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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烈性子-姜暖-第27部分

小说: 烈性子-姜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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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生字字清晰,但唐脉不明白了,“什么那个人,我是谁的情人了?”
  “今天早上来医院看你的那个男人。”
  “你说谷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唐脉深出一口气,“哪个兔崽子说的?”
  “那是假的了?”
  唐脉喊:“废话!”
  “好,我相信你。”
  唐脉冷笑,“淳于生,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淳于生不说话了,似乎在抽烟,唐脉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在医院的那一吻,也在淳于生的嘴里尝到了淡淡的烟味儿。
  唐脉不知道,淳于生也正想到了这件事,“唐脉,昨天晚上的事,你记得多少?”
  唐脉一怔,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然后他低低的说了句,“什,什么?”
  “我和你……”
  “啊!我当时病的那么重当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行了,我睡了。”
  说完,唐脉就给挂了,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心都要跳出来了。
  如果唐脉是平静的否认然后挂断电话,或许淳于生真的会相信唐脉不记得了,但是唐脉的反应不对,所以,淳于生肯定,唐脉都记得。
  不仅记得,还想给否认了。
  唐脉感觉自己特别的没出息,两次都喜欢上同一个人。
  其实不能这么说,事实上,他这八年里就没把淳于生给忘了,可他不想承认,感觉一旦承认,自己就又输了。
  偏偏淳于生不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每隔一天就来看他,就算实在抽不开身,也会打电话,每天一个信息是必须的,但是唐脉一次都没回过。
  等唐脉差不多可以正常走路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堆满了水果和花束,冰箱里也再也塞不进营养品了。
  唐脉还算理智,他劝不动淳于生别来,那他就面对,反正淳于生都是从后门进来不会引起骚动,来了也只是坐一会儿,两人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就是淳于生来的有点儿晚,把唐脉的生物钟给打乱了。
  唐脉这次养伤花了足足十天,可以走路了就去上班了,就是腿上留了一条疤,有点儿丑。
  他这才想起来之前淳于生来的时候给唐脉带了去疤痕的乳膏,说大概有点儿作用。唐脉也没管,既然能去疤就再好不过,去不了,就当是经历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意外的是,这软膏还真不错,用了大半个月疤痕明显就淡了,就是瓶儿小了点儿,后来他按着牌子自己上网去买,这一搜才知道,一瓶40克的软膏足足顶了他一个多月的工资。
  瞬间唐脉就决定放弃了,他早就学会了理智购物,大男人留点儿疤就留点儿吧,认了。
  唐脉上班之后,淳于生就不来了,大概是没什么借口了,唐脉也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养成了晚睡的坏毛病。
  九月中旬的B市已经是初秋了,早晚都有点儿凉,唐脉今天一早点货的时候又看到了曼哈尔酒店的快递,是个不大的盒子。
  自从唐脉上班之后的半个多月里,几乎隔两天就有一个曼哈尔酒店的快递,每次都是这么个小盒子,他前段时间脚没好利索就都是小奇去送的货,今天也是最后去送的曼哈尔,索性他就亲自送去了,因为他还有点儿账跟淳于生算清楚。
  前厅的服务生一听是送快递的,马上就拨了内线,没一会儿一个服务生就带着唐脉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就在一楼的最里面,很大的双开门,服务生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说‘进来’。
  唐脉还是第一次来淳于生的办公室,他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看着走远的服务生,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进去的时候,唐脉看见一个女的正在和淳于生说话,淳于生看到了唐脉,让唐脉坐在一旁的沙发等一会儿,唐脉撇撇嘴,还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了,他左看看右瞧瞧,突然觉得这宽敞豪华的办公室,只有两种人能坐的稳。
  一种是腐的彻底的,一种是心无旁骛的。
  淳于生属于哪一种呢?
  十多分钟之后,那女的看了唐脉一眼就出去了,唐脉翘着二郎腿看着把腰都要扭断的女人差点没把手里的快递扔过去。
  “咖啡行吗?”
  淳于生这么问着,已经把一杯咖啡送到了唐脉的面前。
  唐脉没时间喝咖啡,他把快递往桌上一放,然后说,“请签收。”
  淳于生不紧不慢的掏出自己里怀的钢笔,在快递单上一签,把名字写的有力又张狂。
  唐脉记得淳于生的字,都说这人写字能反应一个人的内心,唐脉觉得这话不准,从高中那会儿淳于生的字就很有力很张狂,可淳于生这个人却是内敛的。
  唐脉接过签好名字的单据,往腰间的包里一塞,然后又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还你的。”
  淳于生没接,“什么?”
