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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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能说句长话儿了,”万科从外头拎了红塑料桶跟几块儿抹布,沾水扔了,又往门口儿瞄了几眼,“小姑娘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去的,结果全都恶心对手了,”万科没憋住笑,说话都漏风,“全便宜球队的兄弟了,不过对他上心有的是,都不怕他凶了。”
“那挺好,”方迦尧数着柜子,开始标记,“就擦这儿就行?”万科点头,等他跟方迦尧之间的悄悄话说完了,才探头喊其他大一的学弟学妹过来。
“你老实说,昨天你俩是不是在一块儿?”万科小声拉着方迦尧找了个角落说说话,“你不知道,我。。。,你嘴怎么了?”
万科好闹,刚才笑了一路就没在意,现在到了个敞亮地儿,就看见方迦尧嘴角破块皮。
要是平常男生破块皮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万科瞧出不对来了,“你嘴上这怎么弄得?”
方迦尧低头,“自己咬的。”
“放屁,嘴角你咬一个我看看,那个犄角旮旯地儿怎么咬,尧哥,你居然会骗人了,”万科越说越来劲,音调就飞了,“卧槽,你不是吧!”
万科脑补挺多,一口气还说不完的那种,但是脑子里画面已经有了。
尧哥这冰块儿,可就指望畏爷牙口硬了。
“不想让我帮忙直说,走了,”方迦尧半蹲着站起来,手里的抹布就一头扎水里了。
万科赶紧把人拉住,“别,别算我的不是,等会儿请你去我宿舍,”讲到这儿万科一拍大腿,“操,又忘了个事儿,你们宿舍。。。”
万科一句话没讲完,自己肩膀上就被拍了一下,“借他一会儿。”
声音不大,但很有特色。
听见声音的方迦尧下意识扭头。
下午来的都是没比赛日程的学生,一个个很多都在懒洋洋的磨洋工,蹭橱子的几个也多半手里头挂毛巾聊天解闷儿,嘴里说着话谁都没往这边儿看,加上几个竖在中间的大厨子王这儿一挡,不刻意过来很难知道方迦尧这块儿有谁来了。
主要吴畏脚步轻,没多少动静儿,从侧门悠闲进来也就都没看见。
万科吓了一跳,主要是吴畏个子高,冷不丁在后头出来,给人的视觉冲击太大,他想叫唤很明显准备张嘴,嘴上就同时多了两只手。
吴畏方迦尧互相看了一眼。
万科就不出声儿了。
“抱歉,”方迦尧最先反应过来,中午没睡醒,现在看见吴畏手上的还没结疤的咬痕到了歉。
“畏爷这拎的什么?”万科不明所以,瞧见吴畏手里勾着一小塑料袋,也不怕被打,探头朝里瞧。
“罗红霉素、替硝锉片儿、维生素c,你们谁打架了,”万科瞧着新鲜,袋子最边儿上还有罐儿拳头大小的碘伏,“谁快重伤不治了,指望拿这些救命呢?”
万科嘴瓢,还小嘻嘻开玩笑,脑门儿上顿时多了个肉巴掌,“边儿待着,我找方迦尧。”
吴畏听万科念叨嫌烦,动手把人往外撵。
万科抹了把鼻子挂着条毛巾就出去了,“看我走了谁给你俩看门儿。”
两个人就站在写铁橱跟墙面儿隔着的空间上,后背上是透明的玻璃,往下还能看见低头走路的学生。
“给你买点儿药,”吴畏没多说话,就随手往方迦尧嘴上揉了两下,“疼么?”
“不疼,”方迦尧把袖子往胳膊上折了三道,他今天就套了个只有万科才喜欢驾驭的颜色。
明黄字母的五帽衬衫。
露出带青色血管的皮肤,沾了水开始拧毛巾,“我不是女生。”
擦破一点儿皮对方迦尧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上次你给的药还有,再买浪费,再说,”方迦尧另一只手把吴畏左手无名指勾起来,“给它用比较合适。”
“你都能放着什么都不管,我怎么不行?”方迦尧看了一眼叹气,“对你自己好点儿。”
方迦尧手指没抽回来,就被吴畏用无名指顺势勾住,对方往前迈了一步,两人中间的空隙就少了一大半儿,从边儿上看,中间很艰难地挤着一条若隐若现的光线。
“心疼我?”吴畏凑近了低头,“你心软就不怕我在这儿吻你?”
“绝对温柔,”吴畏说着已经开始低头,碰到方迦尧的鼻尖。
泛着凉气。
方迦尧没想着吴畏敢在这儿动手动脚,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后边儿的柜门没关,他身子靠上去就弄了挺大一动静儿。
他本人也没忍住,从鼻子里出了点声音。
“啊?那边没事儿吧?”可能声音太过突兀,隔壁的声音王这儿传,“那边谁啊,是不是被砸到了?”
