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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情敌说他爱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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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畏喝酒明显是发泄,万科知道他跟着吴畏跟别人不一样,最后剩了畏爷也就只有他可叫。
  别人畏爷不认,至少这是万科自己的理解,他不是瞎子,畏爷对着别人跟尧哥就是明目张胆搞特殊。
  所以,万科最后除了方迦尧不知道谁能挪动畏爷这尊神。
  “吴畏。”方迦尧叫了一声,没过去就站在门口,“跟我回家。”
  方迦尧声音发闷,带着点儿嘶哑,他一路从东科大摸过来,急了一身汗,热得不行,就没过去。
  等叫完一声,床上的吴畏没动。
  吴畏会喝醉这件事方迦尧挺难想,之前在酒吧方迦尧就观察过,吴畏就算烈度酒当水喝,眼里也从来不乱,除了一身的酒气,凭着谁也瞧不出,他喝了酒。
  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沉在床上不说话了。
  屋子里烟雾散尽,虚浮里就生了真实,真实的吴畏。
  一个人而已。
  方迦尧来的时候挺着急,就衬衫牛仔一套,头发没干,现在才觉得身上潮的很,“回家了,”方迦尧手指蹭着床边缘慢慢往前走,等手指到了他肩膀上,吴畏还是没反应。
  指尖发烫。
  这个温度方迦尧一直都挺熟悉,但是今天例外,有几次说吴畏的掌心烧人,他都不觉得夸张。
  “吴畏?”方迦尧把人慢慢掰过来,用手托着吴畏的脖子,轻轻叫他。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吴畏像是才睡醒,坐在皱巴巴的床上,扭脸看方迦尧,“方学长打算怎么送我回去?”吴畏指了指自己的腿,“它可走不回去。”
  “先去医院。”方迦尧已经可以确定吴畏现在发烧了,手掌探上去的时候,比白天更热。
  其实他应该早点儿察觉,淋了一晚上雨,白天又打球暴力输出,耗人。
  “你刚才说回家,”吴畏自己支棱起来,他把自己皮夹克在肩膀上卸了一半儿,摸上床头找酒,“我回家。”
  “先去医院再回家。”方迦尧也是头一次觉得吴畏真的喝醉了,或者烧糊涂了,说出来的话没逻辑又偏执,跟平时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差远了,也就没打算跟他掰扯,索性顺着他哄回去算了。
  现在时间过了零点,医院里的大夫多半都是值夜班儿的同龄人,经验不足,也有可能瞧不准,方迦尧心理盘算的事儿多,嘴上说出的话来就更宠溺。
  方迦尧想,吴畏现在不清明,现在自己讲的话多半儿明天就忘,也没顾及什么,捡好听的、他乐意的话讲。
  “把衣服穿好,我带你走,”方迦尧耐心足,半跪在地上,脸跟吴畏持平,声音也放轻了不少,“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想抽烟。”吴畏坐地没个正形,听无赖开口,“但是我戒了,就看你抽一根,然后再走。”吴畏嘴巴发干,嗓子里的火儿就窜到喉结,多说一句话都跟刀片儿刮着似的难受,“就一根,就走。”
  方迦尧微微挪了下发麻的膝盖,因为空间闷热,又特地把半截儿袖子撸上去,露出小臂,伸手问,“你烟在哪儿?”
  他路上着急,身上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
  “我兜儿里,自己摸。”吴畏摊开手,给方迦尧的手腾地方,“牌子没换,你喜欢的。”
  “你不是戒了,还一直带着?”吴畏穿的灰质西裤,兜又紧又贴身,方迦尧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堪堪能勾住四方盒儿的角。
  “因为你喜欢。”吴畏低了头,鼻音里听不出情绪,“你这个朋友,我上心交了。”
  房间重新缭绕,吴畏把领子扯大了点儿,房间里的一点儿烟火都是成倍放大的热量,吴畏身上已经开始有点儿不受控制发抖。
  里面儿冷,皮肤热。
  空气里除了淡苦味儿的烟草,还混着方迦尧头发上的独有清香,他额前的头发有点乱,吴畏没忍住就伸手点在他额头上,“找我累么?”
