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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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问你一遍,”方伽尧把头歪回来,头一次逆着对方的目光看回去,
“我到你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喜欢?”
“头发?”
“眼睛?”
“还是你最喜欢吻的嘴巴?”
方伽尧嘴角微微往上翘,像是大脑命令才扯出的面皮,“你跟我,两种人。”
说着方伽尧还把被吴畏箍着的手抽出来,朝他比划,“距离大概有这么远,”他把胳膊使劲儿朝边上拉,胳膊内侧的发青的血管透着他的皮肤露出来,等他把距离扩大到再也不能伸长为止,才对吴畏说,“看见没,这么远。”
“这么远?”吴畏自己把距离拉近,“现在呢?还有多远?”
方伽尧单手撑着胳膊,另一只手把吴畏挡在自己身子前头,“有些事儿你比我清楚,中间隔得不止你跟我。”
“就算隔山隔海,这跟我想跟你过一辈子这件事儿都没关系。”吴畏猛地把两个人距离拉近,
“山海我平。”
吴畏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跟方伽尧中间一点儿缝都没有。
心脏的声音在两个人中间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跳着,就像是两个人共用了一个心脏。
“我也问你一句话,”
“你这儿有我么?”
吴畏把手放在对方心窝上,“你给我答复,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你什么。”
两个人中间的空气混杂着焦躁。
吴畏在摊牌。
要自己的一个答复。
其实方伽尧都知道。
“吴畏。。。”
“嗡嗡嗡——”
中间吴畏的手机挺不合时宜地响了。
“电话。”方伽尧提醒他。
“我等你说,”吴畏没管电话那茬儿,保持姿势没动,“我现在就像要你一个答复。”
“愿不愿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伽尧总觉得现在吴畏身上的酒味儿重了。
连说出来的话里头都带着醉腔。
“你真的想听?”方伽尧撑着自己坐起来,吴畏半步不让,压着人,额头就这么抵着。
方伽尧冷不丁就被对方的体温烫了一下。
方伽尧眼里没了什么情绪,直接推开吴畏的肩膀,“不愿意。”
“这话听着如果你还满意,就让我喘口气儿,有些事不是你——”方伽尧没说完,整个人猛地向后仰,肩膀上一疼,自己后脑勺重重磕在软绵垫儿上,虽然后头软,但是架不住冲击力大,所以他还是震得身上一疼。
“既然你也说的这么明白,我就直说了,”吴畏手里已经没了叫温柔的东西,歪着头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人,“不满意。”
但是眼神还是温柔的一如既往。
“那是对我,”吴畏温柔可能都化在眼里,方伽尧肩膀很疼,但是看见吴畏眼里的东西,这些疼都能忽略。
“你不愿意,那是我没做好,没做好我就继续做。”吴畏兜着人的肩膀,就这么把自己埋进去。
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犹如虔诚的信徒。
“这次我一定做到你满意为止。”
第84章
十二月份的时候; 在路上走已经没人把手往外头晾了,除了吴畏。
一个人还穿着刚入冬那会儿的一件黑帽衫; 平底窄面儿的球鞋就挂在脚上,在教室门口儿低着头等人。
只要从教室里出来的都不走这门儿; 单纯不想犯忌讳。
知道这屋里趴着个人;
吴畏在等的人。
方伽尧一个人歪在窗户底下; 头顶洒了一片暖阳。
他没醒,跟吴畏摊牌一次; 他心里敞亮不少,至少有些情绪他敢正对着人表现; 压抑这么一说,在着两个月里就没存在过; 这段时间他一直把自己泡在书本儿里,期间舞圈儿里那伙人来了几次,自己也只是跟着吴畏去工作室的帮忙。
跟吴畏。
变了。
迷糊的时候,头上了盖了只手,胳膊底下压的手机亮了一下,方伽尧粗粗扫了一眼,是教务处的消息,就没当回事儿。
这种短信一个学期能收个千八百条都没觉得稀罕。
“我年后去C市; ”吴畏手指很熟练的缠在方伽尧头发上; “过完年跟我去一趟。”
历年全国海选的人都去哪儿等着最后一道坎儿,迈过去了,就能名真言顺跟渡了层金的鱼月越了龙门似的; 一朝成名。
算是在圈子里混出头了。
这个地方,就是方伽尧爆名声的地方。
吴畏也是从那个地方,第二次遇见方伽尧。
但他没说过。
