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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他送了我只兔子-第36部分

小说: 他送了我只兔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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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回去吗?”

  “想。不过不是现在。”关闻鸠说,阮佲不解,心想既然想回去那为什么不立马挑时间呢?这话说得像未到时候一样。

  “第五个,该你问了。”关闻鸠提醒道。

  阮佲回神,赶紧看第五个问题,“你最满意自己哪一点?这个好难啊。呃?大概是个好人?”

  关闻鸠说:“好人也很难。”

  阮佲迟疑:“那就不是这个,嗯——不管什么人,总之我是个男人就对了!”

  关闻鸠扑哧一声说:“嗯,对。”

  “你笑什么!”阮佲那头翻个白眼,关闻鸠赶紧说抱歉。

  阮佲一本正经严肃道:“我和你说啊,有一个,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让他们感觉得到我对他们的浓浓感情,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挺好的。你呢?”

  关闻鸠沉吟了会,过了会才说:“大概就是认真吧。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除了说笑的话,其他的都是认真的。”

  “认真好呀,不乱开口,这样就不用猜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是分不出来的。”

  关闻鸠问:“你在夸我吗?”

  阮佲自然说是,“关先生,你好像我小时候要小红花的时候哦——”

  “嗯——我不太记得了。”

  “我也记不太清了,后来我妈和我说的,我那时候觉得没有小红花,哪怕做得再好也是不一样的,但是老师又不能给每个小孩一朵小红花,我妈就自己拿个小黑板,挂在我家后门上,比如我今天帮忙倒垃圾啦,加一朵小红花,自己起来穿衣服也给一朵小红花,等一学期结束,我家里的攒的小红花比在学校里还要多。后来拆迁搬家啦,小黑板也带过去,我自己就忘了。”

  “就像个奖励一样吗?”关闻鸠问。

  阮佲点头,连忙说:“那自然啦,如果我很累了,大牙或者丸丸给我一个亲亲,我就满血复活啦!再比如说考试只差了一分满分,但是回家后烧了芝麻汤圆,那一分就再也不重要了,哪里比得上芝麻的香味呢?”

  关闻鸠笑着说是,换了个手拿手机,提议说:“下次试试看芝麻汤圆吧,之前试过豆沙包,我觉得不错。”

  阮佲眼睛一亮,急忙说:“那敢情好呀,我妈汤圆也包得特别好吃,下次我和我妈学了,自己会包了,请你过来吃。”

  “好啊。”关闻鸠过了会问:“店长他们会来吗?”

  阮佲迟疑了下,挠挠脸,最后小声地说:“她才不喜欢。”紧接着又赶紧问:“第六个问题啦。”

  关闻鸠不逼他,说:“那第六个——如果有人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诶?”阮佲愣了下,“怎么是这个问题。”

  关闻鸠说:“我先回答吧。我的话大概不会接受突如其来的表白吧。”

  “为什么?”

  “一种是认识的人,如果我心里一直没这样的种子,哪怕挑明了我也还是啊,是这样啊的感觉。还有一种是不认识的,或许不是很熟,那样的话我想我也不会接受。”

  “那——”阮佲出声,想了想才问:“如果对方说想和你认识呢?试试看?也有这样的吧,毕竟也有一定的机会生出感情来。”

  阮佲听见那头的关闻鸠停顿了会,说:“我不是预言家,或许我连试试的机会都不会给吧。”

  阮佲哦了一声,关闻鸠又加了一句:“我倒是希望把我拦住告白的对象是我喜欢的人呢。”

  这么一说,阮佲抬起头来,一阵风将雨水泼到玻璃上,两个小家伙在他身上睡着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停电了,阮佲家一下子熄了光,只有声音,不断的雨声。

  等了几分钟,灯没亮。

  黑测测的,玻璃门成了唯一的出口,闪烁着蓝光的雨声的世界。

  关闻鸠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阮佲反应过来赶紧说:“好啦,下一个问题,呃?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关闻鸠说有,阮佲出声说没有。

  到处是雨声,扑沙沙的。

  关闻鸠没说话,阮佲也没说话,他打定主意不开口,不知道怎么说就成了尴尬,是苦瓜味的,发酸的衬衫,梅雨天潮湿的墙壁。

  “我有。”关闻鸠重复了一声。

  阮佲动动嘴,很奇怪的是只是没有说话而已,这嘴唇就干了,像绷紧的橡皮筋,外皮破绽开来。

  “我……”

  “阮佲。”

  “什么?”

  关闻鸠叹口气,却突然让阮佲反应过来,哑口无言说的就是现在这个状况,眼睛热热的,心也在狂跳,沸水煮开后下锅的汤圆,逐渐沸腾后浮上的白色的软绵的果实,就和关闻鸠现在说的这句一样,它既包含了平白无奇的白色面皮,也包含了咬开后爆浆流出的芝麻和猪油,会烫破了皮。

  “阮佲——我——”关闻鸠哑声叫他。

  “关先生——”阮佲冷静道,“你让我想想好吗?”