  方迦尧两只胳膊就撑在吴畏的床边儿上,捏着细长的烟往玻璃缸里抖烟灰,“我欠你的。”
  吴畏别过头,就没说话。
  方迦尧凡事分得太清。
  吴畏呼吸沉,腹部跟随呼吸起伏,西装里面儿的白色褶皱被反复开合,烟就顺着衣缝儿攀到深处。
  气氛很安静,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只有方迦尧抽烟间隙换气的细响。
  等着方迦尧抖落了最后一截儿烟灰,吴畏扭过脸,说,“我今天生日。”
  方迦尧一愣,半晌才说,“生日快乐,”说完又觉得一句祝福挺寒碜,就问他,“想要蛋糕吗?”
  吴畏点头,随带补充,“要插蜡烛那种,就比如这样儿的。吴畏说完从烟盒儿里又捏了一根,放在方迦尧嘴里,
  “生日就这么过,蛋糕也这么吃。”
  之后一声脆响,烟又着了,“蜡烛这么插。”


第32章 
  四十度。
  方伽尧盯着温度计,朝着坐在白凳儿上开单子的大夫说,“晚上住院,不走了。”
  医生年纪也不大,微卷的头发上还能闻见挺好一外卖味儿。
  小脸厚唇,豆豆眼上挎着副大镜片儿,说话带着温糯,“带着去挂个水,”说完瞅了瞅坐在边上儿磕糖的大高儿,看着浑身是劲儿,“看着挺壮实的,挂个水就回去,也用不了多久,出门左拐。”
  “还是观察一下,不走了,”方伽尧手里接过来药费单,看着上面儿龙飞凤舞的字儿劝,“关键我朋友喝酒了,还挺多,怕有事儿。”
  “要不这样儿,床位不多,你先去隔壁有个休息室,进去先去挂水,看看情况定,行吧?”小医生走到吴畏跟前儿,打量一会。
  “真不是我说,我从来你没见过哪个生病的像他这样儿,也忒唬人了。”
  吴畏进门的时候跟着方伽尧齐肩进来的,加上一身挺正的西装,小医生屁股从凳子上挪起来,不知道来人是干嘛的,等问了才知道西装男发烧。
  平常人发烧腿酸脚软,一脸的病样儿,吴畏除了身上淌了层热汗,嘴看着发白,其他身体条件素质看着比平常人还好。
  小医生见过的病人多,以前也遇着过类似的,但多半是执行特殊任务的特警或者另外有体能要求的特殊人群,所以基本看得明白。
  “等着吧,一会儿肯定嚷着走。”小医生摆摆手,继续回屋磕在桌子上看书。
  方迦尧看着吴畏手上扎了针,心里踏实不少,里面的隔间不大,很干净个白净墙面儿下面,围着墙有一排四方木椅,旁边都竖着个细长带轮儿的铁杆,中间有个玻璃圆桌。
  半夜人少,现在方迦尧就坐着消汗,一路奔过来加上把吴畏半哄半宠拉到医院,他也折腾够呛,等着看见吴畏脸色好看了点儿,方迦尧才揉揉眉心,把领口儿的塑料透明的扣子扭开了,进点儿凉风。
  在酒吧,吴畏递过来的第二支烟,方迦尧是燥着抽完的。
  被吴畏盯的难受,就比平时抽的快。
