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了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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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知道又进去腻腻歪歪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凌可眉梢带笑,眼含□□,做了什么简直不要更明显。
夏慎把两人送到院门口,正值盛夏,早上还是浓雾弥漫。凌可担心露重,摆摆手让夏慎回屋。
夏慎没动,等车开出去才回屋。吃过早饭后雷打不动的复健。
不知道谁走漏了行程风声,凌可到机场的时候居然出现个小□□,几十个粉丝估计是提前一天就过来了,热情的喊可可。
凌可摘了口罩跟大家打招呼,看还有时间,又跟几个要签名的小姑娘签了名。
其中一个小姑娘估计还在读高中,穿着校服就过来了。
凌可拿着少女气息满满的本子多写了几个字。
小姑娘拿回来受宠若惊的尖叫出声。
“啊啊啊!凌可让我好好学习!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考A大!”
旁边的女孩子看了一眼,上面不过写了六字:好好学习。凌可不远处身着连身长裙的女子一张精致的脸蛋带着大大的墨镜,闻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凌可正好带上口罩,和大家挥挥手进安检。
梁小可收回视线,往机场外走去。
“哥,你车呢?”
“我让王珏来接你了,你等一会,他应该还没到。”
梁小可仰天一个白眼,“你知道他不喜欢我还让他接我。”
梁思源轻笑一声,“我早上有台手术,没办法过来,好好相处。”说罢就挂了电话,留下梁小可一个人在机场外面吹鼻子瞪眼。
“美女,打车吗?”出租车司机一声口哨,梁小可戴上墨镜,趾高气昂进了旁边星巴克。
上飞机前,杜蘅把装着剧本的袋子给了凌可。在飞机上打了会盹,凌可百无聊赖终于决定敬业一回,把拿回来摆了几天一眼没看过的一堆剧本从袋子抽出来。
回忆了半天没想起上次看到哪本了,翻来翻去,没想到翻出了一张不是自己的东西。
薄薄的一张纸,凌可直到下了飞机才回过神。拿了手机开机就给夏慎打电话。
“那张申请书是怎么回事?”
第25章 第 25 章
凌可在飞机上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那张薄薄的纸。
他得承认,他刻意不去考虑那些现实的问题,把所有的一切都维持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上,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然而,到底没办法自欺欺人。
夏赫永出事在夏慎大三这一年,前者失去了生命,后者在床上无知无觉躺了三年,朝夕之间,人生轨迹骤改不外如是。
凌可对那个夏天的记忆刻入骨髓。所有的矛盾和灾难似乎都在一瞬间爆发,他不懂为什么不久之前还在跟他打电话让他等一会送他去机场的人,怎么就无故爽约,而下一个电话就是足以淹没他的绝望。
大三结束的暑假,凌可还没有跟家里摊牌。这让凌可一度觉得对夏慎不公平,因为夏慎早在他们初在一起的夏天就告诉的夏赫永。凌可不知道夏赫永是如何接受的,但夏慎一向能把这些事处理好,等他终于在夏慎的鼓励下再一次踏进夏家,看到的已经是一个强做淡定,却面色僵硬的中年男子了。
夏赫永是个民主而开放的人,这是凌可从小到大对他最大的印象,当然,这也直接决定了后来凌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所谓的贪污受贿达千万的人是他夏叔叔。
相比起夏慎的果断决绝,凌可就寡断了不止一点两点。
夏慎从没有逼过他,凌可愧疚而鸵鸟的一拖再拖。高考过后他考的不错,夏慎一年的补课成效显著,凌可跟着夏慎报了A大,凌峰少见的慎重的跟他分析专业,最后还是摒弃了其他考虑,从兴趣出发,第一志愿填报了A大数学系。
凌可已经下定决心,收到录取通知那天一定要告诉家里他和夏慎的事。然而世事总是难料,凌峰出事出得突然,凌可懵了,连伤心都来不及。
不过那时候他还有人可以依靠。
有夏慎,有他妈妈,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
他只需要在大家的安排中做一个孝子,在父亲的灵堂前跪下,对来往的宾客表达感谢。
凌峰被追加为烈士,他是在山洪中舍我救人的英雄。被困山洪的几个背包客也来到灵堂前祭拜。李舒冷淡客气的送走了几个年轻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对他们,她不可能选择原谅,就算是她丈夫自己选择,对于这个女人来说,那也是直接害死她丈夫的凶手。
这件事过去之后,凌可很长时间没敢和夏慎接触。
他似乎忘了灵堂前是谁紧紧拉过他的手,是谁在他半夜惊醒时陪在他身边。
等他终于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才发现,面前的人比他更瘦了不少。
凌可头一次在凌峰去世之后大哭。惊惧和心痛夹杂在一起,凌可几乎要被愧疚淹没窒息。
他既怕他父亲不同意,又深觉愧对夏慎,前者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后者却让他心痛难耐。
