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说他爱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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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多少要紧事儿,你回去就是要紧事儿,不耽误。”
钥匙的事儿在他跟吴畏之间又是黏黏糊糊,吴畏这人会打太极,老老实实跟他说事儿总能让他找个由头应付过去,好比今天这事,方迦尧挑明了,吴畏也接受了,并且表示还想继续。
他的潜台词方迦尧听得懂,我知道你拒绝我也明白,但是我追我的,也不碍着你什么事儿,你跟我当朋友我也当你是朋友。
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等我就好。
但是方迦尧承受不来,所以临时决定出去住,吴畏是他朋友,这点方迦尧承认,吴畏人挺好,就是独,唯一的一点人气儿,方迦尧不忍心断干净,也不给他留多余念想,话说绝,剩下的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吃哪儿?”
“串串儿。”
东科大校门口儿小吃摊多,西北角延伸整个十字路口都是露天的烧烤摊儿,九月入末,昼夜温差大,晚上除了潮湿之外更多的是凉快,校门口儿做的多是学生生意,也就没那么多坦胸露背的,都是成群结队的学生,穿的干净板正,规规矩矩坐着。
地方味儿冲,敞亮,方伽尧找了椅子坐下,把没还成的衣服找了个纸袋子包好,立在旁边,又把袋口扎牢。
吴畏点完菜回来,瞅了一眼纸袋,“就一件衣服,随便糟,送你了就是你的。”
“知道了。”方伽尧胸口有点儿闷,吴畏把自己放得太低。
自己跟他都是明白人,感情的事儿不强求,顺风顺水谈风月谁都有雅兴,但保不准谁都有个难处,方伽尧想信,但不敢信。
年轻冲动追人的劲头儿足,看见喜欢的漂亮的物件都能磨个十天半个月,何况追个人。
十年他都见过。
也不过就是空口白话,做不得真的。
何况自己也不值得别人这样,但是看吴畏难得精神头不错,方伽尧也就附和放松,“放辣子了?”他看着滋啦啦冒红油的炸货,眼睛亮了亮。
“算算日子,你也能吃了,陪你开个荤。”吴畏爽快开了瓶儿啤酒,“今天你随便喝,我开车。”
方伽尧吃了个爽,后背冒汗,但是没喝酒。
吴畏在他总是容易忘形,所以方伽尧有意识收敛,“这顿算我请,最近也没少麻烦你。”
“可以,我接受。”吴畏捏着小瓷碗喝水,抬眼皮看了方伽尧一眼,“以后我麻烦你的事儿多了,就礼尚往来,别见怪。”
知道吴畏又在话上占便宜,方伽尧倒是轻轻叹了口气。
他离了桌去到小老板那儿付钱,想着以后除了工作往来,应该不会太有交集,海棠跟衣服自己一样儿也没推掉,以后再见不知道得从吴畏那儿捞多少东西,拿钱的时候想了想,算起来自己也没送过吴畏件像样儿的玩意。
礼尚往来他倒是没说错。
方伽尧回了小吃摊,看吴畏挑了跟艳红的小米椒干嚼,挺好奇,“你不也挺能吃辣?”以前在食堂见吴畏吃得清淡,不知道他口味也重。
吴畏慢慢抬头,用辣椒尖儿点在舌头上,眼睛勾在方伽尧嘴上,“我尝不出味道的,天生没味觉,所以我特想知道,你嘴里现在什么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爱您~ 后期也不虐哒,甜掉牙哒~
第17章
“你小子真的可以啊,几个星期不见听说吴少爷也在你腚后边儿排队呢?”方黎明开着玩笑手里给方伽尧递现金,“算上上次的,总共五千,这里还有个活儿,考不考虑?”
