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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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停在吴畏发梢前面。
这是个温柔的人。
方伽尧就站在吴畏给自己预留的位置旁边,前排空着,教室后排倒是塞得满当,所以稀稀拉拉的前排特别容易成为焦点。
另外方伽尧在篮球赛上露过脸,认识他的人比以前多。
后面几排开始悄摸摸地说话。
“来了,”吴畏头没抬,只是伸了胳膊把方伽尧攥住。
“你怎么知道,”方伽尧没挣扎,顺着他坐下,用右手掏了一块儿方糖,“张嘴。”
吴畏听了这话才把脸转过来,冲着方伽尧,等嘴里多了舌感糙面儿的白砂糖块儿,才说,“我的香水,”吴畏用手点在方伽尧衬衫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说完笑了,自己用胳膊挡了一下儿,“闻出来的。”
“以前的不好闻。”
吴畏眼神一开始还是笑着的,看见桌面儿上的手机开始闪,嘴角往下,松开抓着方伽尧的手,反手扣住手机,没搭理。
“不接?”方伽尧之前就注意到,最近吴畏手机想的很频繁,而且他自己从来不接,只是看了一眼就挂。
心情不佳。
“没事儿,还有,瞧瞧门口儿应该是找你的。”吴畏把脸又转回去,抬手往门口儿指,“十分钟,多了我忍不了。”
方迦尧顺着吴畏的手指头朝外看。
宋希玉。
她搓着手站在门口儿,早上空气偏冷,能看见微微泛红的指尖。
“隔壁班宋希玉,漂亮吧。”朝后几排的男生眼睛尖,从宋希玉刚站到门口儿的时候眼睛就粘人身上了,“她站咱门口儿找谁啊?”
“瞧谁往外走就找谁呗。”
“甭猜,找方迦尧的。”一个人直接甩了笔,挺不屑,“到底因为长得帅,男女都往上凑。”
“你这话有意了,小女生迷得五荤三素的我知道,男的谁往上凑啊?”
“头一排那位,瞧见没,”那人说着指了指第一排的吴畏后脑勺儿,“保着方迦尧的,他数头一个。”
几个人坐得靠后,声音也就传在那一片儿,前面出门的方迦尧自然听不着,只是靠在门框上,靠外站了站,让教室里头的视线暂时中断。
方伽尧知道,像宋希玉这样腼腆的小姑娘,能过来就算不容易,但是方迦尧还是心里掐着一块儿表,怕吴畏等着急,“有事?”
“嗯,你入学以来是不是还没入社团?”宋希玉眼里泛光,说话的时候也很有灵气,眼睛在眼眶里滚了滚,“因为学生会有任务,让我帮着宣传,”宋希玉伸手抵了张表,“参加不参加都是自愿,就能填一下调查意愿吗?”
宋希玉手里有笔,伸手往前递,瘦削骨感,很漂亮,但是笔没钱交到方迦尧手上,半路被截胡。
人是吴畏。
方迦尧在教室门口儿背光站着,吴畏过来搭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身子前面的阴影就更重。
方迦尧微微侧了身,跟宋希玉介绍,“舍友,吴畏。”
宋希玉跟个小兔子似的点头,就安安静静站在两个人前面。
“方学长,我改主意了,”吴畏整个人环在方迦尧身后,两只套着黑皮夹的胳膊就探到方迦尧胸口,“只给五分钟。”
方迦尧后背能感受到吴畏前面冰凉的金属拉链,硌在他后背上有点不舒服,他侧脸回了句知道。
宋希玉一直就站在一边儿看,两个人刚刚扭头说话的时候,离得很近。
出奇的近。
她不明所以眨眨眼,就看着吴畏在登记表上签了字。
她有点儿急,没忍住说,“这个先给方迦尧填吧,”说完自觉有点儿奇怪突兀,又补充一句,“因为要排序。”
吴畏把手扣在方迦尧头顶,朝宋希玉点头,“我知道,但是”吴畏隔壁垫在方迦尧脖子上,“他归我管。”
宋希玉小脸通红,他不知道吴畏什么意思,就觉得吴畏跟方迦尧该是特别好的朋友,也笑着点头,拿着表走了。
“是不是挺漂亮,”吴畏挂在方迦尧身上,眼神往方迦尧领口儿里面瞧,“你里头都红了,”
