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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他送了我只兔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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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来一股奶香味,阮佲故意凑近纸袋口,哼了一声给大牙听,大牙仿佛生气了,狼嗷一样,呜呜叫着。

  “略略略——”阮佲回复它,大牙瞬间愣着,小豆眼看向关闻鸠。

  关闻鸠抬手拍拍阮佲的脑袋,“别逗它了。”


梅见月(六)

  二月又是梅见月,特别是雪下立梅,只是年前就下了雪,过年之时到是阳光多了,连雨也没有,阮佲连着几天在小阳台上晒太阳,像摊开来的被子,在太阳底下变得蓬松,犹如烤箱里发作膨胀的面包,烤得油亮金黄。

  如果可以的话,晒好了太阳阮佲也想变成一张被子拿掸子拍拍,松松筋骨。

  关闻鸠约他,阮佲有些意外,尽管心里绕了一圈,阮佲却下意识答应了,他好像听得出哪一辆车是关闻鸠的,比喇叭声还要明显,他抱着大牙的狗包,大牙不肯进去,就在脚边,两个家伙好像同时认出了远方来的人。

  阮佲心烫过的,却装得极平常,却不会告诉他。

  中心公园唯一一家可以登记宠物进去的,好像是小年,全家都出动了,大牙估计没见过这阵仗,平时几亩地里撒野,当自己的小霸王,这会缩在狗包里,灰溜溜透过开口拿着小眼睛窥视。

  关闻鸠买好了票,梅园在深处,平时可以租老爷车,缓缓骑过去,阮佲有点想试试,有二人座的也有三人座的,带小孩的就把小孩夹中间,好几辆都租了出去,还有租几人自行车的,一长溜的从眼前骑过去,迎面一条宽道上坡上去。

  他有些羡慕地看着人家,关闻鸠弯腰说:“等下次吧,下次一起过来租个车。”

  阮佲点头,他看到老爷车前面有框,到时候可以把大牙和丸丸放前面。

  “希望到那时候大牙不要长胖了。”他伸手戳戳大牙的屁股,大牙喉咙骨碌一声,屁股一扭。

  上坡是关闻鸠推着他,一阵缓坡过去,阮佲控制着速度,下坡的时候也是缓缓地,到了平地后,围着湖造的中心公园铺开,湖旁绿柳还未抽芽,稀疏的看得清远处天旷,软绵绵的云懒懒地划过去,白鸭子船飘在霖霖湖面上。

  两人走得极慢,沿着湖旁的大道走,大牙闻到了湖水的味道,从上方的开口探出鼻子来,但很快缩了回去,它还没完全适应,为了让它不害怕,阮佲捡了叶子给它闻,给它闻泥巴的味道,正是垂暮与新生的味道,大牙碰碰手掌心,小煤球舒展成了小黑饼,探出了脑袋,搭在边缘处。

  往前走,左右两边各一处小道,关闻鸠问哪边,阮佲看了看让大牙选,大牙汪了一声,阮佲点点头说:“左边。”

  左边是往荷塘走,一大块莲池,还未到时候,从秋枯败到冬,哀哀飒飒。

  “去年我来过一次。”阮佲说,那会一个人来,顶着暑气,那时候人不多,午后的人们昏昏欲睡,他带着小广场发的扇子,扇面上有医院的广告,专治不孕不育,一块小毛巾,从冰箱里拿出来时冻成豆腐,坚硬,后来保鲜袋里化成了一颗颗水珠,最后小毛巾只剩下高温的味道。

  阮佲顶着最烈的太阳蹲在池边,树上的蝉越燥,池里的荷花越静,像寺里的像。

  后来他一摇一晃的回去了,脖子后头晒退了皮,红红的一片。

  他说到脖子晒伤的时候,关闻鸠撇眼望过去,他脖子已经好了,有些晒过的颜色,阮佲摸摸自己的后颈,眯起眼睛。

  “那时候真疼,一开始觉得厉害呀,回去后就开始叫了,店长说我活该,说人家寻愁都在雨天,淋点雨才叫可怜,说我蹲太阳底下,是个傻‘逼,不知道愁了什么。”他撇嘴。

  大牙要下地,从狗包里跳出来,阮佲还没来得及给它扣上绳子,大牙就跑到池边,试探地下爪。

  它也真是不怕死,关闻鸠把它提回来,拎着脚,夹在膝盖间,给它扣上绳子。

  关闻鸠说了句以前这池里淹死过人。

  阮佲捂住大牙耳朵,忙说:“你别吓狗!”

  他抱紧大牙,关闻鸠说:“以前的事了,公园还没建起来,是意外,别多想。”

  “你真是……”阮佲摇头,有点咬牙,关闻鸠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奶糖,问他要不要吃。

  奶糖已经拨开了糖纸,阮佲瞪了一眼,接过奶糖放到了嘴里。

  “真死过人么?”

