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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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店长摊着手。
“不给。”
店长被哽了一下,啧了一声:“行吧,你去送你去送,跟个护食的猫似的。不给你涨工资啊。”
阮佲拿了纸袋将书放进去,店长在身后看他两手熟练地转着轮椅,这才多久都记不起阮佲到底会不会走路了。
阮佲到外面叫了车,司机见他不方便,下来搀着他做进去,把他的轮椅放到了后备箱,司机问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家里人不陪着吗?
阮佲说只是去送个东西,挺近的。
司机觉得这家里人不靠谱。
阮佲玩着纸袋上的带子,转在了手指上,实际上若不是看到地址阮佲还真没想去市医院一趟,但是就像路过朋友家或者一片区域,发现原来认识的人在这,那就去稍稍看一眼。
基于这样的想法,阮佲才生出了把书送去,说不定还能碰巧遇到关先生,但是没见到倒也没什么。
没一会到了市医院,司机又帮他把轮椅放好,临走前祝他早日康复。
车开走了,阮佲四周望了望,医院门口熙熙攘攘的,开来一辆救护车呼啸着进来,大门口早有医生护士等着,等门一开,迅速滑下一辆担架车,一会就没影了。
阮佲屏着呼吸,真切地感受到忙碌的滋味,他滑着轮椅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免得碍事,本来想打个电话,但这时反应过来,他这有点不请自来了,虽是好心但难免有点尴尬,万一是在人家看诊或者是做手术的时候打了电话,说不定就对他们店的印象不好了。
想了想,阮佲去了咨询台,问有没有一位王医生的。护士问哪个科室的,阮佲看了看订单,说出了全名。
护士说:“啊,好像是新来的实习医师,你还记得他哪个科室的吗?”护士问了身旁的一位年长的,年长的看了看说:“骨科的吧,你要去四楼。”
阮佲心想原来这么巧,刚说着,护士就看到了吃饭回来的王医师,朝那边招呼,王医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听到居然亲自送过来的时候还很惊讶,“这还提供上门服务的吗?”
阮佲说看地址很近就送过来了,王医师接过袋子,翻出里面的书很仔细的看了一遍,检查检查有没有折痕,咖啡印这些,就怕网上买的的避重就轻,实际长得和图上的初恋样子一点也不像。
检查了一下,书保存的还不错,就是有点发黄,王医师虽然还是不满意,可却只有这家店卖,撇撇嘴道:“谢谢你了啊,书没什么问题,我待会就去收货。”
王医师说完要走,阮佲想了想叫住了对方,“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今天的骨科室忙吗?”
王医师愣了下,注意到他打了石膏的腿就说:“今天还好,你是来复查的?”
阮佲摇头:“哦,不是,有认识的人在骨科,所以才问问。嗯,我没事了,医生你忙吧。”
王医师哦了一声,去等电梯,进了电梯后停在了二层,进来的是关闻鸠和老于,老于先打了招呼,王医师就跟在他身边实习,“吃饭回来了?”
王医师点头,有点拘谨,打了招呼后电梯里就没人说话了,不想关闻鸠问他:“你袋子是?”
王医师没反应过来是和自己说话,关闻鸠又问了一遍。
“哦,刚才买的书,那边的店员送过来的。”
“店员?男的?”
“是啊,呃?怎么了?”
关闻鸠视线落在袋子上,过了会移开,说没什么。
电梯到了四楼,王医师先等了他们两个人出去,自己才松口气跑到办公室,同事见他就笑:“跑上来的?”
“诶哟,快别提了,见着关医生了,气都不敢出。”
“这么胆小,关医生又不会吃了你。”同事拍拍他的肩膀。
关闻鸠和老于出了电梯,老于笑他:“你这样子,都快把人吓哭了,诶,我说你也没像个阎王样,怎么那么怕你的,这好像是我的学生吧?”
“那大概是你学生胆子太小了。”关闻鸠叹口气,老于说一定是你那天板着脸,第一印象固定了,所以人家才怕你。
“别的人也不怕我。”关闻鸠说。
老于立马挤眉弄眼问是不是小姑娘,关闻鸠横了一眼,说:“我今天早下班,没事别来找我。”
老于在后头追问:“诶……不是,说好的下班后吃火锅的呢!”
关闻鸠那头向后挥挥手。意思是下次再说。
老于翻个白眼心道不去就不去,回家陪老婆去。
本帖最后由 Marutia 于 2018…4…21 21:01 编辑
春待月(八)
大红的油漆十分显眼刺鼻,这难闻的味道散了好几里地,和对面的咖啡店遥遥相望,同是受害者,被逼得不得不暂停营业,小梁出来倒垃圾的时候和店长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苦笑罢了。
阮佲回来后,店长已经自我放弃似的,噼里啪啦按着手机,将对面的敌人打得七零八落,伴音的是double kill,triple kill,听到了Aced后,阮佲问她:“赢了?打得爽了没?”