“没…”方迦尧的声音就开了个头儿,剩下的就全让吴畏咽了,方迦尧被惊的把反抗都忘了,吴畏今天不对劲,温热的气息顺着方迦尧耳边一直往上攀。
外头的女生心思细,听见人突然没了动静就有点害怕,小声戳着身边的还在刷视频的小姐妹,“不是,怎么没动静了,听声音很辛苦啊。”
方迦尧用手抓着门,侧眼就能看见柜子底下的镂空有两双小白鞋,正往这儿走。
他用手敲着吴畏后背。
吴畏后背的肌肉全是紧绷的,骨骼上面平铺的轮廓里包含着野性。
“同学?”
“我觉得出事儿了,你看人都直接说不了话。”
“这里柜子好多啊,绕的头晕,同学在的话你喊一声,不行就敲敲邻近的柜子,”小姑娘顺着柜门往里走,边走边喊话。
这里的换衣柜大多数是按照房间形状排位,房间在整栋楼的拐角,空间形状不规则,导致里头柜子就跟个小型迷宫一样,只听声音的话一时半会儿找不着。
方迦尧看见底下的白色球鞋临近转了个方向,心理泄了劲儿,整个人发软,半挂在吴畏身上。
在这种公共场合被被抓包,就相当于在校内承认他们他们之间的关系。
吴畏玩儿的太大了。
方伽尧整个肩膀都在发抖,手指掐在吴畏肩膀上,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度,只是觉得口腔里充斥着绝望烦人窒息。
鱼死网破的方式。
莫名熟悉。
吴畏抬眼,眼里是未退尽的情/欲,中间隔着一段暧昧的湿气,把人往上一兜,“你以为这就完了?”
方迦尧脸上发烫,没没反应过来,就眨着眼睛,眼角泛酸,下一秒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吴畏的胳膊上,见他越过自己的头顶,敲在自己身后的柜门上。
尖锐刺耳。
”好像在那边,“女声越来越近。
方伽尧的视野里又重新出现了几双白球鞋,以及越来越近的白色脚踝。
属于真正女孩子的、纤细而又让他感到绝望的脚踝。
吴畏继续吻上去,在方迦尧喘息的间隙,野性全开,“你既然不愿意朝我这儿走,那我就向着你去。”
“不当人了。”
第44章
热。
方伽尧身体绷直; 柜子里面就一四方小地儿,里头相互不通; 除非两个人叠在一块儿,才勉强够用。
他被吴畏抱着进去的时候; 脚尖踩在吴畏脚面儿上; 自己整个人的重量就压在他身上。
周遭都被他紧紧包住。
又紧又热。
“嘘; ”吴畏说话很轻,轻到方伽尧以为是黑暗中的错觉。
只有一段儿轻飘飘的热量; 往脸上飘。
两个人站在衣柜里,共同呼吸着彼此的燥热。
橱柜上有透风的扇叶; 横条儿着切在柜门上,方伽尧抬头就能看见外面的漏光; 映在吴畏眼睛上。
长长亮亮的一条。
以及他黑密的睫毛。
他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吴畏,透过光的瞳孔会极致收缩,变成浅褐色里头的一个中心黑点儿。
盯着自己瞧的时候,方伽尧突然有种宿命感。
逃不了了。
“奇怪了,刚才人呢?”
“你听错了吧,有点儿吓人啊。”
外面两个小姑娘互相揽着胳膊,挺晦气朝自己身上拍了拍,“那估计是听错了; 赶紧走; 吓人。”
女生在柜子前面儿兜了一小圈儿,不怎么敢乱动,光是用眼四处一扫; 算是完事儿,两个人一边儿念叨着奇怪,一边又拉着手走了。
等最后一片裙角从拐角的地方没了影儿,吴畏才笑着咬方迦尧的耳朵,“害怕了?”
方迦尧低头没说话,只是把自己胳膊搭在吴畏手腕上,想开门出去,但是一只脚没还没伸出去,胳膊就被吴畏拦住,“你害怕什么?”