夏慎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说没关系,有时候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神奇,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夏慎却总是清楚他最怕的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件事情过去他们很快就开学。李舒请了长假,回了她和凌峰的老家。这倒是让凌可放心了不少,相比起自己,母亲李舒受到的打击显然更大,中年丧夫,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谈何容易。
凌可此后三年再没有提过他和夏慎的事,夏慎一如既往的包容他,直到三年后他面临的是比之前更绝望的场景。
凌可甚至能记得那个午后他坐在校门口咖啡屋等人那一个多小时阳光偏斜的角度。
直到飞机时间快到点,他不得再等下去,又担心夏慎此时正在谈事,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去机场。
同行的伙伴早就等在机场,然而没等他们欢呼人终于到齐,就见姗姗来迟的人接起电话后僵立片刻,连行李都忘在原地转身往机场外跑。
那是超乎他想象更长的十几秒。
他把电话拨通之后第一次没有听到“可可”两个字。
“你好,请问你是夏慎先生的家人吗?这里是市中心医院,您的朋友发生了事故正在医院抢救,你能尽快赶来吗?”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市医院里到处是炸伤烧伤的急诊病人。记者蜂拥而至,在医院门口采访目击者。他实在拼凑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他在剧烈的惊惧之下很难做出该有的思考和分析。
他就站在手术室外等待,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多次濒危的通告,凌可一无反应,就连现在,他也想不起来,原来当时王珏和梁思源曾经在旁边的座椅上一起陪着他。
然而那不过是把呆立的位置从手术室外换到了ICU。但还有那么多事需要他去处理,他怎么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很快凌可就发现,他的顶起的事远不止眼前这一点
让他如何相信,他尊敬的夏叔叔竟然被控贪污受贿高达数千万?政治上的事情他搞不懂,他只知道这不可能。然而那又有什么办法。
当电视上开始播报审判这起特大贪污案件,当他看到矗立市中心的建设局楼层冒出浓烟,凌可心几近枯竭。
不是这样的啊。
夏慎明明说的是去工地实习,怎么会突然到了市建设局呢?
夏赫永的资产被冻结,房屋被扣押,然而人已经死了,这些污名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出来解释澄清,更何况,还有举报者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铁证。
夏家是真的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夏赫永白手起家,从设计师干到建设局局长,没有背景靠山,当真是树倒猢狲散。
审判结果出来的那天,夏慎似乎有所感应,在ICU几次出现心脏骤停。凌可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太阳射的他睁不开眼,冷汗唰唰的掉,手机响起的时候他几乎支撑不住昏倒在记者的□□短炮前。
王珏在电话里的声音急促而犹豫,他叫他快回医院,可凌可几乎要迈不开步子。
夏赫永的尸体还在医院冷冻室,夏慎依然在鬼门关打转。抱着弹药混进建设局的凶手和夏赫永同归于尽,那个因为受到不公正待遇疯狂行凶的人,终于给他的妻儿挣到一笔抚恤金。
到底谁才是这场灾难的最后受难者呢?
凌可如行尸走肉般在ICU外看夏慎一次又一次挣扎在死亡边缘。
他什么也不想了,他每次都觉得自己撑不住了,结果每次都挺了过来,愈发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人靠着医疗一次勉力维持生命迹象。
然而一次都还没走到头。
凌可第一次发现钱的重要性是在花光自己二十来年所有积蓄的时候。
夏家已经拿不出分厘,更何况,出事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夏家人出面过问,凌可早就不抱期望能有人出来主持公道。
凌可唯一能开口借钱的人只有王珏,不过那也只是杯水车薪。
账单再一次下来的时候,凌可回家跪了一夜,极端而不可反抗的出了柜。李舒给了凌可五万块,从始至终未置一词。
凌可从晚上跪到早上,天色微明的时候向着李舒的房间方向磕了三个头。
这三个头,是因他谢李舒对他的养育之恩,是因他身为人子未尽其责,也因他手上这五万块救命钱。
凌可想,当初真是被逼上绝路了,如果不是刘肃,他可能真的要走上卖身之路了,当然,他走的这条路其实也和卖身差不离。
他劈头盖脸就问夏慎那封申请书是怎么回事,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了吧,”立刻叹息一声,“我没办法夏慎,他们通知我去帮你办退学,我没办法……”
“可可,没事。”
怎么会没事啊?凌可在机场捂住眼睛,怎么会没事,你的人生啊,他能怎么办?