店长说爽!
大约是店长战力恐怖,输的人不甘心,说店长开挂,游戏鱼龙混杂,只看了一眼,这骂人的词汇量和昨天的小流氓简直异曲同工,不把对方爸妈挂嘴上就不舒服,店长眉头一挑,不漏一句脏字把对方顶了回去,绕得人家一愣一愣的,最后店长像个常胜将军,旗开得胜凯旋归来,骂了一通后心情舒爽了,游戏也不玩了。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我打车了啊。”
“有钱啊你,给你扣工资。”店长无赖道。
阮佲和她说:“你晓得么,要找我这么一个给你任劳任怨的员工,你从哪里找去啊。还要扣我工资,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只有我这一个员工吗?”
“我不想知道。”店长板着脸,“而且我这招人启事写得这么敷衍的,你都还看上了,难道是我的错吗?”
阮佲说:“你是不是没打爽,去外面嗷两嗓子算了?”
店长脱了高跟鞋,高跟鞋掉地发出咚的一声,叹了口气:“怎么还没来?”
“忙着呢吧,而且还没到约好的时间,你再打盘游戏呗。打完了说不定就来了。”
“如果我打完了这盘他还是没来呢?”店长缠着问,“你看看店门口经过的人,天哪,什么时候我家的店要经受这么多目光的洗礼?”
“好歹不像平时看也不看就走过去了。有点知名度了。”阮佲安慰她。
“刚才那人是不是拿出手机拍照片了?”店长突然皱起眉,拍照的人收起了手机,阮佲没看到闪光灯,说:“你看到闪光灯了?”
“我没有。”停顿一下,但店长坚持刚才那人拍了照。她笃定道:“你等着吧,待会全国人民都能看到我们这泼了红油漆的凄惨样了。”
阮佲镇定道:“他拍进去我们两个人了吗?”阮佲指店长豪放的姿态。
店长假装深沉地说:“如果他拍进去了,现在你就应该看到我在门口暴揍他一顿了。”
“你会被抓进去的。”
店长耸耸肩。
话题又绕了回来,店长问时间多久了,有没有到,清理油漆的人怎么还没来,阮佲说:“再打一盘。”
店长又开了一局,她以为时间过了很久,然而在阮佲的耳中不过是又过了一遍顺序,店长得到了Aced后还没开口,阮佲就说再打一局。
店长说你认真的?用你没耍我的表情看他,阮佲实话实说,哪怕打一局这时间也不可能快进。
店长在一旁烦躁地按屏幕,打了一局又一局游戏。
清理油漆的人才姗姗来迟,店长放下手机就站起来,对着大叔说:“叔,这清理油漆的事有那么多?”
大叔慢条斯理地讲话:“诶哟,小姑娘,这是体力活,要慢慢来的,我这把年纪了出来赚钱不容易的。”
店长打量了一下精神烁烁的大叔,一时没说话。
大叔一见那泼了油漆的门面,嚯了一声,小姑娘光鲜亮丽的,不像是欠钱的样子啊。店长僵着脸道:“叔,给你多加钱,赶紧帮个忙,这一天的就看这个来火。”
大叔爽快地说包在自己身上,“小姑娘你也太倒霉了,谁这么缺德啊。”
“不知道谁缺德呢,大早上就这么晦气。”
“不会是寻仇吧,或者嫉妒啊啥的,你长得蛮漂亮的,说不定谁嫉妒你,就想出了这么一招。”
打算出来一起帮忙的阮佲听到这话,道这叔想象力还蛮丰富的。
店长撩了撩头发,阮佲闻到她洗发水的味道了。
“嫉妒好,说明我比她们漂亮。”
阮佲说:“我们店长很自信。”
其实只是脑子缺根筋。他在心里补充。
这油漆过了夜的,白天还晾在这这么久,洗得很慢,阮佲跳着眼看清水成了一泼血水,鼻间好似闻到了菜市场的味道。
关闻鸠来的时候油漆才清理了一半,斑斑驳驳的很吓人。
店长正在和阮佲讨论店要不要装修的问题,大叔站在装修这边上,阮佲问店长是不是因为装修了可以放假,店长想了会更加坚定要重新装修的想法。
关闻鸠走近的时候阮佲正劝着店长不要装修,就这样挺好的。关闻鸠沉默地听了会他以各种理由阻止店长。
“坐在装修漂亮的店里还好意思像现在瘫在店里偷懒吗!”
