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春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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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小饼就回来了,你哭什么?你哭得脸这么肿,小饼都要认不出来你了。”段既行又说,“小饼认不出你,你又要伤心了。”
江沅死死憋住眼泪,把涌动的水汽全限制在眼眶里,“不哭。”
段既行早想会有这一天,金毛寿命不过12到15年,因此早两年就做了准备,没想到小饼活了十七岁。那时候的狗都长大了,再带到江沅身边来怕养不熟,连夜叫人找了只外表相似的小金毛。
第二天一早,狗就送来了。
毛色,眼睛,神态,哪哪都能小饼一模一样。只是小金毛上蹿下跳的,一点没有小饼乖顺的样子,对江沅也爱搭不理。
“小饼,小饼!”江沅高兴地围着狗团团转,却没得到任何亲昵的表示,他仓皇回头,无措地看着段既行,“小饼认不出我,我脸肿了吗?”
段既行环手靠在门边,笑着点头。
江沅努力让自己迅速消肿,他蹲在地上不停对狗做着自我介绍,希望“小饼”马上认出他来,但是没有。把小饼最喜欢的玩具来出来,也没有得到特别的反应。他甚至还特意请了妈妈来做蛋饼,但“小饼”不喜欢。
段既行看他一趟趟白忙活,都想再换一只狗来了。
最后,他执意要给小金毛弹钢琴,来唤醒它“前世”的记忆。
段既行一进家门就听见狗关在琴房里满屋子乱吠,他刚推开门,狗就蹿出去了。正在弹琴的江沅仍然一无所知,他半阖着眼,在练习李斯特的《第一钢琴协奏曲》,这是他上次音乐会表演过的曲目,高音区的快速装饰光彩而富有弹性,充满了清晰圆润的颗粒感。江沅神情端重,仿佛随音乐声若即若离,这是一种天真且神秘的诱惑。
段既行悄然走上前,仿佛信徒,他单腿屈膝跪在地上,嘴唇顺着他柔软的发梢徐徐下吻,从他皎白纤细的后颈亲到细瘦微凸的肩胛骨。
江沅吓得一缩,转过身来,段既行抬起头,轻轻吃他两瓣饱润的唇,粗粝的掌心从他光滑微凉的后脊摸进去。江沅缩了一下,段既行搂住他的腰站起来,结实虬劲的手臂把江沅抱得离了地。
把他整个搂怀里,低着头沉醉地啜他嘴唇,来回舔吸他红嫩的舌,琴房里响起些粘腻暧昧的水声。江沅亲都被他亲软了,段既行合上钢琴盖,把他放上去,站在他两腿之间,重新吻住他。江沅的手软软垂在他肩上,半阖着眼,两根舌头在空中缠绕不分,唾液顺着江沅嘴角流下来,淌了一下巴。
两个人贴得很紧,江沅能明显感觉到段既行勃发的阳具顶在他大腿根,江沅抬头看他一眼,眼珠水润。他已经没那么听话了,有时候会冷酷地拒绝段既行的求欢,被弄狠了也会哭着要跑,事后还要任性地说“再也不要了。”
越单纯的人动物性越重,趋利避害的本能越明显。
他又说,“现在不可以。”
段既行蹭他的鼻子,抿一抿他被吻得肿胀的嘴唇,“沅沅不是说要给我生宝宝吗?”
“长头发说,男孩子不能生宝宝的!”
谁想到段既行反问他,“为什么?”
江沅一下哑了口,“因、因为……”突然灵光一闪,他得意地说,“因为长头发也不可以!”
