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迦尧摸着粗糙的墙面儿走了一会儿,觉得脸上湿。
抬头就冰冰凉凉一片,细密的小雨针扎进毛孔,带着初秋特有的清爽,微信上还有方黎明回的消息。
…出事了?
方迦尧挺享受这会儿的静谧,后背就隔着一层薄料靠在湿滑的墙面上,顺便着了一支烟给方黎明回消息。
…下雨不去了。
对面方黎明甩了一只大脸猫。
…你飘了,不是我认识拼命赚钱的小方同学了。
方伽尧歪着脑袋在巷子里陪着方黎明瞎聊了一会儿,就踩灭了烟头准备走。
头顶上飘得雨不大,但是站在外头淋得久了架不住毛雨的执拗,现在方伽尧觉着冷了,头顶湿了一片。
他当时估计也挺冷。方伽尧想。
方伽尧抱着胳膊,看着巷子尽头自己公寓四楼的小暖灯。
他多站了一会,跟那天的吴畏一样。
方迦尧想着自己也站一会儿,权当补偿了,不管吴畏知不知道,自己改还的都要还。
突然巷子里多了个脚步声。
从方迦尧后边儿的青石板上磕着挺好听的皮鞋声。
缓慢而有节奏。
方迦尧捏了跟细烟,点着,身子微微往里侧,用卷发盖了冲着外面儿的半张脸,进了临街的门框石台子上。
他跑不了,干脆就等着。
不一定是谁,不一定瞧得见。
方迦尧心里有打算,自己这一身在现在的环境下未必吴畏就能认得出来,浓妆加上女裙,方迦尧有把握,所以他选择静观其变。
声音由远及近,正巧就在方迦尧身后停住了。
“跟够了?”
方伽尧轻轻动了下脑袋,他现在可以确定身子后头确实是吴畏,只不过刚才那句话是吴畏冲着他身后的人说的。
吴畏走路动静儿小,穿皮鞋的不是他。
有两个人。
“现在又没人,你装什么?”柯哲揽着吴畏的肩膀,从后头冒头,“你不会真就守着块儿吃不着的肉吧?”柯哲口气轻浮,尾音带着撩拨,“我承认,我比不上他,但是他那样儿的瞧谁都不顺眼,你又图什么?”
柯哲知道吴畏没去清吧,约了电话没搞出来,来会所碰运气还真他妈就遇上了。
跟着吴畏进了胡同,也难得他身边没有闲人,尤其是方迦尧。
吴畏对方迦尧只要是圈里的都知道,明显有意思。
但也知道,方迦尧在躲。
如果在同性关系上两个人没合拍,另一个怎么努力都是白搭,所以柯哲心里藏着个意思。
方迦尧这样儿的也空长得好看,没实质性的回应,日子短了可能有点儿馋,但是男人哪儿有这么有耐心的,吃不着干脆就晾着。
吴畏这口肉柯哲是瞧准了他吃不了,他知道杜欲什么人,知道方迦尧自己忌惮什么。
如果方迦尧真的对吴畏有意思,那他绝对没可能在杜欲没解决的前提下接受。
因为杜欲是疯子。
柯哲对杜欲的了解不多,但是见过几次,跟吴畏属于同一种类型。
拼狠劲儿,两个人绝对是同一水准,只不过唯一一点儿不同的就是杜欲狠起来是什么都不讲究。
周围的人都知道,杜欲心里有个执念,对方迦尧的。
柯哲以前不知道杜欲为什么在意这么个人,现在见了心里就极度不平衡。
他承认方迦尧好看,好看到之前对杜欲所有的不理解在见到方迦尧那张脸开始,就全都有了解释。
所以他笃定,杜欲不会放手。
方迦尧也不会接受。
这就是他的机会。
现在遇上吴畏,柯哲有准备,把方迦尧之前的事儿抖搂出来,谁想惹上个疯子剩下的破烂货。
“你上不了他,”柯哲说到后面儿都笑了,自己弹了弹肩膀上的水,磨着自己的好脾气,“我犯贱在多一句,再说他是杜欲看上的人,刺手。”
等柯哲嘴里念完这个名字,方伽尧拎着烟的手往下垂,烟顺着胳膊爬上来,窜在雨缝儿中间。
他现在跟柯哲一样,等着吴畏说话。
能感觉到到睫毛上挂了水,一滴一滴往下垂。
在他心里,
“吧嗒”一声。
“杜欲,”吴畏情绪不大,只是跟着重复了名字,“跳舞那个?”
吴畏对这个名字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几年前,以后没了接触,记不住。
唯一有点儿印象的是,挺燥一人。
“你在别人那当狗,来我这儿摇什么尾巴,”吴畏晃着手里小盒儿往前走,铁盒里哗啦啦脆响,他觉得烦,柯哲嘴里的都是垃圾,恶臭。
“吴畏,你他妈孬种!”柯哲原地站着,骂出声儿,“你知道方伽尧跟着杜欲混在一块儿的零头都比你多,你指望他能多干净?”