  关闻鸠却说记不清了。

  阮佲敛下心神,真想捶一记他,“都你的问题,我老想着这个。大牙也是。”

  关闻鸠说:“我的错。”

  往前走又是宽阔大道,路边有小卖部,关闻鸠问他要不要冰淇淋,阮佲板着脸说要梦龙,关闻鸠也买了一支,和他一样的。

  阮佲看了一眼说:“干吗买一样的。”

  咬了一口,却掉了一大块巧克力,心疼死了,大牙又凑过来,阮佲伸手给了个毛栗子,清脆有劲。

  阮佲嘀咕:“我下次不和你来了,免得你再说什么扫兴的话。”

  “我的错。”关闻鸠叹了口气,低下眉,他把他那支没动过的梦龙递过去,“我也记不太清了,小时候我也差点像大牙那样跑到池边,要去玩水,我妈就和我说了这些,还说里面会有水鬼,后来大了些,才知道那里真的出过意外,我刚看到大牙跑过去,就拿它当小孩训了,别放心上了,开心点,梅花还没看呢。”

  阮佲哦了一声,想了想有些不舍得把关闻鸠的梦龙还了回去,“我没想了。已经忘了。”

  关闻鸠顺坡爬下,握住轮椅,替他推着,“还有一点路,就到梅园了。”

  阮佲还盯着缺了一块的冰淇淋,觉得可惜,大牙雄赳赳往前走,爪子抓着地面,灵巧地抬起,滴溜溜地往前走。

  赏梅地人群聚集,先是几株稀疏老梅,三三两两闲在四处,越往里走越是一丛丛一簇簇的,以白色为先,其后是丹朱,藤黄二色,热闹开了一阵,再往里点便又是几株稀疏平常的,娴静地立在一边。

  阮佲抱着大牙,一是人多,二是怕大牙撞到人,说不清楚。

  大牙似乎喜欢梅花,哈着气,似乎在笑,甚至看一株梅就转头和阮佲汪一声,像在说话。

  “喜欢哪株?”关闻鸠和大牙说。

  大牙叫了几声,它喜欢一株红梅,因在最里面,看得人少,大牙就将这看成自己的了,关闻鸠把它抱起来,阮佲就借着吃冰淇淋的空,看他拖着大牙的屁股,送到一株梅下面,大牙好奇地抬起鼻子,闻着一朵小梅,阮佲便忍不住,拿了手机拍出来,这定定看了半响,偷笑起来。

  大牙被花香熏得打了个喷嚏,张大嘴巴,呼了口气,那朵小梅颤了颤,大牙挤着眼,呆愣住了。

  关闻鸠接住从中落下的一朵,送给了大牙,回来的时候阮佲看大牙头顶着一朵红梅,就指着自己问:“我的呢?”

  关闻鸠耸肩,阮佲啧了一声,看着大牙戴着红花笑嚯了牙。

  关闻鸠伸手拍拍他的肩,他自己手心了还有另一朵,完好的蜷缩在掌心里,弯弯巧巧的盛在面前。

  阮佲屏着笑,摊开来手,关闻鸠珍重地将花放到了他手心里,这朵白梅像绒花做的,又像水晶。

  他见关闻鸠敛下眼,底下都红了,直到大牙煞风景的抬后腿挠脖子,小红花掉了,它撅着屁股顶着泥上的花,想把它放回脑袋上。

  关闻鸠不知怎么,避开了阮佲的眼睛,蹲下来把小花放回了大牙头上,他听见很小的一记谢谢,弯起嘴角,捧着大牙的脸。

  阮佲把自己的花收了起来,关闻鸠问他藏哪里去了,他抿嘴笑着,说秘密,后来又在树底下捡了好多,红的白的黄的,熙熙攘攘挤在手心里。

  他说要给丸丸带回去,他想给丸丸做个小枕头,“丸丸很喜欢你给它的兔子。天天抱着,我前几天洗了洗,它就一直蹲在阳台玻璃门那里盯着,手里拿着吃的它也不看一下。”

  关闻鸠说:“还有其他颜色的,到时一年送一个。”

  阮佲说他偷懒。

  后来大牙顶着红花出了公园门,一路上守着它自己的小花,文文静静的,阮佲摸摸背脊问:“花坏了怎么办?难道要给它每天去公园拿一朵回来么?”

  它那么喜欢这朵小梅,连帅哥都吸引不了它了。

  关闻鸠说:“也许过几天它就又喜欢上其他东西了。”

  阮佲点头,大牙还小,天天好奇,对家里的冰箱好奇,对扫把好奇,对晾衣架好奇,最好奇的是遥控器,他对着电视里的人叫,有时候妄想钻进丸丸的别墅里,一朵小梅实在微不足道。

  但尽管如此,大牙还是守着它的小梅,阮佲任由它去,几次给它把落掉的梅花放回头顶上。

  他夸夸大牙,感觉到尾巴摇得和蒲扇似的,阮佲也不得不替它爱惜着梅花。

  下午回了家,关闻鸠送他到楼下,待会去地铁站等小堂妹。

  下车前告诉阮佲过两天他不在本市,阮佲下意识问要去哪。

  关闻鸠说:“不太远,坐飞机去大概三个小时吧。”

  阮佲说:“好远啊……”随后赶紧闭上了嘴。

  关闻鸠递给他剩下的小饼干,笑着说:“不远,那里好多玩的,吃的,到时候给你和丸丸大牙它们带东西回来。”