他这里关于他的秘密,他想一点儿一点儿给他看。
让他走一遍,就像自己陪他度过以前的日子。
“想我去?”方伽尧刚睡醒的声音发软,听着腻耳朵,都滩在嘴里说不清,“年后没事儿就去。”
“就算有事儿能比我重要?”吴畏弯腰把脸搁在桌面儿上,挠他痒,“说没有。”
“别。。。闹,”方伽尧的话被自己忍不住的笑声断成几截儿,但是挡不住人,几下就歪在椅子上,他喜寒,所以这种天跟吴畏穿的差不了几件儿,稍微扯两下就能看见锁骨。
“我认真的,在寒假里头,陪我,”吴畏箍着人不动。
方伽尧也瞧他,“我能碰见杜欲。”
“他在你眼里算什么,”吴畏直接坐下,“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这两句听不出来吴畏的口气,但是方伽尧回答的很认真。
“过去和现在。”
说完脑袋上被吴畏揉了一把,“那我就当你同意了,下月初八,我就在宿舍门口儿等你,钥匙都给你,你给我开门,”吴畏说完就丁玲咣当从兜里摸了一串,往方伽尧手里搁。
“两把?”方伽尧见自己手掌心儿上躺了两个,一把他认识是宿舍钥匙,但是另一个明显大了一圈儿,上头裹着黑胶,金属部分很长,“这个?”他单拎出来,“拿回去。”
“你拿着,”吴畏又给推回去,“这是我住的地方,你以后随便进。”
方伽尧看见手心儿里的钥匙,等手掌攥紧的时候,在里头响了声清脆。
“方伽尧,我什么都给你,只要我有的,”
“都给你。”
方伽尧支棱着胳膊,往教室门外边儿看,吴畏从来不吝惜他的情话。
要的不过是自己点头。
吴畏就留了个影子,接了一通电话走得匆忙。
其实入了冬之后,方伽尧明显能感觉的到,吴畏家里有事儿,还不小的那种,自己曾经旁敲侧击问过几回,吴畏就是摇头,什么都没说,但是从一开始的不接电话,到最后上只要裤兜一震,吴畏就会抬屁股。
这个转变不小,他也都看在眼里。
最近更是到了一种莫名频繁的地步。
所以方伽尧说,山海易可平。
但难平。
少年的承诺从来干净澄澈。
天上飘着两块云,纠纠缠缠分分合合连扯的云丝拉扯不断,但是总不能这样儿,
终归得有个结果。
方伽尧中午没回去,直接用胳膊当了枕头,就这么躺在窗户底下,等到第二次被喊醒的时候前出现的是万科,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待了多久,但看头上的汗该是刚来。
“大哥,尧哥,祖宗,您手机能不能设个铃声?哪怕让他出个响儿啊,我这一通找,上午那短信你看见没?”万科说话急,屁股刚坐在板凳上就一个弹跳,脸上被冻得通红,一说话白气儿就一股一股的从他嘴里冒,“教务处老师找你了,上次开会那事儿,你有没有考虑?”
“什么事儿?”
“就明年,选交换生,咱学校说实话符合条件的不多,老师私底下都发短信了,所以这不让我来找你吗?”万科这会儿喘匀了,隔黄的大袄包了他半个脖子,说话的时候又往脖子里缩了缩,“所以问你考虑的怎么样?老师让你下午给他回个话,”万科瞧不清方伽尧的脸色,只能想着老师之前交代的,一五一十给他说了。
“这个机会难得,学费学校都包,基本上去就一个人一身轻松,这样回来直接毕业,说实话,对你现在的条件来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万科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侧着头,用眼缝儿瞄着方伽尧的脸色,“你怎么想?”
方伽尧伸出手指头,摆弄着桌面上的两把钥匙,最后扫着桌子收了,揣在兜里,只是侧着头问万科,
“你信命么?”
万科就是来传个话,压根就没有回答这种深刻哲理的觉悟,挠头道,“在哪跟哪儿啊?说白了,你命好,能捞着这个机会,我还是劝你能去则去,真太省事儿了,咱学校里有好多人眼巴巴的都挤不上。”
方伽尧收拾的东西站起来,摸着自己的头发,用手指缠的话,能绕着手指头,有小两圈儿,等着他站起来,扶着桌面儿走了两步,刚收起来的两把钥匙就在自己兜里晃荡的叮当响,他侧过头来,对着万科逆光站,所以万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他说,
“想去剪个头发。”
万科从他后头跟上,都有踩着他的后脚跟一步不落,“所以呢?你去不去?”
“去。”
万科的步子越来越小,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方伽尧拎着包往前走,他呆呆看了一会儿,总觉得现在方伽尧不想让他跟着,最后停住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就站在楼下,巴掌挨着嘴边儿冲马上就要拐弯儿的方伽尧喊,
“去哪个呀?”
