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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欢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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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听过到他这样偏袒吴曼曼,谷雨心中极为不爽,阴阳怪气道:“是啊,我就不需要自己打拼,都是天下掉馅饼。”
  “谷雨,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宋尔同眉头皱得更深,语气变得有点生硬,“你就是这样不自知的傲慢与清高,所以我们才成这样子?”
  谷雨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宋先生,我不知人的脸皮要有多厚,才能说得出这种话!”
  宋尔同有点悻悻地摇摇头:“算了,我说了你也只会认为我是在找借口开脱。我当年确实有问题,你离开我是对的。”
  谷雨再次翻了个白眼:“拜托,我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过,何来离开?”
  宋尔同看着她,顿了两秒,笑道:“原来女人才是这个世界最无情的生物。”
  谷雨做了个恶寒的动作,拿起试好的鞋,递给导购,“麻烦包起来。”
  宋尔同接着她的话道:“算在我账上。”
  “不用了!”谷雨恶声恶气地站起来,将自己的卡递给小姑娘,对宋尔同白了一眼,“拜托,我和你真的不熟。”
  导购将鞋子装好,分别递给两个明明相识但气氛怪异的人。
  宋尔同将手里的袋子举了举,对谷雨笑道:“这是买给我女儿的。”
  他眼神里的光芒慈祥温柔,像极了一个会宠爱孩子的父亲,谷雨怔了一怔,反应过来,嘴里仍旧道:“我管你买给谁?”
  晚上乔远按响谷雨的门铃,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森森的脸,差点吓得他倒退几步,反应过来时贴着面膜的谷雨,才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你这大晚上的,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谷雨切了一声,去洗手间将面膜去掉,跑回来对着乔远,脑袋摆来摆去,让他鉴定成果:“你看看我的皮肤是不是变好了一点?”
  乔远蹙眉摸了她一把:“不是一直都挺好的么?”
  “喂!你什么眼神?我这面膜可是几十块一张,我刚刚敷了二十分钟,都快心疼烂了,你竟然是这个反应?”
  乔远笑嘻嘻再摸了摸她的脸:“好像是滑了一点。”
  “这还差不多,我也觉得效果挺好的,就是太贵,今天买了一大堆东西都要破产了。”她故作唉声叹气。
  乔远把她拉在自己腿上:“怕什么?有你老公我在呢!我把我的卡给你,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美貌如花。”
  谷雨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一样,忽然睁大眼睛,抱着脑袋,从他腿上弹起来,在自己这狭小的客厅窜了一圈,又回到乔远面前,捧着他的头,一脸风中凌乱的样子:“你刚刚是说老公两个字么?我差点觉得自己耳朵聋了?天啦!弟弟变老公?我总觉得好奇怪啊!完全接受无能!你给我一点时间消化消化!”
  乔远看着她夸张又搞笑的反应,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现在消化没?”
  谷雨一把将他的脑袋抱在自己胸口,哀嚎道:“怎么办?小乔,我总觉得自己染指了你这颗嫩草,很有负罪感呢!”
  “你有完没完?!”乔远黑着脸将她推开,虽然知道她是开玩笑,但也说明,她对他们的这段关系,还没有那么确定。
  谷雨嘻嘻笑道:“我跟你闹着玩呢?就是你刚刚说老公,我实在有点不适应!”
  乔远瞪了她一眼:“反正我很快就会成为你的合法丈夫,你就给老子赶紧提前适应。”
  “哟呵!你这才转正第一天,尾巴就翘起来了,老子都出来了,信不信我削你?”谷雨作势捋了捋袖子。
  乔远立刻做出怂包的样子:“小的错了,女王大人饶命!”
  “这还差不多。”谷雨挑了挑他的小巴,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正闹着,谷雨忽然想起什么的问:“对了,你不是说今天没工作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
  乔远很老实地交代:“临时有个工作找我,所以去了律所。”他顿了顿,问,“吴曼曼是你们杂志社的吧?”
  谷雨心里一愣:“是啊?你问她干什么?”
