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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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嘴里舌头荡着硬糖,搅在口腔里,身子往方迦尧身上靠,看着对柯哲说的这些事儿没什么兴趣,把桌面儿上的烟灰缸往柯哲那儿推,“该闭嘴闭嘴。”
柯哲眼睛眯起来,“你不乐意听不代表他也不想知道吧?”
柯哲会看人,以前方迦尧跟杜欲的事儿在他们那闹得还挺大,看方迦尧的坦态度,也知道以前的事儿有多糟心。
柯哲软挂在沙发上,自顾点了根烟,“真的,你就不想知道杜欲有没有在找你,或许,”柯哲一顿,观察方迦尧的脸色,还特意捏住吴畏甩过来的玻璃烟灰缸,“他已经往这儿来了也说不定。”
杜欲找方迦尧,是周围人都知道的事儿。
方迦尧没接这话,直接对瓶口儿满上,朝吴畏点头,“白天我态度不好,”说完一口闷。
吴畏换了个姿势胳膊搭在沙发两边儿,“还有呢?”
酒吧包间算是半封闭式,排气孔有限,加上里面都是混杂的烟渣,指望多清新的空气是不可能,还有挺薄一烟帘儿挂在里头,烈酒加上半窒息式的呼吸,方迦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吴畏的意思,就问,“还有?”
柯哲听不下去,伸手拎着余闵温的领子就要走,“就一次机会,你不问别指望我还能告诉你,至于他那个炸/弹什么时候往这儿抛那可真不好说。”
但是听完这些话先出声儿的是吴畏,“拎着你的人,闭上你的嘴,滚蛋。”
“操,我他妈在这儿陪你这么长时间你瞎的啊?!”柯哲被吴畏刺得上了头,捏着手里的打火机就往他脸上招呼,气得发抖下手就没了准头,方伽尧离得近,打火机在空中转了个圈儿正对着他眼睛。
“咣当——”
吴畏顺手抬了胳膊喝酒,就顺手给挡了,“我说了这儿用不着你,你不也不聋么?”
“你现在不滚,是不是等着我踹?”
方伽尧在一边儿坐着,很明显能感觉到吴畏身上的低气压,怕他在这儿跟柯哲闹起来没分寸,就用手在他后背轻轻捋顺他衣服上的褶子,动作很轻,没让柯哲瞧见。
柯哲自己心里门儿清,要是方伽尧不在,自己还能跟吴畏呆上一会儿,他人来了自己就只定成了人来烦,心里骂自己犯贱,胆看见吴畏又是舍不得,心里纠结,也知道吴畏动手来真的,甭管多少面子,上次篮球那小子到现在还在住院,硬碰硬才是傻子。
气氛一时间很僵,两边儿总得有个先服软的,这个软自然得柯哲往外捧,“行,我走,给你俩腾地儿,不过吴畏,”柯哲用胳膊兜着浑身烂软的余闵温,估计觉得他硌手,干脆一把抗肩上了,“我不管你怎么想,跟着方伽尧你就注定跟杜欲站对立,我知道你牛逼,但是疯子是什么都不管的,只有你自己进这趟浑水,才知道有多脏。”
“说完了么?”吴畏身子挺直,活动了一下肩膀,“可以滚了。”
“吴畏!我他妈杀你!操!”柯哲开了门儿猛地一甩,他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掏心窝子的话到他那儿就全成垃圾了,倒扣在在自己脑门儿上纯属自己恶心自己。
这个委屈他柯哲还他妈不接受了,柯哲到了楼下,吹着凉风清醒,拍了拍肩膀上的余闵温,“装够了没,死起来。”
“你倒是还真敢说,哪头儿的?”余闵温眼里清明,从柯哲肩膀上蹦下来,他个子矮一点儿,堪堪到柯哲的眉毛,风一吹身上的白衬衫就鼓成一块儿,就这样人没胖多少,反而看着更清瘦,“欲哥说了,他得自己给方伽尧惊喜。”
“惊个屁的喜,等人来了估计早就让吴畏从里到外操干净了,”柯哲插兜儿摸烟才想起来自己打火机让吴畏整报废了,就更来气,“杜欲是真有病,他性|癖好绝对有毒,”柯哲是个喜欢玩儿的,但是碰见自己喜欢的也指望对方能干净点儿,自己玩儿的也舒坦安心只有杜欲脑回路就是个逆天的存在,“他也不怕得病。”
余闵温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子,刚才让柯哲抗来抗去弄了不少,歪歪扭扭好几道,他看着不舒坦,也没正面回应柯哲的抱怨,就自己在那儿小声嘟囔,“欲哥就是欲哥,”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抬头没什么表情对柯哲说,
“你今天话很多。”
十二点刚过了一秒,一切全部归零。
包间儿里头又成了三个人。
吴畏抬脚把铮亮的皮鞋尖儿顶在刑南夸张配色的衬衫下面,顺便把人反了个面儿,晃了晃他,没反应。
方伽尧过去抬了他一只胳膊,扭头问吴畏,“先送他回去?”
