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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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温以嫣颤抖的声音中,眼神中,却莫名地透着冷意。
“温以嫣,你没看到嘛,我和他,在做爱做的事,又怎样。”纪予柔不管不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也不忙着整理自己,一副破罐子破摔地挑衅模样。
“够了,纪予柔,你给我闭嘴。”霍麒军急声地打断她,强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忙不迭地冲温以嫣解释道,“以嫣,不是这样的,我被下药了,我……”
还不等霍麒军艰难地走到温以嫣身边进一步解释,匆匆赶来的霍母也已经走了进来。
霍母一眼洞悉了眼前的状况,脸上一阵难堪,手中指着纪予柔,严厉地呵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予柔,阿军,你们现在这样,到底成何体统。”
“妈,我们之间想怎么样,你不都已经看到了。”纪予柔倒仍是无所避讳的样子,衣衫凌乱地站起来,不容置喙道。
“予柔,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你……”霍母被惊得不轻,气急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你这个贱人。”不知何时,连霍彬臣都闻声而来。
“纪予柔,连勾引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责骂中,只见霍彬臣冲了进来,气急败坏地就疾步走到了纪予柔的身边。
“啪……”一阵清脆的掌掴声中,他的巴掌,不由分说地就重重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总有一天忘了你
清脆响亮的一记巴掌,重重地落下,动作之狠,力道之大,剧烈的振幅,震得空气中,都有疾风扫过,微微震颤。
“霍彬臣,你敢打我,你疯了你。”下一秒,一个尖利的女声便瞬间爆发出来。
只见纪予柔一边吃痛地手捂着右边的脸颊,一边微微仰首,怒不可遏地冲着他发飙道。
“纪予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衣衫不整,搔首弄姿,疯的人是你才对。”霍彬臣不满地指着纪予柔袒露的衣襟,愤愤地回击道。
纪予柔则是无所畏惧地冷冷斜睨着霍彬臣,不容置喙道:“霍彬臣,没错,我是疯了,我就是又喜欢你大哥了,我就是想要和霍麒军他做那种事,我就是想要孩……”
“啪……”纪予柔话音未落,霍彬臣又一记的掌掴就已经重新落在了她另一边的脸上。
霍彬臣这一个毫不客气的狠狠的动作,打得纪予柔踉踉跄跄得几乎站不稳。
“纪予柔,你终于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嘛,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吧,你到底是有多少个晚上,趁着我不在家,偷偷溜到这里,和他做这些苟且之事呢,啊,你到底又给我带了多少回的‘绿帽子’,当着妈的面,你倒是说啊……”说话之际,霍彬臣猛地一把拽过纪予柔的肩膀,情绪激动地不住摇晃着她的身体,冷声质问。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想大哥没结婚以前,我来这里那就是‘家常便饭’,怎样,你要是像个男人,我至于这么贱地贴着你大哥嘛。”纪予柔故作夸张地刻意挑衅道,她冷着脸和霍彬臣怒目而视,眼角却隐隐藏着几丝心酸之意,“霍彬臣,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要不是你没用,我怎么可能到现在都不能怀孕呢,我只是个女人,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行,况且就算我‘红杏出墙’,我也找了个姓‘霍’的,这都是为了你们霍家着想。”
纪予柔一语中的,一下子就戳中了霍彬臣的“软肋”,当着家人的面就突然这么被揭了短,他的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气急得语咽。
“纪予柔,你给我闭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说的是什么恶心话。”气氛骤然僵冷之下,霍母忙不迭地走上前厉声喝止道,“行了,你也别在这里杵着了,赶紧先出去。”
说话的时候,霍母推搡着就欲让始作俑者纪予柔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妈,你先不用急着赶她走。”下一秒,霍彬臣就拦在了她们面前,冷下脸来,不容置喙道,“好,纪予柔,你今天终于是说了实话了,既然你把话说开了,那我们所幸就‘破罐子破摔’好了,你觉得我没用是不是,不能有孩子你觉得很委屈是不是,既然如此,你不必再这么委曲求全下去了,离婚啊,我们离婚。”
