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子-姜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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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才意识到这饭桌上还有个老佛爷,他抬眼望了一眼对面的淳于妈妈,眼看着淳于妈妈的脸色不太好,还把她自己的饭碗不太轻的放下。
唐脉那可是人精,赶紧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淳于生,给淳于生踢得直愣,“怎么了?”
唐脉咬着牙使劲儿的给淳于生使眼色,眼睛都快酸了淳于生才注意到他老妈放下的饭碗,他夹了一大块儿肉放在了他老妈的碗里,说:“妈,你也多吃点儿。”
其实唐脉也想试试给淳于妈妈夹菜来着,不过他可怕自己挂不住面子,万一他老妈把菜给丢回来或者干脆给扔了,那他岂不是要把持不住,非得打起来不可。
这顿饭吃的有点儿压抑,不过也没影响唐脉的胃口,吃完了也没像平时那样摊在凳子上等淳于生收拾,这次还长点儿心手脚麻利的收拾起碗筷,淳于生哪能让唐脉收拾啊,每次都是唐脉做饭,他洗碗,但是唐脉用胳膊肘猛戳他,还故意大声的说:“你快别捣乱了,别伯母来了你就勤快了。”
淳于生都懵了,这是哪儿的话?不是一向都是他洗碗的吗?得,碗被唐脉抢去了,淳于生就给他老妈放洗澡水去了。
淳于妈妈泡了澡又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才进客房,进去的时候他把淳于生叫去说了一会儿话,唐脉一边刷牙一边靠在墙上听,听了半天什么也听不到,他捶了捶墙第一次埋怨这该死的墙隔音怎么这么好?
淳于生和他老妈说完话回屋子的时候,唐脉已经睡着了,淳于生脱了睡衣轻手轻脚的从床的另一侧上去,从后面抱着唐脉躺下,刚闭上眼准备睡觉,手臂下的人就动了动,最后干脆把他胳膊一甩,把棉被卷吧卷吧滚到床边去睡了。
唇角勾了一下,唐脉不让他盖被,那他就不盖了,双手枕在脑后自在的很。
唐脉卷在被子里闷死了,终于忍不住呼了一口气,他转头见淳于生正盯着他瞧,跟看电影似得。
唐脉不乐意了,他把被子甩过去,爬到淳于生身边,恐吓:“说!你妈跟你说什么了?”
唐脉的样子滑稽又可爱,像个教训丈夫的妻子,淳于生喜欢的不得了,双手扣住唐脉的腰把唐脉一下举到自己的肚子上。
“诶,你别给我打岔,赶紧说!”唐脉扶着淳于生坚/硬的腹肌,追问。
“也没说什么,就问咱俩是不是一起睡。”
“……那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
唐脉眼睛睁得老大,“你,你不会含蓄点儿啊,你这不是存心气你妈吗!”
淳于生笑笑,双手摸来摸去就摸到了唐脉的翘臀,还用力揉了揉。
“唔!”唐脉心尖儿一颤,赶紧拍开淳于生的手从某人身上爬下来:“你不想活了我还想呢,要是被你老妈发现了,我还有什么脸在她面前立足。”
淳于生拦住唐脉翻身压下,“我妈明天走,我去送她。”
“你明天不上班啊?”
“明天我要回趟总部。”淳于生说完就吻上了唐脉。
唐脉睁着眼睛寻思了一下,想着明天就是除夕了,难道又得一个人守岁吗?
唇离开一点儿,淳于生轻咬着唐脉的舌来惩罚某人的不专心,疼的唐脉直抓人,然后他就听淳于生说:“明天晚上我就赶回来。”
这颗定心丸给的太是时候了,唐脉迷迷糊糊的任淳于生再次吻下来,吻着吻着两人就着火了,唐脉没有力气推开淳于生,只能捂着嘴把声音吞进肚子里,相较之下淳于生就理智的多,他虽然没有放过唐脉,但是他却非常温柔的做足了前戏,等唐脉去了两次他才掏出床头的安/全/套和润/滑/剂,而且他挺/进的速度也不快,九浅一深的刺激着唐脉,把唐脉折磨的求饶了他才快速去了。
折腾累了的唐脉死死的睡过去了,淳于生依然在睡前给唐脉擦了一遍身子,第二天早上也没叫醒他,他就寻思唐脉放假了就好好让他睡一觉,真没想那么多。
不过淳于妈妈可不愿意了,盯着那屋紧关的房门好几次都旁敲侧击的说唐脉懒,这么晚了还不起床,淳于生再傻最后也听出来了,然后他跟他老妈说,昨天折腾的有点儿晚,他累了就让他多睡会儿。
听完这话,淳于妈妈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她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难道还听不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
淳于妈妈昨晚睡的并不好,因为她的儿子正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这跟听说时候的感觉不一样,亲身共处一室,她的确别扭,再加上淳于生早上这么一说,她就更不舒服了。活了大半辈子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坎儿。
淳于生走的时候太早了,也不忍心叫醒唐脉,干脆就留了张纸条放在床头柜上,还吻了吻睡的跟死猪一样的人。
淳于生开车稳,在市内开的时候淳于妈妈也没和他搭话,直到进了高速,淳于妈妈才忍不住开口了,“他有没有跟你说啥?”