  “医药费。”
  淳于生还是没接,“不用还。”
  唐脉皱了皱眉,硬是拽过淳于生的手给塞了进去,“你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还你了,反正是你自愿送的,但是医药费,得还。”
  淳于生攥了攥手里的信封,“医药费也是我自愿付的。”
  唐脉站起身,“那不一样。”
  说完,唐脉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他握着门把手回头看向了站在原地的淳于生,说:“淳于生,你们酒店的管理也不怎么样啊。”
  淳于生走过去,颇有兴致的看着唐脉,“怎么说?”
  “你是总经理,也就是B市曼哈尔酒店的最高层是吗?”
  “可以这么说。”
  唐脉点点头,对于公司的一些管理层稍微有点儿概念,分店的最高层是总经理,那么总店的就是CEO。说来这些都是项权告诉他的,项权怎么说也掌管一个分公司,虽然没有曼哈尔酒店这么大,但那可是项家的,早晚一切都是项权的。
  唐脉挑了挑眉,仰头看着淳于生:“刚才那女人,是你的秘书?”
  “她是主管。”
  “你们酒店规定,主管都要穿那么短的裙子,露出一半儿的胸吗?”
  唐脉问完还眨了两下眼睛,装的那叫一个纯洁。
  淳于生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一笑,“没有这规定。”
  唐脉夸张的点点头,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这么说就是你的个人爱好咯?”
  不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话音一落唐脉就走了,他大摇大摆的走出酒店,上车的时候嘴角还是翘的,小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笑,“师傅,这是捡着钱了?”
  “什么捡着钱了?”
  “师傅你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不是捡着钱,那是啥?”
  唐脉瞬间嘴角就僵了,他猛的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如果小奇不说,唐脉真没发现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他简直恨透了自己,他甚至都能想象出来自己刚才是多么蠢,蠢翻了,蠢透了。
  唐脉是蠢了,淳于生却高兴了。
  唐脉走了没一会儿业成就来了,然后汇报完明天的行程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快递,业成一向都是手快,他把快递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一下就无奈了,“淳于经理,您这是准备收集杯子吗?”
  淳于生看着文件,随口一说,“大概吧。”
  业成用纸巾擦了擦杯子,按照平时一样放进了靠墙的书架上,他看着书架这一层的杯子,加起来得有十几个了,每一个都是透明的白色,形状大同小异。
  “你这品味还真不是一般。”
  业成这句话是贬义的,也是话里有话,因为这玻璃杯很廉价,是超市随便就能买到的。
  淳于生签完一本文件,突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对业成说:“吩咐下去,管理层女士着装要进行整改,样式大家可以投票选,要保守一些。”
  业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淳于生继续看着文件,他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很清楚,所以不需要再讲第二遍。
  可业成却懵了,“经理,这主管和领班的衣服可一直都是这样的,改什么?”
  淳于生扣上文件,“风气不正。”
  其实业成也发现了,尤其那几个总往办公室跑的女主管,确实目的明显,于是他推了推眼睛,“好。”

☆、【决绝的唐脉】

  项权来B市办事儿,下午不着急回去就拐了个弯去酒吧了,唐脉今天上班还没回来,晚上项权也得回去,所以他就没告诉唐脉。
  项权坐在吧台前和调酒师Terry闲聊,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谷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看着大包小裹的谷茗,项权打趣,“呦,这是回娘家啊?”
  谷茗把包裹放在后台,坐到项权身边,“天儿冷了,给唐脉置办点儿厚的被子。”
  项权一撇嘴,“谷茗我看你是白费心思了。”
  “怎么说?”
  项权晃悠着酒杯,“唐脉整个就一白眼狼,你对他好,他可不会感恩戴德。”
  谷茗一笑,“我不需要他回报。”
  “得了吧,别装什么圣人了。我啊,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唐脉给惯成了二世主。”
  “呵呵……”
  项权挑眉,“你还笑,他现在是跟你客气,等他骑到你头上那天,你哭都来不及。”
  谷茗沉默了,他端着酒杯好半天才说话,“你和唐脉从小一起长大,应该知道唐脉有个老同学吧?”
  “老同学多了,你指哪个?”
  “就是和唐脉比较好的。”
  项权摆摆手,“唐脉这辈子就我一个是纯铁,哪里有什么比较好的。”
  “……”
  不等谷茗说什么,项权又说,“以前倒是还有一个,可惜造化弄人啊……”
  “是不是个子挺高、身材挺壮、头发挺短,单眼皮那个?”
  “啥?”项权懵了一下,因为他想说的是闫华,但闫华的个子不高身材不壮,也不是单眼皮。
  谷茗顿了顿,大概发现自己说的和项权说的不是一个,“就是前段时间唐脉出事儿来看唐脉的那人。”
  “唐脉出事?出什么事儿了?”
