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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情敌说他爱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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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没得用。
  对于想复习的人来说,也都不去教室,直接猫在宿舍里,随便淘换点儿光亮,打算先硬撑一阵儿。
  方伽尧最近也在常在宿舍里,但是宿舍里没人。
  他知道以吴畏这种身份,其实学不学习都只是一个他自己随便的选择意愿而已。
  下午的时候拷了老师的课件儿,从自己的笔记上补足,笔记他有的时候都随身带着,就放在自己的背包儿里,因为趁着白天,所以看的比较多,到晚上他基本上很少看书,尤其是这几天,因为停电,他就干脆早点儿洗漱,上床睡觉。
  吴畏又连续消失了一个星期。
  期间方伽尧也遵守过约定,主动电话联系,对方总是笑着开几句玩笑,挺舍不得就挂了。
  方伽尧也能感觉得到,对方是真的忙,所以也没好缠着,附和他的玩笑,一笑了之。
  等这么过了半个月,他真的觉得吴畏的学业现在是个问题。
  东科大的阶段考试从来不放水,很多突击式的学习其实放在这种台面儿上,压根儿没用,这件事方伽尧从入学的时候就知道。
  他一个人在宿舍,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敲,想抽烟觉得身边没人也没意思,就翻了个身,然后就收到了刑津北的消息。
  …来一趟,结个工资。
  刑津北没问他有没有时间,因为算钱的事儿,方伽尧铁定去。
  方伽尧照常收拾好东西,现在出门也开始穿外套,里头还是休闲的卫衣打底,运动裤套上软底下儿运动鞋,看了完就朝外走,但是等着门还没关上的时候,他临时调了个头,揣着桌子上那本笔记,最后才落了锁。
  刑津北半窝在沙发上冲的吹口哨,姿势和形象的特别不正经,两只胳膊上耷拉着,嘴里乱七八糟玩着口香糖,尤其是锁骨那块儿,旁边的阴影很深。
  方伽尧总觉得人又瘦了。
  “这几个月辛苦你了,也得亏你没走,下家我找着了,现在你想不想在我这儿干我都欢迎,别有压力,”刑津北挪了挪窝儿,示意方伽尧座,然后自己打了屁股去找酒摸烟,等着方伽尧做好,烟酒都摆在面上齐全。
  方伽尧整个身子往沙发里窝,侧头把烟点了,轻呼一口,弥漫在两个人中间的薄烟因为空气不怎么流通,所以散的不快,等方伽尧伸手散了散烟,才看清现在表情非常愉悦的刑津北。
  “什么事儿那么高兴啊,”方伽尧说的就开始把背包的拉链拽开,弯着腰把前头桌子上搁的红酒跟一盒儿黑底儿金边儿的烟盒,往边上推了推,腾出一块地方,甩上笔记,捏着笔,才说,“关于南子的?”
  刑津北没来得及开口,看见方伽尧这一身行头,两腿往沙发上一盘,耷拉着两只胳膊,“这个地方你能学进去个屁啊?”
  刑津北酒吧里吵,现在两个人说话基本上是半吼,“就来拿个钱,不至于。”
  “听说南子跟余闵温掰了?”方伽尧压根没理他的茬儿,直截了当问他,方伽尧这事儿其实也是挺上心,之前刑津北说有没有合适的人,他其实心里有个打算,只不过这种看起来像拉郎配的事儿,能不能成功他其实心里也没谱,方伽尧捏着笔,眼睛瞧在课件上,虽然酒吧光线不算好,但是比起全黑他也挺知足。
  “没瞧见我今天这么高兴吗,南子真他妈自己真有出息,”刑津北也不管方伽尧现在在自己这儿做什么了,捏着烟高兴的吐着眼圈儿,“别看那小子纯的跟个屁一样,自个儿领悟能力还算强,我就说了一次,改的死死的。”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方伽尧其实想找一个合适的时候,跟着南子聊聊,刑津北作为大哥,这种事会比他提前不少,想到这儿方伽尧扭头,问他,“你怎么跟他说的?”
