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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送了我只兔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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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佲错开关闻鸠的眼睛,昏暗里最亮的便是他了。

  “我么……就是想说按你说的也可以,但是你先说了,我也不好继续说我改主意了,这样多不好啊。”

  关闻鸠闻言有些惊讶,“你就是在纠结这个?”

  阮佲说对啊,“其实我也问你有没有生气,我想被朋友这样驳回总有些生气吧?可你不回话,这样就更难猜了。你要是回个声的话,我也许能顺着说下去,谁知道你什么话也没说呢?”他皱眉在很认真地解释。

  复又低头说:“我自己就纠结住了,诶……”长叹一口气,阮佲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说开车过来接,嗯……感觉头一次挺新鲜的,所以按照下意识习惯来说,第一反应就是觉得麻烦了。我这样说清楚了吧?”

  关闻鸠想了想点头,刚想说什么,阮佲自己又继续说:“不过……”他转着手指,还有些说不大出口,关闻鸠笑着道:“我无所谓的,双休日我来接你?”

  “哦,好的。”阮佲顺着说下去,略略有些羞涩,这还要关闻鸠接下话头给个台阶,不过同时,似乎跨去了一个危机,心底陡然放松下来,眉目间也翘起来,松绒绒的,关闻鸠抬手揉了一把,阮佲呀了一声,“怎么和大牙一样啊?”

  “沾上东西了。”

  阮佲向上看,依着眼珠,拍了一下,问现在呢。

  关闻鸠佯装自己认真打量了,好像真的看到了灰尘,过会才说:“嗯,没有了。”

  阮佲放下心,说没了就好。

  心情一放松,就注意到大牙没什么精神的,方才只能靠着狗鼻子闻闻味道,这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因此摆出了一副天塌的神色,被揉了柔软的腹部也只是凉凉地看了几眼。

  阮佲两手一摊和它说:“这你不能怪我了,谁让没人请你呢?”

  关闻鸠应承下来,大牙此刻更受打击,索性把脑袋移出挂在座椅上。

  阮佲担心地问大牙会不会讨厌我了?

  关闻鸠不发话,阮佲自己说:“那没事,反正还有丸丸呢。”

  大牙不屑地挪开眼,见不得眼前这人,看了就窝火,不如不见,也省心。阮佲不晓得大牙心里嘀咕的,狗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光记着回家多给他几块小饼干似的狗粮。

  下车的时候大牙还有些不大情愿,因为要拎它下车,两相作用下,黑色毛发显瘦的小脸瞬间将整个腮部都挤在了前头,一脸任人宰割,我自佁然不动风范。

  小眼睛也只能拨开丛丛羞涩的脸才看得见了。

  阮佲瞪着大牙:“白瞎你这张好脸了,尊重尊重父母给你的可爱的小脸好不好?”

  大牙更是不把阮佲放在了眼里,尽趁着阮佲行动不便,可劲地矫情。

  阮佲急着干瞪着眼,大牙烂屁股愣是赖在车上不起来的,阮佲心里记了一笔,回家小饼干没了。

  越拉它,大牙越是往后退,一张脸本来还可爱的,现在根本没眼看,两个腮部的肉蜂拥而上,使劲地往前挤。

  关闻鸠看了会热闹,终于好心地上前,把大牙抱了起来,小小的一只,也不晓得哪来的力气,能赖在车上纹丝不动。

  狗鼻子闻着关闻鸠,本打算递给阮佲,不想它赖皮的姿势千花百样,彻底扒拉住关闻鸠不放,难得帅哥将自己抱在怀里,大牙逮着机会造作。

  倒像是受了虐待一样。

  阮佲气得心里一哽,偏偏大牙还聪明地伸爪子,这下两人不好用力,尤其是阮佲整个人臊得慌,又急又气,手下不敢一点力,生怕把关闻鸠的大衣拉到了。

  大牙任性劲上来,阮佲真板起了脸,平日里没见多少生气,如今天冷,关闻鸠还花时间送他们回来,眼见关闻鸠耳朵被风吹得有些红,手指也有些凉,阮佲愧疚得不行,大牙的行为都要算在自己身上才是。

  “大牙!放手!”

  阮佲动了气,声音也压低下来,倒也让关闻鸠吃了一惊,还没等手上用力,大牙已经被阮佲拉了回来,连平日里宠爱劲都没了,大牙如同刷打的茄子,小肉垫失落落地踩在冰冷的路上,可又不敢上前去。

  阮佲揉揉脸,他也冻得冷,尤其是打着石膏的脚,可是他认为关闻鸠更冷,还因为大牙被连累拉扯了一会,阮佲让他赶紧回车上回家,又道了两次歉。

  关闻鸠本想安慰他,可见阮佲难见的严肃,一会皱眉一会抿唇,绷紧着吹红的脸,当下叹了口气,还是说道:“我没事,我只是容易被风一吹就红,倒也不是真的冷,大牙……”

  阮佲打断他的话摇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它毕竟是犯了错。”深吸一口气,好容易平复下来,又觉得自己这样较真有点不好,便催着关闻鸠赶紧回去。