  指尖还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我看看你胳膊,”吴畏用空着的那只右手去够方迦尧的胳膊,还没挨着,对方躲开了。
  “有汗。”方迦尧袖子来的路上卷上去半截儿,这会儿上面还有看得挺清楚的青筋。
  “我今天生日,”吴畏把这句话甩出来,脑袋轻搁在木椅靠背的边儿上,指着插入血管的细针,“让我一回。”
  有证据证明自己虚弱的吴畏捞过来方迦尧的胳膊,顺着OK绷的边缘细细揉搓,“还有点儿没贴上,正巧在医院,买个。”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进来个穿条纹裙的小姑娘,也就八九岁,扎着俩羊角辫儿自己摸进来,咯噔咯噔的小皮鞋磕在地上的动静很清脆,“叔叔,这里有座位,”她朝外面儿的小医生喊完就朝里面扫了一眼,两根小辫儿就在脑后做了个回旋,抽在鼻子上,引得她打了个喷嚏,“就这儿吧。”
  她挑了吴畏边儿上的椅子,收了碎花裙边,晃着两条微微肉感的小腿,等着护士姐姐过来扎针。
  正巧看着一个哥哥抓着另一个哥哥的胳膊。
  小姑娘眼睛大,睫毛卷卷翘翘,扑扇的时候透着股灵气,方迦尧把脸藏在吴畏肩膀后面儿,手里使劲儿想往回抽,但是没拽动,“她在看,”方迦尧凑近了吴畏的耳朵,“还太小,看了不好。”
  “看了怎么不好?”吴畏还特地把方迦尧的胳膊拿到小女孩眼前晃了晃,口气轻快问她,“他好看么?”
  方迦尧脸上窜上股臊热,“别闹,针该歪了。”吴畏露出来的那截手腕就在方迦尧身子前面的扶手上撂着,方迦尧动作不能太大,怕挣针,就把自己那截攥在吴畏手里的关节轻轻活动了一下,不确定问他,“醉了?”
  吴畏比平时更容易笑,从刚刚到现在,不下小十次,都是那种特别自然的轻笑,眼里流转的情绪很多,但方迦尧都看不懂。
  他不懂吴畏的地方太多,也欠的太多。
  “嗯,醉了。”
  醉了,就能肆无忌惮了。
  “好看,但似大哥哥嗖上啦!”小女孩儿张嘴的时候方迦尧才发现她有一颗门牙才长了一半儿,这小孩儿是换牙的年纪,奶声奶气还漏风,“受伤”两个字说不清,也用自己的肉指头点在自己胳膊上,“花花说要舔舔,痛痛才会飞走不见呀。”
  小女孩有点着急,提着小裙子蹦下来,转到方迦尧的椅子跟儿上,戳了一下OK绷,“这个地方,要亲亲舔舔,才不会痛啊。”
  “谁告诉你的?”吴畏帮着小姑娘把凌乱的头发往粉嫩的耳廓上掖了掖,“花花?”吴畏捞着小女孩儿坐在自己膝盖上,“哪个花花?”
  方迦尧现在能确定,吴畏是真的醉了。
  “是大花猫,奶奶家里的,它受伤就会舔伤口呀,奶奶也说舔了就不痛了。”小女孩踮着脚尖儿,堪堪扶在方迦尧身上,“大哥哥,你舔舔吧,这里红红的,很痛啊?”