  “这个你别管,我有我自己的办法,总之他听了就行,关键是实在是跟余闵温做朋友做烦了,恶心,”刑津北提到这儿,直接把手里的烟头摁灭了,然后伸了胳膊朝方伽尧肩膀上点了点,“你挺够意思,说的人就给我安排上了,我见过,是个挺阳光的小孩儿,你介绍的我瞅着放心,行了今天就是纯谢谢你,顺便给你结工资,以后这儿你想跳就来,想消费我包你服务,总之南巷这块儿,”
  “你能横着走。”
  方伽尧眼睛盯在刑津北身上,他知道这个“横着走”的分量有多重,刑津北这半年在这块儿大包大揽,做着生意,也养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看着平时笑嘻嘻的,其实手腕很重,说白了,这人扒层皮,其实内核跟着吴畏,
  是一个性质。
  “南子其实还小,有事儿别跟他太讲究,尤其是感情的事儿,多聊聊比起动手,效果更好,”方伽尧说的一句话不轻不重,但是飘到刑津北耳朵里,对方直接连笑都不笑了。
  刑津北喜欢穿一些花格大衬衫,尤其是带纯白色的大百合,在他那花花绿绿的衬衫上总能找到一席之地,所以,白色百合的高洁,称在乱七八糟的颜色上,倒是有点讽刺。
  方伽尧自己倒了口酒,所有的效益顺着面部的肌肉纹理慢慢松弛,他半只胳膊耷拉在沙发上,另一手捏着杯口儿,酒没往自己嘴里倒,就放在面上,盯着方伽尧,看了很久,“方伽尧,你要不跟着我混,别管那个吴少得了。”
  方伽尧脑子灵光,不管是在吴越礼那事儿还是自己这儿,瞧的比一般人清楚。
  刑津北盯着方伽尧喝了口酒,“以后改主意想来我不拦着。”
  现在他这里缺这么个人。
  能帮着看事儿的。
  “我的事儿不劳你费心,但是以后有需要也铁定能想着你,”方伽尧晃了晃有点僵硬的脖子,实在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适合学习,干脆扭头问他,“晚上借你个包间儿,顺便送俩台灯,我晚上在你这儿待待,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我得先跟你说清楚,”方伽尧把身子转过来,“南子跟他现在有点水到渠成的意思,但是以后怎么样,我不敢确定,而且人我还没介绍,要是硬说他俩,为什么现在在一块儿,”
  方伽尧说到这儿,不知道想到什么,没忍住脸上的笑意,仰了仰脖子,“如果非要找个俗套的说法,那应该叫缘分。”
  所以整个晚上方伽尧没回宿舍,直接在刑津北的酒吧包间里看了一晚上的课件。
  这就导致他第二天去自习的时候,又没忍住,靠着冰凉的墙根儿,半昏半睡,身上带着各种混杂的烟酒香气,就连万科都怀疑,方伽尧已经放弃治疗,直接不知道跑到哪个野吧自暴自弃去了。
  “今儿早上我可瞅见畏爷了,估计今天能去上课,哎你这些——”万科用手朝方伽尧胳膊底下的装订好的A4纸上巴拉,“畏爷好福气啊,人家都在拼拼活的搞复习资料,你这直接给他包全套啊?”
  万科用胳膊肘倒了倒方伽尧的胳膊,“能不能给我一份儿,我借花献个佛。”
  “想给南子?”
  “还是尧哥了解我,这不我住了人家宿舍吗,两个人总归没有一个人省事儿,怎么说也是麻烦他了,我这个大二的学长平时跟我瞎胡闹了的在学习用功这块儿,没一个能赶上你的,所以我这么想着关照关照学弟,身边没个脸,在你这儿撂个脸皮吗?”
  方伽尧这会儿还没睡醒,眼里不怎么清明,只是被万科身上的明黄色的工装休闲外套晃了眼,然后顺手就从胳膊底下抽出来塞到万科怀里,“这个你随便,你记着,它原本就是你写的,你想送给谁都行,但是”
  “吴畏得在里头。”
  “不是,你这么着我就真没脸了,你自己费这么大劲儿抄的,你给我算怎么回事儿啊,”万科用手往回怼,“那你要这样的话,我干脆不要,要不然我给畏爷的时候,得指明道姓提你。”
  “阿嚏,”万科说着,后背受着股凉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摸摸鼻子,心里感叹这天儿可真凉,然后又添了一句,“关键是畏爷知道是你送的,铁定比知道是我送的开心啊?”
  “这东西你拿不拿,不拿我找别人了,”方伽尧往回抽胳膊,单手支楞在自己脑袋上,眼皮轻轻朝下耷拉,用笔轻轻在纸上修改,“这样的南子那份儿,你也你也甭想要。”
  万科瞧见方伽尧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是铁了心让自己拿着,就特别不明白的问了一句,“尧哥,你怎么就不能明着对畏爷好点儿呢?”
