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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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他的手穿过许原的发，揉了揉：“你在对不起我什么？是因为背着我，去找安莫是吗？”
　　当不敢置信的眼望向故之时，如洞察一切的人对于许原已是极度失望。
　　“我。。没。。”
　　“你知不知道，你骗不了人？可我有时候真的希望你能骗我一下啊，不要给我这样的答案。”
　　“我没。。没找。。”
　　“你没找？是啊，你没找，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故之一声轻笑，抽离自己的手逐渐解开自己衣服，也同时变得面目：“可你每天都在想他！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想！！！你看清楚，你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你想的人做过的事！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他要我被这些伤口一点点流血而死，你知道吗！”
　　即使成为旧时痕迹也丝毫掩盖不住曾经的狰狞可怖，密集的刀痕都能想象曾经的风险，在那一刻眼中只有道道伤疤而落泪：“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你永远都在说错可永远也不改，许原啊，我给你多少次机会让你改，你珍惜了吗？你说你会忘了他你忘了吗？你答应我的事一件也没办成，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还足够让我相信吗？”
　　“我。。我错了。。。。”
　　“你永远只有这句话，我都已经不想听到这句话。”
　　“故之。。”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一声怒吼宣誓他即将崩溃的心情，他厌恶许原的哭也厌恶他的道歉，似乎能从带有泪花的眼睛里看见同情和愧疚。
　　就是，没有对自己的爱。
　　硬生生承受了惊人的分贝，随着一声怒吼落下只让许原耳中“嗡嗡”直响，本就不好的脸色望见气急至眼圈发红的故之，他的愧疚，他的自责，恨不得打死自己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淹没他本就窄小的心，浓烈至极致从竟逐渐崩溃。
　　“许原啊。。”最终还是不忍心，何故之慢慢靠近忍不住浅尝许原的唇，在措手不及间被许原狠狠推开，摔倒在地上吃惊望见把他推开的许原突然放声大哭，哭得凄凉慢慢蹲下去不住的颤抖抽搐。
　　门外有人在不停拍打大门，余岸焦急的声音不停说着：“开门啊！快开门！”这样的话，把故之差点被许原行动吓跑的理智中勉强找回，他跪爬上前查看许原，举止疯癫的人让他心中一凉。
　　“许原！”何故之拍了拍他的脸，除了哭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天。。”，拍打大门的余岸声音更加愤怒，隐约可以发现拍打的声音越来越重：“再不开门我就我就把门给废了！”
　　那是陈德的声音，看见许原突然如此已经脑袋一片空白的何故之眼中忽而迸发希望，冲去把门打开。
　　“啪嗒”一声门一开，冲进来的人差点把他撞到，与余岸一同进来的陈德赶紧和余岸一起把许原拖上沙发做简单急救后询问：“有没有镇定剂？”
　　“有。”余岸从小箱子拿出早已准备的针筒拔下针套打下一管。
　　“看起来没事了，让他先休息一下。”
　　“许原怎么样了？！”站在一边只能暗自紧张却无能为力的何故之见到陈德举动停下，声音尽力轻柔，似乎稍微一重能把安静下来的人再次刺激崩溃
　　“他的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厉害，很容易情绪崩溃，现在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大声喧哗。”
　　“那。。那我送他去房间。”何故之小心说道，却被余岸拦住。一回头，余岸似笑非笑的脸让他心中不喜。
　　说的话，也更加不喜。
　　“抱歉，你已经没资格了。”
　　从来没想过平日笑眯眯的女人也会有冰冷一面。
　　何故之被陈德“挽留”至自己屋内，眼睁睁看着许原被余岸一点点带走进入另外的屋子，恼恨的看了陈德一眼，脸色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再也没有好转。
　　“喝点牛奶吧，不错的。”
　　许原依然安静的过分，余岸尝试把牛奶杯往他手里塞发现已经力气弱到连握住都没办法。“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困。。”
　　疲倦，是药剂的副作用所致，余岸想了想说道：“这几天要不你去别的地方住下？免得又出现刚才的情况，你说怎么样？”
