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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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
“没。”艾谦移开水壶，被湿润的唇苍白的不见几分红润，冷冷的吐出个字后低声跟傻原说着什么。
“为什么跟个小女生一样？磨磨唧唧的还是个男人么？”
艾谦和许原低语，身形还隐隐靠在傻原身上的亲密行为在秦桓眼中刺的慌，心中觉得酸溜溜的嘴也没留情，脑子一热话语中开始带了攻击。
“你操过，你还不知道？”艾谦直笑。“虽然，我是个子矮了点，瘦了点，但是男人该有的，我还是有的。”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就这种形象，还真是。。不给自己留情面啊。
“而且发育，还算正常。要不要再摸摸看？”
不顾破嗓的后果，带着嘲笑声说出了一番话，可还是在最后由嘲笑声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你能不能别在这说这些话？”
“怎么，操过，就觉得，恶心了？”
从今日见面的一开始，艾谦的所作所为让秦桓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与生俱来的强硬让好不容易为其柔软的心开始变得坚硬，而变得有些厌烦眼前这个人。
“你无理取闹吧。”
“我是在闹，怎么了？我叫你，看了？”
“艾谦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两人对话就跟撕逼。。呸！撕屌一样，最开始只是想关心一下怎么又成了以前那种对峙的方式了呢？“怎么说都是你弄我，我可没得罪你吧。”
“你确实是没有，呵呵。”
低下头，埋在帽子下的眼睛里的眼泪在一点点聚集。
“因为你永远也不懂。”我在闹什么。
你是无法懂得暗恋的那份心情的，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个祸害，变得患得患失的自己与魔鬼做了交易，只是为了能近距离接近你，原以为说有了更深的接触却发现终究什么也不是。
五天，若是能在五天内打给我一个电话多好啊。你知不知道等待的滋味有多难熬，恨不得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你就来找我，而不是守着个破手机失魂落魄。
哪怕打个骂我的电话也好啊，哪怕是一个只响一声的电话也行啊。我还骗自己说其实你对我还是有印象的。
但是，你没有。
以前的我多么聪明啊，什么都不会还能活得好好，为什么遇见你就变得这么蠢，或许在昨天还是傻傻喜欢还什么也不知道的你吧，可当我回到了家，发现自己生了病身边却一个人无法依靠。
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量体温一个人吃药一个人煮饭甚至在只有自己的房子内晕倒自己醒来。
那一刻心可是真冷。
看来我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何必继续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我就突然，不想因为你违背自己的本心，活得那么累了呢。
“你。。你别骂他，他人还病着。。”
傻原觉得这个长有一副好皮囊的家伙次次都是那么令人讨厌，艾谦现在还是个病患还对人骂骂咧咧的，这不是害他么。
傻傻的许原还不知道两人的情况，只觉得在旁边的艾谦周围围绕着悲伤地情绪可怜的厉害。
下意识想把手搭在肩膀上拍拍安慰他，却被一只手伸来用力一捏，从那边传来的极大力度引来极大的疼痛，差点让他脸色一变。。
看了看，是那个一直都很讨厌的秦桓打了自己，眼神里充满着慑人的光芒不敢直视。
“松开他的手！”见到为他说话的许原被秦桓按着手不给放，忍下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试图拉许原藏与自己身后，可秦桓力气大的要死，在拖拉之下险些把两个弱者给摔倒在地。
“子明别闹，秦桓要打人了，要真打起来没办法玩知道吗？”
一直被庄子明纠缠着无法脱身的安莫看到那三人气场不太对，呵斥了下庄子明。庄子明还缠着安莫不停亲亲密密呢，回下头看到那三人吓得直发呆一时间松开了人，才让安莫能够走来处理事端。
“秦桓你干什么？！”
他来的时候看到艾谦手在抖，仿佛会在下一刻忍不住扬起手掌给那个姓秦的一巴掌。
“诶。。怎么啦这是？”
安莫和庄子明二人同时开口，气氛才稍稍有所缓和。
当然也只是稍稍而已，秦桓把许原的松开，安莫看了眼上边的红印子深的很。
秦桓力气大，怕是这一下并不轻。
“没什么，想跟艾谦谈谈而已，而这个傻子想插嘴。”
秦桓说明了下原因便不再开口。