“破烂货你也要,”柯哲见吴畏没往前走,知道话扎的地方对,“你以为他装着清高就有那股味,看他跳舞那身段就知道,在床上多骚。。。操,”柯哲脖子让吴畏单手捏在墙上,“哈。。。哈。。。”柯哲喘着笑,眼角直到下颚那片儿皮肤都红了。
“你要当狗就得有当狗的样子,”吴畏拇指压在他喉结上,
“狗不会说人话。”
“我是狗,你的狗,就不能跟我试一次?”柯哲浑身兴奋,自己贴着吴上去,伸手捏住吴畏后颈,虽然呼吸困难但仍然往上缠,凑在吴畏耳边,含着热气说,“我不告诉他,蒙上眼,我就是他,成不成?”
这话已经是柯哲的下限了,以前含着金钥匙玩儿人,就没现在这么不要脸过,不管底下上头的人怎么折腾,都没自己叫屈的份儿,现在让吴畏这么折腾,除了爽,柯哲还很兴奋。
光是刚才带着吴畏指尖温度的窒息感,已经足够他高|潮。
“还是说。。。”
柯哲仰着头,顶在吴畏头上,
“你他妈根本就硬不起来。”
吴畏左手捏着柯哲乱动的右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一脚蹬在他肚子上,居高临下看他,“我硬不硬关你屁事。”
“干我一次,我就告诉你杜欲跟着你的心头肉以前有多刺激,嗯?”柯哲浪得没边儿,躺在地上不老实,“说实话,你就是硬不了,”柯哲把自己胳膊撂开,浑身成了个“大”,“有种现在就干我。”
“那多麻烦,”
方迦尧全部听完了,把烟头儿在墙上按灭,小步一跳,从对面过来,指缝儿里还夹着烟,眼里雾气没散,冲着地上的柯哲,撇了烟头儿过去,居高临下,“演给你看。”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他烦够了跟杜欲有关的所有事儿,“跟他说,如果要来找我,除非跪着。”
方迦尧出来的时候,头上没了假发,脸上也干净,就单纯穿了条裙子。
和一双接近十公分的细红跟儿。
他头发偏长,被雨淋了就堪堪到了脖子根儿。
头发尖儿挂了一串小水珠。
巷子里黑,方迦尧伸手,搂着吴畏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去。
方迦尧的裙子薄款设计,体感很好,贴在吴畏T恤上,能捕捉到对方腹部的呼吸,深度默契。
绸缎面儿夹在中间。
滑滑腻腻。
黑暗中的喘息声很杂。
有吴畏的。
也有方迦尧的。
吴畏现在没思考方伽尧怎么会在这,怎么会这么穿,只是在意,
他冲自己伸手了。
“想接吻么?”吴畏低头顺手揽住,蹭在方迦尧耳朵后面儿的碎发上,
“让他看看,我怎么硬。”
第43章
逢场作戏。
恶心柯哲。
仅此而已。
方迦尧明白; 吴畏也明白。
所以这个吻里有多少真心,吴畏一清二楚; 试探过后是无止尽的掠夺。
方迦尧磕到后面儿坚硬湿滑的墙根儿上,身上的骨节被吴畏用手捏住。
跟墙隔着肉; 很舒服。
方迦尧感受到的是吴畏手掌的骨节; 灼热有力。
“你俩可真有意思; ”柯哲见挑拨不成,撑着腿从地上站起来; “欲哥来就是早晚的事儿,我多嘴说一句; 他来了,真就没消停日子; ”
柯哲耸肩,“你知道他什么脾气,”柯哲站起来朝着墙面磕了磕鞋跟儿,捏上袖口,好整以暇,“他知道吴畏了。”
方迦尧呼吸一顿,被吴畏察觉,口腔里的水声更大; 吴畏眼神斜在柯哲身上; 凑到方迦尧耳边提醒,“专心。”
最后两人分开,方迦尧撑着吴畏喘; 刚才他完全没有换气的机会,所有的空气都被对方掠夺。
这个吻,过于霸道了。
柯哲见不得自己没吃着的肉让别人糟践了,用截戒指上冰凉的触感压在脖子肿胀的掐痕上,临走冲方迦尧弹了个响指,“走着瞧呗。”
柯哲没什么洁癖情节,吴畏他有的是办法搞到手,只要他还喘气儿,就能吃着。
不着急。
黑巷里只剩了几声不明不白的声音,水声里头混杂这两个人的情绪。
明显带着几声不上不下的呼吸声。
交错在雨里,倒是有点儿分不清。
“停下,”方迦尧撑着自己往后撤,但是身子就靠在墙上,想退。
但是没路。
方伽尧觉得有点儿热,原本指尖儿还是凉的,现在倒是有点儿充血。他想把自己摘出来,但是对方明显不同意,两个人距离没少多少,倒是逼得方伽尧开始站不稳。
“要感冒的,”方迦尧无奈把手从吴畏身后勾住他的肩膀,轻轻拉扯,“你和我都是。”
“无所谓,”吴畏现在很难从情绪里出来。
方迦尧第一次朝他伸手。
伸手求抱。
他拒绝不了,不管假意还是真情,他都无所谓,现在吻的人是他,就足够了。
被压抑太久的感情,一但找到宣泄,就不可避免的决堤。
吴畏现在想毁了堤坝。
“先回去,我怕冷,”方迦尧把放弃抵抗,把脑袋搁在吴畏肩膀上,跟他商量,“先回公寓。”
“你有多冷,”吴畏咬住对方的耳垂,“是我不够热?”