“好啊,离就离,霍彬臣,你的冷暴力,我也真的受够了。”纪予柔抬着头,也是不依不饶地撒泼附和。
“纪予柔,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离了我们霍家,你什么都不是,那走啊,现在就去吧。”说着,霍彬臣就赌气地拽过纪予柔,急冲冲地就嚷嚷着出门。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还嫌闹得不够难堪嘛,非要把我气得心脏病发才甘心嘛。”霍母捶胸顿足地拦住两人,愤然呵斥道,“你们俩,现在跟我来一趟。”
丢下这句话之后,霍母就“恨铁不成钢”地气结地摇了摇头,兀自先走了,母命难违,霍彬臣和纪予柔两个人终究还是很快心不甘情不愿地疾步跟了上去。
喧嚣过后,屋子里再度安静了下来,望着满地的狼藉,温以嫣似乎还无法从刚才的那一场“硝烟”中回过神来。
待他们离开之后,药效未过的霍麒军浑身灼热得如同要炸开一般,忍受不下去的他当下急急地冲进了洗手间,淋浴的水龙头打开,旋到冷水那一头,水声“哗哗”地迅猛作响而下,他急迫地迎着急水,一面往口中灌着,一边任由冰凉的水柱疯也似的打落在他热源喷薄的肌肉上。
“你怎么样,很难受吗?”温以嫣忙不迭地跟了上来,急切地询问。
“没事的,现在好多了。”就这么淋了好几分钟,霍麒军才稍稍缓和了过来。
“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怎么一直在流血。”直到这个时候,温以嫣才终是发现了他血流不止的左手,在冰凉的水中还在淌着血水。
话音未落,温以嫣便急急地拿过了他的手,关切地细细端详伤口。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药力,所以才出此下策的,不过不用担心,只是划伤而已。”霍麒军故作轻描淡写,他迅速用右手反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抚慰地急声解释道,“以嫣,相信我,我和她,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是,我知道,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你。”温以嫣忙不迭地急声点头答应。
他宁愿伤害自己来使自己保持冷静,对纪予柔避而远之,面对眼前这个铮铮铁骨,克制力顽强如“柳下惠”的男人,温以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以嫣,其实我早该告诉你呢,纪予柔她……”霍麒军还欲分说什么,却已被她打断了。
“好了,阿军,先别说这么多了,你的伤口口子很大,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说着,温以嫣迅速帮着霍麒军穿上了衬衫,为他裹了一件大衣之后,就拉着他匆匆地出门了。
伤口被划得挺深的,霍麒军的左手还是被缝了五六针,清理伤口的时候,温以嫣看到手掌上那大大的口子,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涌上丝丝的心疼。
一直到伤口处理包扎完毕,两人离开医院,坐在回家路上的车上,温以嫣还在捧着霍麒军被白色绷带包得厚厚的左手掌,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阿军,跟我说说吧,你和纪予柔,还有阿臣之间,在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渐渐冷静下来以后,想着纪予柔与霍彬臣貌合神离的恨意,以及对自己越来越深的敌意,温以嫣很快出声问道。
“虽然往事不堪回首,不过我们说过彼此之间要没有秘密的,也早该告诉你了。”霍麒军轻轻地握了握温以嫣的手,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其实纪予柔,以前和我有过婚约……”
霍麒军声音低沉地开始娓娓道来。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原来纪予柔其实是霍家世交的独生女儿,霍家和纪家是一起白手起家共同创业的最佳伙伴,一直以来都走动亲密,长辈们更是从他们小的时候就为霍麒军和纪予柔订下了娃娃亲,他们小时候自然也是玩得很好的。
可惜突然的一次意外的飞机事故,让纪予柔的父母双双生亡,那个时候的她,还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年纪小小就失去双亲,霍家二老甚为疼惜,念着往日的旧情,于是他们就收养了纪予柔,纪予柔住进霍家之后,二老待她视如己出,她与霍家兄弟的关系,自然也是更为亲密了不少。