  “恒天集团总裁强拆致人重伤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本来我要跟的,被吴曼曼抢去了。”
  “今天找我的就是那家拆迁户,因为警方认定是意外,没有立案,那家拆迁户不服,要找律师自诉,吴曼曼现在算是充当他们的半个代理人。”
  谷雨嗤笑:“她可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公知。”
  乔远蹙了蹙眉:“你这语气干嘛?人家也是秉着一颗正义之心。”
  “但愿吧。”谷雨大概知道吴曼曼做这件事的动机,但显然不想多谈,毕竟她不是他喜欢嚼舌根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

☆、矛盾
  乔远接下了状告恒天总裁郑天野的案子。
  作为金牌律师的他,代理费非常昂贵,那家拆迁户经济状况并不好,但是他们对于代理费却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还主动要求事先付一半。
  据拆迁户和吴曼曼称,是有匿名的善心人士捐款支持他们打官司讨回公道。
  不过,凭乔远作为律师的直觉,他认为这里面必有蹊跷,或者是藏着某些不能告人的目的。同样的,他是律师,他只在乎案件的客观性。
  或者从另一方面说,他也愿意帮助弱势群体。虽然常常帮有钱人做事,但他也看不惯那些富人们的为所欲为,所以他很爽快地接下了这个案子。
  不过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么顺利。
  被告的人权势太大,在取证的时候,遇到各种阻力。
  而一直作为记者跟进这个案子的吴曼曼,第一篇稿就迫于上面的压力,被杂志社压了下来。但是她没有就此作罢,收集各种关于郑天野和被害人的信息,在自己实名微博上举报发布。
  乔远见她一个女记者,这么执着为人抱不平,不由得很赞赏。
  因为办案的关系,乔远和吴曼曼几乎天天同进同出。
  这样的状况,很快被谷雨察觉。她当然知道,一个记者一个律师,在这件事上是有交集的,但不知道这种交集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直到一天半夜,两人都睡得正酣,乔远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抓起电话接听的时候,谷雨也被吵醒,迷迷糊糊听见他道:“曼曼,你们现在在哪里……好的好的……我马上开车来接你们。”
  “这么晚了,谁啊?”谷雨还没清醒,声音含含糊糊。
  “曼曼和那家拆迁户的女人,去郊县那女人老家拿一些资料,车子在路上抛锚,在路上待了几个小时,都没等到拖车。”
  谷雨霍然惊醒,从床上弹起来,看着乔远在壁灯微弱的光线下,快速穿衣服,有点不愉快地问:“她车子抛锚了,干嘛找你?”
  “他们去拿资料,是为了这个案子有关,是为了工作。车子抛锚找我有什么问题?”他穿完衣服,敷衍地在她脸色亲了一下,“你继续睡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谷雨看着他匆匆忙忙出门,脑子忽然想起,他刚刚叫的是“曼曼”,他什么时候已经和吴曼曼熟的叫这种昵称了?
  谷雨愤愤地躺下,但是再也睡不着。
  多疑嫉妒这种情绪,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所以她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心情,很不习惯。她并不怀疑乔远会和吴曼曼有什么问题。但是她就是不开心。
  女人总是有很可怕的占有欲,当乔远成为她的男人,那么他就在她的领地内,不应该被别的女人使唤,不应该对别的女人献殷勤,他怎么能大半夜的去做吴曼曼的救世主?
  乔远回来时已经天亮,大致是累着了,爬回床上,倒头就睡。
  谷雨愤愤起身,本想将他救起来责问一番,但见他闭着眼睛的脸,都是一片倦色,又于心不忍。
  默默生了会闷气,谷雨瞥见乔远手边,随便扔着的手机。像所有猜疑心深重的女人一样,她很不客气地拿过来检查了一番通话记录和短信。
  不看还好,一看简直气得她肺都炸掉。
  这些天内,乔远和吴曼曼的通话和短信,竟然比她还多。就算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但也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乔远再次醒来,看到的就是寒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的谷雨。
  他揉着闹到,惺忪地问:“怎么了?”
  谷雨将手机扔给他:“你什么时候和吴曼曼关系这么好了?一天通十几个电话都不够,还要发短信。”
  乔远皱皱眉:“你翻我手机?”
  “我就翻了,怎么样?难不成是有什么秘密,怕我看到?”
  她的坦荡和蛮横,让乔远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秘密,你要喜欢检查,天天让你检查就是?”
  “谁愿天天看?再说了,删删记录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谷雨说着,又转到正题,“你还没回答,你和吴曼曼是怎么回事呢?”
  乔远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这个案子的事,打电话发短信都是关于案子。拜托你就别庸人自扰了,你小心眼的样子实在是好好笑。”
  说着他真的呵呵笑了起来。
  笑你妹!
  谷雨哼了一声:“别人无所谓,但是吴曼曼,你必须跟她保持距离。”
  “你这是对人家又偏见吧?她人挺好的,无偿帮助那家拆迁户,天天东奔西走,费尽心思。很少看到这么有良知的记者。”
  “你的意思是我没良知?”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么?我的意思是吴曼曼人不错,你别对人家有偏见就成。”
  “这就觉得不错了?看来他勾引男人的本事确实有一手。”
  乔远脸色稍稍一沉:“你干嘛这样说人家?你不会是嫉妒人家吧?”