段既行说,“他不可以,你可以呀,沅沅比他厉害。”
江沅被他说得晕晕乎乎的,“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段既行把他抱下来,用粗勃滚烫的肉根在他丰盈白嫩的屁股上顶了顶,“沅沅不喜欢它吗?”又滑进臀缝里去,用肉筋粗硬的柱身磨他柔媚温顺的肉穴,江沅仿佛被烫着了,舒服得抽着气,直哆嗦。
这小小一个销魂洞,是个口是心非的淫眼儿,又紧又骚,含着他就往里吞,越深越喜欢,出得水越多。段既行三两下揉软了穴口,借了点江沅口水的润滑,没费多大力气就顶了进去。
江沅坐在钢琴盖上,被强横蛮莽的操弄干得满脸是泪,下头咬得死紧,通红的阴茎直翘着,腥苦的精点洒在泛着雅重光泽的施坦威钢琴上,色情得要了命。他两条腿颤巍巍的随着操弄不断颠簸晃动,被那根肉杵捣得灵魂都稀烂,脖颈猛地仰直了,“啊啊,深……不要——”
段既行舔他的耳朵,“小饼在外面听哦。”
江沅一下就闭了住嘴。
段既行把他抱着,颠着狠狠操他。
江沅被操得一耸一耸的,整根狰狞粗硕的性器直直捣进甬道,腹腔被撞得麻涨不已,他既不能哭又不能叫,捂着嘴不停摇头流泪。
江沅第二次射在段既行腹部,他脱了力,四肢抽搐,毫无意识,像个任人摆布的破布偶。
段既行出了琴房,把他放到床上,抚摸着江沅湿润的发根,嘴唇印在他眉心,胯下粗黑狰狞的大鸡巴仍然自下而上深深地干着他,阴囊拍在穴口撞得啪啪响。江沅连说话都没气了,紧紧攥住胸前的手,整个人随着操干不断起伏。
肉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江沅终于哭出声来,是孩子的那种哭法,放声嚎哭,哭到一半陡然变了调,“啊,好深……阿行,插啊啊啊……”
囊袋堵在穴口,龟头狠狠夯向骚心,段既行腰腹前挺,深深射进他身体里,趴在他身上,意犹未尽地喘着粗气。
第十九章(完结)
江沅带着小金毛出门散步。
这只新长出来的“小饼”活泼得让江沅有些招架不住,不温顺不聪明,也并不很听他的话,只对玩耍表现出了过度的热情。
江沅还没来得及怀疑它的“身份”,先怀疑上了他的品种。
到后来,完全就是这只精力旺盛的小恶魔在拽着他跑,他实在走不动了,找了个凉亭歇息了一下。他仰头看着云出了会儿神,又恹恹地去看难得静下来的小金毛,才发现旁边蹲了个小男孩。
那小孩长得无比粉团可爱,他穿着一件缝着大象耳朵的连帽童装,露出两截白嫩的手臂。他蹲在小金毛面前,小心地摸了一摸又连忙把手收了回来,藏在怀里,希冀地抬头去看江沅,“哥哥,这是你的狗吗?我可以摸一下吗?”
江沅看着并不怎么精神的小金毛,迟疑又内疚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小男孩歪着头问他,大眼睛扑闪扑闪,有一点点懊恼,“为什么?这不是你的狗吗?”
“因为,我也才刚认识它。”
“所以你们还不是朋友是吗?”
江沅并不确定地点点头。
漂亮的小男孩站起来,干脆地说,“那我们做朋友吧,我叫迢迢你叫什么呀?”
江沅对这个突然的转折有点难为情,“我叫沅沅。”
小男孩捂着嘴,笑得眼睛弯成两轮新月,“你叫圆圆,我叫条条,这也太搞笑了吧,咯咯……”
江沅发现自己还没有这个小孩聪明,因为他听不出哪里好笑,又怕被新朋友发现了自己是个笨蛋,连忙有样学样地跟着笑起来。又问,“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他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当然有啊,陆辞恩和武夷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江沅不解地思考了一会儿,捧场说,“你有两个男朋友哦?好厉害!”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迢迢没有男朋友啊。”他拇指和食指比在一起,年纪虽然小,说话的逻辑和条理却清晰,“迢迢还这么小,不能有男朋友女朋友的,因为我还不懂要怎么爱他们。”
江沅被他看似成熟的论据震撼了,“那,那你有爱的人吗?”
“有啊!”
“你最爱的人是谁呀?”
