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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烈性子-姜暖-第39部分

小说: 烈性子-姜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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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吗?”淳于生抚了抚唐脉被冻得有些红的脸颊,“要打车吗?”
  唐脉稳了稳呼吸,眼神闪避,“啊,我有点儿……想上厕所。”
  淳于生这才放心,他四处看了看,找到了一家餐厅,“先去那里吧。”
  “现在没了。”
  淳于生一愣,“没了?”
  唐脉烦躁的甩开淳于生的手,“现在不想去了我有什么办法,走吧。”
  “唐脉……”
  淳于生还要说什么,唐脉也没理,自顾自的走在前头,而淳于生也没再开口了。
  四周吵闹,就显得两人更加沉默,许久,等过了市中心,走上人很少的马路时,唐脉才注意到淳于生一直都没说过话,他咬了咬唇,等不远处的行人身影消失的时候他才拿出揣在兜里的手,然后拽了拽淳于生的衣袖,“呐,要不要牵了?”
  淳于生回头看了一眼唐脉,眸子有些迷茫飘过。
  唐脉一皱眉,发狠的抽回自己的手,“不牵算了。”
  淳于生这才明白,唇角微翘了一下,他拽起唐脉执意要放回衣兜的手,使力的握在手心。
  即便是一路上都放在兜里,可唐脉的手还是冰的,他贪恋着淳于生大掌里的温度,嘴上犯硬:“呆子。”  
  淳于生不说话,就是握着唐脉的手更用力了。
  走了多久已经不记得了,脚底都开始暖乎乎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家,唐脉低着声音说:“小时候,一到圣诞节的晚上我就很难睡觉。”
  大概是没想到唐脉会突然说起话,淳于生迟疑了一下,“为什么?”
  唐脉嘿嘿笑了两声,“笨啊,当然是期待袜子里会有圣诞老人送的礼物啊。”
  “没有圣诞老人的。”
  唐脉瞟了瞟破坏气氛的人,“废话,当时那么小怎么会知道?”
  “……”
  “说来也好笑,第二天早上,看到圣诞树下那么多礼物,还高兴的到处炫耀。”唐脉笑了笑,“当时也是傻,你说圣诞老人怎么就知道我想要什么,而且那么小的袜子根本装不下什么礼物,都是被放在圣诞树下的……”
  “唐脉。”
  “嗯?”
  大概是唐脉说的太过风轻云淡,还刻意把对父母的思念都掩在心底,所以在他回答的时候已经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淳于生摸着唐脉的头,用下巴摩挲着,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圣诞老人。”
  “呵,那你要穿上圣诞老人的衣服,还要租几个麋鹿……”
  “好。”
  淳于生应着,拥着唐脉后背的手也更用力,他知道,唐脉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坚强,在他们错过的这几年里,一定有很多很多次唐脉都自己承受着这种煎熬,思念家人的煎熬。那些暴躁和大笑背后,都是他淳于生不曾看过的脆弱。
  唐脉把脸往淳于生的颈窝蹭了蹭,他说:“你少耍帅了,臭屁。”
  