  “我嫉妒吴曼曼?”谷雨指着自己鼻子,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看就是。”
  “我呸!”谷雨愤怒地跳起来,“她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可是她真的不是嫉妒吴曼曼吗?
  在她准备发火的时候,忽然就迷惑了。
  是的,她是嫉妒吴曼曼的,因为浪迹人间的宋尔同竟然想娶她,因为乔远竟然也说她很好。
  谷雨和乔远所有共同的生活经历中,从来没有吵过架,顶多是她冲他发脾气,他默默承受,或者默默生闷气。
  但是这一次,在吴曼曼一事上,乔远似乎对她的态度,很不苟同。
  最后的结果,就是乔远被谷雨赶回了隔壁他自己的窝。
  当然,乔远并没有将谷雨的小心眼当做一回事,他和吴曼曼除了工作上,没有任何私人关系。一旦这个案子结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如果谷雨真的为这种事情闹脾气,实在有些荒谬。她相信谷雨那种没心没付又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
  何况案子已经进行到最后的搜集取证阶段,法院也已经立案,开庭时间就在一个月后。
  乔远是那种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全身投入的工作狂,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律所合伙人。
  因为和谷雨每天晚上都会见面,所以一忙碌,白天的电话短信少了,他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
  而这厢,所谓没心没付的谷雨,怨气却是越积越深,她不是那种会把气压在心里的女人,有什么不愉快当场就能发掉。
  可她每天对乔远的指控和不满,就像是拳拳打在棉花上。他只会嘻嘻哈哈跟她插科打诨,完全不以为然,而后继续绞尽脑汁地做他那个破案子。
  不过谷雨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自己也是职业女性,所以底线就是不打扰到乔远的工作,即使他已经因为工作,和另外一个她不喜欢的女人,牵扯得太过紧密。
  转眼到了她的生日。
  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基本上就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尤其是谷雨要面临的是二十九岁,这个让女人悲愤的生日。
  不过她又觉得怎么说都是二字头最后一个生日,必须得好好庆祝。尤其是告别单身后的第一次生日,怎么说都意义深远。
  乔远虽然忙得快晕头,但这事没有忘记。
  当天早上出门前,郑重其事地叮嘱她,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庆祝她又老了一岁。
  虽然他说的话欠揍,但谷雨想着自己也没提醒他,他老人家还能在百忙之中记得她的生日,实属不易。于是很大度地原谅了他说了大龄女人忌讳的“老”字,并准备在晚上庆祝生日时,原谅他近来的糟糕表现。
  谷雨最近变得整天疑神疑鬼嫉妒猜疑,其实也跟她自己的工作太闲有关。天才少女画家的采访,没有半点头绪,其他的报道,又都是些没意思的东西,全是应付了事。
  白天,她做了一个如同鸡肋的采访,早早就撤退回家。
  回家不久,乔远为她订的蛋糕,就准时送到家中。12寸的蛋糕,两人估计得吃到肚子鼓起来。
  因为乔远之前打过电话,说可能要迟点回来。谷雨想着等他回来再做饭不现实,便自己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大动干戈地发挥了人生中厨艺的最高峰。
  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花了一个多小时,谷雨简直对自己的杰作快要满意到哭。
  她兴冲冲打电话给乔远,他说正收拾准备回来。
  她便笑嘻嘻地坐在桌边,看着上面的蛋糕和菜肴,满心期待地等他,就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谷雨不是心思太细腻的女人,她从来风风火火,内心傲慢又要强。这种情绪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未知的,甚至是有点惶恐的,但又是甜蜜的。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是真正地坠入了爱河。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喜欢上乔远,但就是知道如今的如同小女生一样,又欣喜又惴惴不安,五味杂陈,患得患失。
  在谷雨胡思乱想着剖析自己的感情之路时,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直到他肚子不听使唤地咕噜叫了两声,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八点。
  死乔远,是不想混了么?
  她气哼哼地拨过去乔远的号码,那头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谷雨还未来得及开始大呼小叫,电话里却传来一个女声。
  “谷雨,你能别这样整天缠着乔远么?人家是金牌律师,忙得很,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应付你。我知道你年纪大了,遇到乔远这么年轻优秀的男人不容易,但男人不是靠绑着就可以的。你好歹也是个职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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