  方迦尧受伤的地方是临近关节的里侧皮肤,够不着的。
  “梓潼?过来打针。”外面儿的小医生撩了门帘进来,招呼小姑娘过去,“等会儿妈妈接你回家,叔叔先给你打针,”小医生撬碎了半截儿透明的小玻璃瓶,针头插*进去,滋滋抽着水儿,“快点儿,该睡觉了。”
  方迦尧站起来弯着腰拉着她的小手往门口儿送,但是梓潼急得眼睛发红,拽着方迦尧的胳膊不撒手,朝他叔叔喊,“哥哥他流血了,没有舔舔,会死掉的,”她扒拉着方迦尧的胳膊,用自己的小胳膊使了劲儿,把方迦尧的袖子往上扒了一下,特别认真地说,
  “你听我说,小兔子,我养过的小兔子,”说到这儿梓潼已经在流鼻涕了,眼泪被下睫毛兜住,热乎乎的在打转,“它腿流血了,没有舔舔,没…没。。。”
  小孩儿的伤心事来的匆匆,感情一下堆到档口儿,眼泪跟着决堤。
  年少的事情全部当了真,所有的感情也因此蓬勃热烈。
  小女孩儿最后抱着方迦尧的腿,小鼻子小脸儿全部染了色,听医生说才知道小孩儿发烧,妈妈就是这里值班的主任,让她过来打针然后回家。
  方迦尧半个身子蹲下,有点儿不知所措,只能用手按在她头发上,小孩儿发烧,头顶也是发热,正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胳膊上多了只手,“别哭,看着。”
  吴畏耐心足,拇指从小孩儿眼窝下面儿走了一遭,又从身后握着方迦尧的胳膊,鼻尖蹭上去,喷着热气儿,眼神勾在方迦尧薄薄一层的白皙肉皮上,下面是清晰可见的静脉血管,“我给他舔。”
  灼热湿*滑的触感,窜上方迦尧整个掌心,指尖儿上麻了半个手掌。
  那块儿皮肤是胳膊里头的嫩肉,平时不见太阳不经风雨,敏*感太多。
  等小女孩确定刚才大哥哥被救了,才被小医生打了针抱着出去哄睡。
  “人走了,”方迦尧把兜着药水的啮齿调紧,“这瓶儿完了就送你回家。”
  喝醉的人,计较也没用,方迦尧索性任他摆弄,想到伤口的由来,随口一说,“以后动手轻点儿,人都是一摊肉,不经糟。”
  他怕吴畏哪天失了分寸。
  如果是为了他,那罪过就大了。
  又想起万科之前的话,还在穿校服的吴畏,打架就是下死手。
  不知道以前有谁能让他这么拼命。
  “生气了?”吴畏把脸埋在方迦尧胳膊上,“说好的给我当蛋糕,我要是不尝一口,是不是挺浪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姑娘:年轻的我干了件大事「叉会儿腰」


第33章 
  方迦尧胳膊上多了个嘬印。
  他用长袖卫衣遮上,把带着红印儿的胳膊枕在耳朵下面,压住不动了,眼睛就一直盯着窗外。
  教室里人做得满当,方迦尧来晚了,等进来的时候,习惯的墙根儿一排都有人,无奈靠着窗户,翻笔记。
  之后里面掉下来一张便签。
  上次自己睡着后吴畏手写的会议纪要。
  他的字很好看,黑蓝墨水干了之后字就更规整,从肩膀上漏的光刚好能洒在上面。
  未来可期。
  他脑子里出现这个词的时候,本能摇头,纸就薄薄一页,想撕也就是两根手指使劲儿的事。
  他捏着那张红线黄底的纸,半分钟,最后掖到包里,找了个角落,静静封存,之后接了刑津北的电话。
  其实手机亮半天了,方迦尧看见名字头一次犹豫。
  大活儿,干的好能拿五位数,刑津北在电话里言之凿凿,“不过还是跟柯哲那伙儿人有点关系,这次是个独活,”方迦尧听电话那头声音压抑着浪爽,说话含含糊糊,“晚上来了再安排,只要你点头可就不能变了,你想好。”
  “没有特殊性质的服务?”方迦尧想确定的是这件事,只要跟这个不牵扯,能拿钱他怎么都行。
  “没有,就是有点儿棘手,人比较难缠,那种事儿不至于的,就说来不来吧,同意我就敲了,其他人就推了。”刑津北不知道在电话那头儿弄什么人,几次声音调子都没把持住,方迦尧不得已调小音量,旁边还有坐在凳子上认真做笔记的女同学,打电话挺不方便。
  敲定这件事,方迦尧肩膀挨在椅子边儿上,后背暖和一片,他有点儿不适应。
  果然这个位置不合适。
  下午去酒吧之前,方迦尧去银行给方佑卡上打了一笔钱,算算够他弟这半年的花销,另外给方黎明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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