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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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柯哲那些话儿,方迦尧不高兴了。
白纱帘儿跟着夜风在窗户边儿上拧了拧,屋里稍稍清明了点儿,方迦尧看吴畏也就更清楚。
“没有,”方迦尧盯着手机,凉风在衣服里来回窜,裹挟皮肤上的毛孔,方迦尧轻轻哼了一声。
“睡了,明天决赛。”方迦尧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出来,差点儿忘了,东科大跟南大的决赛从明天开始,吴畏是主力,这几天也是看在眼里的累,人的精力有限,就算吴畏比一般人耐磨。
但凡人肉身的,也犯不着老为自己消磨。
“抱歉,你早点儿睡,明天得累一天,你熬不住。”
方迦尧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儿任性,谁都有个糟心事儿,还得让吴畏跟着自己的情绪走。
方迦尧表情收得很快,一会儿就一点儿都不带了。
“你多睡会儿,明天我叫你,”方迦尧准备抬腿,膝盖后面儿的肉窝冷不丁被吴畏小腿勾住,“熬不住?”吴畏声音里带着笑,很单纯的笑声。
吴畏身体朝后仰,懒散半躺,脚尖儿撩着方迦尧搭在在大腿中间的上衣,笑着往里瞧,
“你要真心疼我,就一起做点儿快活事儿。”
“记得吗,我喝醉了。”
第48章
吴畏压在方迦尧身上。
绝对的命令式侵略。
方迦尧上一秒还在扇着领口儿; 身体承受吴畏重量的时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导致他一边儿脸摔在枕头上的时候,没忍住出了声儿。
很轻微的从喉咙里发出的轻哼。
声音里头有点儿错愕。
额头前的碎发耷拉到睫毛前面; 方迦尧不舒服地眨了眨。
脖子被人掐着; 颈部被手掌包裹的温热感; 方伽尧没忍住动了动喉结。
方迦尧呼吸有点儿困难,但是他没动; 就任由吴畏五根手指在自己动脉上摩挲。
以及兜着自己的脸慢慢扭头。
像是用餐前的仪式,吴畏拇指游走在他下颚; 顶得方迦尧止不住一阵阵地吞咽。
咽喉上下的律动就在吴畏的掌心。
两个人穿得都挺薄,刮刮擦擦容易来火; 所以方伽尧不动。
尤其是方迦尧的衣服就是一棉料褂儿,纸一样的厚度,让他基本跟吴畏的接触没剩一点儿多余。
这个姿势让他们的身体都在互相试探、熟悉,对他们而言,都是未经开垦的新鲜大陆。
很诱人。
吴畏半跪着,两腿岔开,悬在方迦尧身上,手掌的温度在方迦尧能感受到的范围内升高。
“方迦尧; ”吴畏居高临下; 眼神没带任何感情,只是顺着他的嘴,一圈圈描摹; “你知道我对你有欲|望。”
方迦尧每次听见吴畏叫自己全名的时候总莫名的有种严肃感,就像马上就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能够主宰自己一生。
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吴畏,眼神埋在阴影里,在方迦尧看来,
简直跟暗夜里的神明一样。
“我知道,”方迦尧仰脸朝上,“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挺对不……”方迦尧没来得及说最后一个字,吴畏伸手捂着他的眼,就轻轻一遮,睫毛还能自由的搔到他的手掌心儿。
“我说了,你得陪我快活,”吴畏松开手,去了台桌上捡了两瓶儿酒,都是透明方底儿的大瓶儿,上面的标签因为屋里光线不好,方迦尧没看清,问他,“你什么意思。”
吴畏按着方迦尧的肩膀把已经半个身子探起来的人又压回去,单手自己解了粒扣子,“我话说一遍。”
“我醉了,但不够。”他用嘴咬开瓶口儿,舔着燥热,
“我现在给你二十分钟,”
“灌醉我。”
吴畏自己知道,他只用万分之一的清醒,就能在这张床上,把方迦尧吃干抹净。
屋子里的烟雾散尽,又挂着酒香。
吴畏一口一口灌酒,一边一边在方伽尧脖子上揉搓。
喝酒不解渴,但能消磨欲|望。
没一会儿,吴畏就睡得很熟,至少方迦尧从来不知道完全喝醉的吴畏睡觉这么安静,吴畏喝酒的时候眼睛全程盯在自己身上,也不说话,酗酒来的又凶又狠,只管一杯接着一杯,讲究他的快活。
酒精发挥作用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吴畏眼眶发红,有几次方迦尧伸手扣在杯面儿上,吴畏不让。
他喝醉,就只是沉了眼皮睡觉。
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方伽尧给吴畏腾了床,帮着他正了正身子,才从自己的床上溜下来,临走伸手,在吴畏而后的浅疤上轻轻摸了摸。
早上万科来敲门,他顶着个超大的和眼圈儿,撞上的是刚出门还没来及关宿舍门的方伽尧。
方伽尧用手在嘴上比了个“嘘”,“里头人还没醒,你小点儿声。”然后方伽尧就拉着万科的胳膊把人拽到墙角,“怎么了?”