淳于生疑惑了一下,“说啥?”
淳于妈妈顿了顿,“他真啥也没说?”
“他应该说啥吗?”淳于生都被他老妈给绕懵了,谁知道他的回答也要把他老妈给绕蒙了。
淳于妈妈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傻儿子那叫一个不甘心,“你说你这性格说不给他欺负了我都不信。”
淳于生淡笑,“妈,那不叫欺负。”
“诶呦你听听你听听,你这不是承认啦?这是我来,他收了性子,你说他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平时不一定怎么欺负你呢!”
“他性子不坏,也不舍得欺负我。”
“……”淳于妈妈瞠目结舌,瞪着眼睛盯着自家儿子,她不敢相信自己儿子竟然还是个这么肉麻的情种了?
好半天淳于妈妈才缓过神儿,还喝了口水压压惊,“他,没跟你提过以前的事儿?”
说实在的,淳于妈妈以为唐脉会把当年她们之间的发生的不愉快都告诉阿生,可是也没听阿生提起过,这事儿她也疑惑,这么好的告状机会,那个跟她吵得天翻地覆的人竟然什么都没说?
“提过。”淳于生以为他老妈问的是关于唐脉父母的事儿,“他说事儿都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
“啊,这样啊。”淳于妈妈点点头,又觉得不对劲儿,不高兴了:“什么?谁死了?我这不好好活着吗?”
“妈,你说哪去了?我说的是唐脉的爸妈。”
淳于妈妈一惊,寻思着跟儿子聊天怎么这么累呢?淳于妈妈赶紧跟儿子聊了别的话题,不然她的老心脏都要受不了了。
车子出了高速进入了A市的范围,淳于生放缓了车速,看着熟悉的环境,他开始怀念曾经一起和唐脉过的那段无忧的日子,那时候唐脉嘴巴很坏,但是却很善良,恋爱的时候让淳于生觉得唐脉的眼里只有他自己,什么都装不下了,那种优越感到现在也持续着,这是淳于生最喜欢唐脉的地方。
想到这,他对他老妈说,唐脉是他见过最干净最纯粹的人。
淳于妈妈没说话了,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近,心里也跟打鼓似得。偶尔瞄一眼儿子已经完全成熟的侧脸,心里说不上的堵。
他们都到了A市了,这时候身在B市的唐脉才醒来,他揉了揉眼睛,缓慢的伸伸懒腰,最后脑袋清醒了才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了。
什么?十点了!
唐脉猛的坐起来,也不管腰疼不疼了,套上睡衣一瘸一拐的就出了屋,果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懊悔的拍了拍脑门,开始埋怨淳于生没个节制,这蠢鱼他老妈不一定怎么想他呢,不得说他唐脉是头懒惰的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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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生回总部开完年终会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他开着车子回了趟家,刚下车天上就开始飘雪花,还不小。
淳于妈妈煮好了热腾腾的饺子,淳于生吃了不少,还陪乐乐玩了一个多小时,爸爸回来了,给乐乐高兴坏了,把自己那些奖状都翻出来给淳于生看。淳于生很疼乐乐,但是他的疼爱毕竟不是父爱,他的疼爱更倾向于溺爱。
淳于生本想回去的,但是他老妈说了,外面雪下的太大,可见度也低,大过年的别出了什么事儿,干脆就在家住一晚上,明天雪停了再回去。淳于生寻思他老妈说的话有道理,可他既然答应了唐脉会回去那他就一定会回去,现在只能等雪小一点儿,不过还是先给唐脉打了一个电话准备告诉他晚点儿回去,电话通了但是却没人接,淳于生估计这个时间唐脉在洗澡就待会儿再打,然后难得的陪老妈坐会儿喝喝茶。
淳于生提议,开春让一家人去B市玩玩,正好一起去旅旅游。
他老妈没说什么,倒是让乐乐精神了,他扑到爸爸的怀里,上下乱串,还吵着让唐脉叔叔也去,甚至还跟爸爸来个男人之间的约定。
乐乐不明白自己的爸爸和唐脉叔叔之间的关系,他就听爸爸跟他说,有了唐脉叔叔,爸爸才会高兴,所以乐乐以后也要对唐脉叔叔好。乐乐跟个人精似得,他把爸爸哄高兴了,那不什么都手到擒来?所以他就认为,只要一提唐脉叔叔,不管什么爸爸都答应他。
这不,这招又用上了。
听着自家孙子这样天真的话语,老人家心里更堵了,她叹了口气,终是开口唤了一句:“阿生啊……”
☆、【谁的疼痛不入骨】
‘阿生啊,你和唐脉之间的关系,妈从始至终就没有接受没有认同过。’
‘阿生啊,妈跟你说实话,当年是妈以自杀威胁了唐脉让他跟你断了,妈也是一时冲动。’
‘阿生啊,妈跟你说这些不是妈接受了,而是心里有愧于你。’
‘妈把你养这么大就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的姑娘组个完整的家,那才能幸福。’
……
什么都听不到了,淳于生的脑袋里像被人狠狠搅过,只剩下那年唐脉在石桥上对他说的那些话,他那么笨,怎么就相信了呢?怎么就觉得那是唐脉的真心话了呢?唐脉那么爱他,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连离开他都是为了保全他。
可是,唐脉啊唐脉,为什么你这么残忍,为什么要隐瞒我,为什么要自己担着,为什么要伤害我最爱的‘唐脉’呢?