第26章 第 26 章
王珏到机场的时候十点过,找了一圈没看到那大小姐,打了四五个电话才终于被人接起来。王珏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王珏进了咖啡厅,两年没见的大小姐穿着堪比红毯明星,细长白腿在吧台晃人眼,笑颜如花的和旁边的精英人士聊天。
谈笑间看到推门而入的王珏,梁小可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拿着墨镜轻晃示意。
“这里。”
王珏认命的过去拉行李箱,旁边的精英人士起身,问了句这位是。
梁小可挽住王珏手腕,巧笑嫣兮,“我家Honey。”
精英人士面上恰到好处的微笑隐约出现一丝裂痕。
王珏做嘴型说不是,精英人士看出来,真心实意的笑了。
“方便留个联系方式日后联系吗?”
梁小可取下刚戴上的墨镜,看了眼递到两人面前的名片。
“我家Honey还在呢。”
那精英人士面不改色的继续道,“我想这位先生应该不介意留个联系方式。”
王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梁小可反应过来,维持半天的淑女形象立消,“挖墙脚都敢挖到我脚下来了?王珏,你说,你是跟我回家呢还是怎么着。”
王珏从善如流,“那咱们起驾回宫呗公主?”
“哼,走!”
梁小可踩着高跟走在前面,经过那精英人士的时候,王珏感觉到上衣口袋被塞进一张东西,还被附赠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王珏:什么鬼?
晚上梁小可添油加醋的吧这事跟他哥说了一遍,王珏完全没当回事,盯着桌上因为梁小可回来加的好几道菜大快朵颐。
梁思源倒没说什么,梁小可出去这么几年,脾性依旧没变,哪里都吃不了亏,也照样恶趣味十足。
饭毕,梁小可扭扭捏捏的跟着梁思源跑,扯东扯西的,就是不说正题。
梁思源被缠的没法,“你想问夏慎吧?他醒了,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想去探望,我明天让王珏送你过去?”
梁小可有点被猜中心思的羞怯,不过也是从心底高兴。当初高考完她就去了国外,夏慎出事那年她回来过,当真是物是人非,一度让她不敢相信,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才真正明白自己毫无机会。此后她每年都会回来一次,偷偷摸摸打听消息,又不敢去看人。
现在知道人好了,她心里松了口气,也算是终于放下了年少那点旖旎心思。
“哥,你可看好点王珏吧,他也忒不长心了,小心被拐跑了。”
梁小可说完就跑,到客厅和王珏抢游戏机。
王珏铩羽而归,跑厨房帮梁思源洗碗。
“这是?”
梁思源从王珏上衣口袋抽出一张烫金名片,眼神略带危险的眯起。
王傻子没注意到异样,“啊,忘记丢了,你扔了吧。”
梁思源随手扔进垃圾兜,没再说什么。
不过这事没完。
晚上洗完澡出来,梁思源把王珏手机抽开,亲了亲他的脖子,“做吗?”
王珏听到这句话简直如恶虎翻身,梁思源当医生有职业病,一周几次都要算清楚,平常只有他缠着要的,哪有这种加餐的好事,当即色令智昏。
梁思源哼笑一声,从脖子往下吻去。
很快王珏就被情|欲烧得昏昏欲仙,不过今个那人似乎耐性极好。
王珏催促,“你快点!”
梁思源从王珏身下爬上来,手下不停“想要?”
王珏喘息了一声,恶狠狠道,“废话!”不过这话配上红彤彤的脸蛋湿漉漉的眼睛没什么威慑力。梁思源爱极他这幅模样,恶意的在手下使了点劲,俯下身吻他。
这过程是在漫长,漫长到王珏能绕地球跑两圈的反射弧都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你,你他么怎么了?”这话说完,王珏又重重喘息一声,空虚的感觉太难受了,偏偏这人就是不给。
“梁小可说的,你怎么看?”
王珏被情|欲折磨之际还要分心思考这话,实在有些为难他那颗榆木脑袋。
“什么,说的什么?”妈的,到底操|不|操?
梁思源终于感觉到无力,“给你名片那个人,说什么了?”
饶是王珏再蠢,这话也终于打通他的任督二脉了,“我说,你这吃的哪门子醋?我都忘了他长啥样了,那张名片我他么看都没看过一眼。”
说到此,王珏怒从心起,“也就是你,要不然我能躺在这让人压!”问题是这人还不压他!
“我跟你说,比起带把的,我还是更喜欢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