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子-姜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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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鬼笑的?你当我瞎还是聋啊?”
“我就觉得……”
唐脉打断淳于生,“觉得什么?觉得我被球砸了好笑是吧?恨不得那球往我脸上砸是吧?”
“我没有……”
“你没有?你心里不定怎么诅咒我被毁容呢你!看你一脸呆样怎么这么毒!”
“……”淳于生都被唐脉吼傻了,他长这么大别说打架了,连和别人吵架都没有过,好半天才整出一句,“……那就可惜了。”
“可惜啥!”
“我妈说,长得好看是福气。”
唐脉一愣,淳于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没听懂,“啥?”
淳于生认真道:“你长的好看,毁容可惜了。”
“……”项权头皮一麻,本来在一旁玩呢,耳朵也不怎地就听到了这么一句,然后他瞟了瞟站在淳于生面前的唐脉,心里寻思着,淳于生可要遭殃了。
果然,唐脉沉默了一分钟,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都眯起来了,“你说我好看?”
淳于生点点头,非常肯定。
“蠢鱼,你知道我最烦什么吗?”
淳于生老实的摇摇头,“你没说过。”
唐脉举起手,一个一个的掰,“行,我现在告诉你,第三,我最烦别人利用我,第二,我最烦别人跟我叫嚣,第一,我最烦别人说我好看。”
“说你好看不是好话吗?”淳于生不理解了。
“那他妈是形容娘们儿的!”唐脉嚷嚷,说完还推了淳于生一下,奈何淳于生长得壮,他这一下没推动,气的他手都哆嗦了,“以后再敢说我那两个字我就宰了你!”
淳于生不说话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说实话还是好话会被人责怪。
唐脉见淳于生没动静,气不过,“我渴了,去给我买水。”
说完扔给淳于生五块钱这就打发人走了。
项权看着老实去买水的淳于生,蹭到唐脉身边,“你说你老跟他过不去干什么?他到底怎么惹你了?”
唐脉拿起篮球拍了拍,“你别管了,反正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唐脉不是好欺负的。”
项权一怔,“他欺负你了?”
“他敢欺负我吗?”
“那你自己刚才说的。”项权撇嘴。
“你听错了。”唐脉厚着脸皮不认账,确实他都不知道刚才自己说什么了。
看着唐脉投篮又没进,项权开口了,他说:“唐脉,你到底想让淳于生干什么?”
唐脉回头,阳光穿透他顺滑的发,他说:“我就想让他服。”
“他看上去挺服你的啊。”项权也投了一个三分篮,看着篮球准确的入篮之后,他说:“要不你就放了他吧,不然,哪天给他惹急了,保不准怎么报复你呢。”
“我还怕了他了?”唐脉不屑,看着远处买完水回来的淳于生,喃喃,“再说,那块榆木疙瘩还有本事把我怎么着了?”
“怎么着是不能,他和我们不一样,我就怕你后悔。”
项权的声音有点远,唐脉听的模模糊糊,他也没管,看到那块木头走近了,又投了一篮,结果进了,他高兴的一笑,朝着回来的淳于生显摆,“看见了没?这就是我的实力。”
淳于生点点头,把水和零钱递过去,“看见了。”
唐脉接过水却没接钱,喝了一口透心凉,“那你投一个我看看。”
“我不会。”
“快点!”唐脉催促。
淳于生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试一试,然后他把零钱送到唐脉面前,“你的钱。”
唐脉摆摆手,他都无语了,每次都是把零钱找给他,这种兴头的时候太扫兴了,“你拿着花吧。”
其实唐脉就是大方惯了,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没少受到他的照顾,这一点唐脉做的还是挺好的,可惜淳于生不喜欢这种恩惠,于是他对唐脉说:
“我妈说,无功不受禄。”
唐脉都愣了,眼看着淳于生把零钱塞在了他手里,然后又看着淳于生捡起篮球随便投了一下。
球当然没进,打在篮筐上飞出好远,可唐脉觉得这球砸在了他的心上,不然他的心也不会突然一紧。
因为唐脉又发现了淳于生的特别,不同于他身边人的特别。
他有点纠结了,明明烦那条死板的蠢鱼烦得要死,却无法像项权说的放过那人,他想从淳于生身上得到什么听到什么他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样每天过的很满足,也很快乐。
☆、【发疯的唐脉】
项权这人大大咧咧的,有几个臭钱就知道讨好女朋友,今天也是兴致好就带着新欢去商店买零食了,一进商店就胳膊一抡,说店里的东西随便挑。
女朋友一听笑的那叫一个开怀,站在柜台前从左指到右,什么贵点什么。
项权爽快,这钱那,花在女朋友身上,要多大方就多大方。之后他还亲自把女朋友送回了班级,看着女朋友跟姐妹们显摆,他也鼻子翘的老高。
“诶?这不是权哥吗?”