(满足你们,告白,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告白了不给点评论吗(:3'____')

桃李月(一)

  开学的八百米测试,小堂妹冲出了跑道,一脚崴到了草丛边,诶呦一声,体育老师抱着人就去了医务室,后来脚腕肿成了发面馒头,碰一下就疼,大伯母又带着她去关闻鸠那里,倒是给小丫头开了三天假出来,省得单脚跳的样子有碍观瞻。

  小堂妹洗了个苹果,啃了一口,苹果又大又红,她一个手掌握也握不住,因此嘴张得很大,关闻鸠嫌弃地看了一眼,小堂妹不为所动。

  “哥啊,你老是握着手机干吗?”

  关闻鸠说没什么,小丫头不信,眯起眼睛,总觉得最近的关闻鸠哪里不太对劲,问道:“还说没有,你什么表情我能不知道,我可是你妹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带大的,就这么敷衍几句把我打发啦!”

  关闻鸠盯着她要跳起来的脚,训道:“你消停点,给我坐好。”

  小堂妹坐正身体,说:“那你告诉得我怎么了,看在你给我换尿布的情谊上。”

  “为什么你要抓着这个不放?还有,谁告诉你小时候我给你换过尿布?”

  小堂妹呱唧嘴,一脸理所当然:“难道不是吗?我和你岁数相差那么大,想想就知道,没换过尿布那总归给我泡过奶粉,洗过奶瓶吧?诶——你不要转移话题哦,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关闻鸠斜了一眼,小姑娘做作地眨眨眼,以为这招有效,也就她那小男朋友吃这一套了,心里觉得是小可爱,全天下最可爱的女孩子。

  “既然你觉得我和你有一把屎一把尿的情谊,那么了解对方,那你应该猜得出来,你猜出来了我就告诉你。”

  关闻鸠两手一摊,任她凑过来,小堂妹阴险地眯起眼,说:“真的?你可说话算话!”

  他点头。

  小堂妹当下连苹果都顾不上啃了,大伯母在厨房里喊她,让她坐着,别打扰你哥。

  她敷衍地应了一声,紧紧盯着关闻鸠,从上扫到下,看得久了这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这老妖怪是不是最近年轻了许多?

  关闻鸠抬手拍在她脑门上,小堂妹诶哟一声,这话说出来了,老妖怪听到了。

  他有些嫌弃地推开小堂妹的苹果脸,问她:“看出来什么没?”

  小堂妹清清嗓子,两眼放光,哼哼一声:“你以为我没看出来?”

  她这么胸有成竹倒是勾起了关闻鸠一些兴趣,他本意敷衍她,小堂妹来了劲,他也洗耳恭听,想看这丫头能说出什么花来。

  小堂妹当下有份表现欲显了出来,还想拿乔,像喜剧人物登台时的掌声,只有掌声才能引出接下来的表演,她下巴挪挪,示意关闻鸠,关闻鸠就做个样子,没什么诚意地拍了手。

  “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我亲爱的哥哥,你肯定是有人了!”

  “哦?”关闻鸠挑眉。

  小堂妹心里一颤,老妖怪还给我装!

  “哦什么哦,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的!你以为是你这个人精能逃得过的吗!”

  关闻鸠耸肩,“我看手机难道不是因为医院的事?”

  小堂妹拿着你再演的表情看着他:“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有个小习惯知道么!”

  “什么小习惯?”

  “你只要有点焦虑起来,就喜欢抬手指,就刚才,有一阵没说话,你就歪着头看着手机,一直敲着手机屏幕。”

  “嗯……我承认是有这个习惯,不过别人也有,这不算什么……”

  “诶诶——”小堂妹打断他说:“还有你的脚。”

  “脚?”

  “敲手指还只是第一步,你这时不时抬脚点地,幅度不高,仔细看看不出来,但经我多年的观察,一般你这套动作一起出现的时候,就是你焦虑了。我还记得十月份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后来就好了,在前边,有一段时间你也是这样。”

  “说得对。”关闻鸠点头,“可是我焦虑也不代表我有人了。”

  小堂妹冷笑:“还装!我能不知道区别?要是你工作上的问题我才懒得问呢!也就你情感问题我才问,免得你这优秀文雅的好男人被坏人骗了,骗了身又骗了心!最后还被骗钱!哼!”

  关闻鸠牵起嘴角,笑笑,认输:“行了,我知道,你再说下去我岂不是倾家荡产了?”

  小堂妹一见他松了嘴,立马凑过来问:“谁?姓甚名谁,住哪?你怎么和她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

  “嗯……”关闻鸠微微蹙着眉,没回答,小堂妹问:“你不会还没和人家在一起吧?”

