不清，却也不能保证永远都记不清，或许哪一天从睡梦中醒来，就把一切想起了。
　　能够恢复记忆的事实安莫并未隐瞒，拿给了许原看。站在许原身边细致观察其面部表情。
　　“你。。你不开心？”傻原反而注意安莫的忧虑。
　　“你想不想恢复记忆？”安莫没看出许原有任何欢乐喜悦的表情，许原摇摇头：“不开心。。不好。。的事。。为什么要。。要想起来。。嗯？”
　　果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许原都在本能排斥那段记忆，令他暗暗总了口气。
　　想了一会，决定实话实说。
　　“其实我也不想你想起来。”
　　“嗯？为什么。。。”
　　难过的事能忘记是许原最想要的，但为什么安莫也这么说呢？要知道安莫总是感叹以前那段日子他们有多恩爱，似乎自己的遗忘成为他心中最遗憾的事情。
　　“因为我对你做了很不好，很不好的事。很害怕你哪天想起来会恨我，会。。不要我。”
　　“啊。。你。。你害怕。。怕？”
　　许原也不是真的单蠢，二十年凄惨人生也让蠢脑袋明白不是别人跟自己一样都会说实话，有些人是爱说谎，有些人爱做背后小人，安莫那么厉害，肯定不是自己这种弱智能比的。
　　他知道的，和安莫哪里可能一直亲密，再亲近的人也会吵架，哪怕故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会因为一些事和吵架呢，更何况安莫。
　　只是那又如何呢。
　　许原只知道现在，也只看现在。
　　“是，我很怕，特别特别怕。”
　　“那我。。我不想。。”傻原给情绪低迷的安莫一拍肩鼓励：“反正。。你有道歉。。”
　　“傻瓜。”
　　安莫笑了，眼中泛泪。
　　这已是他第二次听到他的许原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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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过后即将步入中旬的日子里，许原也迎来这个学期最后一次考试。
　　就和安莫之前平心静气讨论过那样，秉着“欲速则不达”的心态不再专注于看不懂也啃不会的题点，以顺其自然的心态每日准时睡觉，竟然让他惊喜发现晚上睡得好在白天的专注力有提高，听课也不像以前那样混乱不堪，反而能听懂一些。
　　就越发肯定安莫的话是为自己好，除了偶尔的和谐运动比较晚睡外，在白天听课中状态还是不错。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状态保持极好，考试那几日，所有的科目竟意外感到没有上一次艰涩难懂，虽然也处在半懂不懂的状态中，但等许原写完估摸分数，起码都能及格了！
　　这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进步了！
　　“真难啊！出卷的一定是个老变态吧！”收拾东西的途中，许原不止一两次听到对于这场考试中的评价，寡言沉默如他极少有主动的人来攀谈，不过也是有上一两个。
　　“欸！许原许原，你这次感觉要挂几科？”
　　前桌陈立国拍了下肩叫他，傻原回来感到不解：“挂科…？不难呀。。我觉得…我能及格的…”
　　“雾草…别骗人啊！”陈立国对于说大话的许原一番鄙视：“说大话不怕舌头掉了。”
　　“真的。。真的不难啊。。”傻原也是奇怪，嘀嘀咕咕的背起书包走人。
　　考试过后就是令人振奋的休假时间，许原早已把寄成绩单的信封写上公寓住址，背起一身家当回老家。
　　安莫没有跟去，也自然不会任由这人待在九月过后再回来。
　　成绩单寄来的前一日晚许原回来了，开心的情绪到了第二日就更开心了，成绩单几门学科全部及格，最好的一科拿到良，最差也是刚好及格线上，从倒数几名的排名中一下去到了全班中下游，这样的进步真是让他开心极了。
　　“这么开心？”
　　“啊…都及格了…”
　　“你在跟我炫耀吗？”安莫拿出自己的成绩单给他看，不上课的人居然还能拿到良的成绩让许原倍感打击，不过随后也是无所谓了。
　　安莫是什么人啊，跟万金油似的好像没不会的，他有的这个成绩是自己努力的，对自己来说就是个进步，两个根本没法比。
　　心态很豁达，像是这种热烈情绪也感染到在身旁的安莫，下定决心忽而对他说道。
　　“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安莫带许原去的地方，不是郊外更不是国外，准确来说和游玩搭不上边。