项权刚一回身,就看到了平时总跟着唐脉的一男生,这男生叫元浩,平时对唐脉总是一副献媚嘴脸,唐脉挺烦他的,但是项权对这人倒是无感,就觉得这元浩有点蠢。
“女朋友我班上的啊?”元浩对项权没那么毕恭毕敬,就是比较客套。
“啊,就她,平时多照顾点儿。”项权一笑,指了指拿着零食坐在众女生中的主角儿。
“行咧,这都小事儿。”元浩挑了挑眉,见项权要走了他又问了一句,“诶,权哥,问你个事儿。”
“啊?”
“唐脉……”元浩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唐脉最近怎么总跟个书呆子混在一起?”
“书呆子?”项权疑惑了一下,马上又反应过来,“你说淳于生啊?”
“就是他。”
“别瞎说,什么叫混?唐脉能跟那种人混吗?”
“是是,我就是比喻。”元浩赶紧换个说法儿,“那呆子老缠着唐脉,我寻思唐脉跟他交好呢!”
“好个屁,你还不知道唐脉?他就是没事儿闲的。”
其实项权说这话的时候都没走心,因为他的小女朋友站起来朝窗户外的他来了个飞吻。
“我就说嘛,前阵子唐脉还让我们找那呆子茬儿呢,怎么现在还好上了。”元浩嘟囔一句。
项权也没听清,就随便‘啊’了一声,然后朝女朋友回了个飞吻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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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生小时候是个闷葫芦,还挺固执,他妈没少揍他,但那都是轻的,哪有妈妈舍得揍儿子的。而唐脉打淳于生的时候就算用力了,那点伤害对淳于生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这一次,淳于生是真疼了。
事情发生在十一月中旬,淳于生放学值日就没和唐脉一起出校门,和淳于生一起值日的男生早就没影儿了,从来都是他自己打扫。
淳于生不懂抱怨,更不会告诉老师,那男生也乐得清闲,偶尔淳于生问起,那男生总是说忘了,淳于生也没说什么。
今天也是,等都打扫完的时候学校已经没什么人了,淳于生也傻,他就是不会糊弄,就算他不把地拖得那么干净,也不会有人挑事儿,所以等他锁好门窗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剩他一个人了。
淳于生背着书包往楼下走,走到二楼楼梯拐角的时候突然被冲出来的几道人影给围住了,不等他看清楚,一个黑色的袋子就罩着他脸蒙了下来,接着他被拽到了什么屋子里,那些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就把他给揍了。
那些人手里拿着书包之类的硬物,一下一下打在他身上特别的疼,淳于生一开始还反击两下,最后敌不过人多,只能趴在地上护住自己的脑袋,但是有两个人始终拽着他头上的袋子,他怎么也看不到是什么人做的。
只有在他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
淳于生被打惨了,可他没哭也没怕,等那些人走了之后他已经在冰冷的地砖上躺了近半个小时,那些人全程都没说什么话,就是在打他的时候骂了他几句,他没听清,就隐约听到了‘唐脉’这个名字。
淳于生是坐着公车回家的,校服湿了一半儿,乱七八糟,鼻子和嘴巴都流着血,一车人光看他了,没一个敢上去搭话的。
淳于生的老妈哭了,看着自己儿子这么狼狈能不心疼吗?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自家儿子老实透了,从小到大也没说跟谁打架,这无缘无故怎么就被打得这么惨呢?
但是淳于生却把这事儿说的特别小,他告诉老妈,男生打架不是正常吗?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更不要去告诉老师,不然,事情会闹更大。
那天晚上,他老妈给淳于生包扎了一下,淳于生没喊疼,也没把听到‘唐脉’名字这事儿说出来,就自己寻思了好久,心里说不上的堵。
——————
唐脉不开心了,因为一整天都没见到淳于生,中午派人叫淳于生去买饭,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派去那人回来的时候告诉唐脉,淳于生不在班级。
唐脉气呼呼的就去了特进班,果然没看到淳于生,他干脆连午饭也不吃了,坐在淳于生的位置等人回来,中午休息一个多小时,他就等了淳于生一个多小时。
眼看快上课了,特进班的学生都回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唐脉才看到低着头走进来的淳于生,唐脉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趴在桌子上装睡觉。
闻到那人身上特有的香皂味儿,唐脉知道,淳于生就站在他旁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都趴了好一会儿,那块儿木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终于,唐脉装不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你他妈去哪儿……”
没吼完,唐脉就闭嘴了,因为他看到了淳于生的脸,尤其是嘴角的破皮和眼角的青紫,再加上涂了不知道什么药水儿,看起来特别夸张。
“……蠢鱼,你让谁打了?”