☆、【不安的唐脉】

  “铃铃铃铃铃……”
  “……”
  梦猛地被打断,唐脉睁开眼睛发狠的按掉了闹钟,等他清醒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早上八点了,而淳于生已经走了,他用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淳于生告诉他,今天一早要回老家。
  唐脉抓了抓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坐起来的瞬间就又跌躺了回去,酸疼的腰让他不得不想起昨晚疯狂的情/事,淳于生炙热的呼吸似乎还在耳侧,让他的脸火辣辣的发烫。
  唐脉上班没迟到,因为他把吃早饭的时间给省掉了,想想放在餐桌上的饭菜,肚子就开始咕咕直叫,最后不得不买了个面包充饥。
  看着被咬了几口的面包,唐脉突然觉得现在的面包真是越来越抽条,连里面的奶油都少的可怜,还好这种食不知味的感觉就这两天,因为淳于生说,后天就回来。
  两个人在一起住的时候唐脉没觉得房间有多大,现在看来确实有点大了,这么想着下班回家后的唐脉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视打开,似乎电视里聒噪的声音可以将这种莫名的空虚填满,洗澡也草草了事,晚饭就把早餐给热了一下,屋子里很干净也没什么可打扫的,吃了饭之后唐脉就窝在沙发里看着新闻联播,但是手机却一直握在手里。
  说不期待是假的,淳于生每天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而今天一个信息也没有,唐脉有些烦躁的扔开手机,开始讨厌这样不安又懦弱的自己,不过是一天没联系而已,可他怎么也没办法主动打给淳于生,不知道是因为怕打扰淳于生,还是因为淳于生可能跟他的母亲在一起。
  唐脉就这么窝在沙发里睡着了,洗完澡之后头发也没吹,只知道半夜的时候有点冷,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就回了屋,直到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奇才怀疑的摸了摸唐脉的头,说有点儿热。
  这么一说唐脉才开始觉得眼皮发沉浑身无力,大概是昨天晚上冻着了也说不定,总之就是感冒了。
  唐脉没在意,感冒的时候多了,吃点儿药就能挺过去,甚至有时候太忙也顾不得吃药,反正也不可能倒下去,这么想着唐脉还是坚持把下午的快递派完了,但是等回去交单的时候唐脉才开始意识到,这次的发烧似乎有点儿严重,最后还是让小奇把事情都处理好了。
  站在人满为患的公交车里,各种味道冲刺着鼻腔,唐脉努力让自己不要呕吐出来,只能用自己的袖子捂着嘴和鼻子,尽量忽略到身后陌生人的挤动。
  终于到站的时候,唐脉第一个冲出来,扶着公车站牌狠狠的呼吸,但是呼进嘴里的都是汽车的尾气,一点儿也没有缓解这股恶心劲儿。
  兜里的手机响了,唐脉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掏出手机才知道是项权来的电话,说来从谷茗家搬出来到现在似乎一直都没有联系项权,之前想告诉他来着,但是因为太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唐脉皱了皱眉,做好被项权絮叨的心理准备,缓了缓呼吸,等铃声响了好久他才接起电话,果然不等他说什么,电话那边已经响起了项权的喊声。
  “搞什么啊,现在才接?现在已经下班了吧?”
  唐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胃里的恶心,低声说:“别废话,我这不是接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啊,唐脉,我不联系你,你是不是都不会主动给我打个电话?”
  唐脉叹了口气,就知道项权会先数落他一番,最后他干脆就坐在休息凳上准备听项权的说教,“你不是也很忙吗?”
  “那是借口吗?”
  “……”唐脉自己知道理亏,也没还嘴,让他意外的是项权也没再说了,而是沉默了许久。
  “唐脉……”项权叹了口气,似乎在抽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淳于生好上了?”
  “……”唐脉没有太大的震惊,他知道就算他不说,跟项权关系不错的谷茗也一定也会告诉他,“你知道了还问。”
  “我就想听你跟我说。”
  “……”唐脉握了握手机,“我现在跟淳于生住一起。”
  “……啧,我一开始还不信,看来谷茗说的都是真的了。”
  “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早晚都会告诉你。”
  “……”项权又沉默了,好久之后他说:“唐脉,你还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圈,不累吗?”
  “命啊。”唐脉笑了,“我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如果我是你,我宁愿选择谷茗,至少他是个货真价实的GAY。”
  唐脉没想到项权会这么说,“谁生来就是个同/性/恋?竟说些废话。”
  “我的意思是……”
  感觉到项权的停顿,唐脉不耐烦了,“什么?”
  “……唐脉,我的意思是,淳于生他不是GAY,而且这么多年了,没有人会一成不变。”
  “项权,我也不是GAY,至少除了淳于生,我对任何男人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屁!”项权喊,“你就认定他了?”
  唐脉皱了皱眉,压低声音:“你有完没完了?”
  “我他妈能有完吗?你告诉我,淳于生去哪儿了?”
  唐脉一怔,“啥?”
  “妈的……”项权底骂一声,似乎放弃了僵持,“唐脉,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啊,我今天在A市看到淳于生了。”
  唐脉翻了翻白眼,“我知道啊,他回来老家了,明天就回来。”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我在哪里看到他的吗?在酒店,在餐厅,他和一个女的在吃饭!”
  “可能是有工作被。”
  “工作?工作带着他妈干什么?我看是相亲吧?”
  项权说的有点儿激动,唐脉却没在意,“啊,你误会了,那是他嫂子。”
  “嫂子?”项权疑惑了。
  “嗯,这事儿以后在跟你说。”唐脉都佩服自己的耐心。
  “……是我想多了?”项权一副自知多管闲事的语气,“吓我一跳他大爷的,我还寻思着淳于生那呆头呆脑的性格怎么专挑难搞的,你没见那女的,头发跟我差不多短,一身西装怪渗人的。”
  “……”唐脉撇了撇嘴,明知道项权这话的言外之意的是说自己难搞。
  “咳咳,那行,我他妈以为你别吃哑巴亏了,被人脚踏两只船都不知道。”项权淡笑两声,“那我忙去了,再联系。”
  “……”
  “唐脉?”
  唐脉猛的回过神,“啊,行。”
  “行个屁啊,我说我挂了,你别以为这事儿完了,你早晚得给我个交。”
  项权说完就挂了,完全没怀疑唐脉的沉默。
  圣诞节之后的大街更冷了,唐脉就坐在公车站牌旁的休息凳上,看着穿过的人群,却模糊了他们的面颊。
  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坐的久了,胃里的翻腾停歇了,只剩下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唐脉闭了闭眼,拖起沉重的身子往家走,脑海里一直闪过一个人影,那个被淳于生称为嫂子,一头长发飘飘的清秀美女。
  他猜,项权嘴里的那个和淳于生吃饭的女人,不是淳于生的嫂子。
  ——————
  唐脉病了,他自己也知道,身体烫的不像样却又冷的穿了好几层绒衣,昨天晚上就吃了两片感冒药,根本一点儿事都没管。
  班上到中午的时候唐脉终于坚持不住了,他让小奇把下午的快递给送了,然后躺在公司的休息间里,迷迷糊糊的好一会儿才睡着。
  唐脉睡的还好,没做梦,就是被冻醒了,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屋子里应该不会冷,但唐脉还是觉得冷,裹了两层被子窝在单人床上看着窗外的天,想着晚饭吃点儿什么。
  值班室的女同事关切的端来热水,一进屋就皱了皱眉,她看着裹着被子窝在床上的唐脉脸色也正经了,“我说你还是去医院吧,老这么烧着别严重了。”
  唐脉端过水道了声谢,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双手捧着热水,可手心里的杯子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热,“没啥事儿。”
  女同事撇撇嘴,拿起一旁的面巾纸就往唐脉额头上擦,“什么没事儿啊,你这一头的汗,还有这屋子空调开的这么高,想热死啊?赶紧把被子拿开。”
  唐脉眨了眨眼睛,“我还是有点儿冷。”
  女同事手下一顿,也不在乎男人的汗了,直接上去摸了摸唐脉的脑门,这一摸吓了一跳,“唐脉,你这至少得38、9度了,赶紧去医院!”
  唐脉咧嘴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
  “夸张什么啊,你头上都能煎蛋了。”女同事也懒得跟唐脉争执,直接把唐脉身上的被子扯开,“你赶紧去,上面我会帮你请假。”
  唐脉拗不过,最后还是穿上了鞋子,“那我就先回了,麻烦了啊。”
  女同事摆摆手,“你少酸了,我就是怕你把大家都传染了。”
  唐脉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
  在公司的时候还好,等一出公司唐脉连续打了好几个冷颤,他搓了搓手心,寻思着去哪家门诊看看就算了,反正也是发烧感冒的小病。
  唐脉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附近的诊所,他靠在后座无神的盯着计价器。
  “等等!”
  车子还没走多远,他突然让司机停了,因为他看到了计价器旁边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让司机掉头回了家。
  唐脉记得,淳于生说今天就会回来,现在手机没电,就先回去看看吧,保不准那人已经到家了。
  唐脉知道自己很难受,生病加疲惫,但是心里总是发慌,他只想回去看看淳于生,想忘掉项权的那通电话,他只希望自己想多了,希望项权想多了。
  