“是我的错。”吴畏说完胳膊绕过方迦尧的小腿,肘窝压住他的裙边儿,把人横在自己怀里。
方迦尧愣了一下,看着吴畏往巷口儿走,下意识挣扎,“外面有人。”
如果假发面妆还在,外面的人还知道是吴畏抱了个女人,但是现在自己只是个穿了薄裙的男人,对自己跟吴畏都不是好名声。
他怕连累吴畏。
怕有污点。
“我自己回去,”方迦尧还在坚持,“你不用管我,太怪。”
“别动,脸朝我脖子里埋就行,”吴畏不管方迦尧怎么在怀里别扭,一直抱着人往外走,“脸藏好,别往外看,我抱你上去。”
吴畏清醒了,知道方迦尧现在这样样儿出去不好看,干脆自己抱他回去,看不见脸,也就不知道男女。
方迦尧不能难堪着回去。
他不允许。
出了巷子口儿,雨突然大了,砸在脚面儿上,开始溅水花。
路上有没带伞的都往路边儿的屋檐子下头跑,正抖身上的水呢,就瞧见在雨里两的人。
“这架势,是小情侣吵架了吧?”
“淋着可不行,小伙子有心赶紧躲雨啊。”
“哎!小伙子,”路上有热心的在路边儿上让了个位置,“抱着她来这儿!”
吴畏冲他点头,觉得脖子上方迦尧把头埋的更深,就冲路人摇摇头,往上扯了扯嘴角,“女朋友害羞,住得近,不耽误。”
方迦尧的心在狂跳,原本窝在左胸上的皮肤开始发烫,一声一声在耳朵里砸,他头压得低,吴畏的颈窝里很热,几乎闷着不能出气,跟自己的呼吸混合在一块儿的热度。
够燥。
从下面一直到上楼,方迦尧的胳膊都紧紧挂在吴畏身上,直到他被吴畏从门口放下,方迦尧背对着吴畏开门。
期间楼上楼下来人挺多,吴畏就一直撑着两只胳膊把人往怀里带,要是谁往这儿瞅一眼,看见吴畏也都纷纷扭了头。
“随便坐,”方迦尧径直进去没回头,直接进了浴室,把门关上,自己后背倚在门框上,身体不自觉往下滑。
落差感。
怀里什么都没有了的落差感。
“咚咚”
吴畏在外头敲门。
能看得见他头抵在门框上,“出来,我帮你擦擦。”
“不冷么?”
方迦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畏从外头看见磨砂玻璃面儿上看见一深一浅的脊骨,衬着酒红色的裙子,硌在上头。
他从外面蹲下,隔着玻璃摸着从里面映出来的影子,“洗好了就出来,我在外头等你。”
方迦尧把胳膊抬过头顶,回敲两声,算是给了回应。
方迦尧把自己泡在水里,整张脸埋进去,裙边儿浮在周围的水面儿上。
就剩了花洒滴水的声音。
以及在浴室还能听见外头吴畏打火机点着的声音。
方迦尧出来的时候,跟进去的时候没差,换洗的衣服多半儿挂在阳台上,剩下的都在床上扔着,吴畏手上就压着一条。
吴畏浑身透湿,也没往床上坐,就单手撑住床面儿,找了个矮凳摊着,手里捏着根烟,正扭头看他。
“过来,”吴畏拿烟的手朝方迦尧挥了挥,“擦擦。”
就一条毛巾,方迦尧从浴室拎出来的,到了吴畏边儿上,先扣他脑袋,“先顾及你,我热水泡的。”
阳台根窗户是连体设计,方迦尧摇开窗户才发现外头垂挂的几件儿全湿了。
衣服没收。
再扭头发现吴畏姿势没动,脑袋顶着半湿的毛巾,露出一只眼朝这儿看。
“你怎么没去?”方迦尧在巷口儿的时候只是怀疑,他没想着吴畏真的没去。
毕竟这事儿原本就是为了庆祝他的。
“你不也没去。”吴畏单手把毛巾拽下来,单纯抓在手里,“我知道你去不了。”
方迦尧被吴畏看透了,干脆就瘫在床上,身上没干,也无所谓了。
“你这么笃定我不去?”方迦尧从床上翻了个个儿,“你动一下,毛巾给你了,别犯懒。”
“你今天穿这样儿是工作?”吴畏脑袋歪在床边儿上,半只胳膊爬上方迦尧的床,用食指勾住方迦尧的裙边儿,轻轻一撩,眼神往里随意瞟了一眼,喉结一紧,
“挺好看的。”
床上方迦尧没怎么动,裙子也就随他扯,“工作需要。”
方迦尧觉得挺难堪是真的。
虽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