　　他带他去的，是监狱。
　　去看那个，抢劫他被判刑的人。
　　“就是他了。”面对面坐在椅上的两人，一人光鲜气色极好，另一人气息颓废似无活命之意，许原看着这个“抢劫”他，还“打伤”入院从未见过的人，从里到外他的表现都像是一名，围观的外人，不知真相群众。
　　他本也该如此，只是知道真相的人只有安莫那三人，从欺骗到现在，只因为安莫一句“你会情绪不稳”而未曾看过一面。
　　让他受到差点死亡的伤害，他怎么能不记不来看看，终于这一天等到了。
　　“你…”许原想相信的，不知为何总感觉分外诡异。
　　那男人一直低垂头不与他直视，在许原拖长音的字眼中忽而抬起头，朝他诡异一笑，那所有真相似乎要从哑掉的嘴巴里说出，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走吧。”旁边专门看守两人把那个男人拖走，只剩许原坐在椅上发呆。
　　“许原…”安莫轻轻叫他，后者很久很久才应：“嗯…”
　　“走吧。”牵起许原的手，两人慢慢离开。
　　“安莫…”
　　“嗯？”
　　“为什么…我觉得…很陌生…陌生呢？”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为了圆第一谎言，我已经编造了许多个谎言来让第一个谎言不破碎掉。
　　只是，再美好的谎言也终将只是谎言啊，他不现实也不可逃避。
　　我要说实话吗，可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太美好的谎言让我成为了懦夫，也让我心焦。
　　我总期待这个谎言能够一直维持下去，我总试图让你不曾想起。
　　可我也会害怕。
　　会害怕在将来某一天，当美好破碎。
　　是否会成为，垃圾堆中最肮脏的，一摊黄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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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居然没有回去的傻原并非惦记安莫，而是早在学期末他就找到了一份暑假兼职。
　　许原住在街道中间，前年马路上一排老屋子都被拆个精光，接二连三建起了各式小店隐隐有成为购物街的趋势，有因前边有两座中学存在，平时倒也是人来人往各店均有人气。
　　而许原，也是在那发现的兼职。
　　那是间新开没有一周的杂货店，温馨的偏黄色调与恰到好处的杂乱让这个小店让人意外感到温暖，大落地窗前摆有两只可爱的婚纱泰迪熊更是吸引心中可爱少女情结犹存的女孩子们的进入。
　　那天回家，一路上思考暑假要回家还是听安莫的要求在这里，偶然间抬头就见到这家温馨小杂货店。原本这种店铺，身为男生的傻原是不会进的，可门前牌子挂有招聘男性全职兼职的信息让他推开了门。
　　等到有人询问他才发现自己已然走进店内，对于温和的店家硬着头皮鼓足勇气问。留下手机号和个人信息，结果第二天就有了通知！
　　那是一个待遇算很不错的兼职工作，前三日为试用期只包吃，如果不通过没有钱，如果通过一个月工资有2400，每月有三百伙食补贴。
　　全职工资再高一点，吃住全包，可惜傻原并不是全职。
　　兼职待遇之好是许原没想到，直到去杂货店做兼职后，他才明白原因。
　　杂货店虽然是小女生爱逛的地方，但他做的并不代表就是小女生的活，货物摆放货箱搬运还有晚上的日常清洁工作都是要有力气活。且店主本意就只想一名男生来帮忙抗东西照顾生意，所以才能有这待遇不错的薪金。
　　后来还知道，这份兼职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去问，之前来来回回也有十几个人，但都被店主委婉拒绝了。
　　因为，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没人会喜欢说话不礼貌的人，而性格温柔的男孩去哪都吃香。
　　许原的羞涩紧张和偏软的说话语调，都让店主深感这是个脾气好的，而她正需要一个脾气好和颜值不错的男生，至于内心什么想法，也只有眼镜娘店主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所以说，有些人什么都好，就是运气比较差而已。
　　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