待纪予柔十八岁成年之后,便在二老的默许下,和霍麒军正式确立了交往的关系,不过那时候霍麒军已经读了军校,军营训练生活都刻苦严谨,能够回家的时间也不多,所以真正能够陪伴纪予柔的时光其实屈指可数。
那个时候正是女孩儿儿女情长、情窦疯长的阶段,相较于每每都无法在身边的正牌男友霍麒军,时时刻刻都能陪伴自己左右,随传随到,伴自己嬉笑怒骂、游乐玩耍,对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霍彬臣自然是很快就轻而易举地先霍麒军把她的心占得满满的了。
虽然一开始霍彬臣和纪予柔都觉得这样不妥,两个人有一段时间也曾不约而同彼此心照不宣地对对方躲躲闪闪,想要压抑住那种疯长的情愫,但到后来仍是克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网,两人最后还是双双沦陷。
霍彬臣和纪予柔没过多久就在一起交往了,但鉴于霍麒军的先入为主,两人也不敢违背二老的意愿,于是这一场恋爱谈得战战兢兢,在霍家的时候两人更是不敢对彼此袒露爱意分毫,他们就这么一直遮遮掩掩地暗地里默默厮守着彼此,又甜蜜,却终是无法光明正大。
为此纪予柔着实是苦不堪言,除了要在霍家二老面前演得和霍彬臣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还要对于难得回家的霍麒军,笑脸相迎,虚情假意一番,夹在中间的纪予柔早有微词,她也曾不止一次地规劝霍彬臣干脆说出事实,一起勇敢面对一次,奈何霍彬臣考虑到父母对霍麒军格外的偏爱以及畏惧父亲的严厉,于是就一直犹犹豫豫地拖着,不得其法。
就这么一拖再拖,直到纪予柔到了适婚的年龄,霍家二老开始早早就张罗着为霍麒军和她定亲领证办酒席,霍彬臣这才终于有了危机意识,眼看订婚宴迫在眉睫,向来优柔寡断的霍彬臣在纪予柔的言辞激励下,总算痛下狠心决定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把,打算带她私奔。
就在订婚宴的当天,霍彬臣留下一封言简意赅的信,带着纪予柔离开了霍家,按照商定好的计划,驱车直奔飞机场,打算先出国去欧洲避避风头,顺便好好地游玩一番。
霍家人很快就发现准新娘纪予柔不见了,甚至连霍彬臣也随之一块不见踪影,他们在找到那封信读完之后,才恍然明白过来两人其实早有私情,所以才有了眼下的相携私逃。
霍家向来都是好面子的人家,对于两人自私自利选择私奔,生生地抛下了准新郎霍麒军,并且置那么多的亲朋好友于不顾,霍父当场就勃然大怒,立刻动用各种手段派人去四下寻找,结果还不等霍家找到人,他们就很快接到了一个噩耗。
霍彬臣和纪予柔的车子,在赶往机场的路上,撞上了巨型卡车,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笨蛋
霍麒军的生命中,从来不曾觉得还会有哪一次,如那回般的混乱和纠结。
原本是属于他自己的欢天喜地的订婚宴,却没想到,一夕之间,就乐极生悲。
霍母心念另一个儿子霍彬臣的安危,于是便率先坐上车火速赶去了医院,剩下气得不轻的霍父不得不带着霍麒军留下来善后。
就这样,霍父陪着霍麒军,一一到宴席的每一桌,向每一位到场的亲朋好友解释致歉,并且把那些礼金都如数退了回去。
霍麒军每鞠一次躬,每说一句抱歉,他心里的尴尬和窘迫便又多增一分。
他以前从来无法想象,眼下这般背叛的羞耻,竟然会是拜他的亲弟弟以及自己从小玩到大,掏心掏肺、始终如一对待的那位青梅竹马所赐。
酒席很快就散了,宾客们纷纷败兴而归,一时间便人去屋空。
望着空空如也的酒店大厅,霍麒军那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好似都莫名地空了一块。
看着那布置一新的舞台上,偌大横幅上印着两人合影的一箭穿心的照片,只让他感到越发的讽刺和无奈。
霍麒军告诉温以嫣说,他不是“圣人”,他做不到无私无欲的完美高尚,又何况是如此赤裸裸的背叛的打击,那段时间,他曾经也一度地怨恨过霍彬臣和纪予柔,他甚至都还阴暗地觉得,后来他们的车祸,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是他们咎由自取。
可是每每走进医院,看到病房外泪流不止的霍母,面对黯然低落、强忍难过的霍父,望着重症病房里那缠满了白色的绷带,久久昏睡的两个最熟悉的人,霍麒军的心里,更多的还是难受和不舍,他内心深处的埋怨、抱恨,就好像是一个重重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棉花上,显得那样的力不从心和于心不忍。
后来也算是纪予柔和霍彬臣福大命大,在霍父找尽城里最好专家医师的合力挽救下,昏迷几日的两人终于是醒了过来,情况也转危为安,化险为夷。
然而最为美中不足的是,那次的车祸中,因为霍彬臣在电光火石的危险时刻,下意识地出手护住了纪予柔,所以伤势要来得比她更为严重,最可悲的还是,霍彬臣下身遭受重创,永久地留下了残疾。
听到医生宣判治愈可能为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时候,霍母捶胸顿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