  关闻鸠看看一旁可怜的大牙,蹲下‘身摸摸小脑袋,这会摸摸它头也不抬了,看得真的是觉得小可怜一个。

  但阮佲很严肃,皱起来,也不含糊,看样子回去后还不止这么算了,关闻鸠说:“你回家说几句就行了,大牙我看还没多大,小孩子呢。”

  阮佲正经地说得从小教好才不给人添麻烦。

  关闻鸠见此揉揉他头,“行吧,小老师。”

春待月(十八)

  大牙被罚了站壁角,晚上睡觉也没能享受到地毯的高级待遇,恹恹躺在送来的狗窝里,忧伤的对着墙壁拨弄着窝前的蝴蝶结。无论从哪个视角望过去,只呈现了一个毛茸茸的屁股,尾巴卷卷,直到第二天阮佲房门打开时,对着墙壁一晚上的大牙翻过身,炯炯有神的望着打着哈欠出来的阮佲。

  阮佲心里还架着气,大牙乖觉地蹭蹭,低声下气的,两只眼睛里惯是戏,一场苦情戏,一场知错就改的大戏,阮佲起初不为所动,斜眼瞄它,大牙原地转了一圈,拿鼻子拱他,拱到了手下意识舌头一卷,阮佲收回手一边抽纸巾一边嫌弃地给它到狗粮,卷卷的尾巴喜形于色,阮佲气消了大半,但还是板着脸,手腕一抖,小饼干们落下去了,最后大牙只得到了一份正常量的狗粮。

  两只宝贝吃饱喝足……大牙恋恋不舍地看着狗粮包装袋上漂亮的狗小姐,阮佲脚丫上悬着拖鞋,小心踢踢大牙的屁股,嘀咕一道:“没出息。”

  他在准备给大牙和丸丸外出的狗包和笼子,暂时送到店长家去,店长本来双休日要去新店看看,正愁着这天冷,不想出门,却又要作起老板的典范来,而阮佲一通电话正是天降救兵,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窝在家里,而不出门。

  丸丸吃了粮比谁都乖,坐在小笼子里比谁都舒服,那边大牙依依不舍包装袋上的狗小姐,临走时一步三回头,阮佲好心让它和今早神交的新朋友好好作了告别,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它拎下楼。

  双休日是个好天气,前段时间下的厚雪化得差不多了,没有前仆后继地家族成员们叠在一起,剩下的雪花们只能听天由命,化成了一段段春水,渗入泥下,等着来年开春重新带着骄阳们现世。

  阮佲下楼的时候电梯轮了三趟才到自己,下楼时关闻鸠的车已经在那等着了。

  阿姨们遛狗,前些日子吃冰淇淋没分给的来福一眼就认出了下楼的阮佲,在阮佲和阿姨打招呼的时候来福已经跳着小胳膊小腿旺唔叫个不停,阿姨诶呀一声,呵斥了几句,说:“最近这孩子也不晓得做啥了,老是乱叫。”阿姨瞪了来福说再叫回家没有东西吃了。

  然而这么威胁来福还是没有停止对阮佲的控诉,阿姨有些尴尬,这谁被小狗乱吠都不会高兴啊,这么想阿姨就让阮佲多多包涵,阮佲笑着说没事,等阿姨继续往前走偷偷朝来福龇了龇牙。

  来福楞了一下,被阿姨拽了拽,叫得更响了。

  关闻鸠全看见了,第一反应是阮佲牙挺白的,不晓得用了什么牌子牙膏刷牙的。阮佲敲敲车窗,关闻鸠还在发呆,反应过来打开车门。

  阮佲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算久,几分钟吧。”关闻鸠看向阮佲膝盖上的包,问:“你今天要带它们去?”

  “不是,今天不在家我怕它们两个打起来,暂时放店长家去,正好她找到理由不出门了。”

  “是么。”关闻鸠搭着话,视线移向放在狗包上的兔笼子,因为只是暂时装兔子的,所以笼子不算大,丸丸眯起眼睛,耳朵一耸,正要睡过去。

  关闻鸠伸手接过兔笼子,微微拢着,擦到了丸丸微凉的小脚,再抬手也不晓得是不是试试丸丸的肉感,关闻鸠伸进一根手指戳了戳,肉乎乎的,就像一个毛团子上长出了脑袋,耳朵,尾巴。

  手感有些好。

  关闻鸠有些不舍得地收回手,面上什么也不显,安顿好了兔子后才接过大牙,大牙实在,黑色的网纱一边是大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眼神,只是包也是暗色的,大牙彻底和包长在了一起。

  安顿好了两个小的,阮佲才扶着关闻鸠的手臂坐进去,虽然穿了衣服,阮佲这时突然感受到关闻鸠的手臂似乎很有力,阮佲伸手摸摸自己的,觉得还是不需要勉强了,他传染了店长的躺着不坐着的毛病,已经晚期,没得救了,深入骨髓,他羡慕了一会,完全没有受到激励。

  “关先生双休日也穿西装出门吗?”阮佲进车后就先将厚外套脱了下来,顺在腿上,顺便低头无聊撩了撩丸丸,给大牙个零食尝尝,买窝人家卖家实诚送的几包。

  关闻鸠笑笑说:“以为今天上班,等出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是要到你这,想了想我穿这么正式你应该不介意,否则就要你在楼下等着了。”

  他说着在后视镜看到阮佲趁大牙被放进包里,爪子不能作乱,低头把要喂给大牙的狗狗香肠塞了一点到嘴里,大牙估计看到了,呼哧一口气。

  阮佲转着眼睛对上了后视镜里的关闻鸠。

  “好吃吗?”