　　“嗯。。”其实他已经不知道余岸到底在说什么，打个瞌睡顺便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艾谦来了，看见乖乖缩在沙发内打呵欠的人，脸色蜡黄状态消沉看的都让人心惊：“这样子，还不如我第一次见他好呢，余你说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呢？”
　　安余只是笑了笑，目送艾谦背起许原离去。
　　错了吗，谁知道呢。
　　一百六十三：隐藏在当初的真相
　　“能走路吗？”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已经毫无力气，走一步摔一步差点让他抓不紧许原的胳膊，幸亏他机智，早早准备一辆车开车前往自己的家，在同样半扶半拖间把许原扶进家中。
　　“还好吗？”热乎乎的毛巾给许原的脸蛋擦了又擦：“你看你，就只会哭。要是发生什么事都没人来救你了。”
　　即使怜悯之心微小至可怜，也无法对许原有过多指责，一些浅显道理他能明白却无法教会许原。
　　许原状态糟糕极了，整个人人窝在沙发内一动不动似乎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艾谦忙碌完自己的事情后再次关注他，见呆滞无光的眼逐渐泛有微光，才走来一屁股坐在旁边。
　　“这几天秦桓都不来，你在这里住下吧，要不要睡会觉？”
　　许原摇头，在车上睡了一路。睡醒了之后才发现还不如不睡好，稍显清醒的脑袋简直承受不起这二次伤害。懦弱的无法面对事实。
　　对此，艾谦也是看在眼里，虽然说大男人抱抱什么的有点奇怪，可是拥抱却是最能给人安心的力量。“没事了，不要怕。”
　　于是他选择给许原一个拥抱。
　　“艾谦。。”
　　“嗯？”
　　“我。。是不是。。变坏了。。”
　　“我。。我答应故之。。我说我会忘记。。忘记安莫。。可我却撒谎了。。我。。没有忘。。我。。我变坏了。。”
　　“刚才，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哭的？”艾谦真是给许原跪了，要不是这人是许原，他早教做人了。
　　也正是因为是许原啊，实在无法硬下心去好好骂一顿，反正骂了也好像没多大用处。
　　“嗯。。”
　　“等等，你让我整理整理。嗯。。你说现在还没忘记安莫对吧！”
　　“嗯。”
　　“然后何故之要你忘记？”
　　“对。。”
　　“然后你不行，给自己洗脑说能忘记，还是不行，被何故之知道就跟你吵架，你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他？”
　　“刚才。。真的。。很愧疚。。”
　　“所以说你还是对安莫很有感情咯？！！对吧！！”
　　于是艾谦也找到了重点。。嗯！就是重点无误！
　　许原忽然有些懵。。他们是在讨论这个吗？
　　不过这么说也好像没错，像他这样健忘的人到现在都没法忘记那个人那些事是很罕见的。甚至当自己在床上睡前上回想以前度过的日子，开心比难过多，痛苦比甜蜜少，不知不觉成为珍贵的回忆存在。
　　虽然回忆中的瑕疵，依然明显存在。
　　“许原。”艾谦看着他，晶莹透亮的眼有似乎给了许原安心的力量，带有斟酌缓慢吐出的字眼似乎极为慎重：“其实一直以来，有些事我都在隐瞒你，本来以为如果你和他结束了，跟你说明的话反而会困扰你。如果你听完，或许会对安莫有一个大的印象改变的话，你还想。。听吗？”
　　印象，改变？
　　是什么印象呢？他只知道安莫是一个病人而已，难道，事实并非如此？
　　“嗯。。你说。。你说吧。。”他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意外的，一向快言快语的艾谦竟有罕见至极的严肃，或许他身为一个二十岁以上的大老爷们却长了张孩儿脸庞并未能完美体现“严肃”的字眼，只是压低的声调透露出几分异样算得上吸引许原的注意力。
　　毕竟当一个人疯久了，忽然认真起来也是会吓人一跳。
　　“许原，其实我觉得我做错了。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
　　“什么。。？”他不懂，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而艾谦呢，在嘴角扬起的一抹笑容是那么无力与自嘲，这一年多来他亲眼看着许原变得消极沉闷而无动于衷，他想告诉一切本该让许原知道的真相却总自认为那只是失恋必有得经过，说清反而更造成人的困扰选择沉默。
　　只是今日，当得出许原跟着安莫会过的更好这个结论后，再也无法忍了，把早就想说的话全部一股脑说出来。
　　“是，你曾经和我说安莫是个病人，他不健康，这点我承认。我们都知道并且向你隐瞒他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他在精神认知方面却是不可否认出现偏差而容易出事，所以也才会出现以前把你，把何故之害成那样的事情发生，正常人都不会这样，不是吗。”
　　“是。。”可不知道为什么，当艾谦亲口证明安莫有病这件事实，与第一次听到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相比，这一次，是他所无法忽视的难过和心疼。
　　“但这也不否认，他确实爱惨了你，他对你是花尽心思想对你好，不是吗？”
　　“是啊。。”以前只会否认的事实，许原在艾谦面前，忽然不想再强迫自己了。