方伽尧临时在会所旁边租了间小公寓,也是托了方黎明的关系,地段方便,租金可观,屋子房东收拾的差不多,方伽尧找了个周末,跟辅导员报备了一声,下午就搬走,临近出门就收到方黎明的短信。
…结账,现金。
所以方伽尧就来了。
“别拿我开玩笑,我这不躲债呢。”方伽尧数了数,刚好五千。
“躲桃花债?说真的,吴少爷条件不错,你有什么好躲的?”方黎明嘴上叼着烟,打量方伽尧,“这都多少年了,心里那道坎儿过去得了。”
“别胡说,没坎儿,生活美好,就是得自己过,也就这点儿区别。”方伽尧继续数钱,“你说的什么活儿,说说听听。”
方黎明听方伽尧的口气就知道他生气了,索性闭了嘴,转而开始谈行情,“你要是最近没活儿,我扔给你个,不是会所里的,就是散活儿,朋友那边新开的酒吧缺个跳舞的,就问你行不行。”
“多少钱?”方伽尧坐到沙发上,挺有兴致。
“单趟七千起步,要是效果好可以再加,效果爆炸那可以长期合作,”方黎明把对方名片儿撇过去,“姓刑,介绍你去主要是钱多,还省事,不过我丑话也说在前头,那种地方不比这里,”方黎明不开玩笑了,“你现在是正儿八经根正苗红的大学生,姓刑的主要就是出钱多,但是地方乱不乱就不敢保证了,你去的时候留个心眼儿,不行就走。”
方黎明知道方伽尧着急用钱,家里还有个上高中的弟弟,加上尧姨刚去世,光指望方伽尧自己确实挺困难,自己也是是能帮一把是一把,方伽尧什么都好,就是出了事儿就自己扛,硬撑着也不说一个“累”字。
靠谱,但是招人心疼。
加上之前遇人不淑,算是彻底心死了,估计这会儿心里也就剩了点人情冷暖的渣儿了。
方伽尧小心了小半辈子,还是磕绊着了。
“行,你要有事在找我,我也算你个哥,有事儿别死撑,有你哥呢。”方黎明花衬衫上开着白色的百何,挥手的时候料子薄,花纹就在空气里划波浪。
一个褶子接着一个褶子。
方伽尧盯着花浪,就捕捉到了一句“别死撑”,莫名其妙想起吴畏来了,“谢了,借的钱我尽量还,就是柚子还小,花销大我赚够了,连本带息还你,最晚一年。”方伽尧收了钱,准备骑摩托去酒吧先看看,柚子是他弟,念书要钱,省不了。
“我妈生病的时候也挺麻烦你的,明哥,我谢你一辈子。”方伽尧临走攥着方黎明的手,说得认真。
“嗨,咱俩谁跟谁,”方黎明吊儿郎当叼着烟,“尧子,我信你,钱的事儿不着急,你就踏踏实实过,遇着合适的就别让人跑了,”方黎明摘了烟,犹豫了一会儿,扔了烟用脚尖踩灭了,缓缓道,“不是谁都是杜欲,”
“他这样儿的极品王八蛋终归是少数,要是可以,给吴少爷个机会。”
“知道。”方伽尧听完,面无表情的转身,下楼跨上摩托。
轰鸣得很大声。
酒吧并不临街,相反藏得很深,直到走到巷口的尽头,才会被爆闪的彩灯闪到。
方黎明介绍的这间酒吧应该是刚开业,门口吊着个很夸张的“DESIRE”黑玻璃,偏黑暗的风格,推门进去的一瞬间方伽尧就知道了。
这是GAY吧。
酒吧面积小而紧凑,墙饰都是些露骨的插画和艺术品,所有色系的搭配夸张而大胆,来这里就没什么羞耻可言,可能因为刚开业,人不多,所以方伽尧进去的时候仅有的几个人就往他身上张望。
方伽尧之所以考虑这个活儿,主要还是为了躲吴畏。
吴畏那里终究待不长远,人情只会越欠越多,他还不起。
“您好,我找刑先生。”方黎明跟酒吧负责人说明来意,就在酒吧二楼的办公室见到所谓的刑先生。
这里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情趣室更贴切。而且里面站了不少人,听负责人说都是来应聘的,因为钱多,这活儿有不少人抢着干,所以方伽尧也做好了不成的准备。
里面墙面儿仿的是糙墙水泥红砖,上面钉着各种花样儿的情趣用品,刑先生仰脸躺在中间的仿医疗床上,扭脸看见方伽尧就慢腾腾坐起来,“来了,先过来试试?”
方伽尧看不清刑先生的脸,听声音有点儿金贵。
属于那种特别讲究的男声,好听又润耳。
“来的都登下记,我挑,要三个。”
“这边儿招人跳舞,我来试试。”方伽尧直接谈工作。
“你知道我们这儿跳什么舞么?”刑先生从床上站起来,开了灯。
“知道,我都能跳。”方伽尧挺爽快。
房间顿时敞亮。
方伽尧也看清刑先生是个自来卷的混血,三十上下,气质好,整理袖口的时候下垂的眼睑微微泛红,该是刚喝完酒。
后来知道刑先生原名刑津北,家里称钱,自己有公司,闷了自己开了家酒吧,供着自己跟朋友玩儿的,所以做什么事儿都挺随性,全凭眼缘。
刑津北拿了名单歪在沙发上看,眼睛在一圈儿人里瞟了又瞟,然后伸出手指头在人前的空气里画圈儿。
“你、你、还有你,你们仨,现在上班,剩下的散了。”刑津北说完打了个哈欠,“出去的时候关下灯,谢谢。”
一伙人都一脸莫名其妙。
方伽尧看自己被点到就转身问带自己来的负责人去哪里换衣服,表示自己现在可以马上工作。
等门被关上,刑津北掏出手机打电话,“老弟,你说畏爷看上的人是不是有个叫方伽尧的?”他对着电话听了一会儿,捋顺了点头,“姓方的让我捞来了,你把畏爷叫来,咱爸那个章卡了半年了,要是当个媒人,估计兴许能成。”