万科刚才顺着门缝儿朝里瞧了一眼,现在被方伽尧拉着换了地方,嘴巴就没合上,“不是,尧哥,我他妈一直以为你是被压的那个?!”万科只看见吴畏脸朝里趴在方伽尧的床上,后背露了一截儿,一直到腰线往下才盖了自己昨天从方伽尧公寓里淘换来的被子,“我一直以为畏爷这样的神仙到死也不会被人压,尧哥你他妈真牛逼。”
万科自然而然把吴畏一觉不醒归咎于方伽尧昨晚太使劲儿。
“少贫,你来什么事儿?”方伽尧顺着楼梯往下走,万科就在后头跟着,直到出了宿舍门口儿,万科才勉强跟得上,“祖宗,慢点儿走,我来是叫畏爷早训,”万科喘了两步,伸手拉了方伽尧的胳膊,“你这大早上走这么急干嘛去,我还等着你帮着我把畏爷喊起来。”
万科身上穿着大红色球衣,手里还揣着一红皮篮球,“这不马上决赛了嘛,南大那边儿听说可能还来人,咱们学校就想着抓紧时间在训练一把。”
方伽尧耳朵听着,撩了食堂帘子朝里走,“早训他不用去,”方伽尧数着第二节 窗口,伸手要了碗玉米粥,捡了一小碟儿咸菜最后顺了俩饼,拎了一小袋儿就玩回走。
“啊?畏爷是输出担当,他不训谁训?”万科跟方伽尧掰扯的时候也顺便要了杯豆浆,又跟着方伽尧上楼。
现在时间不算早,方伽尧买完早饭回来的路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学生准备去上早课。
方伽尧经常不在学校这块儿住,回宿舍的路上正赶上人群逆着往回走,对迎着脸的学生而言,方迦尧是生面孔。
几个擦着方迦尧肩膀过去的小姑娘忍不住回头,眼里头尽是稀奇。
长成这样儿的同学,很少见。
等又到了门口儿,方迦尧才扭头对万科小声说,“他不用去,多休息就能复原,比训练来的强。”
万科耷拉着脑袋勉强同意,等方迦尧轻开了门又想跟着进去瞅两眼,但是光脸凑进去一半儿,人就让方迦尧一个鸡蛋怼脸上了,“这儿没你事,拿着回去。”
关了门,方迦尧回头发现吴畏已经捂着脖子坐起来,这会儿后脚跟儿放在床边儿上,胳膊撑在膝盖上抽烟。
中间就耷拉条毛毯,上下都光着,早晨就坐在烟堆儿里,用那烟的手正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眼睛里头混混沌沌。
“早餐,”方迦尧拎着袋子搁在桌面儿上,伸手把吴畏嘴里的烟掐了,摁在矮底的透明玻璃上。
划了挺深的一道烟印。
“抱歉,”吴畏抬头看方迦尧的时候先说了句抱歉,“过来让我看看。”说着朝方迦尧伸手,胳膊搭在他见膀的衬衫面儿上。
方迦尧早上穿了件儿白衬衫,领口高,最上面那一截儿扣子规规矩矩扣着,很完美的贴合颈部线条。
禁欲且规矩。
“先吃饭,”方迦尧把吴畏往上攀的手打下去,“别看。”
他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了,脖子上有挺红一印子。
晚上吴畏掐的。
他理解,所以不怎么在意,只是好奇吴畏醉成那样儿居然还记得。
“比赛你加油,我先去上课,”方迦尧撂了话就准备出门,临走指了指吴畏桌面儿上的纸袋子,“里头是上次你落我那儿的衣服,干净着给你送回来了,没事儿看看。”
“你去看么?”
方迦尧到了门口儿,听见吴畏在身子后面问话,吴畏又重复一遍,“方迦尧,你去么?”
方迦尧这次挺坚决,回头对上吴畏的眼睛,“这次不去。”
说完就关了门。
今天天儿不好,没太阳,但是清爽,人走在外面明显能觉着凉快,以至于还不算太冷。
头顶上飘着棉花绪似的灰云。
一块儿扯着一块儿,黏糊不清。
方迦尧自己找了个清净教室,坐在阴凉地儿里,对着手机的反光扯了领子瞧。
脖子两边儿各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手掌印儿,方迦尧捏着自己的皮肤摸上去,心里发烫。
他跟吴畏的关系现在越扯越乱,两个人越界,也就是一步的距离。
太危险。
方迦尧重新用手指捏上那粒扣子,脖子搁在椅子靠背上,盯着天花板上静止的扇叶。
手机他关了机,他怕万科再找过来,也怕自己忍不住。
胃里不舒服,方迦尧身子就越沉,整个人也犯懒,歪在椅子上没了坐像。
他听万科说东科大跟南大的决赛就在这几天,等到最终的排位顺序出来,必定全部存活。
也就是注定得比一场。
早上吃饭潦草,又走了几步,这会儿胃里不友好,他后背上疼了一身汗,就嘴里咬着根皮筋儿抓了头发在脑后了个辫儿。
后颈就清爽很多。
等身上热乎气儿散的差不多,就枕着胳膊耗日子。
他侧脸对着墙面儿,听见外面走廊有点儿动静。
像是一伙人嘻嘻哈哈上楼,声音挺杂,估计有小十个,成分都是男声。
说来奇怪,这栋楼位置很偏,来的路又不好走,一般来自习的学生都不怎么会挑这儿,这会儿来这么多人就挺奇怪。
方迦尧脸朝里埋了埋,压着一边儿的耳朵,图个清净,但是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炸着往自己这边儿吵。
“东科大今年牛逼了,柯爷都让人拎起来打脸。”
“放屁,就柯哲那个死娘炮会打篮球?别先走了找个教室先坐一会儿,来一趟腿都断了,能不能先歇会儿。”
“有个叫吴畏的,听说就是他,这次来就干他,谁谁都别跟我抢啊。”
“你们几个傻/逼,杜爷说话了吗,不嫌聒耳朵,这楼不闹鬼吧?一个人没有?”