唐脉这声问出来的瞬间,连他自己都听到了微微的颤抖,那是只有在他极力隐忍的时候才会发出的颤音。
淳于生没回答,一双单眼盯着唐脉许久才问,“不是你吗?”
唐脉以为自己听错了,眉毛从开始的八字拧成了倒八,“我?”
淳于生看着唐脉,刚毅的唇角慢慢扯动,“昨天晚上,我的脸被蒙住,我听到他们说到你。”
“被蒙住脸?我?说我的名字?”唐脉脸都扭曲了,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就因为这,你就敢说是我打的你?”
淳于生没什么表情,看着唐脉跟个表情包似得各种变化,然后许久之后他才开口:“我听到了蓝精灵。”
淳于生用他低沉的嗓音说着,像背书一样每个字都没有起伏,就是这犹如宣判一样的说话方式让唐脉生气,因为淳于生说的‘蓝精灵’是他的手机铃声,淳于生还曾说过,这铃声听起来很可爱。
唐脉记得,当时他就给了淳于生一脑壳,告诉他,再说可爱就杀了他。
现在呢?这铃声却成了证据,但是……
“淳于生,我唐脉要揍你,还用得着玩阴的吗?要揍我他妈也是正大光明的揍!”
唐脉指着淳于生吼,吼完的时候全班都静了,然后在所有人好奇畏惧的视线里,唐脉走了,还把后门摔的特别响。
唐脉发疯了,回教室的一路踢翻了三个垃圾桶,摔碎了五个花盆,整个走廊就听到巨大的响动,没人敢出来劝一下,最后还是项权把远在其他班级的闫华找来,然后在老师来之前,闫华把唐脉拽到了楼顶天台,还交代项权,这后事儿给打理好了。
项权冤大头一样,跟老师解释说是他和同学闹不故意碰的,老师罚他站了一节课外加打扫走廊,还得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书。
天台的风吹的冷,可就算再冷个十度也吹不灭唐脉的火焰,他迎风站着,脸都吹红了。
上课铃响了,闫华就也没说什么,等唐脉火焰差不多减下去一点的时候他才开口,“唐脉……”
“那个傻逼竟然以为是我干的!他妈的我唐脉怎么就非得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儿?”唐脉打断了闫华,一脚踹在围栏上,把围栏踹的直晃悠,“是,我是看他不顺眼,可我不至于偷摸儿的揍吧?啊?你说他是不是傻逼?傻逼傻逼傻逼!”
“……”
闫华看着发疯的唐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实话,虽然一起长大,还是头一次见唐脉这么生气,看把唐脉气的,浑身都哆嗦了。
“他怎么不干脆被揍死,那颗榆木脑袋除了学习一点作用都没有,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我啊!我为什么要揍他?我是那种无缘无故就揍人的瘪三还是怎么着?”
唐脉最后的话是问向闫华的,然后闫华停顿了三秒,“……唐脉,你……”
“闫华你什么意思?”唐脉看到了闫华的停顿。
“……噗。”闫华看着唐脉一张冻得通红的脸,再加上唐脉此时生动的表情,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啥?”唐脉也懵了。
闫华抬了抬手,整顿了一下表情,“唐脉,等下,你一口一个傻逼,那傻逼是谁啊?”
“还能是谁?就是那呆子被!除了他谁还能把我气成这样?”
“淳于生?”闫华看着唐脉没否认,他继续问,“他被揍了?”
“活该。”唐脉扭过脸。
“他以为是你干的?”
“废话,要不我为什么生气?”
“是不是你干的,他没看到吗?”
唐脉一跺脚,“他说他昨天晚上被人蒙了脸,听到有人说了我的名字,还说听到了蓝精灵。”
“蓝精灵?”
“我手机铃声!”唐脉喊,喊完几秒他突然一怔,然后慢慢看向闫华,“为什么是我的手机铃声?”
闫华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按理说,不可能存在跟你一样用这首歌当铃声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唐脉瞪了闫华一眼。
“我的意思是,应该有人故意的,就是要让淳于生以为是你派人打的他。”
“不可能。”唐脉否认,“谁这么大胆子,不想活了?”
闫华耸耸肩,“不然,就是你的那些簇拥者,愚蠢到把铃声都弄的跟你一模一样。”
☆、【觉醒的唐脉】
闫华是唐脉的军师,不管是成绩还是品行都比项权好太多,虽然他惯着唐脉,但是他都是把唐脉尽量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