“让我出去,”方迦尧口气里没什么语气,“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空间里头狭小黑暗,方迦尧没看吴畏现在的表情,只是觉得刚才他实在乱来。
感情的事儿不能拿来开玩笑。
“想过,”吴畏声音认真,松开拉着方迦尧的手,“有关你跟我的未来,我满脑子都是。”
方迦尧脖子后边儿都是汗,猛的推开门,外面窗户灌进来一阵热风,到了身上却一片冰凉,“你跟我谈未来?”方伽尧心里现在是空的,听见吴畏说这种话的时候,只会觉得全都扔进心里那个洞里了。
多少句都一样。
“方迦尧,你回头看看我。”吴畏单纯的从后面叫住他,半倚在橱框上,“我要你盯着我的眼睛说一遍,你跟我没未来。”
“没必要,”方迦尧径直往前走,下了楼梯径直往前走,等出了体育馆的门,也没回头。
简直跟落荒而逃一样。
晚上有活儿,方迦尧直接回了公寓,正对着门口儿是之前吴畏留在家里的衣服,他知道吴畏的衣服根本不能机洗,就算阳台上有小型电动的滚筒机他那天也晾着没用,他单独挑出来,自己用手搓。
包括那条内裤。
等看见窗口上被风来回扯晃的尺寸,方伽尧才后知后觉,自己给他的那条,
确实小了。
他躺了一下午,看见微信上日常闪着万科的消息,连点都没点,反手扣上,合着心事睡了一觉。
等到晚橘色爬了半边儿的窗户,方伽尧数着睫毛逆着光睁眼,先看见的就是一件儿挺显身材的红色棒球,旁边是条浅色的软牛仔,这会儿正随着风晃荡在阳台栏杆上。
靠窗的桌面的铁盒里头放着227的钥匙,方迦尧看了眼时间,刑津北那儿晚上是Y的独活儿,临出门把阳台衣服收了,拎着这个小纸袋,在自己一串儿叮当响的钥匙上,又添了一把。
菱形扁嘴,栓着一根儿红绳,形状跟上次吴畏拿的一样。
白天跟吴畏闹了点儿不愉快,方迦尧私心没怪他,就是替他难受。
就像自己明知道他这么做没结果,就是没办法点醒一个执迷不悟的人。
方迦尧就是舍不得眼睁睁看着他把南墙撞碎,头破血流。
太不值得。
心理装着事儿,方迦尧走路就多少分散了点儿注意力,临近门口儿的时候没注意坐在最边儿上喝酒的柯哲。
进去见了刑津北才知道Y没来,独活儿改成公活儿,还得先去换衣服,刑津北穿得花花绿绿,捏着烟屁股敲住住方迦尧的肩膀,“余闵温,熟么?”
“那事儿你听说了,”方迦尧听名字就知道刑津北应该把他弟的事儿搜刮了个干净,“差不多就是你了解那些,跟着南大来的人,他应该比我清楚,”方迦尧等着伸手扣袖,顺着自己指尖的方向,撇了眼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的柯哲。
“南子就是一闷炮,能炸但是伤不了人,”刑津北半条腿晃荡在沙发外面儿,脚背勾着方伽尧马上要走的小腿,“你是他兄弟,留点儿心,”然后用烟嘴朝正在给铮亮小皮鞋上蹭油的柯哲指了指,“他口风紧,问不出个屁来。”
“那小孩儿我见过,骚狐狸,”刑津北磕了磕烟灰,“行了,去吧,柯哲闹事儿我帮你拦着。”
方伽尧点头,临走问他,“之前你稀罕那小孩儿呢?”
方伽尧前天来的时候,刑津北还喜欢得跟个宝贝似的,这两天突然消停,那小孩儿的影子都没见着一个,方伽尧也就有点儿在意。
“不听话,心又不在我这儿,忒鬼,见着烦就扔了,”刑津北晃荡酒,瞄了方迦尧一眼,“我管这种,就叫骚狐狸。”
方迦尧最捉摸不透的人,吴畏算一个,其次就是刑津北。
初见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长得美艳深邃,就是轻浮,说话不着调但又违和的深情。
这种矛盾给人情绪上的怪异感,跟吴畏很近。
想到吴畏方迦尧心里会揪一下。
最近已经成了习惯。
惶惶无期。
酒吧风格仍旧,下面糟心烂眼照样都有,气氛如此,方迦尧迎合着跳,他也能感觉到,柯哲一直没挪眼。
半个小时。
柯哲手里的特级人头马在这半个小时里就一瓶儿一瓶儿的续。
但他出奇坐的住,直到方迦尧下了台面儿在后台换衣服,也没等到柯哲过来。
但自始至终,眼神勾在自己身上。
方迦尧懒得管,自己收拾了出门,酒吧后门是南巷里头挺僻静个小广场,平常人少,基本过来坐的都是从酒吧里头出来晃晃悠悠不着调的年轻人。
方迦尧出门必走的一条路,大多见怪不怪,也就对草丛里一对69没什么反应,老实说这个花园简直算得上伊甸乐园,刑津北那里有专门的房间,多刺激的都有。
往往摆在眼前伸手够的着的东西,永远没有在暴露边缘的隐藏来的刺激。
很多人还是会选择来着里干点儿抹消人跟野兽区别的界限。
单纯就是追求性的乐趣。
一个人能把这个字拆开组合成不管多少只要是能刺激他们寻求快、感的样子。
方迦尧用手指勾着纸袋,晃着钥匙朝东科大那条主街上走,等到了附近的小花坛,里头赤条纠缠的人先坐起来,仰着头享受。
下面的人看不清样子,方迦尧就只看见一边儿的侧脸,他微微张了嘴。
骚狐狸。
方迦尧出了乌烟瘴气的胡同,靠在不远的石墙跟儿上给刑南打电话,点开通话键,花坛里面没动静儿。
等接通的时候,刑南声音带笑,“尧哥?刚才还念叨你,畏爷约了有酒喝,来不来?”
方迦尧头微微向着巷子歪了一下,随机抬腿朝前走,“你呢?你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儿可能没想到方迦尧能主动问到他的事儿,先是顿了一下,之后刑南口气又是特有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