  阮佲说:“哦。”扣起了手又放开,“那等你回来见。”

(我和基友一般称呼关先生叫小鸟,后来哪一天说到十年后番外,沉默了一下,基友从此叫他老鸟了)


梅见月(七)

  关闻鸠第二天就飞走了,走的时候阮佲还在睡,这天下了雨,细细密密的,是场春雨,风让它到哪去,透明的雨丝就到哪去,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这条消息,脚边大牙埋在爪子里,微微起伏的肚子,证明大牙还在睡,一会翻了个身,头仰着,阮佲看不过去,就给他把脑袋挪了回去,又变得像是埋进了胸前,害羞地睡着了。

  他没回关闻鸠的消息,只是打开来看了又看,盘算着时间,手指头像是习惯了往下滑拉的动作,隔了几秒就会动作起来,后来他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

  阮佲睡了一上午,雨仍旧没停,期间他醒来过一次,迷糊地抬头,大牙又换了个位置,他睡到了地板上,地板上有它的小梅,早上被孤零零地落在了一边,大牙醒了后找到了它,抛弃了松软的被子。

  它心满意足地抱着小花,阮佲有些羡慕,生出了点微妙的心情,他又躺下去,却睡不着了,隔壁装修了雨棚,就那对小情侣,到他们那的雨声又大又响,又极安静似的,阮佲想起来,他们回去了,彼此在楼道口打了个照面。

  后来他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很多,记不清了,记不清想了什么,也记不清是什么状况下,就是觉得哪里都是空的,也仅仅只能选择这些玄而又玄的想法来填补其中的问题。

  不久他手机就响了,一开始响了一通,阮佲没接,懒得动弹,后来再有了三次后,阮佲突然掀开被子,却在接通的那一刻无比的失望。

  “你什么语气啊你。”店长听出来了,一个礼拜没见,什么时候自己那么惹人嫌了?

  “哦。”阮佲随意说,又裹紧了被子,店长可疑地沉默了下来,问他:“你这是修仙还是经受了什么打击了?”

  “没呀。”阮佲说,“我还没起。”他不想说。

  店长就以为他还没睡醒,便不管了,正巧可以帮他驱散点瞌睡虫,“你不想知道我这年过得怎么样嘛?”

  “嗯——”阮佲实在转不动,敷衍道:“总之就是很开心吧?拿压岁钱,吃好吃的,还能放鞭炮,然后每天和你男朋友煲电话粥,早上一个么么哒,晚上一个么么哒。”

  “你语气怎么那么酸啊。”

  阮佲咳了一声说:“我没酸,你耳朵不好。”

  店长懒得和他计较,倒豆子般的恨不得将一礼拜的事压缩成一个小包,能用几分钟的时间全部说完,阮佲洗耳恭听,顺便想了想自己手机费充好了没有。

  “你知道我去参加了谁的婚礼吗!你一定想不到!”

  “呃?你敌人?”

  “对!就是她!”店长撩了一把头发,看见手掌心有一根,将掉发的罪魁祸首又在心里左右开弓吊起来打了一遍。

  “结婚就结婚呗?我大度,结婚是好事,不和她计较,这货到好,一天不逮着点时间气我就觉得浑身长跳蚤了一样,挽着她老公,笑得连蜜蜂都不愿意去采花,到我这来,笑里藏刀,嘿呦喂,谁是滞销货啊?我是滞销货吗!”

  “你不是。”阮佲紧跟着拍马屁。

  “就是!说得不错。”店长哼了一声,“什么眼神,真当我看不出来,想让我出个丑,还好意思说我眼光怎么怎么不好,改明给我介绍个什么二十的混血小狼狗,还什么事业有成八块腹肌的某某老板,我呸,她也不看看,我怕过谁!我喜欢谁不上赶着爱我?”

  “是是是,对对对,你男朋友爱你如生命!你就是他的小仙女!”阮佲忙着安抚,“你怎么不堵回去呢?”

  店长喝了口茶,嫌味道苦,撇嘴呸了几声,“我才不傻,我和你说她就是狐狸精,要给她看到我家属,肯定早贴上去了,我才不给她看,混蛋!气死了!”

  “诶——行啦。”阮佲看看指甲,又看看大牙,“那就早点回来呗,你看也最后一天了,正好见见你男朋友,好好约个会,争取明年结婚咯?”

  店长叹了口气,丧气,阮佲问她怎么了,她就说男朋友迟一天回来,整个人都没动力了。

  阮佲撇嘴,说她矫情。

  “你别讨骂啊,还矫情,你等着,等你以后,我看你怎么表现。”

  阮佲不以为然,又烦躁起来,翻了个身,说:“我不想要轮椅了。想要个拐杖。”

  “别闹。等医生说你能用拐杖了再说。”

  阮佲扣着被子上的线,说:“我自己买一个,在家里用。”

  你消停点。店长翻了个白眼。

  阮佲冷漠地哦了一声,摩挲着被子,像狗一样,蛮过来蛮过去的。

  大概是那边叫人了,调侃店长电话那么长是不是男朋友,店长一边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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