吴畏听他说完身子没动,反而往沙发里头靠,“这儿就只醉了两个,你先管他?”
“你不是来道歉的么?”吴畏嘴里糖用舌头塞到一边儿,接着又抿了口酒,“我现在还没接受你的道歉。”
方伽尧摸不准吴畏的心思。
尤其是在他本人喝酒加上面无表情的情况下。
吴畏不笑的时候,很阴郁,方伽尧只能先把刑南放下,又坐到吴畏边儿上,“他躺着,你坐着,”意思是说刑南现在不可能爬起来自己走回去,“都是兄弟。”
兄弟的醋,没必要。
“就因为这个?”吴畏说完转了个身,两条长腿朝着沙发撂,脑袋往方伽尧腿上搁,顶着头奶奶灰仰脸儿朝方伽尧说,“那现在一样了。”
吴畏身材好,领口儿的那截儿扣子没扣,躺下就会不平整,衬衫跟皮肤之间就撑起一长条小鼓包儿,方伽尧一低头能看见很多东西。
他来之前以为吴畏一哄就好,没料到他耍酒疯的可能。
桌面上那三瓶儿辣味金酒,就只剩了个空瓶儿,两躺一站。
那现在的状况也算在情理之中。
“听你的,这道歉你想怎么要,”方伽尧把头歪向一边儿,自己裤子穿的薄,就一茶色的休闲短裤,加上吴畏枕的位置偏上。
动一下,要命的。
“我没打算要。”吴畏说完挺懒抬了胳膊勾住方伽尧的脖子顺便把他的脸掰回来,“你到底还是不知道,”吴畏一只手曲撑在沙发的软皮上,另一只拉着方伽尧的后脖颈儿凑近。
方伽尧耳朵里全是吴畏混合果香跟金酒的热气,最后嘴里被吴畏湿|滑的舌头递进来小了一圈的糖块儿。
“这糖还你。”吴畏含糊说,
“你在我这儿,永远不可能有错。”
第47章
“卧槽?这怎么弄的; 逼南嗝儿屁了?”万科穿拖鞋下楼,看见刑南胳膊要死似的晃荡在吴畏肩头上; 还带着一身酒气,腥得发臭。
他再亮着手电往一楼的玻璃门儿外面照; 就看见吴畏扛着刑南; 边儿上站着方伽尧; 直愣愣站在门外,赶紧手上利索; 嘴里叼着小手电把门打开了,“没事儿; 胡叔睡了,赶紧上楼; 再磨蹭可真睡不成了。”
方伽尧想着帮吴畏搭把手,吴畏没让,自己拎着刑南的半截儿领子上了楼。
万科推着刑南的后腚往前凑,戳了戳方伽尧的后脊梁骨,“你那行头我去帮你搞来了,钥匙给你。”
等着把刑南塞回三楼的床上去,万科自己挠挠屁股准备回去睡觉,正想走; 借着点儿手电筒的微光往方伽尧脸上瞧; “尧哥你最近是不是上火啊,怎么嘴角老破皮?”
