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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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觉得下面揉出了水儿,吴畏才带着猩红的眼角抬头,他的眼里是所有野性的狂欢之地,方伽尧只消一眼,遍深陷其中,只会本能想要逃跑。
尤其是潮湿不舒服的感觉和一瞬间极致的爽感,矛盾地让他仰了脖子,只能从嗓子缝儿里求饶,“脏。”
“嘘——”吴畏伸手点在方伽尧的嘴上,舔了舔嘴角,“别说话,”
“饭会洒。”
“还有,”吴畏把自己手指缝儿里的东西舔了干净,捧着方伽尧的脸,指着自己心口儿,“让我用心口血养着的人,”
“哪里来的脏?”
方伽尧眼睛微微瞪大,只张了嘴,轻轻动了动嘴唇,最后换成一笑,笑着勾吻。
自己是属于他的圣洁。
之后吴畏每天都会在方伽尧身上“浅尝辄止”,次数多了,方伽尧逐渐能适应。
这天早上,方伽尧立在落地的玻璃床前头,这里是二十层,吴畏的办公室,前几天的事情吴路名没出面表态,但是也没拒绝,态度微妙。
“看什么?”吴畏推门进来,先把人往自己身上揽,屋里温度依着方伽尧的体温,尽可能让他舒服,“山海已平,你该思考的事是怎么劝我节制。”
“节制?”方伽尧把笑从所谓‘奢侈’的定义里移除来,对着吴畏就廉价很多,基本上到了他想要就给的地步,“为什么要节制?”
方伽尧朝自己身上指,从上到下,最后停在自己下唇上,伸手戳上去就陷进去一块儿,“没必要,要多少都行。”
吴畏眼睛发暗,欺压上去,“那现在的我能做到哪一步?”
“我想一步到胃,”
“特别想。”
第97章
婚宴在一个小岛上。
方迦尧坐在椅子上摇晃; 迎面就是一片透亮碧蓝的海岸线,地上铺着一层闪光的白沙; 他赤着脚,就这么坐着; 任凭身子后头的椅子吱呀吱呀响。
海风吹着他额头前的一点儿碎头发; 顺着他额头来回拨弄。
他穿的还是透白一件儿宽大的T恤; 套上深色的裤子,一身休闲; 身上被风吹起来的衣包顶着身后的藤椅,巴不得从里面跑出来。
方伽尧闭着眼动了动耳朵。
他手里揣着手机; 上头来了一条短信。
杜欲发来的。
他没看。
方伽尧手指一截儿一截儿往下滑,旁边有请来的乐队; 正在调试设备,方伽尧扭头还能看见一个白净的小孩儿在擦吉他,方伽尧合上手机眯着眼睛瞧,他转过身子,胳膊搭在椅背上,眨眨眼。
小孩儿他认识。
之前汤九里酒吧的驻唱歌手,看起来比原来长大了点儿,但是还是照旧的干净利索; 头发一水儿黑齐; 就算是隔着距离,也能看见属于青年人特有的朝气,这会儿他正低着头调音;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方伽尧的目光,他迎着风抬头。
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排小牙冲他一笑。
方伽尧歪在藤椅上也摆手回了。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方伽尧有份儿心思。
把吴畏让出去,给谁都行,自己护不着,配不上,他第一眼瞧见小男孩儿的时候,莫名有种预感。
如果吴畏先遇见的他,也许——
“想什么?”吴畏把他视线隔开,走进了自带着股热,他动作自然,离得近了就单腿半跪在松软的沙滩上,也扒着椅子晃他,“看见熟人了?”