许原收回手甩了甩低下头去看艾谦，发现人的眼睛红红怒意满满，不停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眼边的泪痕太明显。
“别哭。。”许原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艾谦，生病了还有人给自己堵心简直糟糕透了。
“艾谦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秦桓哥骂你你难受，我给报仇你。。”忽然间擦了泪水的艾谦趴在庄子明耳边咬耳朵，原本义愤填膺的子明不停点着头“嗯嗯啊啊”的应着。
然后，艾谦又附在许原耳朵上悄悄说着话。
“许原呐，谢谢你的热水。之前骗了你请不要生气，如果不介意，不嫌弃，在你唯一的朋友里，再加我这个人吧。我想跟，你，当真正的朋友呢。”
声音很难听嘶哑的不行，话语却充满真诚。
以不纯的目的接近许原的他，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短暂的生病期间，许原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哪怕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冲剂和简短的话可真是温暖到顶点，也险些让他说出感谢的话。
或许是因为，当人变得黑暗变得可憎后就更向往那种口中嫌弃内心却羡慕的单纯，如飞蛾扑火。
忽然不想用之前那个充满铜钱味的所谓朋友名义与他相处着，重新再当朋友，也是可以的吧。
“可以吗？”
“嗯。”傻原认真点头，摸摸小孩的脑袋：“生病了。。要快点好。。知道吗？”
“会的，我是谁啊，我可是艾谦。”
强笑着给许原比了个帅气的造型，想吹个口哨可因为嗓子原因，放弃了。
艾谦与许原的悄悄话，让秦桓眼神变得更吓人。
突兀的，艾谦松开在安莫和秦桓眼中两人的“亲密举止”，点头说了声抱歉后便转身离开，不同于上次类似于儿戏般的离家出走，这种的态度出乎大家的意料。
庄子明和许原没有说话，秦桓愣住了。
其中四人最无法开口说出挽留的话是安莫，因为在之前的“演戏”中他和艾谦闹掰，另一种意义上的闹掰了。
安莫看着艾谦走远，眼睛落在秦桓身上渐渐多了怒意。
“你刚才骂他？他这样了你还骂他？”
“秦桓，给我一个解释！”
四十二：又是一个别扭
“交代？我凭什么给一个跟闹掰的人交代？不是说过什么，不承认有过这个弟弟么，怎么？一看到那个家伙这样就找我要说法了？真是兄弟情深呢，呵…”
秦桓并不怕安莫，这一次安莫的反应让他察觉上一次艾谦所谓的离家出走隐藏了什么，被戏耍的直觉越来越强烈。
虽然现在脾气收了点后对刚才说的话感到心虚，可他想艾谦最爱的不就是耍他么，这一次又是不是个玩笑？
“…”
秦桓的奚落如一把刀梗在安莫心口，答应过艾谦的话的他开不了嘴，看见原本一直很谦让自己的秦桓变得咄咄逼人。
“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看对吧，联合起你弟弟耍我很好玩么？是我对你太重情重义了，让你觉得我秦桓就是被你拿来出气的沙包么？还有你弟弟艾谦，第一次见面可真难忘，还乞丐，还三天三夜没吃饭，我他妈一辈子是忘不了的！”
安莫的沉默好像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声音变得高了起来，越说越气越说越愤怒的秦桓差点给眼前这个人来上一拳。
却被人扯了扯衣角。
“秦桓哥…”
庄子明皱了皱眉，在他的设想里今天应该会是很开心的跟着安莫哥在一起的一天，可是刚刚才进来就让他不开心了。
“别打架好不好，我。。们回去吧。”
秦桓冷哼一声，气氛比现在冷的让人不停跺脚的天气还要寒上几分。
怎么才短短一会儿就发生了很多事，为什么会成这样呢？
庄子明想到了刚才。
想到刚刚见面的艾谦其实病的很厉害，走路太轻浮也不怎么说话，咳嗽声不绝于耳。虽然自己说我要把你的果体跳舞视频发出去给人看，但也只是一句说笑那人可不怕这些，经常性的玩笑怕是不想让了自己失望才来的吧。
以前三个人挺好的也不会吵成这样，他看了看完全陌生的许原，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也时不时看向艾谦离去的方向。
“是不是因为有你，所以才会弄得大家不开心啊！”
庄子明突然吼了许原，敌意十足。
“我…不…是”
本就结巴的的许原憋了许久才说出这三个字，庄子明把怨气撒在他身上趁人不注意在傻原脑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就是！”
“庄子明！”
安莫有些反应不及看着许原被打才醒悟过来，急忙抓住庄子明还想再来一下的手。
“安莫哥！为什么要保护这个人！你不喜欢庄子明了吗？”
“没有，庄子明先让秦桓带你回家好吗？这次不开心我们下次出来好吗？”