万科说话声音故意调大,旁边就是正在换衣服的吴畏; 听见万科泛油的调子,也没说话,走到阳台进了浴室。
万科笑得贱兮兮,“尧哥,你这嘴得休息,不能光用,要劳逸结合。”
方伽尧用舌尖儿舔了舔刚想解释,就看见万科笑得欠揍,“没你事儿,睡觉去,”方伽尧伸手从万科那儿接了钥匙。
方伽尧身上发潮,一会儿黏的难受,低头在床上翻了翻,扯了领子问万科,“你拿东西的时候,见没见着我床上放的一个小罐儿,上面有个海棠印花,白的。”
“里头有啥重要的东西?不会是身份证银行卡,我来的时候就糊弄一堆,没仔细看,丢了?”万科自己靠在门边儿上想了半天,没记着有这么个东西,“值多少钱,我看看我钱包里的毛爷爷能不能补救。”
“咔嚓”
阳台的门从里面推开,吴畏湿着头发,半靠在门框上儿,抬了眼问,“什么丢了?”
“没有,就一零钱罐儿,”方伽尧让万科回去,也说动用不了他的大票儿,就是平常的小玩意儿,丢了就丢了,“不重要,你回去睡。”
万科信了,临走扒在227的门框上叮嘱,“记着啊,从明儿开始全校大检查,你们自己要回来住的,至少在篮球赛结束之前,都得老老实实在宿舍待着,”万科困得眼皮实在遭不住,一边儿强调兄弟情谊,一边喊着自己手酸脚酸,哼哼唧唧走了。
吴畏头发短,前一秒还滴水,用手抹一把就干的差不多,他自己上了床,窗户开着,往里进凉风,对面宿舍熄了灯,整栋楼看起来黑压压一片,再往屋里瞧,也只有吴畏嘴上那只烟尖儿上冒的火星,“你怎么找着我的?”
“你没接我电话,”方伽尧没避讳,单手扯了上衣,背对着吴畏站着换衣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吴畏故意的。
吴畏盯着方迦尧的后背,闷着一口烟,方迦尧的后背很干净,脊沟儿的地方能看见骨节旁边的阴影,随着胳膊一抬一落,上下活动的背部肌肉下面,就是脊骨。
侧腰上黑色的纹身很醒目,纹身下面的皮肤就不怎么平整,那块儿的皮肤皱缩在黑面儿上,吴畏皱了眉头。
他甚至能看见上方伽尧后背上的一层细密。
“想让你找找我,”吴畏简单一解释,就给方迦尧扔了个烟盒儿过去,“换牌子了,你尝尝。”
方迦尧转过身子接了,顺手把它放在床上,“先洗澡,回来抽。”
然后用门把自己跟吴畏隔开,半蹲在浴缸里,轻轻呼吸。
现在还能感觉道口腔里残余的酒精,味道除了冲,算是半点儿享受的感觉都没有。
因为要送刑南回来,他路上在死撑,胃里明明搅得厉害,面儿上还是装淡定,从昨天到现在胃里能垫的东西少,就光猛造了几杯金酒,这酒烈,喝一杯就算封他的顶儿,先在顶破了。
胃就疼得要死。
方伽尧半跪在里面,伸手拧了花洒,抱着膝盖拳成团,指甲掐着大腿,直冲了二十分钟。
等尾骨那边儿的水都由热转凉,他才扶着白瓷砖的墙面儿站起来,没擦干就换了衣服,推开门发现吴畏还没睡,从后面看就能瞅见他耳朵后边儿的条疤,吴畏皮肤小麦色,尤其是在夜里,看着性感。
方伽尧裤腿儿短,上衣长,都是在大腿下面儿堪堪齐缝儿,吴畏就歪在床上,眼睛随着方伽尧动。
毫不掩饰眼底的欲望。
热烈赤诚。
东科大两人间的宿舍占地不大,单人床都是宽长设计,中间的过道儿也就一腿的距离,所以方伽尧擦着头发坐下,跟吴畏的距离也不过就一米有余,坐下上衣多余的部分就搭在两腿中间。