人群堆走到临近的教室门口儿,方迦尧听见一个人的轻笑。
在所有的声音里头,方迦尧就能最准确地搜刮到这一个人声。
带着独特沙哑上扬的声线。
里面裹挟着一如既往的放荡。
这声音他听了十年。
第49章
方迦尧缓缓把头抬起来; 眼睛就盯着门口儿的方向,人声越来越近; 方迦尧捂着心脏,感觉里面一声一声砸在自己心壁上。
但是外面的声音最终还是擦着门边儿过去了。
听声音应该是下了楼; 等方迦尧反应过来的时候; 后背已经湿透了; 衬衫粘在后背上,
凉得发慌。
方迦尧换了姿势; 整个人软趴在漆木桌面儿上,冰着一边儿脸; 盯着墙发呆,甚至呼吸都忘了; 嗓子卡了一声干涩的干呕。
杜欲让他想吐。
方迦尧趴了一整天,教室没人开灯,方伽尧基本就保持一个姿势没动,胃痛加上跟杜欲擦肩耳朵,哪一种都让他有点儿不好受。
外面空气有些潮,脸朝下埋着的方伽尧多少能闻到点儿雨水味儿,秋天的雨一场比一场凉,等看了眼时间; 方伽尧知道吴畏那边应该结束了; 他走到窗户边儿上往外探胳膊,摸了烟又放回去,手里空转着一个小盒儿; 往下瞅。
方伽尧挑的这栋楼位置偏,距离体育馆的也有一点距离,他半个身子探出去能够隐隐看见一群人正从土鱼馆的正门往外走,几个人勾肩搭背,看着挺兴奋,方伽尧站在三楼都能听见下面的人声鼎沸,看着热闹。
回头他开了机,几十通未接都是万科,但是手机记录上的第一条,是吴畏。
只有一通,在五分钟之前。
方伽尧手指头悬在手机屏幕上犹豫,最终还是往下一挪,找了万科的好回拨回去。
“尧哥!!你去哪儿修仙去了,头一场比赛结束了,咱们稳赢!”万科那边儿吵,方伽尧听得也断断续续,因为心里揣着事儿,就对万科那边儿口沫横飞的事后解说没怎么有兴趣,只是懒懒提了一句,“吴畏呢?”
万科那边儿住了嘴,“畏爷走了,刚打完就自己拎着毛巾出门儿了,没去找你?”
“随便问问,还有你知道南大有没有新来的人?”方伽尧说这话的时候把烟点了,一截一截的薄烟就从窗户口儿腾上去,混进同样模糊的夜色里,分不清了。
“对了,我这不才想起来,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南大有个人篮球特牛逼吧,”万科跟记起什么重要的事儿一样,叫唤一声,“这不今天人家那边儿特地来了一波人誓要扭场子呢。”
“他叫什么?”方伽尧顺着万科问,心里隐隐约约有点儿谱,其实万科不说他自己也猜得到。
这会儿下雨了,雨气潮散。
一股凉风就顺着白漆窗户猛地灌进来,钻到方伽尧略显宽松的衬衫里,肆意掠夺。
“我想想,”听声音万科似乎找了个僻静地儿,这会儿说话也清楚,“杜欲,我想起来了,”
“他叫杜欲。”
方伽尧淡淡说了句知道,就挂了万科的电话,然后站在原地很久。
不出意外的,他没带伞。
因为要遵守跟万科的约定,在决赛期间,方伽尧就算外面有零活儿也会做好交接,准时回宿舍休息,也就没管雨多大,冒着头就出去了,等到了篮球场门口儿,头上一层湿潮,他抖了抖身上水,听见身边的人多少都在谈论吴畏,他就静静听,手里捏着电话,到底是没回。
篮球场在就在一栋楼宿舍楼下,还有几个看完球赛没过瘾的学生在下面摸球练手感,去男生宿舍一共就两条路,要么穿过球场,要么绕道人工林,方伽尧心里没什么自觉,低着头想事儿就转着去了人工林,单纯是因为那边安静。
隐约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