“这样反倒觉得躺得舒服吧。”
关闻鸠看到阮佲翻了个白眼,整个眼球都看不到了。店长看到了关闻鸠,“关医生啊!”
阮佲白眼差点翻不回来。
关闻鸠笑着打了招呼,衣着很低调,阮佲一眼就注意到他今天的衬衫颜色很暗,关闻鸠看着店门口问:“怎么了这是?”
“倒大霉了呗。”
阮佲和关闻鸠解释了今早的事,他还是怀疑是昨天那个小流氓干的。关闻鸠轻皱眉头:“报|警了吗?”
“报了,可是今天才知道商场的监控都坏了一年了,估计是找不到罪魁祸首了。”阮佲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店,关闻鸠才注意咖啡店停业。
阮佲想关闻鸠难得下班来了,还碰上这事,就有点不好意思道:“关先生,今天真是对不住。”
关闻鸠说没事,本来也只是一时兴起,听到阮佲可能来了医院,就想过来看看。这时店长手机响了,她想起今天为什么要穿高跟鞋了。
“怎么了?”阮佲问。
店长一脸丧气说:“我要去约会。我想怎么今天穿了高跟鞋过来,脚都冷死了。”
她挂了电话,说男朋友马上就要来了,“他来看看我,待会我让他回去。佲佲,你先回去吧,你今天陪了一天了。”
阮佲说自己不要紧,“你要约会去的吧,不好食言,我回家也没事情做,在这看着就好。”
正说着男朋友就来了,店长转身扑倒男朋友怀中,亲了一口,阮佲别过脸。
店长劝着男朋友先回家,自己这没忙完,男朋友皱眉,店长哄了哄说电影什么时候都能看,阮佲说:“好了,你看电影去吧,这里有我在呢。”
店长瞪了他一眼:“小胳膊小腿顶什么用,我这么见色忘义的?”
阮佲耸肩,硬是让她去约会。
“你强迫我们啊!”
“差不多。”阮佲不耐烦,“让你去就去。”
洗油漆的大叔憋不住了,这搞得和电视上的生离死别似的,“两个人别争了,小姑娘不放心店员,可以让旁边的那位陪着啊。”
阮佲直摇头:“叔,他是我们店的客人,怎么能帮忙呢,别瞎说。”
大叔挠挠头:“原来不是啊,我以为是朋友呢。”
关闻鸠这时开口:“是朋友。店长就去约会吧,有我在这陪着。”
店长啊了一记,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见店长的表情如是说,阮佲忍不住有点埋怨关闻鸠,这时来搅什么浑水。
“关先生别开玩笑了,这是医院的事还不能满足你吗?”
“不过是暂时留下来照看一下,又不是什么坏事。”关闻鸠无奈,阮佲瞪着浑圆的眼睛,明显急了,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很无聊的!我们这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凳子也没有!”
关闻鸠说:“没事,我自己打发就好。”
大叔摆摆手:“诶小伙子,既然你朋友都答应了,你店长也能去约会了,两全其美嘛。”
最后拗不过,店长还是和她男朋友去赶电影,临走前像是交托了使命般很认真地拍了拍阮佲的肩膀。
店长走后没多久,这油漆就清理的差不多了,阮佲看了一下问:“现金还是转账?”
大叔拿出自己的二维码,阮佲扫了扫把钱转了过去。
门口没有排水口,还要打水把地上的脏水冲干净,阮佲看也不看关闻鸠,把他晾在一边,倒有赌气的意思在里面,他去了隔壁粥店老板,想借个桶,接他们厨房的水来冲地,粥店老板和他一起过来帮忙。
“咦,小阮你朋友也来了?”粥店老板打了声招呼。
阮佲硬邦邦地说他是路过,马上就走了。可关闻鸠趁他打水的时候十分自觉地脱了大衣外套,卷起了袖子,“麻烦你了,我是来帮忙的,就交给我吧。”
粥店老板哦了一声就把桶给了他,“那我先回店里帮忙去了。”
阮佲不情愿地摇手,他坐在轮椅上抢又抢不过,样子十分憋屈,闷闷不乐地看着关闻鸠洒水,溅起的水珠落在了皮鞋上,阮佲一阵气闷,像是被抢了活干。
“怎么不说话?”关闻鸠问他。
阮佲板着脸不回答:“你冷不冷啊。”他看关闻鸠的手都红了。自来水管的水别提有多刺骨了,他还只穿了衬衫马甲。
关闻鸠如实告诉他有点冷。
活该。阮佲心里骂,“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小心手上生了冻疮哦,等来年冬天又会有,可痒死你!”
“冻疮是挺痒的。”关闻鸠答非所问,“我们不是朋友么?”
“既然是朋友那为什么我说让你回家不回去呢?”
“我觉得留下来帮个忙没什么,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