☆、【发懵的唐脉】

  唐脉一晚上都没睡,窝在床上看着荒诞的电视节目,吃了两片退烧药也没那么严重了,就是看什么都模糊,但还是睡不着。
  淳于生没有如期回来,唐脉也没给他打个电话,就是干等着,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较真,还是害怕给淳于生打电话,总之,他什么都没做,就白白等了一个晚上。
  好在烧退了,就是嗓子哑了,他买了点儿消炎药算是求个心理安慰。让他意外的是,淳于生在迟了一天之后的晚上终于回来了,看着站在门口差不多和他一起到家的男人,唐脉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他拽了拽帽子,先开了口:“进去啊,在这杵着干嘛?”
  淳于生拿着公文包,大概是先去了公司才回来的样子,他也没说什么,就是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出现了罕见的疲惫,他打开门让唐脉先进去,然后不等唐脉脱鞋子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唐脉。
  唐脉身子一僵,原本发慌的心莫名的开始发酸,他侧头,想问些什么却先咳嗽了出来,这一咳嗽一发不可收拾,把淳于生都吓到了。
  淳于生扳过唐脉,给他顺了顺背:“你病了?”
  唐脉粗鲁的擦了擦鼻水,“没什么大不了。”
  “吃药了吗?”
  “嗯。”
  “……”淳于生皱了皱眉,大掌揉着唐脉的发端,低声:“抱歉,我回来晚了。”
  唐脉咧咧嘴,“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
  每每唐脉这么说的时候淳于生都会笑,但这次没有,唐脉就看到淳于生眼底的复杂,和渐渐靠近的胸膛。
  淳于生抱着唐脉,非常温柔也非常有力,他说:“唐脉,我想你了。”
  唐脉低笑,“傻啊,这才分开几天。”
  “嗯。”
  淳于生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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