淳于生终是走了,他告诉他老妈,他不怪谁,怪就怪他自己笨。
淳于妈妈哭着阻拦,她怕儿子这种天气开车会出事,但是淳于生说,‘妈,每一年我都在你身边,但是唐脉就一个人。’
他还说,‘妈,我孝顺你,但我也要唐脉,有了唐脉我才幸福。’
雪下的很大,能见度很低,淳于生把车子开的飞快,好几次打滑都被他硬给稳住了,电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一次,但是一次都没人接听,想到除夕夜留唐脉一个人守着空无一人的家,他心就揪在一起。他心里明白,此时的他要是上了战场绝对会是第一个死的,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见唐脉,只想狠狠的抱着他,只想告诉他,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放开他,无论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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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好好过过年的唐脉这次兴致很大,他希望自己和淳于生的第一个年可以过的有滋有味,一下午的时间他把屋子从里到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能洗的都洗了,能擦的都擦了,还把对联都贴完了。
对子贴完了,唐脉开始检查晚上需要的东西,什么鞭炮啊,菜啊,面啊,肉馅儿啊……抓了抓头发,唐脉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猪蹄子!
唐脉听公司的老前辈说,除夕夜吃猪蹄子好啊,能捞钱。唐脉这个钱眼儿怎么能落下这个呢?看了看时间才七点,不过外面倒是飘起了雪花,唐脉套了一件羽绒服就出了门,结果在附近逛了一圈也没看见卖熟猪蹄的,生的他又不会做,他想了想干脆就往大市场走,路有点儿远了,但是打车又是起步费,他干脆就把帽子一扣快步走起来。
大市场人已经不多了,大除夕的都准备收摊子了,唐脉逛游一圈,终于看见一家卖熟食的,“老板,有没有猪蹄子?”
老板是个粗汉,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还别说,就剩这两个哩,便宜拿走。”
唐脉用夹子左右扒拉两下,见着还不错,“多钱啊?”
“就这两个了也别称了,60一对拎走咯。”
“什么?”唐脉怪叫一声,“就两个猪蹄子还这么贵!你抢劫啊!”
老板见唐脉火冲,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我说小伙子,这都算便宜咧,不要我就留着自己吃哩。”
唐脉顺了口气,都这么晚了他也不能到处逛游了,“这么着,40一对我就要。”
老板一抽眉毛,赶紧摆摆手:“不成不成,走吧走吧。”
“诶你这老板会不会做生意,就剩这两个了就卖了被,薄利多销不懂吗?40我都给多了!”
“我不卖了我留着吃还不成啊,赶紧走吧,不卖了不卖了!”
老板说完就要把猪蹄子装起来,唐脉咬咬牙一把按住老板的胳膊,“45!”
“55。”
“45!”
“50!”
唐脉皱了皱眉,大声:“50!”
“45!”老板比他还大声。
“成交!”唐脉赶紧掏钱了,交代:“帮我剁一下,块儿小点儿。”
老板懵圈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被小伙子给套路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钱,老板都气乐了,“你这小伙子,死能砍价咧!”
唐脉笑的没心没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没点儿功夫怎么混?”
猪蹄子买到了,唐脉得得嗖嗖的往回走,外面雪花飘的越来越密,他有点儿担心淳于生,寻思着打电话问问那人回来了么,一翻兜里发现手机没带,他敲了敲脑壳,怎么总丢三落四的。
大街上人不多,车也行驶的很慢,咯吱咯吱的踩在雪上,唐脉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儿,竟也哼起歌来,晃晃悠悠的脚步渐渐停下,唐脉退了两步,眼睛瞄到一家店的落地窗上,透过玻璃唐脉看到了一些非常精致的小礼品。
手不自觉的摸上领口的项链,上面还挂着淳于生送他的钻戒,心里想着,和淳于生在一起之后就没送过那人什么东西,想到这了,脚步也不听使唤的往店里走去。
这是一家非常精致的礼品店,从奢侈品到生活用品什么都有,最让人暖心的就是每个系列的礼品上面都有一个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