  方伽尧没想到万科来这么一句,一时没好往下接,把头朝墙面那边歪,藏着自己的表情,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小孩儿。”
  万科捧着手里的一摞资料,就往外头走,路上没事儿的时候就拿在手里翻,越往下翻,眼睛瞪的越大。
  他没成想,手里这摞叫做复习资料的东西,能够精细到这个份儿上。
  以前只知道方伽尧没事儿的时候就会趴在桌子上涂涂写写,现在知道他精力都放在那儿了,上面单是一道题,案例他自己就找了七八个,包括上课时候老师给的题目出处,都能够精细到多少页儿。
  整个a4纸上的设计,用了几种颜色的笔和便签儿分类整理,在头一页上还搞了个目录。
  如果按照万科的话说,这根本就不叫复习资料。
  这他妈叫必过宝典。
  有这本书,还挂科的,应该是智障。
  所以他倒犹豫到底给不给刑南。
  万一他挂了,那以后他在自己心里这智障的标签,可连摘都摘不掉了,就算他再酷,万科还是想笑。
  方伽尧送走万科,心里没挂念,其实这本笔记算是从入学到现在一直都整理着,其实他看不看无所谓,基本上所有在笔下走过的字儿,他都记得差不多,所以有书没书都一样。
  他犯愁的就是怎么该把这本书,不经意的朝吴畏身边送。
  其实吴畏这本书用不用得上还得另说,平常自己搞不懂的问题,多半儿都得问他,他心里有数,这本笔记对吴畏来说,
  跟废纸差不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精细,每一个细节点他都想尽量抠的完美,只希望在吴畏那儿哪怕能起那么一丁点作用。
  自己这活儿,都算没白费。
  只是最近脖子用多了,低头的时候能觉得两边的肩胛骨有点痛,所以趁着最近学校恢复电力,等把笔记送出去,晚上多半时间就躺在宿舍补觉。
  —
  万科抱着材料往楼上走,推门儿进去的时候,发现两个目标人物都在。
  旁边的桌子上开着橘黄色的暖灯,桌面上摆着两只玻璃瓶,里头还剩了点残余的香酒,快赶上一个小酒吧了。
  刑南半条腿伸在床上,捏着烟头吞云吐雾,旁边的吴畏,更是整个人都张在凳子上。
  字面意义的张。
  万科从背面看,两个人简直放|荡的有点不像话,总觉得自己进的不是大学生宿舍,我是港片儿里古|惑|仔的码头。
  “给你的,”万科朝那张非常有情调的桌面上很违和的,扔了一本儿复习笔记,“谢你收留,考试之前多翻翻,能省不少事儿。”
  刑南从床上坐起来,抖了抖烟,把台灯的头往下按,让光打的那张纸上,他翻着眼皮问他,“你可真够意思,从哪弄来的?”
  “我大一时候的笔记,那会儿考试时候我自己做的,现在拿回来造福学弟你了,好好看啊,还有那个。。。”
  万科硬着头皮,把东西朝吴畏身边推了推,“那个畏爷你要不嫌弃,这个原件给你,我再去复印一份,你俩拿着。”
  吴畏鼻子里轻笑出声,用手指点在封皮儿上,没怎么看,“我用不着这个,都给你,”吴畏说完,抬了屁股就出门儿。
  —
  方伽尧睡眠浅,门口刚有动静儿,他就睁眼了,然后坐起来,朝吴畏身上打量,问他,“这周五有阶段考,提个醒儿。”
  吴畏从他身边坐下,两腿盘着,胳膊就撑在膝盖上,顺手帮他整了整领子,又摸了摸他脖子上浅淡的牙印儿。
  他没忍住,用舌尖顶了顶口腔,“万科那有本儿资料,要么?”
  方伽尧盯着他,问他,“你要么?”
  吴畏的注意力都在方伽尧身上,有段时间没见就看不够,所以没多想,直接说,“那玩意儿我用不上,裸考就成。”
  方伽尧也瞧着他,笑了。
  “我觉得也是。”
  —
  周四上午,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会挤在教室,找个空座儿是个难事儿。
  原本吴畏没想来,但是加上临时工作室有事儿,抽不开身,没事儿的时候也就坐在教室里看书,旁边歪着刑南,手里翻翻看看。
  吴畏无聊,撑着胳膊朝刑南看,他对刑南突然开窍这件事儿,也清楚,算是被迫开窍,自己昨天去宿舍找他,也是为了这事儿。
  说掰就掰了。
  刑南就算心里有点儿不情愿,但是至少还算理智。
  刑南表面上看,跟以前差不多,但是估计余闵温影响他挺大,脾气也是肉眼可见的改了,等看见他伸长手背,翻书的时候,露出来的一截儿手腕,全部都是青紫。
  他也知道,刑津北所谓的手段,有多狠。
  “万科的心真的挺细的,这么久的会议记录还留着,”刑南觉得这书很有用,翻页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一页笔记纸,上面记着一些会议事项,还用笔在上面写画,导致他对万科产生点儿违和。
  “原来他上大一那会儿,也挺认真的,”刑南吐着槽,随手把那页纸放在桌上,然后捏着继续翻。
  突然胳膊就被吴畏按下了。
  “把那个拿过来我瞧瞧,”吴畏盯着那个纸,没等刑南动作,自己伸了胳膊去够,等看清楚了,上面儿的自己,都是自己写开学那会儿写的会议纪要,他就把刑南手里的笔记拽过来,盯着上头的字,仔细瞧。
  “怎么了?”刑南正好看的累,枕着胳膊问他,“现在知道这玩意儿好使了,要不我帮你复印一份?”
  吴畏半天没说话,直接合上书,抬了屁股就走,临回头的时候,拿手戳在刑南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地说,
  “刚才你看到的所有字,”
  “给你半天时间,”
  “给我全部忘光。”


第70章 
  方伽尧因为之前来过刑津北的酒吧几次; 最近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地方虽然外面环境差,但包间儿貌似还不错; 所以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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