  “你不知道?”谷茗挑了挑眉,“我以为唐脉会告诉你。”
  项权有点急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就是搬货的时候不小心伤着腿了,这都快一个月了,早就好了。”谷茗随口一说。
  “……妈的。”项权眉头都皱一起了,唐脉还是第一次对他隐瞒,虽然是小事儿。
  “他不说,可能也是怕你担心,毕竟你在A市,来一趟不方便。”
  项权不高兴了,“这兔崽子。”
  谷茗笑笑,“对了,刚才我说那人,前段时间经常来看唐脉,唐脉说,那人是他老同学。”
  项权嘟囔,“老同学?我怎么没听说他有这么好心的老同学?”
  项权的疑惑不假,当初唐脉上学的时候没少欺压那些所谓的同学,所以唐脉出事之后大家在背后乐还来不及,谁会来看唐脉啊?可是……
  个子挺高、身材挺壮、头发挺短,单眼皮,和唐脉挺好?
  ‘哐啷!’
  项权猛的站起来,酒杯都碰洒了,他看着谷茗,“淳于生!?”
  谷茗被项权吓一跳,“什么?”
  项权一拍脑门儿,“我草!这孙子……”
  项权都要气疯了,坐在吧台前喝了一杯又一杯,洋酒气味淡,硬是给他喝的浑身都是酒气,可谷茗怎么劝都没用,他就是要等唐脉回来,要个说法。
  他曾经警告过唐脉别去招惹淳于生,人家淳于生有家有业了,怎么两人又勾搭上了?
  项权不傻,当初唐脉坚决要和淳于生分手的时候就有点儿奇怪,但是唐脉不说,项权也就没再问了,他现在就怕唐脉又走老路,大家都快三十的人了,哪里还有时间胡闹?而且,项权最怕的就是,唐脉会不理智,做了别人的小三儿。
  就算淳于生背弃家庭和唐脉在一起了,唐脉也一辈子都会怕‘三’这个数字,项权不想看到那样的唐脉,一点儿都不想。
  唐脉今天因为公司有个聚会回来晚了,一上楼就看见坐在楼梯上的项权,唐脉都无语了,刚走近就闻到了项权一身的酒味儿,他拽起项权,“你不有钥匙吗?”
  项权不说话,任唐脉给扔在了床上,然后他就瞪着眼睛看着唐脉忙来忙去,直到唐脉冲完澡出来,他才腾地一下蹲在唐脉腿边,就盯着唐脉的小腿看。
  唐脉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踢了项权一脚,“你他妈一惊一乍的,有毛病啊?”
  项权被踢坐在地,脸都扭曲了,“唐脉,你行。”
  唐脉倒了杯冰水,就当项权是在耍酒疯,他也不搭理。
  项权坐在地上指着唐脉,“唐脉啊唐脉,你现在翅膀硬了,开始骗我了是吧?你行,你真行……”
  眼皮一抽,唐脉猛地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水都溅出来了,“项权,你给滚床上睡觉去,再废话我就给你扔大街上。”
  一听这话,项权就生气了,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唐脉身边,一拍桌子,“说,你为什么隐瞒我!”
  “我他妈隐瞒你什么了?”
  项权一指,就指向唐脉的腿,“你受伤了咋不告诉我!”
  唐脉眉头一皱,“那以后有个伤风感冒的是不是都得跟你汇报一声?”
  “你别跟我废话!”
  唐脉火了,“那你也别跟我废话!”
  “我不废话,行,那你告诉我,你又跟那个呆子凑合是几个意思?”
  项权喊的挺大声,一嘴的酒气喷了唐脉一脸,唐脉没时间嫌弃,他就看着项权,一句话都不说了。
  “别跟我说什么你也不想,你不想他能来找你?还知道你住哪儿?我看你他妈就是贱的,非得弄出点儿激情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项权一生气就口无遮拦,唐脉知道项权是喝多了,他不计较,推开项权就上了床。
  项权把唐脉的沉默看成是默认,他都疯了,走过去就扯开唐脉的被子,“你他妈给我说句话!”
  唐脉叹了口气,他看着项权,突然就不生气了,“项权,这事儿你别管了。”
  “别管?八年前你也叫我别管,最后呢?你快乐了?”
  “这和八年前不一样。”
  “是不一样,淳于生他妈的结婚了有崽儿了!而你唐脉,还是苦逼逼的一个人!”
  项权喊的唐脉脑袋嗡嗡直响,唐脉本来都消气了,这下全都毁了,他爬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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