在吴畏高,视线从想往下瞟下去,方迦尧就跟没穿一样。
方伽尧穿的是件儿纯白的棉T恤,贴身透气,挺显身材,衣裤宽松,往里还能蹿不少过堂风,舒坦不少。
胃里也多少消停了会儿。
“方伽尧,”吴畏坐起来,两腿岔开,双手撑在身子后面儿,就盯着他瞧。
“嗯?”方迦尧应了他一声,伸手找烟抽,在方迦尧这儿,烟能治胃,他知道这两样儿都沾不得好,但是就有股倔劲儿,充其量也是个心理安慰,以前让杜欲养成的臭毛病,也懒得改。
方迦尧手里是一红嵌金的盒子,里面就躺了一支。
烟嘴也是红金的色彩搭配,但是明显味道很重。
“就一根?”方迦尧身子微微放松,凑过去接吴畏给的火儿,“舍不得了?”
“嗯,舍不得,”吴畏捏着自己烧了半截儿的烟身,微微倾身帮方迦尧嘴上的烟头儿续火。
方迦尧的嘴唇向来没什么颜色,咬着烟嘴部分的颜色冲击就显得更剧烈,吴畏没忍住咬了自己的舌尖儿,“这烟凶,但是很爽,就抽完挺糟践人,”吴畏抽了手,坐回去,
“我是舍不得你。”
“我经糟,没这么娇气,”方迦尧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对着吴畏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并不娇贵的事实,其实解释了也没用。
吴畏不听。
再说他这个身子早就从里到外都没一块儿完整地儿,吴畏这样碰着护着方迦尧只觉得更心酸。
就像一块烂石头给人捧在手心,别人瞧着那人傻,石头只能叹那人痴。
石头就是石头。
方迦尧也就解释了一句,等一口吸到肺里,还是后悔小瞧了吴畏的那句“糟践”。
“咳。。。咳。。。”
方迦尧烟龄短,平常接触的烟大都比较温和,所以就算自己抽烟凶也架不住烟凶,咳了一阵血气上头,胃也跟着搅。
“你还是算了,”吴畏伸手从烟跟儿的地方掐着,想把方迦尧嘴里的摘了,又被方迦尧咬回去,“我说了,我没这么娇气。”
“跟谁较劲呢,”吴畏也没松手,指尖儿还能触到方迦尧的上唇,黏热。
“除非连我一块儿咬,手指跟烟,要咬就一起,”吴畏不笑了,他从递烟的时候,就觉得方迦尧脸色不好,现在这样儿,给了就后悔。
方迦尧没跟吴畏坦白过,他抽烟从来都是出于报复。
杜欲不喜欢他抽烟。
到现在方迦尧也不知道原因,杜欲没说过,他也不在乎。
方迦尧张了张嘴,牙齿轻咬在吴畏的指肚儿上,没使劲儿,吴畏也不往回抽,等着他动作。
“不抽了,”方迦尧用舌尖儿推着吴畏的手出去。
因为杜欲伤了吴畏,方迦尧自己清楚,这么干很傻。
“以后见了柯哲,让他闭嘴,”吴畏接了烟放在自己嘴里,“不爱听。”
“晚上不睡觉了?”方迦尧看了眼吴畏身后墙面儿的走针表,时针已经偏了十二点一个格儿了。
“你不开心,”吴畏只抽了一口,就把烟掐了,从酒吧到宿舍,方迦尧的表情他全看在眼里。
因为柯哲那些话儿,方迦尧不高兴了。
白纱帘儿跟着夜风在窗户边儿上拧了拧,屋里稍稍清明了点儿,方迦尧看吴畏也就更清楚。
“没有,”方迦尧盯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