“因为她还是我?”吴畏总是喜欢对着方伽尧的耳朵吹气,导致方伽尧烧耳的次数越来越多,以至于现在发展成只要吴畏挨着自己站,自己就会反射性红耳朵。
“上课,热得,”方迦尧从吴畏胳膊环的圈儿里挣出来,“你还是想想下午校领导办公室,你能说点儿什么。”
早上学生会的小眼镜来过几次,吴畏这个办公室早晚得去一趟,听小眼镜说杜欲从校外的医院办了住院手续,临时走不了。
校长那儿得有个解释。
方迦尧其实打算下午没课直接陪着吴畏去一趟,但是吴畏说不用。
“有人多管闲事了,这事儿了了。”吴畏搭着方迦尧的肩膀回了教室,眼睛一直盯在他的领口儿上,“领口儿是不是大了。”
方迦尧低头,“有点儿,等会儿找个人缝一个,暂时先这样儿。”
吴畏没出声。
到下午的时候,吴畏的手机来电显示的呼吸灯亮得很频繁,手机让吴畏静了音,只有小灯拼了命似的闪。
方迦尧在意过几次,见吴畏根本没有要搭理的意思,自己也没多问。
下午都到了晴天绿草的操场下面儿,跟着隔壁班一起的体育课,选修之后,方迦尧也是头一次来。
方迦尧老远看见吴畏靠在足球栏杆上,捏着烟讲电话。
大学的体育课有选修项目,方迦尧选课的时候去晚了,就剩了瑜伽,瑜伽老师姓俞,过课率最低,期末最不好说话,所以他手底下剩下的学生,都是在选课的时候崩溃才被逼无奈的选择。
“落单的同学,组个两人队,快点儿,”俞老师站在人堆儿里,拍了拍手,头上包了块儿五彩方巾,风吹就能糊一脸。
方迦尧朝吴畏那儿扭头,张了张嘴,但是没出声儿,看吴畏电话越走越远,自己就坐在原地等。
下午太阳不大,光线好,照在人侧脸上很温柔,方迦尧不知道自己露着半截儿锁骨独子坐在草坪上,周围的女生已经在蠢蠢欲动。
“希玉,你不过去?”宋希玉舍友在旁边蹿倒她,“没看着小姐妹都搓手准备上了?!”
宋希玉扎了个高马尾,露出清爽的脖子,整个人键气又温柔,过来找她的男生也挺多,她都红着脸躲在舍友身子后边儿摇头。
那边俞老师上了脾气,看着学生这个效率就上头,“又不是相亲,看中哪个就拉个手,有这么难吗?”
宋希玉听着这话跟鼓劲儿似的,刚掰扯舍友的肩膀准备过去,就看见方迦尧肩膀上多了一只手。
吴畏一过去,把围着方迦尧一圈儿的小姑娘吓退半步。
没人敢往上凑了。
宋希玉也呆呆瞧了一会儿,拉着舍友的手,往俞老师那儿走。
“电话挺急?”方伽尧没在意问了一句,吴畏也云淡风轻的回他,“家里的事儿。”
“来来来,保持安静,队里确定好顺序,上下上下站位,帮着同学做做拉伸!”俞老师平时就喜欢瑜伽,纯碎是那种拿着兴趣当工作的人,对自己对学生要求严格。
“那商量一下,你——”方伽尧想跟着吴畏就站位问题打商量,只扭了个脖子,刚开口,自己就被吴畏按着肩膀躺倒。
吴畏谁也没瞧,自然骑跨上去,按着方迦尧领口儿,笑得恶劣,“我上你下的事儿还用得着商量?”
第55章
“吴畏。”
“嗯?”
“老师说的话你理解么?”
“差不多。”
“那你先别摸了; ”方伽尧一直就没往吴畏脸上看,只是有点儿略带羡慕瞧着旁边那组的同学; 别人规规矩矩拽着胳膊喊着号子拉伸,方伽尧只能忍着腰上的痒; 不怎么配合地翻了个身; “痒。”
方伽尧怕痒。
因为之前没怎么接触过人; 这点儿习惯忘了。
然后笑出来了。
方伽尧伸着胳膊盖在眼睛上,肩膀就在吴畏身子底下乱颤; 胳膊上湿了一片。
他不经痒,痒过了很容易物理流泪。
“别挡; ”吴畏弓着腰,伸手攥着方伽尧胳膊; “我想看。”
吴畏声音有穿透力,本来操场面积就不大,周围又是围着一圈儿学生,旁边几个穿裙子的女生都壮着胆子往这边儿瞅,方伽尧侧着脸就能看见,腰上又被吴畏折腾,干脆勾着吴畏的脖子坐起来,声音又喘又痒; 又不能太大声; 到了吴畏的耳朵里就是,“你。。。现在再。。。弄我,腰就…受不了; ”
方迦尧没开玩笑,吴畏掌心里头都是自己身上的汗。
他忍得辛苦。
一半儿笑一半儿疼。
“难受?”吴畏坐正,也不开玩笑了,掰着他的肩膀看,“腰上的伤还没好?”