　　“哪怕在出事前，或许说当那件事发生，他也想尝试对你好。”敢于吐出心声不再逃避的许原，让艾谦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一些隐情。
　　许原看着他，迷茫的眼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
　　“你也想起大部分的事情，所以我不否认，对你下手的人就是安莫，也不否认出事之后是我把你从房里背出来送去医院，这件事是真真确确发生过，而那天我看的安莫就是一个疯子。”
　　“但他并不是故意想害死你，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撇开这些事情，不管在开始，还是后来，安莫对他都很好。
　　“不，你并不知道。他那时候是疯了，所以才那么狠。可当真的出事了，后边发生却并不是你所认为，包括我认为的那样，用大柜子堵住房间的人想把你或会饿死在里边的事情，却并非如此。”
　　“他不是。。故意的。。”其实有听过疯子是不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是好是坏，无意的伤害和故意的伤害对他而言有极大的区别。
　　所以至始至终，他对安莫，并不恨。
　　然而接下来的话，给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扔下一枚炸弹，彻彻底底惊呆了。
　　因为艾谦说：“安莫要的，就是让你出不来！！”
　　“要的就是你出不来。安莫并不是完全疯了，他也有偶尔清醒的时候。他做了那些事后突然清醒过来看到你那样子也是慌了，为了让你能够活下去，他把你带去房间中，用自己一时半会也推不开的柜子把门堵住，才不会让自己在脑子突然不清醒中拿把刀把你砍死。”
　　“不是为了把你饿死，也不会为了其他目的。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对他洗白，但事情就是这样，他只是怕已经受伤的你再被他给伤害到。对啊，你是不是还可能想那为什么不叫救护车救你呢？你觉得在当时他还有理智去叫救护车吗？安莫只是想把你关在他看不见找不到的地方，或许就能让保护你了。只是，他只知道这一点，却忘记被他关在里边的你是一个人，是一个需要喝水吃饭有最基本生存空间的人，更没想到你为了离开房间回去爬窗户摔倒骨折。”
　　“他是爱你的，当初送去医院我没有让他靠近你。你也知道他很少哭，要不是我偶然看到在你病床前后悔的不行，哭得脸都红了，我才不会让他照顾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然失忆，又想到那些事告诉你也不好受，我和安莫，和秦桓也不会隐瞒你那么久。也并非故意隐瞒，而是待在安莫身边的你过的那么好我都不敢说，有些时候不知道反而更好，你说呢？”
　　这是一个，令许原怎么想也想不到的真相。
　　是，当初安夫人给他看的资料与记忆相比较之下，安莫丑恶的一面确确实实被放大了。只是那时候他在想，即使不被放大又如何呢，安莫做过的错事确实是做过了，他就算曾经的道歉而选择原谅，而这些事情并不能否认。
　　结果呢，现在艾谦告诉他，他一直认为恶毒的想要关在房间里把自己活活饿死的行为其实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一切只是无心而办的坏事。
　　他脑子都快被这个消息刺激的几乎无法呼吸，这个答案把安莫曾经的罪过又再一次削弱，削弱至能让他接受的程度。
　　“你说他是一个病人，会找你也只是因为你太弱没有攻击性。但你好好想想，如果只是单纯没有攻击性值得他对你那么好？如果不是爱惨了你，会那么照顾你的感受每次选择退步的人是他？你总认为不要想了反正都结束是解脱，可是我看来，你只是逃避不成功的傻瓜。”
　　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这一番话并不是想让许原痛哭流涕自己有多愚蠢，误认安莫的好心。
　　有些事做过就是做过，男子汉敢作敢当才是最简单的事实。只是很简单的，并不想让许原对安莫有太多误会而已。
　　艾谦没有再说话，许原同样也是，他似乎在理解分析这些复杂的信息对自己而言有多么重要。看了一眼许原，给他擦了下眼泪鼻涕后，拿出手机在等待中玩起游戏。
　　许久许久，玩游戏玩到近乎投入的艾谦衣袖被人轻轻一拽，轻弱嗓音在身边响起。
　　“艾谦。。”
　　“嗯？”艾谦回头，他看许原浮肿的双眼都带出可怕的血丝，“谢谢。。你。。”
　　“。。。。。。”
　　许原的软弱和只会逃避的一面确实有让他不喜欢，但不能否认面对许原总会不自觉心软。
　　他想了想：
　　“还想见到他吗？”
　　“想。。可是。。秦桓说。。他不回来了。。”
　　“傻，就算不想回来也起码得回来一趟露脸，毕竟又不是寻常人家。所以。。”
　　手机打开新闻画面，在一篇报道中看到关于“安莫”的消息。
　　“后天，是他回来，成为总裁的良辰吉日！”
　　一百六十四：安莫回国了。
　　…安氏集团前任董事长安严明之子安莫今日即将回国，接任总裁职位，现任董事长安严明之妻安氏称赞“年轻有为，志向宏大”
　　…XX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竟是安莫，真正意义上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