子明指了指许原，眼珠子瞪的厉害那股敌意显而易见。
“下次不要带他来了！没有他你和秦桓哥就不会吵架！”
庄子明扇过来的手力气不小，被打的头隐隐作痛，许原捂着头，呆愣的看着庄子明。
明明他才是最委屈的人好么…。。
无缘无故的！！！就被打了手！！！！还被打了头！！还被指责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为他的缘故，许原往后退了退没辩驳。
“嗯。”安莫点头，彼此都没了游玩的兴致那又何必勉强，“下次再出来玩吧。”
秦桓冷眼看他，虽然平时一副总被调戏（？）的弱大哥样，但在这里的几人就属他脾气大，若安莫不给他一个解释必定生出间隙。
因为一件小事产生矛盾，都会被彼此父母指责不懂事，这个也是他们不想的。
“明天有空出来一趟？”
安莫挑眼望向秦桓。
“你要是来质问我的，那我忙的很。”
“我当然不是来质问你的。”安莫把子明带到秦桓身边，冲他低低一声轻笑：“我是来打你的。”
“滚！”
“行了，明天下午两点见，我知道你那会有空。”
“说不定我没呢？”
“爱来不来。”
秦桓眼神凶狠的简直要把安莫吃了，这个混蛋！
因为艾谦沉默离去而引发的争吵，安莫和秦桓都打算等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再好好商谈，毕竟现在火气这么大谈个…。屁呀。
就这样，彻底不欢而散。
秦桓带庄子明回去，安莫带傻原回家。
“好担心艾谦。。”子明哀愁道，与他一并走的秦桓耳朵竖了起来，“担心。。他吗？”
小明子学林黛玉微微叹气：“嗯，他是一个人住的不知道能不能照顾自己，我又刚回来不知道住址。。”
“这样啊。。”
两人渐渐走远。
“手伸出来给我看。”
回到家，安莫顺手拿过放在柜子里的药箱子，抓住许原藏在身后的手掌。
“没事的。”
“叫你伸出来就伸，废话真多。”
右手伸出来。
他的手可真好看，肤色与自己白皙肌肤相比暗黄几分，指骨修长手背处没有肉呼呼的视觉感，反而像皮包着骨般的青筋微凸。于手掌手指处磨出一层常年书写的薄茧，轻轻一握透出淡淡的暖意禁不住让安莫眼皮一挑。
他又喜欢了…
只是。。
“想死？这只手没受伤你伸出来想让我捏碎么？”
一惊，赶紧伸出另外一只手。
对比之下左手就有些可怕，被秦桓用暗力捏过的手背青紫一大片，手指微弯像鸟禽的爪子一样，轻轻一伸展就抖得厉害，似乎很疼。
本来秦桓就对许原没有太多感觉，下手自然不留情面如果不是顾忌安莫，可能不只是打而是给捏碎了吧。
就那样轻轻把手伸出来给安莫看，脸上却还是那样呆呆的没有露出一丝疼痛，安莫看着他有些烦躁。
“你不疼吗？”
“不…疼。”
“真的？”
“习…惯。。了…”
明白这句习惯了表达的意思，不再言语。安莫倒出药水为许原擦拭着，傻原只是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偶尔从嘴边漏出轻轻的“嘶”，证明也不是无动于衷。
“头疼吗？”
擦好手，问了下许原，他摇了摇头。
“不疼…”
安莫的手摸向他的脑袋，在庄子明打过的地方摸不到肿胀的大包，但也往棉签上倒上药水给擦了擦。
“你在想什么？”他问许原。
“想…艾谦。。”
“想他病成那样有没有人照顾他，觉得他很可怜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
许原如同思春少女一般被戳了心事，瞪大了眼睛。
“我就是知道。”
酷酷的回了一句话，安莫把呆呆的充气。。呸！许原抱进怀里，后者没有拒绝。
许久许久，整个屋子都安静的很。
“他会有个笨蛋去照顾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对还是不对。”
忽然，许原的耳边传来安莫的气息。
敏感的耳朵变得，麻麻的，酥酥的。
晚上七点
艾谦坐在沙发上看最近正热的狗血剧，里边的情情爱爱可真是假。
电视内热闹的人群，客厅里冷清的气息，越发的感受不了屋子内自带的暖气，只觉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头疼的厉害却丝毫没有任何睡意，从早上回家后他睡到了下午五点，吃了点昨日剩下的饭菜吐了出来后肚子空空。
胃也疼了。
捧着热水杯的手也是冰冷的，闭上眼再睁开的眼睛还是没有亮光。
算了，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一连串欢快的门铃声跟不要钱似的响起来。
皱着眉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的他，勉强从沙发上的被子堆里爬起来，扶着墙走到门前踮着脚往猫眼看去。
他现在可真没力气，要是进来了个不怀好意的人不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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