等看完了,人也拐了弯儿,等万科再抬头的时候,腮帮上就落了两两一片儿,伸手捏的时候,就剩了一摊小冰水。
今年的头一场雪。
就这么来了。
就算是方伽尧,现在也觉得冷。
插着兜路上点了跟烟,手里滑到上午被他忽略的那条短信,的确说的是这件事儿,他看了看交换时间。
有两年。
方伽尧需要这两年。
或者说吴畏更需要。
两年足够处理很多东西,包括方伽尧自己,攥着实力才能在吴家说的上话。
他挺懂这道理,也本着这种道理活到现在。
这是他的命。
对吴畏,现在能给的只不过是一句话。
一句话之后,藏着所有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能掌控的东西。
足以毁了两个人的东西。
下午在宿舍睡了一觉,方伽尧还没到时间,就先去了工作室,最近只要有空,他就答应去帮忙。
之前整个巡回赛场,他来来回回不下几次,大部分时间作为指导,其中有人问过他以前的事儿,他自己只是摇头,别人也就失去知道不再问了,所以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倒没什么距离感,多少都成了朋友。
所以方伽尧到了门口儿,就看见里头一伙人就这么围着,嘻嘻哈哈的前仰后翻,唯独不见吴畏,开始还没到。
天上的雪从中午一直下到现在,雪花片子越飘越大,有的时候飘到手里半天不化,玻璃门上的铃铛响了一声,方伽尧踏风采雪迎铃而进,“热闹了。”
就这么说了一句,脸上就没有热气包裹,暖气热,烘的人周遭受不住,尤其是方伽尧这样怕冷的,进门第一件事铁定要甩衣服,他把外套搭在门口的衣架上,待在门口抖了抖风雪,这才进去,“恭喜。”
“尧老师,这喜可是从你身上来的,”几个人都知道,能有现在的成绩多半儿是亏了方伽尧,几个人这么没日没夜的练,人家二话不说都陪着,遇到动作卡壳,人家就帮忙顺,他们也打听过了,方伽尧没问吴畏要钱,基本纯义务服务,所以几个人心里都记着人家的好,有事没事的就请吃顿火锅,所以也都混的熟。
尤其是现在畏爷不在,玩笑话自然比平常要多。
“全国赛的决赛时间定了,到时候都去C市,尧哥去不?”人群里就有人问他,“不过说实话,尧哥,你今年不去比赛,真的可惜了,听说今年还有新人,能力也都不差,你宝刀又不老,为啥不亮出来耍耍?”
方伽尧没说话,就笑着摇头,“别吴畏不在就偷懒,开工。”
他帮着这群人,不光是因为算是晚辈,如果硬要说,还是看在吴畏的面子上,他瞧得出来,这些人对未来说,虽然比不上南子那种朋友,但更像是一种更加随和的交际。
总觉得在这种环境衬托下,吴畏更像个人。
活生生的人。
吴畏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身上热,雪不用怎么抖搂就能在他的小皮夹儿上化成一滩水,导致他进来的时候,大多数人一度认为外头下雨了。
“畏爷,怎么这么晚,这身儿精神,别说穿着还真他妈贼酷,”门口儿的出了汗,被开门的寒气一惊,赶紧撤了,边挂衣服边挺夸张退了一步,“嚯,你是把整个冬天搬来了,贼冷。”
屋里头的人都盯着吴畏,今天畏爷的一身行头可算敞亮,一身纯黑的称身西装,把人板得漂亮,尤其能称得上吴畏超越同龄人的成熟,野蛮劲儿是收敛了不少,倒是有几分新秀企业家的味道。
总之一个字,稳。
要是这位脸上表情能再欢腾点儿,估计敢夸他的人应该还多。
吴畏没多说话直接用后脚跟儿把门磕上,铃铛重重的一声,震得旁边的人没敢说话。
这情绪传递的明显。
又生气了。
这种情况平均一个星期会出现个一两次,但是最近也太频繁了点,很多人都私下猜测,会不会是因为比赛将近,吴畏紧张了。
但是这明显是个屁话。
能让畏爷紧张的除了眼前这位,估计也没谁了。
所以几个人都不明情况,刚才闭嘴不出声儿。
方伽尧这会儿身上有汗,他用手搂着头发,箍着小揪儿往他那儿走,“衣服给我,先脱了,湿了一层挺冷,”他说着伸手捏着对方的领口儿往外撇,但是动作还没进行到一半儿呢,直接被人反客为主,自己的胳膊白白给人送过去了。
“跟我来一下,”吴畏拉着人直接往楼上走,顺道关了门。
这项工作室是上下两层设计,中间隔着一条又窄的木质楼梯,吴畏拉着人没往上走,直接停在了整个楼梯的中间。
方伽尧朝上看了一眼,原本锁着的门,到现在也还锁着,知道吴畏现在单纯就是为了避嫌,他都问了抬头问他,“喝酒了?”
吴畏的酒气别人只能凑近了才能闻得着,现在两个人中间没剩什么,基本就是轻薄的西装料子。
挨着吴畏站超过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