第18章
邢津北是刑南亲哥。
家族企业要发展,但是在吴路名那里卡了挺多材料,用地计划迟迟签不下来,导致半年多工地开了没法干活儿,刑家一大家子都为这事儿发愁。
吴路名又是个油盐不进的,拿不准喜好,好在吴畏现在那块儿心头肉痒,尝不着正发愁,要是刑家两兄弟在旁边捯饬一下,指不定就成了,吴畏高兴,吴老头也高兴,自然刑家也高兴。
刑津北打的是这个谱儿,加上平时跟吴畏关系还行,不冷不淡,也算个脸熟,捞着方伽尧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赶紧指挥他弟弟,先把畏爷请来。
吴畏平时在圈子里极少露脸,帝都的整个公子圈儿里数他最牛逼,就是玩不到一块儿去。
刑南去找吴畏的时候,工作室门口还亮着冷光灯,隔着门口儿的玻璃瞅见他躺在沙发上睡觉,沙发不够长,导致露了一截脚踝,人背对着玻璃,看起来还没醒。
刑南不敢进,就站在门口儿等着什么时候吴畏动一下自己就进去,电话里他哥催得紧,就等了十分钟刑南就忍不了了,就捏了门把手进去。
“叮铃——”
“出去。”
刑南一只脚才迈进来,就听见吴畏带着鼻音赶客,吴畏甚至连头都没扭。
“别呀,畏爷才八点睡觉早点儿吧,玩儿去啊。”刑南不敢说方伽尧现在在他哥的酒吧里,他比他哥还多了心眼儿,明眼人知道吴畏对方伽尧什么心思,但是最近刑南觉得蹊跷,先是方伽尧搬出去住,吴畏最近情绪阴郁的吓人,怕是两个人心里都揣着事儿。
就当顺便拉着他玩儿,遇见方伽尧算是碰巧撞上的,要是两个人好了,再讲功劳,要是臭了,责任也不好落到自己两兄弟头上。
刑南敲的是这块儿算盘。
“畏爷,我哥不是开了个酒吧嘛,反正最近挺闲,一块儿尝尝新鲜。”刑南琢磨怎么把人劝过去,没想吴畏慢慢坐起来了,这会儿用手摸脑袋。
等他脸转过来的时候,刑南没敢动。
没夸张,就是单纯字面意义上的不敢。
他头一次见不戴帽子的吴畏,他这会儿刚睡醒,还有点儿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刑南彻底连气儿都不敢出了,等着吴畏说话。
“在哪儿?”吴畏活动了下胳膊,掏烟出来,靠在沙发上,没点着。
“就在南巷里头,我哥开着玩儿的,今天算是正式开门,过去玩玩呗。”刑南看吴畏心情貌似敞亮了,就往前凑了凑,顺便打火机伺候上,“我哥,刑津北,留学回来就会不干正事了,酒吧性质特殊,小众同性,我也是瞎几把看。”
“等会儿,门口十分钟,换个衣服。”吴畏用手挡开刑南递上来的火,捏着烟根儿上楼换衣服,刑南摊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吴畏这么好请,他词儿都在心里背了好几套了,愣是没用上。
等人在出来的时候,刑南就差吹口哨儿了,酒红一休闲套,吴畏可真是野死了,性感地让人想|操|又他妈才反应过来人家是个纯一,想操也得有本事,吴畏这人单手撂人跟玩儿似的,哪路神仙敢做他的一。
都还活不够。
这他妈也太正了,把吴畏往他哥的酒吧里放一晚上,估计就让野鸡把他们家酒吧墩炸了。
“穿得挺讲究。”刑南想不出不带脏字夸人的词儿,就说,“以后酒吧生意撑起个热闹还得靠你这样儿的,酷帅酷帅的。”
“嗯。”吴畏不多说,这事儿放在以前他不会去,但是方伽尧之前跟自己划清界限,说不在意有点儿假,这几天状态就不对,编舞烦躁,所以答应刑南出去浪。
自己浪的少,憋着了。
南巷稍稍往里拐一点儿,就听见勾着人往那走的调调,刑南心里骂他那个不着调的老哥,酒吧又不是野鸡店,搞这么骚干嘛。
刑津北坐在最中间舞池旁边的小沙发上,沙发上印的都是最下|流的图文,他自己挺享受,看见吴畏过来还特地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杯,“哟,来了?”
“几年不见,又帅了。”刑津北笑嘻嘻寒暄,屁股没挪窝儿,指挥他弟给畏爷点杯酒。
刑津北年纪数的着的大,吴畏虽然本事大,但是在他眼里年纪就是死数,改不了,大就是大,所以跟吴畏说话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不正经的口气,“谢谢捧场,过来坐,一会儿给你看好玩的。”
吴畏点头,双手搁膝盖上就坐下了。
刑南看着一身冷汗,他哥对谁还真不知道个怕字。
酒吧光线不好,挺黑,吴畏又仰脸儿躺着,冲刑津北,“最近挺忙?”
“还成,”刑津北大咧咧弹开领口,往里近点儿凉风,“我这个酒吧就是给你开的,你不跟老爷子坦白,憋坏了就往我这儿跑,指不定还能看上一个,最后合家欢喜。”
“嗯。”吴畏扭头,就简单回复了一声。
他是来放松的,刑津北就专挑不开的水拎,懒得理。
刑南现在就想把他哥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