“算是,”方伽尧把视线定在吴畏身上,伸手帮他整理袖子,一根手指头在一道一道衣褶儿上轻轻扫过去,捻了一会儿,“人多。”
方伽尧清净惯了,所以自己找了个地方享清静。
婚姻对他,并没有精神上的束缚,这是世俗的证明,他跟吴畏不怎么需要。
这就跟黑呼吸一样自然,没有为什么,但它就是存在。
这是原本就定好的。
方伽尧犯了回懒,整个人跟猫一样蜷在凳子上,后背这么靠着,偷溜出一只胳膊,拉着吴畏的手。
他用小手指撬起吴畏的掌心,顺着朝上拐了一道儿,捞着他小指的勾上去,“想睡觉。”
“困了?”吴畏试探,顺便自己在藤椅上找了位置,他穿得照样不正式,他怕黑色夹克外头凉,就摘了外套,只留了里头穿得一件儿黑色衬衫,“就窝在这儿睡会儿。”
方伽尧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胳膊伸到吴畏身后,撑在后头悬空晾着,眼睛还朝着身后的小男孩儿看,“小孩儿唱歌好听。”
方伽尧说话的同时,小孩儿清冽的嗓子已经飘过来了。
听过一遍,就忘不了的嗓子。
衬着微潮细腻的海风,简直盐气爆满,鼻腔跟耳朵都是享受,让方伽尧更想窝在这块儿肩头睡一觉。
梦里只有他跟吴畏。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吴畏在方伽尧衣包上用腿扎了个结,把人搂的瓷实,他没回头,默契接话,“好听。”
这个时候方伽尧攥在手里的手机还在响,上面是一条摞一条的消息。
短信微信交替着发,吴畏从方伽尧的手里把手机捏过来,也不看,“南子跟万科说飞机误了点,估计明早到。”
方伽尧轻轻呼了一口气,点头。
这次来的都是熟人,就连还在上学的弟弟也说了会去,吴家这边儿大大方方,方伽尧的朋友自然也都是明白着敞亮去的。
包括陈好婷,以前几个玩儿的好的朋友基本现在都在来的路上,就连老沈都临时扯了撤了手里的工作,专门推了事儿赶过来。
方伽尧其实很满意。
他已经得到了以前不可能拥有的幸福。
他的身上有两个极端,在父母爱恨之间,他煎熬几十年。
母亲身体不好,生产留下的病根儿也这么糟着她熬了几十年,方伽尧最后还了自己的血肉回去,但留不住生母。
他的罪,在二十的岁的时候,坐实了。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肮脏罪孽,后来才觉得自己就是欠了一身债出生,或者上辈子的孽没还干净。
欠别人的,可能还不起。
母亲是他第一个债主,他自知无力偿还,愧了半生。
遇见吴畏,方伽尧就知道,他就是后半辈子的债主。
挣扎无果,自己情愿还债。
还着还着,就搭了后半辈子进去。
方伽尧窝在吴畏怀里动了动,抬着脸往上看。
一张他能打满分的脸,被耳后的疤拖累。
方伽尧强撑着睁眼,这会儿被海风吹得睡意渐深。
直到被吴畏拖着后脑勺儿往上拖了拖,才回了神,听见吴畏说,“他发消息了。”
他是指杜欲。
方伽尧低头看手机,哦了一声。
“不看看?”吴畏把脸朝外扭,“我不干涉。”
方伽尧捧着人脸掰回来,“一起。”
短信还是只有刚才那一条。
很简短。
…四年之后,我不等你了。
“这不挺豁达,”吴畏瞧着短信,伸手在红色垃圾箱的按键上点了,两条短信直接消失在屏幕上。
“所以,扔了。”吴畏不知道杜欲那边转的什么性,也不想多费脑子,处理的干净利索。
“嗯,”方伽尧迷瞪应了一声,手机扔在椅子上,腾出手就往吴畏耳朵后边儿探,等再摸到那块儿熟悉狭长的皮肤,睁了眼,想着以前儿那事,想起来问,“十六岁那年,为了谁打架?”
吴畏微微把脸朝方伽尧胳膊上歪,脸颊贴在他小臂上,盯着方伽尧反问,“你觉得呢?”
“吴畏,”方伽尧看着他的眼睛叫了他一声。
“嗯?”吴畏鼻腔泛泛,连带声音里面混杂潮气。
“怎么会是我,”方伽尧不是道是不是睡得有点儿迷糊,说话带着连音一样的自言自语,“你这么好,怎么会是我?”
“天赐,”吴畏回他一声,伸出脚尖点在白沙地上,两个人就乘在椅子上摇晃。
方伽尧耳朵动了动。
“她得多爱你,才会给你起名天赐,”吴畏轻轻说着话,“我听陈好婷说的,你的小名。”
方伽尧埋着头,隔壁胳膊收紧,不出声。
这是他跟妈妈秘密。
吴畏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和成安眠的调子,鼻音飘荡着催眠,晃在两个人中间。
两边儿肆意的海风在人身上打旋儿,伴随藤椅吱呀吱呀的声音响了很久,吴畏才凑到方伽尧耳边说,“一定会是你,你也是我的天赐。”
“因为有一种感情,”
“叫一见钟情。”
“我爱你,”吴畏说完这句话,中间很久没人回应。
吴畏以为他睡着了,刚想在他额头上轻点一下,方伽尧却又猛然抬头,眼睛里乘着眼泪,抓着他肩膀的衬衫,微微往前凑,接住还没落下的一吻,笑得灿烂,
“我也是,吴先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