  “差不多吧。”

  “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小堂妹惊呼,左看右看,又道:“没有吧?你难道是渣——?”

  话未说完,她嘴就被苹果堵上了,小堂妹呸了一声,果肉氧化了,非常可怜,她啃掉氧化的果肉。

  “我前段时间和他表白了。”

  “人家没回应你?”

  关闻鸠略低头,皱着眉说:“他说要想一想。”

  “然后到现在还没给回复?”

  “消息也没给你回?”

  “我最近没给他消息。我想等等。”

  小堂妹砸了一下嘴说:“那就算了吧,你肯定没戏。指不定人家说想想就是借口呢,然后过段时间自己就消失了,把你拉黑。”

  关闻鸠啧一声说:“你闭嘴吧,乌鸦嘴。”

  “那我也是不明白了,你条件这么好,上学时候老有人追你,谁这么没眼光看不上你啊,你这张脸街上晃晃,再说要有你这么质量的人和我表白,我肯定心花怒放啊,过了这村没这店!”

  关闻鸠说:“他不是没眼光。”

  “诶哟,您还护上了。”

  关闻鸠瞥了一眼她,小堂妹做了个鬼脸。

  “诶,你要不要问问她?这也等了一段时间了,够长了,除掉八个小时工作时间,路上去掉四个小时,洗澡啊吃饭啊杂七杂八的,也能有三个小时好好考虑吧?桃花都开了。”

  小堂妹指的是楼下小花园的一株桃花,就是这张凹造型的自拍,才让小男朋友沦陷。

  “诶——她长得漂亮吗?让你主动和她告白?”

  “我喜欢他瞪眼睛时候的样子。”

  小堂妹惊呼:“你M啊!”

  关闻鸠抿嘴,无奈看了一眼咋咋呼呼的丫头,补上下一句:“那会让我想要亲他。”

  小堂妹抱住手臂,叫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关闻鸠讽刺道:“你昨晚朋友圈发了什么?”

  小堂妹翻了个白眼,“怎么了,不许人家叫声宝贝啊。小心你宝贝不给你!”

  这会大伯母出来,正抓着小堂妹做了怪腔,咳了一声,这丫头立马就坐好了。

  “你又说什么烦你哥了?难得来一次,你别跟个喇叭似的烦。听了头疼。”

  小堂妹噘嘴说:“我这哪里是你亲女儿,有这么说我的吗。”

  “你还不是?”大伯母面无表情,“你不就是跑步的时候和人说话,才摔倒草丛里的吗?要我说你该一头栽进土里,才清醒了。”

  “她是和人说话栽倒的?”关闻鸠问。

  “可不是?她老师也不知道笑好还是哭好。我听了都无奈。”

  “她和我说是鞋带散了。”关闻鸠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小堂妹,小堂妹红了脸,气得捶了一记老妖怪,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就喊:“妈你别说我了!我和你说我哥和人表白,人家不搭理他!”

  “啥?”大伯母看这两人互相抬手嘟嘴吧,一金鸡独立,跟个满屋扑腾的小母鸡一样,到处飞,偏偏肉翅膀只能扑腾几下风,没过多久就被镇压了,被她哥死死的按在一边,小堂妹装疼,诶哟哟的直叫。

  关闻鸠冷眼看她,坐在一边,大伯母走来一巴掌拍上去,对女儿说:“你给我老实点,别跟个秃毛小母鸡似的。”

  秃毛小母鸡咯咯一声,叫道:“您别看我,你问他你问他!”

  关闻鸠叹了口气,觉得脑门疼,大伯母嫌弃地把人赶到自己鸡圈里去了,关门前还朝关闻鸠吐着舌头,幸灾乐祸的,被她妈一眼瞪了回去。

  小母鸡扑棱回了房,换了经验老道的大伯母,关闻鸠坦白从宽,连话都不需要多说,自己就招了。

  大伯母笑道:“我这脸难道吓到你了?刚在厨房看那丫头怎么求你你都不说。”

  “您快别调侃我了,我能瞒得住您什么?”

  “看你这样,怕是心里急坏了。”

  关闻鸠无奈地笑笑说:“算是吧,我没和那丫头说具体的,否则大概就是一整年都当把柄了。”

  大伯母听着乐了,笑起来眼角有了温柔的纹路,有着生机的绿叶在上头,“你倒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小时候和丫头差不多,不过也不尽然,现在有时候看着你,内敛了许多,到没小时候那么好猜心思了。怕是你这是上了心,才让她看出来了。”

  “小时候?”关闻鸠眯起眼,记不太清小时候什么性格得了,只好点头,大伯母有些怀念,“你以前呀,其实也跳,小时候最跳,要是你和丫头同岁,怕是要打起来,后来你渐渐大了,就有一天突然发现小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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