“妈妈!迢迢最爱妈妈!”小孩子雀跃地举起手,像在宣誓主权,小嘴一努,看起来无比可爱骄傲。
这个问题困扰了江沅很久很久,他都不知道自己最爱的是妈妈还是阿行,虽然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但他每次自己想起来就要偷偷纠结好半天。他对小男孩这么容易就回答了“你最爱爸爸还是妈妈”这个世纪难题非常讶异,“那你爸爸呢?”
你爸爸呢?你不爱你爸爸吗?
谁知道小男孩脸蛋一皱,有理有据地说,“爸爸也最爱妈妈啊!”
嗯?
“迢迢!”
小男孩立马扭头回去,两眼发出光来,小手欢快地招着,奶声奶气地高声应了一句,“爸爸!”
他似乎想马上朝自己爸爸跑过去,但他还是分神看着江沅迟疑了几秒,踌躇地问,“你明天还来这里玩吗?”
江沅很认真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还来!”他指着小金毛说,“我带他一起来。”
小男孩终于放下心来,他眼睛生得非常漂亮,睫毛一簇一簇的,像把乌浓的小扇,“那圆圆,条条走了呀!”
他说完,两只手张着像架小飞机直直扑爸爸腿上。
江沅好奇地看过去,远远瞧着,男孩的爸爸比段既行还高一些,简单穿了一套运动服,身姿挺拔愈显得长身如玉,清隽英气,干净得清新脱俗。
他手一捞就把小男孩抱怀里了,又笑着往上抛了几下,孩子乐得咯咯直笑。他不知忽然想到什么一下停了动作,小心地把孩子放下来,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不能说哦。”
小男孩乖巧又小心地点了点头,和爸爸有这种可爱的小秘密让他捂住嘴窃笑起来。
他突然想起什么,“爸爸,迢迢今天交了新朋友!在那里,他叫圆圆。”小男孩朝他这一指。男孩的爸爸似乎愣了一下,跟着看了过来,笑弯了一双多情粲然的桃花眼,朝他点了点头。
江沅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蛮不好意思地也招了招手,低着头踟蹰地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再不敢撩起眼帘偷看半眼。
午后下了一场雨,干燥的热风被浇得湿凉清爽,江沅被这场绵绵的雨困在凉亭里,他抱着一心想窜出去玩水的小金毛,怅惘地看着外头,“阿行什么时候才下班呢?”他又低头看着胡乱挣扎的狗,“他会找到我们的,你不要怕好吗?”
等段既行根据江沅手表上的定位找过来时,雨已经停,天上乌云散尽,湿气蒸闷,水汽折射出斑斓的色光。
江沅一眼见到他,兴冲冲地拖着那只仿佛哈士奇上身的小金毛奔出凉亭,“阿行!”
段既行看着他朝自己跑过来,踏着还只半干的地,一步一步,艰难又雀跃地。
他仿佛一下被拉回到高二夏天那个最闷燥无聊的午后,他握住笔无所事事地盯着课本,心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烦躁——今天外面下了一场雨,他不知道那个男孩还会不会来。
下了最后一节课李邝慢吞吞地踱进班里,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着繁冗无聊的纪律和课业。他撑头看着窗外,雨势已经渐渐小了,稀稀落落的几根水丝,毛毛的,像滴在他心上。
他怕他因为下雨不来了,又怕他来了站在雨里等久了。
教室变成了一个巨大却又逼仄的容器,雨天的湿气和空调的冷气在班主任死气沉沉的训话声中杂成一团。他焦躁难耐,终于等不下去了,书包往背后一甩,当着讲台上的李邝和同学的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快步往校门走着,雨已经停了,地上积着几洼浅浅的小水滩。他忽然有些犹豫,像个近乡情怯的游子,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期待又不安,别扭得连自己都瞧不起。
太阳拨开云雾露出脸来,湿闷的潮气争先恐后地往上空汇聚,在天上架起一座虚空的虹桥。
他在人潮涌动的校门口一眼看到了他,看见他孤身一人,坚定又畏葸地朝自己走来。人潮和时空全部虚化,场景飞速倒退,他有一种离奇的下坠感,直直降落,毫无预兆地被荷尔蒙抛入一个思春期编织的甜蜜陷阱。
你从彩虹那边来,
成为我所有的慈悲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