方伽尧点点头,自觉有点儿矫情,脸上放轻松,“笑的,不碍事。”
“抱歉,”吴畏扶着方伽尧的脖子轻轻往下放,让方伽尧平躺在草坪上,手掌没了玩笑花样儿,轻轻放在方伽尧的腰上。
帮着他按摩。
方伽尧想说不用,这个姿势挺奇怪,但是看见吴畏的眼神,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太认真。
方伽尧从来不会对认真的吴畏说不。
他舍不得。
宋希玉就躺在间隔一组的对面,她也瞧的认真,在她身上帮着拉伸的舍友也顺着往那儿看,眉头就皱起来,“平时真没见吴畏跟谁这么亲,以前我还以为他就会打架呢,这么看挺好的,还能跟舍友开玩笑。”
宋希玉也点头,默默的说了一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毕竟,一个人对另一个认真,一定是非常好的朋友吧。
宋希玉盯着方伽尧胳膊下面儿露出来的半截儿侧脸,风从她侧耳刮过去,她抬手轻轻掖了,看着方伽尧渐红的耳根儿,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方伽尧他,
害羞了。
周围都是哀嚎,俞老师一组动作能来回反复个七八遍,等下了课,一个手脚好使的都没有,全都晃着胳膊,耷拉腿,勾肩搭背朝回走。
方伽尧先是从地上坐了一会儿,勾着领口儿消汗,他运动量不大,但是架不住吴畏一直在旁边儿,随时都可能的身体接触,让他神经一直绷着,吴畏说的教,可不怎么温柔。
尤其在室外,吴畏从来不避人。
他上课,没有预习。
吴畏从下课开始就一直在接电话,有的时候嘴里还会抽支烟,等着两三支的功夫,才算完。
方伽尧低头看着刑津北给自己的微信消息,靠在球门那儿等吴畏。
刑津北那儿,方伽尧打算干完这个星期就辞职,在那种地方待这么久,算是极限,赚的钱足够,也就没什么念想了,想着扭头看还在打电话的吴畏,自觉还得等一会儿,就提前给刑津北打了电话。
“刑哥,提前跟你打声招呼,下周活儿撂了。”方伽尧伸手摸了摸兜,想抽烟。
“别介,再帮我撑三个月,你这水平的一时半会儿找不着,”刑津北嘴里有东西,说话又吊儿郎当,方伽尧听不出来他有这么着急,干脆把话说绝,“不折腾了,身体吃不消。”
方伽尧这不是搪塞话,最近工作兼着学习,确实身体不怎么舒服,从腰上的旧伤开始反复就知道。
身体不经蹧了。
刑津北那边声音突然正经,“你是不是跟吴畏在一块儿了?”
方伽尧张着嘴,没出声儿。
刑津北问得突兀,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吴畏在自己这儿算什么。
做了情人该做的事,但是方伽尧从心里没承认这种关系。
如果一定要说清楚,倒不如说自己是在还债。
吴畏是自己的债主,他就跟个不知道回头的傻子,一个劲儿地朝自己这边把他最好的东西朝着儿搬,自己没处逃,只能蹲在原地一件儿一件儿数,一件儿一件儿想,自己能给他什么,还他什么。
吴畏不听劝。
“你别告诉我随口一问,还真问着了,”刑津北那边有一声挺清脆的火机盖儿,开开合合,刑津北的声音笑着问他,“你不说话我能不能算是默认了?”
“你别开我玩笑,”方伽尧靠着球门站起来,微微朝背着吴畏的方向扭头,“我跟他中间隔着山,他过不来,我去不了,你该比我清楚,”方伽尧摸着自己领口儿缺的那颗扣缝,微微低了头,额头前面的碎发就遮下来一截儿,“我现在就是陪着他耗,他还小,遇见人的人太少,追着我也就是少年心性那一套。”
方伽尧说完长长糊了一口气,酝酿了情绪,“他走的那天,”
“我在等。”
什么时候吴畏所有的办法都尝试了,放弃了,也就知道回头了。
刑津北说话听不出语气,“你看的倒透,言归正传,最后再帮我三个月,让我缓缓找人,工资翻个倍,这条件可以吧?”
“再说,离了吴畏你不得照样活,照样吃饭睡觉不是,多留点钱,总没错吧?”
电话那头打火机的声音,停了。
方伽尧最后扯了把自己的领口儿,让凉风多灌进来一些,清醒了会儿说,“嗯。”
“结束了?”
吴畏隔着几步往前走,方伽尧挂了电话,笑着扭头,吴畏就看得一愣,问他,“高兴?”
方伽尧没回答,反问他,“想不想奶茶加冰?”
进入十月份,已经不算热,学校里头在路两边儿站着的梧桐顶着泛黄的叶子来回摆,不算吃冰的好时候。
吴畏伸手捏住方伽尧的领口儿,顺便用指骨蹭了蹭他的耳垂。
温热柔软。
“想,”吴畏盯着方伽尧,“我吃冰,你喝奶茶。”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宋希玉旁边跟着舍友,很不好意思打扰这个气氛,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过来了,她从刚才就一直往这儿看,静静地听两个人讲话,一直就没找着能掺和进去的时机,舍友嫌他磨叽,干脆推着她上了。
“是这样的,我们校媒体想做一期关于吴畏的访谈文章,啊。。。这个是我们根据同学意愿归集的一个自发性活动,”宋希玉说到后面有点儿着急,咳了几声,“跟学校没关系,不会报送领导,这点可以放心,想问问吴畏同不同意,当然,要是你不想。。。”
“可以,”吴畏没让她把话说完,扯着方伽尧的胳膊要走。
吴畏是男生,走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