  关闻鸠抓着问,大牙已经在质疑阮佲了,阮佲皱眉:“大概……不好吃。”

  嘴巴动动,还有点没嚼完,关闻鸠看着他喉结微动,总算把东西咽下去了。阮佲摇头,给了一小半给大牙,剩下的放回了随身给他们带的包里。

  阮佲这才想起正事来,告诉关闻鸠店长家的地址,不算远,店长正是看中这点才闲着没事把自己买的车放到了阮佲的小区里,白白枕着车位,给自己的车过上养老的生活,一年的新车最近去看感觉憔悴了许多,大约就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新车比不上男朋友的车香,实用。

  到店长家楼下的时候,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阮佲嘀咕一声怎么那么像爸妈接女儿呢,关闻鸠看了看大牙,阮佲改口应该是儿子。

  店长接到阮佲的电话,若不是男朋友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或许这会站在寒风里的只有男朋友一个人,阮佲看到他们依偎在一起实际上也是店长困得睁不开眼睛,头也没洗,这会歪歪地赖在男朋友身上,恨不得搓着手伸进男朋友的衣服里暖暖,顺便摸上几把,手感好得就跟上好的麻将。

  关闻鸠没让阮佲下车,麻烦,就从车门那接过大牙和丸丸,男朋友两手接过大牙和丸丸,后边店长在背后肆虐,冰凉凉的爬上来,男朋友定海神针般,还和关闻鸠寒暄了几句。

  过了会店长直起脑袋,懒洋洋地抬手。冷风里的交接仪式完了,关闻鸠掉头出了小区。

  心里数过了180秒,阮佲微微有点想它们了,怀念大牙抬爪子推推自己的手,怀念丸丸的毛茸茸,他叹了一口气,佯装身旁空座位上大牙还在,悬空感受了一下狗头,大牙可会顺杆爬了,这会早就顶着鼻子撒娇了舌头一伸,以为阮佲手里有吃的。

  三分钟不见,已经如隔三秋,阮佲像一切操心的主人们,开始担心起家里的孩子的状况,甚至面上爬满了母亲的担忧,望着窗外快速拉着后退的排排梧桐,这就像他的心,骨碌碌熬了一锅沸腾的汤冒了许多小气泡。

  关闻鸠不动声色边开车边问他:“今天看了兔子,圆滚滚的。”

  阮佲伤感了会,被话头拉回了注意力,听闻关闻鸠主动提起有些渊源的丸丸,阮佲抿嘴止着笑意说:“是啊,丸丸吃得好,刚拿回来的时候一个巴掌就够了,现在要两只手并在一起才待得住。”

  关闻鸠心里晓得兔子是哪里来的,长屁股边上的黑斑他还认得,当下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问了几句关于兔子的事。

  说来当时这事也做得些微不地道,等反应过来时对方早就坐着地铁回去了,哪还有兔子的影子,关闻鸠只好默了几天,希望兔子能有个好归宿,吃好喝好。

  然后有一天,兔子连同兔子的新主人就从天而降。

  阮佲掰着手指头给他讲丸丸最喜欢的小别墅,它最喜欢那个小阳台,不过再大点估计就挤不上去了,丸丸大了,再过段日子,小阳台于它而言就像小学毕业生和幼儿园。

  “我上次看到给做小秋千的,我给它做个吊床怎么样?”

  “什么颜色的?”关闻鸠问。他有点好奇。

  阮佲托着下巴,说:“青草一样的,淡绿的吧?有白色小花的,然后小花的心是蕊黄的。像蛋黄,摇来摇去的。”

  “可是……”关闻鸠思忖,“这样似乎有些难找?不一定会有这样的花色。”

  关闻鸠想说换一种吧,但停下来时见后视镜里映照出来的样子似乎不这么想。

  阮佲想找这样的花色的,有着蛋黄一样花蕊的小花,一定要是白色的,软悄悄的。

  “我觉得能找到的。”

  “嗯……或许会有吧。”关闻鸠只能这么说。

  “那大牙的呢?”关闻鸠问。

  “大牙呀?”阮佲想了想,比着手指说:“天蓝色的,一水的过去,然后上面白色的彩虹,粉色的彩虹,黄压压的彩虹,有云托着,这样就是彩虹被托着上天,大牙呢睡在彩虹身上啦。”

  阮佲比划完问怎么样?

  关闻鸠看着前方,视线里是各色的丝巾,碎花,条纹,纯色,像河流,像小溪,最后浮现黑柴小小的身体睡在天蓝的小布上,彩虹,彩虹,彩虹,旁边……白色的花,蛋黄的心,颤巍巍摇动,包着白色,绒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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